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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愿在这里多呆片刻，尤其是那消毒水的味道与冷清的氛围。
带着陆茗，喊上光子，我们三人来到了好友番僧开的一家清吧。
酒吧开在办公楼里，店面不大，复式二层结构，一楼吧台，二楼雅座。
番僧正在教他的小助理调酒，吧台前的几位客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打了声招呼，我们便上了二楼。
买了两桶小麦酒，点了份外卖烧烤，我们就在雅座上胡吃海喝起来。
没一会儿，番僧便端了个果盘上楼。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陆，你不是在医院躺着么？”
“这不是恢复了就来沾点儿荤么，这是我妹妹陆茗。”
“基因突变了吧？不是你就是她，一坨牛粪一朵花。”
“跟我在这儿freestyle呢？看你生意挺好的嘛。”
“这不是疫情嘛，混个温饱，指不定哪天又被勒令关门了。”
“熬过来都不容易，楼下几个都是老客么？”
“都是朋友，要么就是写字楼上班的，不过刚才来了个新客人，搞得跟黑客帝国似的。”
“干嘛？人家进门点了杯汽油啊？”
“你说的那是终结者吧……”
“大晚上戴个墨镜，反正我是不理解。”
听着番僧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
“番僧，你偷拍一下我看看。”忽然意识到不妥，万一真是寸头，很可能会惊动他，甚至给番僧带来危险。
“番僧，你拍一下监控给我们看看，直接拍客人不太礼貌。”
番僧下楼之后，我便开始思询寸头男来的目的。
当初寸头男在平行空间找到我，是为了让我远离他家小姐。
王嘉佳将我送去医院，很可能被大领导察觉了。
而我在救护车里看见，安抚王嘉佳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
那次的事情只存在我的记忆里。
我不相信这次寸头男的出现会是偶然，那就必定是因为圣徒的事情。
那晚过后，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王嘉佳了，想必她也失去了自由，不然，肯定会去医院看望小琴。
番僧回到楼上，已然印证了我的猜测，寸头男以为我在明，他在暗，可事实恰恰相反，我早已认出了他的身份。
寸头男格斗能力很强，还有一只金属手臂，可以放出弹力网，也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手段。
我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逃，只要跑进地铁站，寸头男就过不了安检，至于他下次找到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要么，面对他，若是谈不拢或者他想动粗，那就只能干掉他，依靠黑皮书或者将他诱骗到无人的角落。
然而当我抬起头时，寸头男已经站在了番僧的身后！
眼看着寸头男举起右臂便要摘下手套，我来不及思考，拨开番僧一脚踹在他的小腹。
寸头男跌下楼梯，身体撞破了玻璃窗，从十九楼掉了下去。
在我惊异自己力量的同时，光子与番僧一脸诧异的看着破碎的玻璃，这一言不发就杀人的行为远超了他们的理解。
忽然窗外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刺耳的轰鸣声响起，惊动了整座大楼。
“这他妈的是幻觉吧?闪光弹？”番僧脸都黑了，这要炸在店里，棺材本都没了。
“我想，你应该猜的没错。”
“陆疯子，你这是招惹什么人了?连雇佣兵都请来了。”光子的脑袋上满是细腻的汗珠。
“我去把客人送走，顺便清理一下监控，你们对一下口供。”番僧说着便要下楼。
就在此时，一只金属手臂从窗外伸了进来，牢牢的卡在窗台上，紧接着是另一只皮手套扒了上来。
“光子番僧，你们退后，转过身去！”我三两步上前，打开黑皮书对着窗外。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红色的机械眼，紧接着黑皮书化为灰烬。
“圣光的审判，黄沙百战穿金甲，紫气东来万物生。挑战者张天明，持有者陆风，骑士古乾，生死决战，契约已成。”
手机铃声响起，我的思绪杂乱，寸头男张天明却在此时爬上了窗台，墨镜早已不翼而飞。
一楼的客人早已作鸟兽散，一个胆大的还在门口张望。
“看来是条大鱼啊！”张天明似是成竹在胸，缓缓脱去风衣，将它一点点叠好，放在吧台上。“要不，你先接个电话?”
“你先把他俩带走。”叮嘱了陆茗，我拿出手机，看了眼陌生号码，打开了免提。
“你又在搞什么鬼？”
“你他妈谁啊？差点害死老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天明慢慢品起了眼前的酒:“应该是你的骑士吧。”
“古乾?”
“你在哪儿？我马上赶过去。”
“新世纪大厦，来不及了，张天明在我面前。”
“……你把电话给他。”
“我开的免提。”
“张总，领导最近身体还好吧?他找的东西在我这里，我马上把东西送过来。”
“古乾，等他死了，我会去你那儿取的。你就别费心机了。”
“陆风，你个傻逼，开尼玛的公放，老子想帮你都帮不了……”
在古乾的叫骂声中，我将手机扔出了窗外，这一战只能正面硬刚了。
“蝈蝈，上面没路啊。”陆茗提溜着二人又走回了楼梯旁，可张天明却把守着唯一的出口。
张天明抬起金属手臂，我瞬间躲在楼梯拐角，看着弹力网飞出窗外。
“光子、番僧！你们找家伙，陆茗随时准备帮我。”
金属手腕转了一圈，我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没了命的跑回二楼。
机枪疯狂的扫射，穿过木质地板，紧追着我的步伐，有几发子弹贴着我的衣角飞过，甚至划破了我的脸。
光子已然中枪，被打成了筛子，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眼看已经活不成了。
张天明的眼睛，一定是热感或者红外设备，他的耳朵八成也有传感器，妈的，真是个终结者啊！
趁着一梭子弹打完，我指了指陆茗脚下，用脚跺了跺地板。
她很快领会了我的意思，直接将地板踩穿，落下了一楼，我也从楼梯冲了下去，二人形成包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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