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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些不寻常的能力，跳的高些，跑的快些，哪怕长得帅点。
想想击杀天使的魔物，看看力大如牛的陆茗，这种力量总是能支撑更多的幻想。
可如果真的使用基因药剂，也是个很难抉择的事情。
既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又担心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或是智力造成缺陷，等等如此。
天有所与必有所取，考虑的无非是平衡和所付出的代价。
当天晚上，一个蓝衣小护士出现在病房里，二话不说，就在我胳膊上扎了一针。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臂犹如数百只蚂蚁在疯狂的啃咬，酥麻胀痛，浑身如火烧。
我看着她眼中的戏谑与嘴角的残忍，知道自己遭了毒手，挣扎着起身就要拼命。
两臂青筋暴起，石膏崩碎了一地，我挥拳向她打去，却忽然回过神来。
我的手臂能动了，骨折处皮肤开裂，不停向外渗着鲜血，血中混着骨头的残渣，肉眼可见的结痂、脱皮。
汗流浃背，整个人都虚脱了，腹中饥饿难耐，可两条手臂宛若新生，甚至更为强健。
“月光?”
“怎么，你不是要打我么？动手啊，说不定趁着药效还没过去，可以再断一次双臂。”
我讪讪地笑着:“大家这么熟了，何必呢，我这不也是活动活动筋骨么。”
“是么，听说你活动筋骨的方法就是打女人，还打上瘾了?”
“您别瞎说，我可是妇女之友，怎么会做那种事。”心要黑，脸要厚只要不承认，那就当它没发生。
“那我帮你数数，王嘉佳、王尚琴……”
“你不也被人按在床上打的嗷嗷叫唤?”我的脸也绷不住了，企图岔开话题，混淆视听，直接把陆茗给卖了。
“你胡说些什么?”月光一阵羞恼，眼睛死死盯着一旁在墙角画圈圈的陆茗:“死丫头，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月光从小推车上取出一个保温盒:“恢复药剂算是送你的。这是银背三号增强剂。”
“增强剂?”
“只能增强你的骨质密度与肌肉负荷，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至于防辐射或者进化药剂，你要是拿出一千万美金，我可以按成本价卖给你一瓶。”
“没钱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加入了开拓者，一切都是免费的，我们甚至可以为你量身定制一款变异药剂。”
月光侃侃而谈，似乎若是做成了这笔生意，她能获得巨大的提成或是回扣，不然很难想象她那么冷淡的样子会如此卖力。
我本身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无论在身体素质上还是社会地位上，对于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
那么只有黑皮书，它一定隐藏了更大的秘密，只是以我的能力不足以发现。
其实他们确定书在我这里，只要让我人间蒸发就好了，尼斯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平民。
所以他们需要的是，我与书的结合体，若是他们知道这个结合体还有另一个主人，我似乎预料到了结局。
“东邪龙头古乾，灵魂结晶在他手上，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最好能顺便杀了他。”
“我们是国际组织，合法公民，只为了人类社会的进步而努力奋斗。”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群死掉的圣徒怎么算？阶级敌人？宗教斗争?
“你应该祈祷，你所说的消息是真实的。对了，你提到那位，寻找灵魂结晶的大人物是谁?”
“这就是额外的交易了。”
月光白了我一眼，扭着陆茗的耳朵便出了门，妹妹替哥哥背锅，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怀抱着保温箱，我的心中不断挣扎。月光什么也没说，既没提是否有副作用，也不打算告诉我效果，显然她是故意的。
不一会儿，陆茗回来了，小脸红扑扑的，让我不禁产生遐想，好像哥哥发现妹妹长大的秘密一般尴尬。
“陆茗，这个银背三号给你。”
“蝈蝈，我是银背五号咧。这个也不是三号，是一号。”
“这上面不是写着三号么？你怎么区分的？”
“三号是黑色咧，没的辣么多泡泡。蝈蝈，你就用了吧，么得问题滴。”
说着陆茗在我还没反应的时候，就将增强剂注射进我的体内，一时间，我欲哭无泪。
静坐了半天，我依旧没有感到什么变化，只是肚子有点饿，我甚至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过期了，这帮无良奸商！。
入夜时分，一张病床又被推了进来，我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王尚琴。
这丫头简直没完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让医院同意将她送回来的，不过不重要，因为我打算现在就离开了。
看着我站起身，晃着完好的双臂，王尚琴的目光是惊讶的，转瞬即逝恢复了冷漠。
走到她身旁，右手顺着她的头发一直滑过她的面庞，在那肥嘟嘟的脸上捏了两把。
“说真的，你不配恨我，我与你们家本就无怨无仇。”
“你爸爸审讯我时，拿烟头烫我，用匕首在我腿上扎了两刀，掰断了我五根手指，割了我一只耳朵，踢烂了我下半身。”
“你胡说！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闭嘴，那个空间里他可以为所欲为。还记得我为什么知道潘三爷么？”
“因为王文昭曾经让小龙把我绑去了船舱，是的，同样的地方。”
“你编出来的故事，真的很低劣。”
“他让潘三爷给我来了次剖腹产，你知道那种活生生把内脏掏空的感觉么？”
我的面目扭曲起来，牙齿在打颤，涕泪横流，烙印隐隐作痛。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是告诉你，你爹欠我的，我不要你还。今天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别再来骚扰我。”
抹了把脸，情绪稍微恢复，我招了招手，带着陆茗离开病房。
“他怎么死的?”
“法则。”
当我离去后，一个身影跌下了病床，一点点顽强地爬到垃圾桶旁，取出了里面的针筒，义无反顾的扎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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