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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这位许警官递来的警官证确实没有任何问题,杨明虎脸上收起脸上因为震惊而凝固起的笑容,咽了口唾沫慢慢地将警官证推了回去。
“许警官应该还没到三十岁吧?”杨明虎试探问了一句。
在A国,除却极少数天资纵横之人,绝大多数公安人员都要依靠警龄才能晋升警衔,换句话说,除去得过各种功勋、破过各种匪夷案件因而立功的人,只能也只有靠警龄升迁。
但是依靠警龄升迁,警司补便是顶点,只有通过中国公安考试,或者国家公务员警视考试的合格者,经过长达三年半的学习才可以继续升迁,不过警部之后只能依靠个人能力才能继续向上走。
杨明虎看似稳重的捧着酒杯喝酒,实则不断打量着这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最多不过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觉得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警衔竟然是警司补。
他要是在东方警视厅没什么朋友也就算了,但是恰巧他偏偏也认识一个警司补,但是他的年龄现在已经三十四岁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警司补,要么背景很大,要么就是能力极为出众......看来自己一直被这人慵懒的外在给骗了,没想到揭穿一层里面还有一层......杨明虎将视线移至别处,忙喝下几口酒压压惊。
许世良收回警官证,重新放到上身里侧口袋中。
对于这个不想回答的问题,许世良先是摸着下巴好几天没刮的胡子,随后对一直在偷听的凯洛琳道:
“凯小姐,你看我年龄几何?”
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调酒上,而是一直在注意杨明虎剧烈的神色变化,看到他前后反应那么大,搞得她心里痒痒的,也想看一眼那个警官证上到底有什么,不过涉及到警察方面的问题,以她的身份也不适合询问,所以最终她只能压下好奇,等以后有时间再问问杨明虎。
听到许世良问起,凯洛琳抬起头慢悠悠地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的五官上来回移动:
“粗略一看,二十**,主要胡子让你比实际看来要大十岁,再细看看的话,似乎不到二十五。”
“至于长相嘛,呵呵,除了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其他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还能看上眼,勉勉强强算是沾上帅的边上。”
只是让你说一下外表年龄看起来多大,又不是再和你相亲,你这么耿直的当面说别人长相,从小到达一定挨过很多毒打吧......听见这丝毫不留情面的评价,许世良也只能呵呵一笑而过。
“酒怎么还没调好?”敲了下吧台,许世良岔开话题问了一句,“照你这调酒水平,酒吧的生意应该很差啊。”
“呵,许大警官这是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都能喝上1A元的酒啊?这里的酒鬼喝的都是南福尔顿啤酒或者红色麦浪,三A分一杯,一杯能喝个二十几分钟,喝完摸摸某个女人的翘臀然后离开这里。”凯洛琳白了他一眼,示意他看看周围人喝的是什么酒,一副冷笑神情跃然而出。
许世良略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好像在刻意针对自己,不过对于无关紧要的这些小细节,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一个女人突然转变的态度,管她干嘛......许世良转而对杨明虎道:
“虎哥的路子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本是问句的形式,硬生生被他说成了一个陈述句。
“哈,这是当然,咱哥俩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只要许警官您开口,你虎哥一定给你办妥了!”杨明虎大笑几声壮壮胆子,并且试图将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一点。
您?凯洛琳敏锐捕捉到这个字眼,不过她依旧一副冷淡的模样,只是看向许世良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
“E国南部黄昏的后花园,1A元。”
许世良点点头接过凯洛琳费了好长时间才调好的酒,轻轻抿一口,发觉味道和之前差不多,才大口喝起来。
刚才他还在担心这个调酒师心思没在调酒上,好在这杯冰甜中透着涩苦与酒精浓香的酒入口便打消他的顾虑。
“帮我找一群人,十一月十七号晚上九点到十点,大概有十二个混地面的人被打伤,有几个伤势还挺重的,你试一试从这点入手,这么多人受伤一定会留下点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
许世良先是随意看了下周边的情况,然后斟酌这话语道:
“其中有点印象的,一个双臂纹龙,一个光头,口音是本地口音,找人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下周一晚上十点,我们在这个地方见面,不管你有没有找到什么,我都会给你点车马费,一百A元,找到了我需要的东西,三百A元。”
杨明虎想都没想就要直接拒绝报酬,都是自家兄弟谈什么钱不钱的,只是话刚想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这个许警司补这是要发展自己做他线人啊!
他之前之所以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直呼许世良的名号,一者就是想借此把他带到景先生面前,让自己脸上长点光,他可是十分相信许世良的推理能力的,当初能一眼看出来那种事,确实厉害。
而二者就是他想和许世良加深一下关系,多说几句话,说不定以后就能用上关系。
现在没想到这位年轻的警官直接想要和他建立联系通道,杨明虎愉快之情溢于言表。
而且在找人这方面,他杨明虎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混迹东方这么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打点关系到底花了多少钱,从街头买菜的老大爷,到市政府大厦里的高官,不说他能都认识,但至少有门路去认识。
虽然他确实再警视厅有点关系,不过真到有事的时候,哪里能像酒肉朋友一样去求别人帮忙,不还是装得跟个孙子样求爷爷告奶奶,到处送钱才能摆平事情,如果要是搭上许世良一条线,那以后小日子可就能过得很舒服了。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这位外表亲切的许警官,至少能把他当个人来看待......一番堪比女人心思的细腻思索,杨明虎啪的一声摔上酒杯,极大声笑道:
“好!我这完全没有问题。”
他根本没去谈什么钱多少的问题,因为在**上,只要双方的关系还不够牢靠,你拒绝一个人开价,那就是意味着你觉得这个价钱少了,没有什么谦虚礼让之类的虚礼。
许世良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更多的话语都在不言中,他想的是这个自称混了二十年江湖的家伙,要是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或者装糊涂装过去,那就只能自己去回到那个地方,一点点一处处调查了。
又喝了几口酒,许世良举起酒杯示意吧台内的凯洛琳看过来:
“说一下最近三天存在的异常情况。”
凯洛琳本想一个冷笑直接打法回去,余光却见叱咤东方的虎老板拼命朝自己使眼色,搞得她还以为不答应这件事就会被抹脖子清理掉。
暗中撇撇嘴角,凯洛琳“微笑”着说道:
“最近三天发生奇怪的事情还挺多的,不知道许警官要听哪一件事?”
“先简单两三句概括一件事,然后再仔细说一下事情经过。”许世良本想向后靠一靠,突然想起这是个高脚椅,于是胳膊抵在还算干净的吧台上,单手握着酒杯安静地听着。
半个小时后,喝过两杯E国南部黄昏的后花园,许世良眼神逐渐有些迷离,不过许是酒量还不错的缘故,大脑还能保持认真思考的状态。
听着凯洛琳事无巨细地讲起三天内发生的一切,许世良闭上眼轻轻敲起吧台,此时的酒吧倒是显出清吧的样子,大声喧闹的人都已离开,到别处寻求乐趣,剩下的人还有很多,不过都是在和酒精相伴,几人聚在一块轻声交流。
手指指骨敲击深黑色的实木吧台,一声声清脆的近于无声的撞击,伴随着吧台旁清唱的性感女声回荡在他的耳边,让飞速转起的大脑得到舒适的感受。
第一起事件是三天前有一对夫妻来到酒吧,不知道是因为原本就存在矛盾,来到酒吧后受到酒精的刺激而大脑发热,争吵了近半个钟头,最后几名壮汉觉得着实聒噪,就把两人给赶了出去。
当时的时间是在晚上六点十几分,至他们出去时间不到七点。
符合夫妻之间吃过晚饭后猎奇的心里,两人吵起来的原因,大概就是丈夫盯着某位女郎的翘臀,妻子则接受了某位男士的搭讪,两人互相指责对方的不贞,加上酒精催化的作用,于是疯狂的吵了起来......值得注意的细节是,那对夫妻是被人赶出去,而两人被赶走半个小时之内,酒吧内没有人外出......
不排除盗窃者合谋的可能,但是综合各种条件来看,那对夫妻大概率不存在什么鬼,当然他们也有被利用的嫌疑。
许世良暗自点点头,又向凯洛琳要两杯E国南部黄昏的后花园,开始思索这个女人叽叽喳喳说出来的东西。
说最近三天发生的奇怪事情倒是很容易,但是想要从将近半小时的话里找到有用的东西,不死几万个脑细胞,都对不起这种完全没有线索没有方向的案件。
剩下的几起值得注意的特殊事件里,不知道是凯洛琳闲得无聊,不管大事小事一股脑往上说,接连排除多件琐事后,终于又有两起特殊事件引起许世良的注意,而这两起恰好又都是资料中提到过的。
一件是不只最近三天,而是最近连续好几天都会不时出现的事情,以凯洛琳所说,在她工作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种奇怪的声音,一种砰的,像是拔开香槟软木塞的声音。
但是那是没有任何人再喝香槟或者红酒,而她听到砰的一声声响之后,又会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再次出现,酒吧打烊之后多次寻找也找到不到,只能问道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关于这种味道,身为调酒师的凯洛琳给出一种十分形象地描述,像某种汽水的味道,微甜微涩地散落于地上的味道,气泡咕噜咕噜地冒起一股橘汁的味道。
很棒的描述,只不过你不让我亲自嗅上一口,这种味道也只能存在于脑海里,当然,在现实中会有一半的几率嗅出来......许世良接过这回调得很快的酒,推给身旁的杨明虎一杯,随后托着酒杯再度陷入沉思当中。
至于第二件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则是最近几天,与第一件事相同,不是最近三天,而是最近连续好几天,酒吧内总有柚子的香味出现,而最让人惊讶的是,酒吧内并没有柚子香料这种调味品。
许世良反问过凯洛琳是不是一定确定就只是柚子的气息,确定不是什么什么柑橘之类的鸡尾酒,或者其他酒类混出的类似于柚子的味道。
而凯洛琳则是很肯定表示绝对是柚子的气味,但是酒吧内无论哪一种香料的结合都无法产生柚子的味道,说来也是巧合,她曾经专门为了调出柚子的味道花费了大量时间,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对此许世良有个猜想,就是酒吧内为什么没有柚子,而且为什么无法调出柚子的味道,原因很简单,那个爱过景南洲的妹子,叫蒂芙尼的女子,或许不喜欢的柚子的味道,所以景南洲特地取消了这种引人思念的味道。
虽然天马行空的想法不切实际,但是许世良觉得这种可能还是挺大的。
叙事了之前怀疑过这两起特殊事件有可能同一起事件,因为这两件事都不是最近三天内才有的,不过这一想法迅速得到凯洛琳的反驳,因为在她看来,发出砰的一声香槟软木塞被拔开的声音,和柚子气味出现的声音从来不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虽然两者有时会在同一天出现,不过不在同一天出现的频率远远大于前者。
许世良笑了笑不置可否,看似偶然发生的事件背后,往往包含着精心密谋过平常,想来这个脑子里只会调酒的女人也不懂,于是他果断放弃了争辩。
简单和凯洛琳又交流几句,喝得有些微醺的许世良觉得这个女人调得酒真的好喝,越喝越上头,他定了定神决定不能在这继续呆下去了,要不然就要被人捡尸。
不过看看唱着民谣的性感女郎,喝着南部的黄昏后花园,虽然多少有点违和,但是听的看的喝的也都存在,对于一身疲惫一身风霜的人来说,这就足够了。
“你们这群人怎么还不走,每天都要这样”吧台内的凯洛琳拍了拍自己漂亮的脸蛋,哀叹道,“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凌晨零点,再这样下去我的皮肤可就要真的完了,神经也要衰弱了。”
“你们这群酒鬼就不能早点回去吗,当初在E国这个时间,我可是在敷面膜泡热澡的,真要命了。”
“最可怕的是,最近几天乱事横生,有一天我回到家,突然发现鞋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一块口香糖,就像别人特地粘在我高跟上一样,对,绝对是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绑成了高马尾,一摇一甩的晃动在脑袋后面,单手托腮靠在吧台上,凯洛琳一惊一乍地说起最近几天遇到的烦心事,像是多年没有好友一般,今晚她说了许多不开心的事情。
好在杨明虎这位情场老手还没有走,用不着许世良说话,杨明虎一人把凯洛琳说得明明白白的,就像某些深夜的情感大师。
一开始许世良没怎么在意地听着,心思跑到该委婉地把许艺戈约出来,直到凯洛琳再次提起口香糖的事情,身边两人不知怎么突然探讨起来到底是不是块口香糖。
醉醺醺的许世良正在幻想着和某位英气逼人的女孩约会,但是约会情到浓处却吵来吵去聒噪无比两人吵断,许世良猛地将玻璃酒杯放在吧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你们俩有完没完,管他是不是口香糖,有什么好讨论地?”
“不是啊陆,许警官,”杨明虎蜷着浓眉道,“这丫头非要跟我犟,硬说刻着外人字母的是口香糖,你说你虎哥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见过口香糖上刻字母的,而且还只刻四个字母的,这个丫头还老说我落伍......”
四个字母?你们还再聊口香糖的事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许世良漫不经心地喝下一口酒,没什么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四个字母。
“EPDH。”凯洛琳用肯定的口吻回道。
想起把口香糖从鞋跟上扯下时,她到现在还是汗毛微耸只觉得一阵恶心。
杨明虎正要让许世良评价几句这场争论,却突然被身旁的青年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人突然站了起来。
“EPDH,确定?”瞬间醒酒的许世良紧盯着凯洛琳,看得对面的女子一阵发毛。
“对我确定,这是我亲手拿下来的,上面刻着四个字母。”凯洛琳晃了下马尾,很肯定地回道。
“许警官您笑什么?”杨明虎瞪圆双眼,被他这笑容搞得有些心惊胆颤的。
为什么要笑?知道了偷盗者用什么手法进行偷盗的,难道不应该笑?
许世良嘴角微微翘起,在身边的两人看来,就像是神灵降世那般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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