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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
“贺兰恩来先生当前不知所踪,最后见到他是在书房内,那时书房里还有古丽小姐,凑巧的是,古丽小姐现在也处于失踪的状态。”
站在舞池旁边的高台上,许世良面对众人直接说出最终结果,两人都失踪了,就连他也不知道在哪......
听到这么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后,大厅里近三十号人有人沉默不言,有人怀疑这番言论,还有人激动地要求给出一个解释。
拍了拍手掌,在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后,许世良说道:
“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因为我和景南洲景先生是后来才赶到的。”
“当时我与景先生正在走廊里交流关于林塞死亡事件的细节问题,接着听到书房当中突然传出一声类似于猎枪上膛的声音......”
“抱歉!许警官......”
站在众人最前面的眼神浑浊的老管家长河突然举起手,打断了许世良的话语,他四顾一圈,见众人目都汇聚于他的身上后,质疑道:
“许警官,恩来老爷的书房是绝对隔音的,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在外面、在走廊里,都不可能听到声音!”
老管家长河说出看法后,阴沉一笑道:“当然,我并不是质疑许警官洋浦没有听错,而是怀疑许警官是不是记错了当时待的地方?”
人群旁的景南洲嘴角带笑,没有着急为许世良证明什么,很有耐心地看着众人不同的神色变化。
许世良表情不见被拆穿的慌张,反而十分平静地看向这位眼神浑浊的老管家。
一句质疑的话里,带着两个陷阱,如果稍稍不注意,那么就会自相矛盾开来,这样一来,凭借警官自带的公正威迫感就会彻底消失。若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人是贺兰恩来的帮凶之一,说不定此刻许世良还要疑惑一阵子这人为什么会问出这种“反派”才有的问题。
他神色从容,笑着反问一句:“什么时候你产生了书房房门是关上的猜想?”
“哦?”长河嘶哑一笑,抬起头盯着他道,“在老爷失踪前十五分钟,书房的房门就是我亲自关上的,许警官什么时候知道了书房房门没有关上?”
“在你出来之前看到过古丽小姐进入书房?”
“在你亲自关上房门后,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一句,贺兰恩来没有在这段时间里从书房里走出来过?”
许世良皱起眉头,接连疑惑地反问两句,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绘有这样的问题出现。
老管家浑浊的目光透着几分锐利,看见他的神色不是那种谎言得以延续而悠然自得的表情后,无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景南洲身旁,负责安保的林清一直分心注意着许世良的神色反应,在看到他一脸疑惑的反问之后,林清这才回过神来,暗自在心底感慨一句有人天生就适合在钢丝上飙戏。
刚才管家长河明面上看似是在质问许世良的话语,实则是故意遗漏出漏洞百出的说辞,为的就是在他的说辞被证伪不成立之后,许世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正常人在轻松反驳一条漏洞百出的说辞后,神色上应有的神情应该是平静或者疑惑,如果要是反驳后脸上出现的是微笑或者是泰然自若一切皆在掌握的表情,那就意味着现在的整场解疑,不过是一场谎言铺起的作秀罢了。
说明情况被突兀打断后,又重新恢复正常,之后经过许世良的多次情况说明后,大厅内的众人情绪开始冷静下来。
“好了,既然当前的形势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无需惊慌也不必惊慌失措,贺兰恩来先生说不定只是和古丽小姐外出狩猎去了,晚上天黑以后,应该回来了......”
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许世良脸不红心不跳十分平静,看得林清是多次扭头去注意景南洲的表情,他听着听着发现这些话语和刚刚三人商量的完全不一样。
休背着手一脸不悦听着某人的细致安排,就像是专门细细思量过的一样,他不时在心底小声反驳几句,以表示高贵王族强烈反对霸权行为。
之所以是在心里小声嘀咕,原因还是因为之前走廊当中,某人一言不合就开枪确实把他给震撼到了......
贺兰学平和贺兰一常都是一副认真思索的神情,因为在贺兰恩来离奇失踪,贺兰温言又是一直沉默不言,管理这座城堡的责任自然就交到了他们俩的手上。
加泽文此时倒是很想随意坐在椅子上听从安排,反正跟着一个团队是最容易划水摸鱼的,只是想想都已经到了现在了,菲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她那慵懒的心便无法放松下来,特别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两个人......
有时或许是作家的想象力作祟,加泽文不止一次怀疑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源于菲对许世良的报复,又或者是菲很巧妙的利用了城堡种种便利做出的恶作剧,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对于好友的品德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以,按照刚才我说的,现在所有人无论是睡觉还是休息,必须同时三个人在场,另外食物改用没有开封的罐装,水源则使用瓶装水,城堡储存的罐头和瓶装水足够我们坚持到第二天......”
刚刚经过询问和确定,许世良得知城堡里有足量的食物和水源,足够三十多个人吃上一周左右,而这也是让许世良心中感到微寒的事情,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自己只能拿着剧本被无形的手推上台来......
而这一步也是不得不走的一步,众人待在一起聚餐,加大了暗中那个人下毒的可能,虽然纪律很小,但是没办法,最坏的情况于许世良而言根本接受不起。
结束说明情况之后,许世良将城堡里所有人在六点半到七点十分这一段时间内活动形况全部交给林清整理,有景南洲这位大佬在这“镇场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仆人们在贺兰学平和贺兰一常这对父子安排下一一进行接受询问,许世良收回目光走向双腿蜷曲盘坐在椅子上的加泽文。
“还是在担心菲?”
加泽文眼神无光的点点头,“都已经这么久了,菲......”
许世良很自然地顺势坐在她的身边,拉过她的左手立即说道:“别动。”
加泽文悚然一惊,下意识就想要扭头看坐在自己身边到底是谁,却被许世良低声阻断:
“不要转头,保持现在的状态,别动。”
“这间大厅里有只鬼。”
加泽文本就是东方市国安局正式人员,此刻无需许世良在强调什么,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到表情身体都趋向自然。
看见身边的作家小姐面目表情就像是初恋状态的女生那样,一脸含羞确又带着几分憧憬,一时搞得许世良嘴角微动,忘了下一步自己要干什么,不过好在他及时移开目光,不去看这位演技比自己还要好的女士。
此时略显焦躁的大厅内除却某几位有心人一直注意着城堡内唯一一位警官的动向,其余人或多或少无人在意这个角落,以及角落上的两名国安警察。
许世良一面和加泽文闲聊着城堡转卖的事情,另一面则悄悄地将右腋下的手枪划掉到手上,悄无声息将这把警用M72手枪递给了加泽文。
“接下来这近三十人都会在城堡一楼的大厅当中,你要做的只有两点,一是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浑水摸鱼,带动仆人们的情绪,如果十分必要的情况下,可以开枪示警,如果还有人跳出来,第一方案是让景南洲去办了他,紧急方案可以考虑射杀。”
加泽文没什么犹豫的神色,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身为国安的一员,自然随时随地都要与天使和死神共舞。
见他没有任何疑虑便点头答应下来,许世良暗中松了口气,最担心的情况好在没有出现。
在许世良和景南洲这个计划的关键一环虽然不在这个地方,但是如果在他行动时候,一楼大厅出现问题,没有强力手段迅速平息的话,那么接下来计划的实施将会难上加难,为了最后的收官,现在的每一步都要走稳走好,若否,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稳住心神,许世良继续说道:“第二就是注意有谁离开这间大厅,什么时间离开,什么时间回来,又是和谁一起离开大厅。”
“好。”加泽文双手环抱,暗中握紧了外套里的手枪。
“另外,这间大厅里,除了你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也包括景南洲?”加泽文疑惑看着他。
“对。包括景南洲!”
结束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许世良呼出一口气,笑道:“虽然情况有点艰难,但是我们的赢面很大,而菲,不会有事的。”
加泽文点点头,抿着嘴唇没有答话。
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坐了这么久已经超过了一位正常朋友相互问候的时间,许世良站起身走向已经结束问讯,此时正无所事事坐在椅子上,目光闲散打量林清那边的休。
见他身体后倾而腰背笔直地坐在椅子上,许世良突然很想问问这位王族,这样坐着是给谁看的......
“那个谁,有没有空出去一下?”许世良走到休的身边,右手拇指食指八字张开,做出手枪状顶在他的侧背上。
休陡然一顿,诧异地扭转过头,微张着嘴巴盯着他一时噤声。
缓了许久,休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当这是演戏呢......许世良内心一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抱歉,我是警察。”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警察,可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休十分委屈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我来这里是菲逼我来的,我只是个打杂的,你拿枪指着我干嘛......”
声音越说越小,休没有鲁莽起身,而是不停重复说着自己完全是一个无辜的人,一个同样受到伤害的人,而他的脑子里则是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
许世良暗笑一阵,压抑的心情稍稍得到些缓解,而后他心中一动,说道:
“接下里我会给你依次证明自己的机会,等到你证明自己属于完全无辜的受害者之后,我会向你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被我们盯上。”
你之所以会被我盯上,完全就是我看你看得很不顺眼......
“我们?不,我是说你们?”
“当然,不然你以为只有我一名警察来到这里吗?”许世良笑道,“现在站起来,走在我旁边,如果敢有异样,别怪我......”
话说一半,剩下的留给他自行体会,至于他能体会出来个什么,那就完全和许世良本人无关了。
休闷闷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转到一旁,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并未拉开。
许世良收起玩笑的心思,放下右手,领着休快步走向贺兰学平。
在许世良的构想当中,这间大厅里,健壮的贺兰一常如果出现某种意外,能够由景南洲或者林清处理,而仆人们的问题,既然景南洲如此相信林清,许世良也不得不采取一定的让步,将这一块交给他,但是唯一让许世良担忧的就是贺兰学平这个人,雇佣兵,领导过小型部队,可以说的上有指挥才能以及单兵作战能力,就算把手枪给了加泽文,许世良依旧对他不放心。
毕竟古丽说得那句话,和贺兰学平说的是完全相反!
贺兰学平答应地很爽快,听到许世良的邀请后,便立即同意了一同前往暗道探查情况。
他简要地当着许世良的面对贺兰一常做了点交代,又跟几位男仆长交流了一下,快步走到等待他的两人面前。
休看到他后,悄然撇了撇嘴,无声站的离两人又远了一点。
一路来到向上前往城堡阁楼,依照贺兰学平的意思是要从阁楼开始搜查,这样才全面。
许世良对此没什么意见,于是领路人的身份便落到的贺兰学平身上,至于休则是没有发表意见。
不过在路过三楼的时候,许世良领着两人从贺兰恩来的书房里取出古丽的那把猎枪,弹药充足,不过许世良只让休拿起猎枪旁的两管子弹。
三人抵达城堡顶层的阁楼后,贺兰学平借助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将带窗的那面墙壁照亮,手掌则摁在了一块隐隐有点反射光的一小面墙壁上。
吱呀一声,地面陡然裂出一块可容一人通过的暗道,细窄狭长的暗道里则竖着一座石梯。
借助明亮光线,许世良看清了飞扬起舞的灰尘之下的入口,于城堡整体的构造属于同一种类型,但是他眉头却一点点皱起,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许世良环顾阁楼中的环境,又一次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环境,终于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贺兰学平伸手指了下通往下面暗道的入口,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自然是对着许世良说的,眼光根本没有向许世良身边的身穿礼服紧捂口鼻的休看过一下。
许世良没有回答,眼睛顺着某道极为隐蔽的直线看去,最后通往的地方正是那个入口,就在他思索着这条直线有什么意义的时候,另一道距离那道稍微明显一点的直线,本身却更为隐蔽的断断续续的线出现在他的目光当中。
两道直线相隔大约一臂之宽,每道大约宽长一个拇指,虽然无法得知这两道直线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但是许世良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两道直线是人为留下的!
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许世良端着枪一边朝向贺兰学平走去,一边问道:
“这间阁楼平时来的人多吗?”
“平时根本没有人上来,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灰尘。”贺兰学平摇头否定。
这就有意思了,一直没人上来,但是阁楼里确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至少是在一周之内......许世良点点头,看着贺兰学平微笑不语。
贺兰学平内心嘀咕两声,率先闪身进入暗道入口。
三人很快来到一处布满尘埃的石质平台,平台成一个漏斗的形状,在左侧形成一个只容得两个人并排而走的窄道。
休用手帕掩住口鼻,眼神丝毫不掩饰深深的厌恶之意,他后退两步,打算避开前面两人脚步带起的尘埃。
指着平台通向暗道的入口,贺兰学平说道:“里面的窄道完全没有光亮,也没法安装灯光,我只知道这条窄道一直往下,很长很长,嗯,有一种不符合现实逻辑的那种长,具体情况,等到我们进去后就能知道了。”
观察了下周遭的地形环境,许世良迈步向暗道的入口行去。
城堡暗道的另一处,扎着马尾小辫子的凌哥走着走着便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停下脚步,示意最后面的老白打开手电。
炽热的让人眼眶忍不住充斥雾水,让一直待在黑暗当中的人不得不用手遮住视线,当挡住剧烈的光芒。
而后,一道呈着细长三角形的窄道陡然出现,不是他们印象中的笔直的暗道,这条细窄的暗道两侧一直呈有微弱的角度缩小,直到本是可以三个人通过的道路,现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我说这条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凌哥露出八颗牙齿,手掌擦着下巴上的胡渣,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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