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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良对此也是很忐忑,因为景南洲只告诉了他见到凌哥本人之后,该说什么降低对方的心理防备,并且凭借某个特别的小隐私除掉戒备,通力合作。
但是景南洲没有告诉他面对凌哥的手下应该说点什么,特别是面对一位好像是收了伤,落在大部队后面的同伴。
许世良之所以能够直接判定出面前这人是凌哥的同伴,原因很简单,在他尝试问出“凌哥在哪”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明显是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做出某一番心理挣扎,这才从岔路口窜出来,而这,恰恰是只有认识凌哥的人才会做出的反应。
在他的思绪起伏之间,对面的李承下放步枪,双手握起抱拳说道:“李承,凌哥兄弟。”
许世良嘴角一动,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好在短短一秒之内便回过神来,他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微低头抱拳道:“许世良,景南洲朋友。”
原本想要诚实一点,直接说出自己的警察身份,但是转念便想到凌哥当时炸掉A国市议会大楼的时候,很明显不可能是一个人,肯定还会有些帮手之类的负责干活,所以许世良瞬间改口,只提景南洲,先看一看对方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借此做些针对性准备。
李承眼光微动,突然问道:“是东方市那位景先生?”
呵,看来景南洲这人在整个A国的**上,都是很有牌面的嘛......许世良点点头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刚才经历了什么事情,凌哥现在又在哪?”
李承却没有回答,视线越过许世良的肩膀向后望去,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男人,一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就是近战的好手,另一人单从步伐身体动作来看,应该和自己同样是个雇佣兵。
许世良察觉到李承的视线后移看向身后的两人,微顿一下,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之后,耐着性子给两人解释道:
“贺兰学平,你们雇主贺兰恩来的,呃,嗯......唔......”
话语陡然停下,因为许世良不知道该怎么去用言语描述两人的关系。
如果放在之前,一家人的都是活得好好的形况,那就可以直接说两人是对兄弟,或者姐妹夫也可以,但是现在贺兰一家残破已久,贺兰恩来和贺兰学平神离貌合,看似关系融洽,实则冷若冰点,所以称呼两人的关系于许世良而言,便略感有些为难。
李承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后半句话上,他现在疑惑的是雇主是贺兰学平这件事,除却贺兰学平那边的心腹,便只有他们五人知道,而泄露这条消息的自然不可能是他们......
躲在拐角里的老白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李承和外面男子的对话,最后在听到雇主已经出现后,他放弃之前的打算,干咳两声快步从拐角当中走出来。
“白晨,你可以叫我老白。”老白将步枪叠放胸口,抱拳说道。
然后他便直接解释起当前两人的处境:
“就在你们来这儿十几分钟之前,我们也在这三道岔路口前停下,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路......然后就在我们几人心思全都放在地图上的时候,突然有一只箭射了过来......最后我留下来照看受伤的李承,其他两人跟着凌哥往前追击那个人。”
稍微一想,许世良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那张地图是凌哥画出来的,他自然知道众人见到地图时应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而且凌哥应该还猜到了之前伏击过他们的那个人应该还是在远远地吊着他们,未曾远去,所以他便想出这一出戏,
连自己人都骗,这个凌哥还真有点意思,而且看两人这副模样,似乎还是心甘情愿的被骗?也是,如果稍微心里带点怨言,说不定直接被卡崩处理掉了。
说完后,老白住声,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许世良。
许世良眉头隐隐皱起,因为他刚才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能在这里和几个雇佣兵绕圈子至今没被抓住,首先明确的就是那个人对于这里的地形环境很是了解,其实则是那个人体力不错,这两点单独拿出来看,许世良心中有很明确的人选,但是如果将两点放在一起,一瞬间整条脉络都模糊起来。
看到面前的两人一副不等自己开口便不让步的态度,许世良只得再度开口,将所有问题全部丢给景南洲,反正对于这位混迹**几十年,已经可以算是黑白通吃的家伙,某天冒出几个带着问题求见的人,应该也不算奇怪,毕竟债多不压身。
“景南洲之前和贺兰恩来在书房里有过一次密谈,而我恰好也在里面......”
不仅在里面,最后差点交代在里面......默默在心底补上一句,许世良继续说道:
“再次期间,两人谈到了凌哥已经到了这座城堡,并且贺兰学平说出他雇请凌哥的目的......”
简要概述了下情况,当然,这些情况都是真实发生的情况,只不过许世良只挑出这份真实当中的一部分真实而已。
之后两拨人再次交流几句,得到凌哥去向后,许世良便停止了话题,近二十分钟的时差,足够一个人死上个百来次。
越过两人,余光突然瞥见厚重的搁放在地上的超大型登山包,许世良丝毫不见外,笑着转身看已经随意下坐的两个男人:
“可惜,我们这边只有一把双筒霰弹枪。”话说一半,至少被拒绝各自的脸面还可以下得来。
贺兰学平则是和坐在地上的两人是同一副极诧异的表情,他们三的意思很明白,你只有一只猎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休则是双手环抱胸前,一副王族视察的表情,不见任何疑惑,实际上眼睛紧盯着沉默下来的几人。
老白看着许世良愣神好两秒,然后梗着脖子就打算拒绝,不料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手段却一点都不符合这种年龄的年轻人再度开口说道:
“等到见到了凌哥,万一是个危急的局面,总不能直接提着把‘暴力’直接往前冲,你们说是不是?”
丝毫不提要求,只说现在的情况和将来可能遇到的局面,如果不仔细听,外人似乎还在感觉众人交流的还挺有意思的。
贺兰学平忍住笑,第一次见到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要武器的,而且一个子都不提要求。
老白和李承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闪烁了相互看了几秒钟,然后李承举起右手,将自己持着的突击步枪递给了许世良。
许世良没去接手,转而看向贺兰学平,贺兰学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上前接过步枪,嘴里则是在不停地道谢。
看到己方突然多出了一把步枪的休愣了两秒,脑子里想的则是还能这样?那我为什么不行......
然后他便看线许世良,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他又看了眼贺兰学平,见对方嘴角带笑摇摇头跟上了许世良步伐,最后只得往下坐在地上的两人,然而坐在地上的两人似乎从来就没注意到有目光投来。
休抬手按了按两侧的额角,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犯不着为了无礼的平民而动怒,迅速转身跟上前面两人。
两束强光照亮视线远方,三人身后拖起黑压压的昏影,再之后,随着三人步伐快速向前,一点一滴的黑暗逐渐吞噬了昏暗的光亮。
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突击步枪,贺兰学平现在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有点太过容易,就像那两个人故意如此,故意留在那个地方等待他们到来,等到之后再理所当然的交出一把突击步枪......
如果不是反复检查过手里的突击步枪确实能够使用,而且弹容量充足,否则他感觉自己一定被别人给欺骗了,把一只假枪扔给自己,然后让自己上战场去。
许世良端着双筒霰弹枪走在最前面,看着强光手电照射不到的暗道深处,他转头看向贺兰学平,问道:“按照我们的速度,能追上对方吗?”
休抢先接过话,“呵”地笑了一声道:“当然能追上,只是在那个什么凌弟已经结束追捕之后。”
贺兰学平忍住没去反驳休,顺着他的话说道:“目前的情况确实如此,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什么意思?”休停下脚步问道,在这种追击嫌犯的路上,他远远要比许世良更加有迫切感。
“还能是什么意思?”贺兰学平耻笑一声,“如果我们能知道他们几个人是往哪跑的,确定了他们的方向之后,就能直接在他们的目的地处堵他们了。”
“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目的地呢,这句话不就和没说一样吗?”休立即回怼了回去。
“呵呵,刚才在岔路口我确实忘记了路该怎么走,但是对于我们现在正走着的路,我还真有点想法。”贺兰学平笑呵呵回应道。
休突然被噎住了一下,缓了两秒后就要在怼回去,却被许世良打断:
“怎么说?”
怎么说你个头......休刚想直接腹诽出声,却看到许世良手里抱着的猎枪枪口有意无意对准了自己,然后他就想起之前在书房外的走廊当中,某人掏出手枪二话不说直接开枪的那一刻,于是休张了张嘴巴,沉默下来。
“这条路是通向地底的......”
这不是废话嘛,暗道不是通向地底,就是通向地上,只有两条路,现在正处于下降的趋势里,不是通向地底又是什么......休斜瞥某人一眼,没有出声怒斥愚蠢。
恰好贺兰学平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还有条路也是通向地底大厅的,但是那条比较难走,有可能一个不小就会直接从一二十的高空掉下去,另外,我不能确保他们最后是不是往地底跑,虽然这条路最后的通向就是地下大厅,但是中间的岔路口还是比较多......”
许世良立即点头说道:“足够了,现在我们走那条难走的路,你来带路。”
几分钟后,三人走出暗道,出现在一处勉强可以并列三道身影的平台上,他们的脚下,一条旋转盘旋而下的石质圆型阶梯无声矗立在那里。
一阵阴冷的寒风从圆型楼梯的镂空圆心处,自黑暗的四周而吹往地下,顺带着将三人的寒毛吹得倒起。
许世良从休手里拿过强光手电,照射了四周许久,却没有看到造成阴风产生之处。
微皱眉头,他将手电筒扔下局促不安的休,端着猎枪往下走去。
贺兰学平默无声息地跟在许世良的后面,两人相隔刚好足够遇到危急情况时,做出第二轮射击。
休看到几米宽长的平台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心脏陡然跳了一下,立即跟了上去。
许世良每快步走上一会儿,便要停下来感受一下阴风的朝向,他现在能够确定圆型旋转楼梯的尽头,确实是一件暗室,能够产生这样的吹得人清晰感受到的风,至少地底的暗室的规模不会小于一楼从侧厅。
休小心翼翼地踏着布满细小石子的石阶,一步一步极为仔细地向下行去。
这个圆型石梯十分狭窄逼仄,搞得他不得不弯着腰向下走,而且盘旋深入的石梯没有任何扶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直接一脚踩空滑掉近石梯中间,然后从十几米的高度坠下......
哒哒哒,略显混乱的三人脚步回响在石梯的周遭,随着阴风愈远愈下。
紧握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休紧绷着神经,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身影往下走去,在精神即将趋于奔溃的前一秒,在逼仄危险的环境里走了将近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听到最前面的许世良声音平稳地说了一句“到了。”
或许是结伴而行,在黑暗的环境里可以带来几分安全感,或者又是某位警官沉稳的声音也稳住了他的心态,一路上差点被静默逼疯的休终于放松了思绪,拿着手电到处乱照,视线好奇搜罗着地底暗室的环境:
与其说这个暗室是一件大厅,倒不如直接说是一件不大也不小的房间,长宽大致都在七八米左右,高度小于四米,地上铺着不断渗出水滴的黑色大理石地砖,每一块地砖上都有着损坏破裂的痕迹,似乎被什么重物压过一样。
许世良借着某人乱晃的灯光仔细看了暗室好一会儿,也没从中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通往这间地底暗室的入口,除了隐在角落里的石梯外,还有一个只容得一人通过的暗道存在于暗室墙壁的正中间。
提着手电的休被阵阵阴风吹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尽量无声地向许世良身边靠去,最后终是忍不住压低嗓音说道:“这个房间怪?人的,那个谁,你不解释解释?”
贺兰学平微微摇头道:“从我入赘到贺兰家,这间地底暗室就一直存在,我怎么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那你还让我们到这里来?”休又惊又怒地低吼一句,如果不是周遭的环境太过于阴暗寂静,说不定刚才就是直接高声怒吼出去。
许世良皱着眉头打断两人之间的互相埋怨,“都把手电关上,试一试黑暗中能不能看清出东西。”
在两人关上手电之后,一片死沉的黑暗陡然扑灭了三人,什么都看不见。
过来两秒,休忍受不了没有光亮的暗室,一边低声抱怨着,一边就要打开手电筒,但是就在他嘀咕不休的时刻,一阵急促而错乱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暗室当中。
哒哒哒,越来越近!
“人来了?!”休停下嘀咕,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但是却什么都看不清,一片黑暗。
“别慌!”许世良感受到身后某人慌乱的粗厚喘息声,立即说道,“一步一步往后退,不要慌,往后退!”
站在最靠近的暗道入口的贺兰学平则是半蹲着身体,手中握枪,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小步往后退去。
几秒钟后,就在三人退却石质圆型阶梯的几秒之后,哒的一身,一个人的脚步声突然便出现在落针可闻的暗室当中。
一片黑暗当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听力去辨别闯进暗室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处于什么位置,三人都是斜靠着石梯的台阶,各自绷着神经严阵以待。
闯进暗室当中的人没有再发出动静,许世良略有犹豫地思索着此时要不要动手,只是又过了大约几秒之后,似乎好几个人奔跑向前的脚步声强劲有力的传进了暗室当中。
距离三人所处石梯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陡然一阵“桀桀”的笑声传入三人的耳朵当中。
暗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似乎就趴在暗道旁边墙壁上的身影笑得越来越开心,而许世良握着猎枪的手心早已渗出了丝丝汗水,可是就在三方各自准备着各自的“狩猎”的时候,许世良隔了三四个台阶上的休突然踩中了某个细微的石子,然后一声惊叫的男声瞬间让三方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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