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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良嘴角微动,在心底默默回了两句话:
放心,他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做一场黄粱美梦......许世良嘴角微动,在心底默默回了两句话,想了想他又问道:
“我们不能直接从城堡上方另一侧楼道进入那间阁楼?”
休同样好奇地望向提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的贺兰学平。
“不能。”贺兰学平依旧保持着前行的速度,快步向前走去,“城堡另一边的阁楼应该是有三个入口,一个由地下通向内部,第二个是进入阁楼的正门,但是不知道被谁给封死了,没法进去,第三个就是阁楼外侧的窗户,距离地面大概二三十米吧。”
休皱眉说道:“奇怪,加上地上最多四十米吧,再算上地下二十米,总共也不过只有六十米,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不该到现在都没到头......”
“谁跟你说这条暗道是实打实一条直线往下?你难道没注意过现在我们走的这条路是有坡度一直下降的。”
贺兰学平顿了下脚步,扭头瞥了眼腰背直挺,步履稳健地就像是在参加舞会的休,不屑笑了一声。
“这座城堡里的暗道,是呈一种三维立体构造的形式嵌在城堡外围的,意思就是你们看见的城堡外面天蓝色的城墙,其实都是为了掩饰这条长达近万米的暗道。”
似乎担心两人听不懂,贺兰学平又补了一句道:
“我们现在正在一圈一圈地往下走,因为向下的坡度很小,几乎是感觉不到的那种,加上十几年的探索经验,这座城堡地上的暗道大概有十几圈吧......”
怪不得伸手就能碰到这条暗道的由坚硬的石块推成的顶壁......休举起手臂,很容易地便触碰到暗道的顶部,他疏得一丝不苟的背头距离顶壁大概也只有不到十厘米。
“以我们的速度一圈走下去,大概至少要有个十几分钟,也就是绕着城堡转上十几圈而已,真正困难的地方还是在地下。”
“现在我们探明地底大概下挖了不到二十米,里面暗道很复杂,每转一个弯,就会有两到三条岔路出现,每一条岔路的方向各不相同,有的是通向地上,有的是通向地下,还有的是可能会把你绕进‘死胡同’里,有可能被困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人被困在里面吗?”休旋即问道。
“不清楚,之前贺兰恩来组织的探索小队在地下尝试找出所有岔路的时候,据说出了很大的意外,好像有人一直说在里面见到了鬼之类的脏东西,谁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之后就没人去尝试探索了,包括地上的暗道,老头和贺兰恩来全都随缘,发现一条新的入口,或者是新的暗道,就先去验证一下,然后在把记录下来,所以才有了现在我们能拿着一张地图走进地底,然后在由地底进入另一边的阁楼。”
一路往前,贺兰学平不时取出地图指着暗道里侧的墙壁,告诉身后的两人,如果打通墙壁之后,里面就会使什么房间。
一路上大约花费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当初休偶然拍了下窗沿,然后就掉进的那间暗室里。
看到这间侧厅下的暗室另一道入口后,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后,他再次环顾四周,被两束强光彻底照亮的四周环境:
虽然光亮驱散此间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但是不时的凉风总是带个他凉飕飕的阴冷之感,四周墙壁原本在阴暗之处看得并不真切,现在来看一片森然,虽然墙壁破损得并不厉害,但是其中的衰败深入感官。
许世良视线在周遭扫过几圈,与第一次进入这间暗室里一样,他还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稍微停留休息了大约十几分钟,贺兰学平摁下机关,打开通往地下暗道的入口,三人再度进入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道当中。
地下暗道的某处,走在最前面的小明面对着眼前的三道岔路口,极为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走在中间的,与他落后两个身位的凌哥。
“下面我们走哪条路?”小明问了一句,似乎是感觉到有些热了,他将袖口抹到胳膊肘处,不时用手背擦去额头汗水。
手持一张古青色地图的老白单皱着头,一直沉默没有答话。
并不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他手里的这张地图画的太过随便,随便到这张纸上只有目的地上标注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极其放大模糊的样式,是个人都没办法看明白这个图纸究竟有个什么意义。
老白抬起肌肉凸起的右臂,手掌在半秃的头顶摸了好一会儿,他才一副极为无奈的模样,将手里的地图递给了凌哥。
凌哥斜瞥老白一眼,没有说话,站在两人中间的大舟不耐烦的从老白手里抢过地图,横摊在手掌上看了两三秒后,眼睛瞪如牛眼,忽地粗声问了一句:“凌哥,这TMD的也能叫地图?”
小明大大咧咧地从李承身边挤过,将头探到了地图上方,几秒后在抬起来的时候,额角已经止不住地跳了好几下。
凌哥心思本就不在这上面,他双手环抱着胸,一言不吭侧身看向老白手里的地图,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破风声陡然传来。
一只黑色羽箭用着堪比子弹的速度飞快扑向聚在一起的五人!
凌哥在刚刚远处传来扣弦声音那一刻,便握紧了手枪,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下掏出手枪,没有去对准射中几率几乎为零的羽箭,而是对准了发出扣线声音的那一处极为阴暗的地方。
砰!
子弹先于羽箭射中了人体的某处,发出子弹射入人体的特有声音。
转眼看到李承捂住**上一只羽箭的右肩膀,凌哥一个屈膝横条直接越过倒在地上的李承,与此同时对着身后还在愣神当中的没有受伤的三人大吼一声:“老白留下来处理伤口,小明尾随殿后,大舟跟着我追!”
“不要在他娘的看着那张我画出来的地图了!”
语罢,凌哥飞快跑动紧追那道急忙离开的身影。
大舟皱着脸撕裂手里的地图,临走之前还不忘往地上吐一口唾沫,不知道这是对地图本身的不满,还是对画地图的人的画技有所保留的看法。
小明在两人离开几秒后,快速从老白身后背着的背包里取出一把突击步枪,然后才快步跟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李承苦着脸,看着插在自己左肩膀上的黑色羽箭,一副悲不可及的样子:
“说话最少的是我,认认真真防守戒备着的也是我,最先看见这只箭的,喊你们注意有危险的也是我,最后他娘的受伤的还是我,就差那么一点点,老子就归西了......”
老白不急不躁地取出医用药材,慢慢地提着医药包坐到李承的身边:
“这又能怪谁呢?自己的命只有一条,下一次还这么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去见阎王了!”
刚进入暗道里的三人突然停下脚步,贺兰学平转身盯着许世良道:“手枪,K13系列,外国枪。”
休抢先问道:“这里面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如果刚才的不是人为发出,难道是鬼打出的枪......许世良腹诽两句,没有理会这个完全属于凑数的家伙,他思索了两秒问道:
“可以确定大概的距离......”
“不到五十米,大概率三十米之内,可能隔着墙壁有点多,声音有点弱,但是很明显,不同手枪的声音对于我这种就是经常靠这东西护命的人来说,就像是男人女人的声音一样,只要认真去听就能听出来。”
察觉到自己问题被两人刻意忽视之后,休干笑两声,转过头盯看手电筒照射不到的阴暗之处。
“枪声,之后好像还有一声吼声,男人,粗犷。”
许世良点点头,“这样来看,至少两方人,最多三方人在我们下面。”
其实他听到枪声的那一刻,心里早已有了判断,虽然许世良听不出不同系列的手枪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很确定的是底下用手枪射击的人极有可能是贺兰恩来请来的雇佣兵。
而景南洲之前告诉他关于这只雇佣兵的信息是,领头的人叫凌哥,十年前曾经炸过A国市政府议会大楼的男人,并且现在A国政府仍旧奈何不得他,另外还有一个比较有用的信息则是,这位凌哥极为擅长单兵作战,但是他更擅长于团队作战,最少四人。
景南洲另外还告诉他一个关于这位凌哥有关的小隐私,似乎只要说出这个小隐私,就能得到凌哥的信任,但是许世良听过这个看似是个小秘密后,觉得自己要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句话,自己可能也会向议会大楼一样,轰的一声炸掉。
思绪闪烁之间,许世良问道:“怎么说?”
面对这种有可能一言不合就动枪的局面,多听一听一位老雇佣兵的看法,确实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帮助。
休很想说一句现在立即走开,不要去管这些和我们目的无关紧要的东西,但是想到这两个低贱的平民根本不会理睬高贵王族的发言,所以只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祈求女神保佑,希望某个警官能够良心大大的发现,只管好自己。
“许警官应该还有把手枪吧?”见情况稍微有点危急,贺兰学平也就不再藏藏掖掖,直接说出自己早就观察出来的结果,看见许世良眼眸陡然闪过一抹异色,他急忙又解释了一句,“之前注意到许警官在吃午餐的时候,左手和用手使用的频率差不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就是很大的异常点,因为一个普通人吃饭,左右手使用的频率大概是一比十,当然,这也只是有点奇怪的而已,但是后来看到许警官做一些强有力的动作时,总会使用左手,而且之前握枪也是左手握紧扳机,所以就想到许警官在大厅里,左手偶尔会触碰几下右侧腋下,我想,右侧腋下应该是带上一把手枪了。”
许世良眼眸神采恢复如常,笑道:“可惜,来的时候担心上面城堡里有意外发生,所以便把手枪给了别人,所以现在我们三人只有一只猎枪。”
贺兰学平无奈摇头苦笑,“既然这样,那还是我走在最前面,许警官在中间吧。”
许世良点点头不再说话,将猎枪上膛后,差贺兰学平三个步子向下行去。
暗道某处有着三个岔路的路口,老白将左肩膀被羽箭射中的李承移了个位置,两人更靠近贴近阴影中的一处。
处理好伤口,老白将取出箭头的羽箭扔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后关上手电。
“幸好这只箭的箭头没有沾上点毒药,要不然你就得学着关二爷刮骨疗毒去了。”
凭着这极为熟悉所带的医药,老白在一片黑暗当中收起药物,同时不忘调侃捂着伤口正疼得呲牙咧嘴的李承。
李承扯了下嘴角,只顾看着伤口,疼得没法去反驳什么。
老白虽然是一副大老粗的模样,然而却算是外科医生出身,为人也是外冷内热类型,此时医治好李承的伤口之后,两人倒是显得有些无话可说。
毕竟两人非亲非故,只是在几次任务当中合作过而已,算不是熟识,但又说不上有多陌生。
在这一片相对沉寂的黑暗当中,及远处突然有点点强光照来。
老白迅速将医药和取出的箭头、羽尾放进登山包里,然后又从包里取出两把装满了扩容弹夹的突击步枪,他搀扶着李承躲到岔路口背光的一侧,两人屏息等待着持着强光手电的人到来。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略显杂乱的脚步声进入两人的耳朵当中,老白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在脚步停下之后,他对李承竖起三根手指,意思就是外边至少有三个人。
李承点点头没说话,身体紧靠着墙壁,右手单拿早已调成单点模式的步枪。
面对眼前的三道岔路口,贺兰学平突然沉默下来,不知是太久没来的缘故,还是记忆稍稍出现点偏差,对于这三道岔路口,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也就无从谈起什么那一条路才是正确的路。
走在最后的休踮起脚尖正要开口问一下号称可以找到正确道路的某军人,却陡然被许世良突然举在他眼前的右手下了一条。
许世良先是轻轻拍了下对着路口沉思的贺兰学平,对他做了个单手食指放于嘴边的动作后,又迅速侧身示意最后面的休往后退却几步。
察觉到突然严肃下来的沉默气氛,贺兰学平和休自然都不是傻子,两人迅速进入戒备的状态,各自保持着手电筒光照不变,迅速拉来和别人相距的距离。
走在最前面的贺兰学平贴着墙壁,将狭窄的空道让出一个空位出来,而休虽然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但是他的右手拇指确实紧摁在手电筒的开关上,争取在出现问题时能给对方带来点干扰。
躲在岔道口里侧的老白忽地摸了下自己半秃的头顶,急忙贴在李承的耳边说道:“坏了!你留在地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掉。”
李承神色陡然一滞,视线斜向下看着现在仍然还在渗血的肩膀,这下连苦笑的表情都已经摆不出来了。
许世良端着枪越过贺兰学平,缓步接近岔路口时,他侧过身对身后跟上来的两人举起右手示意不要再紧跟上来。
而后他一个人用余光盯着地上血迹点出的痕迹,走到最右侧的岔路口旁。
侧耳倾听了两秒,许世良轻咳一声,对着一个拐角之隔的岔路另一侧说道:“我认识凌哥,希望能和你们谈一谈。”
话音落下,一片沉寂。
只是双方的人神态上都有些失色。
贺兰学平再听到凌哥两个字后,陡然便联想许多,首先就是关于贺兰恩来的失踪案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然后他才注意到许世良和凌哥似乎还有点交集,最后他才意识到凌哥的到来能让这座城堡带来的改变似乎很大......
岔路口右侧的老白和李承对视一眼,经历了一阵头脑风暴之后,李承踉跄站起身,对紧贴墙壁的老白伸出手掌向下压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就是他去面对外面的人,老白留下坐着应对的后手。
知道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让李承独自出去,远远好过他自己或者两人一同出去,所以老白二话不说重重点头,微蹲着身体随时准备支援。
一片沉寂,四五秒后,最右侧的岔路口拐角处走出一个手持突击步枪的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特种作战的装备。
看到男人左侧肩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仍然伸出丝丝鲜血,许世良单刀直入直接问道:“凌哥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找他。”
看到对方极不相信的疑惑神色,他又补上一句,“很重要的事情,牵扯到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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