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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这样说,顾朝就是他们精神上的支柱,是他们这一生都渴望要超越的对象,这在他们认识顾朝以后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在他们对武道的追求上。
但是现在这个目标,这个精神支柱居然被断九州无情地击倒,以致于他们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是幻觉吗?”只是怀中冰冷的武器却在清楚地提醒他们这一切已经成为事实。
陆承清楚这个事实以后疾步来到顾朝的身边,摸着顾朝渐渐冰冷的手,一时之间不禁悲从中来,一颗斗大的眼泪滴下,颤声道:“大哥。”
他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这两个字足以证明顾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傅破天长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沉迷在悲伤中的陆承与傅若灵道:“不要再伤心了,现在,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身为武者,这或许是他最光荣的离去方式。拿起我们的武器,准备战斗吧。”
陆承浑身一震,顿时从悲愤中醒悟过来,确实,顾朝的死只不过是眼前灾难的开端,面对如狼似虎的断九州及其手下的无数高手,才是他作为问剑阁的主人的最重要责任,他无可推御的责任。
人一旦担上责任二字,就意味着他必须为此付出,现在,正是陆承为问剑阁的所有人付出的时候了。
傅若灵也听到了傅破天的话,虽然他不愿承认顾朝已经倒下,但是面对事实,她也毫无办法,她用力地抱着怀中的顾朝半晌,然后在众目注视下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印在顾朝的额头上。
轻得好象害怕吵醒正在“沉睡”的顾朝,问剑阁所有人在看到傅若灵的这个动作后不禁生出一种想大声哭泣的冲动。
断九州奇迹般地立在原地不动,任由眼前的一切动作继续,其实此时的他虽然表面表静得象一个高高的胜利者,但是他自己的神识却在与顾朝最后一击中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只觉得体内被封存的断九州本原神识又有了要破茧而出与自己争夺这副身体控制权的迹象,所以,他站在原地不动只为了把自己的神识尽快地压下来。
毕竟,到目前为止,顾朝已经被自己击败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新压制住断九州本原神识,不然,这一切都将成为梦幻泡影。
断九州没有作声,一边的冥血却早就隐忍不住自己对顾朝断臂之恨而得意地笑了起来:“我早就说过,这不只是开始,而是已经临近结束,陆承,你就等着受死吧。哈哈……”
陆承抬头,一股冰寒的杀意从他的眼中暴射而出直冲得意忘形的冥血而去,其凌厉的杀意浓烈得让冥血心头一惊,好象被什么东西陡然噎住了般笑声顿止,浑身的汗毛在陆承那足以杀人的目光中直竖起来。
傅若灵也慢慢地抱起怀中的顾朝,一步一步地往问剑阁内走去,当走到冥血的面前的时候,陡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冥血只觉得心头一窒。
因为他从傅若灵的眼眸中看到了他有生以来见到了最浓厚的恨意,傅若灵那种浸透到骨子里头的恨意让武功远胜于她的冥血脚下也不由得微退半步。
如果说身后的白向天眼神是一种极端的话,那么眼前傅若灵的眼神绝对是另一种极端,这种极端同样会带来绝对可怕的效果。
深深地盯了一眼冥血,傅若灵继续抱着顾朝跨进了问剑阁的大门。
据说人死后神识并不会马上消灭,此时的顾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地飘了起来,整个心灵都空荡荡的,天地间再没有任何的声音存在,一片从未有过的宁静,或都更应说是寂静包围着他。
他睁开了自己的先前闭上的眼睛:“咦,若灵抱着的人是谁?怎么模样这么熟悉?”
随后顾朝马上反应过来了,看清楚傅若灵抱着的人是自己的身体以后顾朝本来死寂的心再次出现前所未有的波动,他大声地叫道:“若灵,我在这儿啊。”
但是无论顾朝怎么叫喊,他发觉傅若灵却根本听不见他的任何声音,只是抱着他的身体拖着步伐向前走。
“我这是死了吗?这就是死亡吗?为什么我最心爱的人听不见我的呼喊啊!”顾朝只觉得一阵颓丧,接着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冰冷感觉。
这种感觉直接从心底涌上来,任随他怎么平静也阻止不了。他恋恋不舍地回首,恰好看到了陆承的剑。
向着断九州刺出的剑!
巨大的剑身映着从云隙中穿透而来的阳光,充满着逼人的张力,也昭示着陆承无畏的决心,在这一刻,陆承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倾尽自己,也要与问剑阁共存亡。
断九州很强,强得击倒了陆承也不能战胜的顾朝,但是在这个时候,这再不能构成阻止他向眼前这个绝世强者出剑的理由。
据说人死时会想起自己这一生的所有事情,那些被遗忘了的,也包括那些曾被深刻记住的,小时候的幸福、悲伤,及自己带刀踏入江湖后的种种快意恩仇都在这一瞬间从顾朝眼前闪过。
当顾朝的眼睛从陆承身上回过时,突然发觉眼前竟然一片漆黑,除了寒冷之外竟然连一点光线都没有,张开嘴大声喊叫,但是这个空间却连一点回音都没有。
同时,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竟然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顿时包围了顾朝的神识。
或许是过度的悲伤,傅若灵根本就没有发现顾朝被断九州一剑穿心之后身体内居然没有一滴的血液流出来,而受伤的胸口上的肌肉呈现不规则的蠕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缝合着那致命的伤口。
而在问剑阁外,傅若灵的身形走入山庄内的时候也正是陆承愤而出剑的时刻,这一剑是陆承向断九州挑战的讯号,也是保卫问剑阁的旗帜,更是为顾朝复仇之剑。
巨大的剑身映着阳光,发出惨烈的呼叫声,割开二者之间的空间,一跃而至断九州眼前,虽只一剑,但是却让人生出如在千军万马中行走般的恐怖感觉。
悲、愤、尽在这不平的一剑中发泄出来。
断九州没有想到陆承会在这个时候出剑,在他的字典中,识时务者为英雄,不管现在的陆承有多强,但是绝对强不过刚才的顾朝。
连顾朝都败在了自己的手下,但是陆承却依然对着自己出手,所以,陆承绝对在他眼中称不上英雄。
在平息了自己神识上的不安之后,断九州带着冷冽的笑容,轻轻地伸出一指,点在陆承横扫千军的一剑之上。
陆承只觉得手中的“天下”巨剑如扫在了一团绵花之上似了,剑势虽强,但是却根本一点受力的机会都没有,自己的力量如泥牛入海般不见了踪影。
正待收剑再攻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压力从剑尖上一涌而入,整个握剑的手一麻,手中的剑差点握不住而飞出手去。
断九州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欣赏,刚才与顾朝的一战消耗了自己很大的功力,但是断九州同样自信在场没有任何人是自己的对手,现在陆承居然能接下自己八层力量的一击,可见陆承这几年声名雀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但是陆承就是陆承,凭着一股强大的恨意,他在断九州强大的力量面前竟然强行把自己的剑势稳定下来,不但未退一步,反而踏前一步,再次出剑。
“果然不愧是陆承,你没有弱了你问剑阁的名头。”这一剑并不重力量,而首重气势,光凭这一往无前的气势,天下间能在这一剑前泰然立足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是以,断九州也不由得要为眼前这个对手叫声好。
断九州看到陆承的剑势,在为其暗暗心折的同时,并不代表他不会把眼前的障碍清除的决心,一股强大的魔气在陆承的剑还未刺到其身前的时候已然形成一道坚硬的屏障,挡在陆承的剑前。
陆承的剑刺入断九州萦绕的魔气之内,剑势刚到一半时,断九州的手如闪电般在他的眼前划过,轻轻地搭在了他的剑身上。
陆承心头大苦,因为当断九州的手搭在他剑上的那一刻,他就只觉得自己的神识好象被什么东西侵入了一般,心神大乱,几欲生出松手放掉手中武器的想法来。
看到陆承刹那间迷失的眼神,断九州露出一种狐狸般的狡诈笑意,眼前的陆承所有反应都在他的算计之内,照这种情况,用不了十招,自己就绝对可以击杀陆承了。
断九州屈指连弹,强大的指力如狂涛怒海般从陆承的剑中杀入到陆承的体内,陆承顿时气血翻腾,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在断九州绝对优势的力量下来,陆承虽有满腔的恨意,也被逼后退。
震开陆承的剑,断九州欺身向前,伸出的手指顿时变尖,尖得如同一柄剑般朝着陆承的胸口直刺过去。
陆承看着断九州这突如其来的一指,想躲避,但是浑身在断九州先前侵入体内的力量面前如触电般的酸麻,想动都动不了。
看到断九州那残酷的微笑,陆承心头生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他怒自己的不争,不要说保卫问剑阁和给大哥顾朝报仇了,现在竟然与断九州交战之初就完全落了下风,这简直就让陆承难以接受。
在断九州的逼迫下,陆承的脸色陡然变得通红,红得如火在燃烧,只觉得其浑身的血液在瞬间都集中到了大脑。
顿时,天地在陆承的脑海中都安静了下来,眼前断九州的手指也变缓了许多,陆承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轻。
浑身酸麻的感受如潮水般退去,握剑的手又找回了先前的那种自在的感觉,在断九州前所未有的压力下,陆承终于再次在武道上迈出突破境界的一步。
但是陆承并没有欣喜的表情出现,因为这个时候,断九州的手指已然来到他的胸前,这看似柔弱的一指,陆承相信如果当他真的印上自己的胸膛的话,只怕自己浑身将再无一寸完好的骨骼在体内存在。
就在断九州都认为战斗将以陆承的败亡为结束点的时候,一道惊虹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钻过陆承的腋下,出现在陆承的身前。
断九州顾不得伤陆承,连忙化指为拳,一拳轰出。
只听得场中一声巨响,来人一点即收。陆承借助刚才这一点的空隙,终能在断九州手下全身而退。
光影顿敛,一枪横立,雄伟如山的躯体显示出西域人独有的霸道体格。正是
卷云枪!
只见傅破天一枪横立于陆承的身前,整个神情不怒而威,断九州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计划打乱的人道:“没有想到,西域还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过,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虽然对于你和陆承我也很感兴趣,但是现在是游戏结束的时间了。”
“所有天魔教众将士听令,凡是不属于我天魔教之人,皆给我杀!”
随着断九州的命令声,站于四周的天魔教众人顿时挺身而出,拔出自己的武器朝着问剑阁冲杀过来。
傅破天看着眼前的断九州一声怒吼道:“要想灭问剑阁,除非你们从我傅破天的尸体上踩过去。”说完枪尖一颤,整个卷云枪顿时化为一颗流星朝着断九州立身之处攻去。
而身后的陆承再次感受到了从傅破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兄弟情谊,想到上次也是天魔教来犯。
幸好有顾朝最后时刻的赶到,而今又再次进犯,一时之间也是大恨,陡地一声吼道:“凡我剑庄之人听令,犯我剑庄者,皆可杀之!!!”
随着陆承话落,所有剑庄之人皆是一声吼:“杀!!”这简短的一个字冲天而起,响遏行云,连大地也为之一颤,足以显示出众人众志成城一心抗敌的决心。
陆承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随着自己境界的提升迅带地充盈着全身,合着傅破天如电的枪势一剑刺出。
剑光闪处,所有近身的天魔教众人悉数断首。
血起。如惊艳的残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示出浓厚的寒意——让人心寒的杀意。这一剑,拉开了混战的序幕。
断九州看着傅破天与陆承的来势,神情顿时为之动容,二人合击之势竟然丝丝入扣,互补其攻势上的不足,竟然丝毫不下于刚才顾朝的威势。
在这绝强的攻势之下,断九州虽强,但是终究身带与顾朝绝战后的疲惫,再加上体内本位神识的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躲避,身形一闪,他已向后退却。
就在陆承与傅破天想趁势追击的时候,冥血已然从侧翼杀到:“你们的对手是我们两个呀。”其眼神透出的血红色光芒。
正是被断九州种血法控制表现出来的特征,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心神已然被场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所影响。
紧随在冥血身后的是白向天,只见到身形如鬼魅般的不断飘动,所过之处,势如破竹,虽然场中喊杀之声响彻云霄,但是却丝毫掩盖不住他拳头击碎人胸膛所暴发出来的骨碎之声。与陆承之间的短短距离片刻之间已然杀到。
傅破天顾不得追击断九州,身子往前疾走,拉开与白向天的距离,顺手一枪回刺,正是枪势中最常见的回马枪。
快!
这一枪之快竟然快得没有一点的声音,白向天近乎本能地站住自己前进的脚步,整个身形一跃,拔地而起,越过五丈的高空。
但是他马上发觉这点距离对于傅破天的卷云枪来说依然不够,一道逼人的寒意从身下急窜而起,如影随形般地来到他的脚下。
白向天体内真气急换,竟然奇迹般地再升三尺,躲过傅破天枪势最盛之处,一脚点下。
“蓬!”
傅破天的枪势顿止,而白向天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脚底传来,身体再次如炮弹般地向上升起。
傅破天受到白向天腿劲的阻截,再加上身在半空中根本无法聚力,唯有看着白向天的身影继续向上升起而失去了最好的截杀时机。
傅破天急速地下降到地上,随着下降的还有白向天脚上那被震成粉沫的鞋子。
白向天的身形再向上升了大约两丈余才完全化解了傅破天这一枪之力,只觉得脚底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感来。
大怒之下,双目陡然现出一丝血红色的神光,一改先前那种目光毫无神采的形象,盛气凌人地看着在身形择机而动地傅破天。
白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势顿时与先前截然不同,整个身形竟然在空中毫无凭借地作了短暂地停留,一顿之后,身形陡然倒转成头向下脚朝上之势,握手成拳,倒向傅破天轰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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