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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叫了半声之后便全都软倒在地,因为他们的骨头已然在白向天那惊人的拳劲之下寸寸断裂。傅破天的四周顿成一片血色的海洋。
陆承的眼角看到白向天这惊世骇俗的拳势,心头也是大惊失色,但是他却根本抽不出手来傅破天,因为冥血虽然让他讨厌,但是绝对实力依然存在。
当年天魔教第一战将的名号绝对不是叫出来的,而是靠他真实的实力打出来的,况且,断九州竟然在这个时候失去了踪影,这如一根隐形的刺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扎入到陆承的心里,对陆承构成了最大的潜在威胁。
就在陆承为傅破天担心的时候,傅破天那独有的豪雄气势在这个时候得到最充分的体现。
他看着白向天从天而降的摧心拳势,感受到头顶上那足以带来死亡威胁的力量,冷哼一声,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踏。
“咚!咚!”踏在大地上的两只脚如在人们心中敲响了战斗的乐章般,强劲而有力地对白向天作出直接的回应。
深陷入大地的双脚让傅破天有一种与整个大地融为一体的和谐感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脚下的泥土之中涌入自己的体内。
刹那间让傅破天对自己的力量信心倍增,就算是面对苍天,傅破天此时也能兴起把它击碎的信心来。
体内的力量迅速地传到傅破天手中的卷云枪中,在这极强的信心鼓舞下,傅破天气势让他的整个身形陡时平地上涨三尺,形成一股极为慑人的威能,让从天而降的白向天心头一诧。
强大的压力迫开近身四溅而至的血液,傅破天一声虎吼,手中的卷云枪化为片片的虚影夺空而出,直奔白向天而去。
此枪一出,风云也要为之色变!正是傅破天千锤百炼而成的绝技——卷云枪!
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飘逸之中却又带有一分厚重,这正是傅破天脚下大地的力量,与以前的枪势截然不同,但是威势却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几丈远的距离一划而过,傅破天的卷云枪千化为一,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向着白向天而至。
白向天心头暗叫不妙,他此举下击虽借地利而形成极具毁灭性的一拳,但是却又正因为借此地利而在空中毫无凭借。
在急剧下击中毫无转换的余地,换句话说就是他已然成为傅破天的枪靶,在傅破天全力一击之下,这仅有的地利也将不再存在。
此时的拼斗将只凭实力来决定,其中再无转换的余地。
白向天眼中鲜红得几近滴血的眼神和傅破天坚定而充满自信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承的眼神余光再次看到傅破天的枪势时,那种担心神情已然不见,因为他已经相信,在如此强大的枪势下,就算眼前的白向天再强,傅破天也绝对不可能败。
“钉!”一声清脆而刺耳地响声从傅破天地卷云枪上传了过来。紧随而至的是向四面八方辐射而至的罡风,劲力过处,所向披靡,如死神的镰刀般把方圆一丈内的生命收割殆尽。
腰斩!
战斗的双方甚至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就被无形的劲力斩断。
惨叫声四起,但是在如此的混战中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留意这残酷的死亡“艺术”,他们只关注自己的对手,因为这才是他们活命最直接的关键所在。
傅破天雄躯剧震,心头如受重锤,只觉得气息一窒,心知已然受了不小的内伤。本已根植于地面的脚再次向下陷入半尺,可见白向天这一拳之猛。
但是傅破天的眼神却依然镇定,因为他相信白向天受的伤绝对不比他轻。
白向天的身形斜向外飘去,落于被血水浸染过的地面,身形一晃,连退三步才站立脚步,嘴角血丝隐现,足见傅破天这卷云枪势绝不是浪得虚名。
其实,以白向天本身的实力绝对不会如此不济,关键在于断九州虽然以种血神功控制了白向天的神智而让其为天魔教服务。
但是白向天被控前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的伤势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治彻底的,而被控的神智多少影响了白向天原始武学的发挥。
虽然刚猛过头,但是却也稍显不够机灵。这才购成了现在这种战况。
冥血与陆承斗得难分难解之际,回过头来才发觉白向天竟然被傅破天硬生生地给逼退,而且负了不轻的内伤,心头一颤,手中的攻势顿时一缓。
陆承以此看得极为真切,当然不会放过这一刹那的机会,欺身而入,手中的巨剑如风吹起的羽毛般不带一丝重量地穿过冥血的防守,轻轻地一带,冥血感受到身前陆承从小到剑锋所散发出来的凉意。
惊骇之下向旁急速闪过,虽然躲过要害,但是剑锋所过之处还是带起一连串的血珠。
冥血身前顿时被破开一条尺余长的口子。
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冥血眼中怨恨的神情愈加凝重,心中发狠,手中的剑胡乱地向外一旋,一道道的剑气顿时向四面八方射去,一些躲藏不及的天魔教狱卒竟然被其错杀于剑下。
“可恶!陆承,今日我定要杀得你问剑阁鸡犬不留才会泄我心头之恨啊。”冥血一声怪叫,似是发泄自己心头的怒气,埋首再次对陆承作出疯狂的攻击。
陆承此时整个心灵早就被仇恨所填满,他哪会在乎冥血挑衅言语,想着随时可能再次出现的断九州,看着四周剑庄的人一个个的倒下,而天魔教众人越来越猖狂的叫声,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
恨!
剑锋一变,顿时再无先前的那份轻灵,整个剑势大开大合,充满了逼人的霸道气息,正是陆承融合了剑圣陈天下之后独创的只属于他自己的剑诀:天下!
内力狂吐间,手中的巨剑如电般划过长空,剑气凌空经久不绝,一个大大的杀字那么清晰地出现在冥血的前方,如嗜血的怪兽般向着冥血狂扑而至。
剑未至,剑气已然把冥血的衣衫划破无数条口子,让其狼狈不已。
感受到其间的危险,虽然一心想顾全自己强者的尊严,但是生命远比脸面更为重要,在如此凌厉的杀势面前,只有先避其锋芒。
张狂而杀意滔天的剑气从冥血鼻尖处掠过,去势越远,那股冲天的杀意越大,如一张巨网般罩向冥血身后的天魔教狱卒。
一声声密集的惨嚎声如催命的死神般提醒着形势占优的天魔教众人战斗并没有真正的结束,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手终结。
刚才的气焰顿时大受打击,反倒是问剑阁的人见到陆承这凌厉的一剑竟杀得天魔教尸横遍野,受到压制的精神一时大受鼓舞,尽数一声呐喊:“杀啊。杀了这帮狗狼养的东西。”
众人齐力,顿时叫眼前数倍于己的敌人也要后退几丈。
傅破天也是一声长笑道:“枫兄弟这一剑杀得好,这才叫痛快。”谈笑间,枪如游龙,挡者披靡。
凡是近身的对手都被这枪势卷得如被扔进油锅的蚂蚱般不断地翻腾,配合着刚才的豪言壮语确是自有一番惊人的威势在内。
陆承那充满血丝的眼神看着眼前密集的敌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为大哥报仇!”
“对!为大哥报仇!”傅破天顺着陆承的话大声说道。
“为大哥报仇!!为大哥报仇……”所有剑庄众人竟然跟着吼叫起来,那股拼命的气势顿时让眼前天魔教众人竟生出一股不可战胜的念头,被这股杀意所指,脚都有点挪不动了。
剑过,血流。
问剑阁庄前顿时再添无数的冤魂,血,已流成河,但是却浇不灭众人的颠狂;相反,他燃烧着人们的斗志,只为了征服与被征服!
就在陆承等人悄然搬回颓势的时候,先前消失的断九州再次如幽灵般出现在天魔教众人的正前方——陆承的面前。
一切都显得那么毫无征兆,好象断九州本就一直处于陆承的面前似的,虽然陆承一直潜心地留意断九州的去向,但是依然对此措手不及。
快得他根本就无法躲避。其实就算他可以躲避陆承也绝对不会躲开,因为他的身后就是那些一直以来与自己朝夕相处并正为为剑庄拼死拼活的剑庄众人。
断九州一掌拍向陆承,强大的压力让陆承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顿如石质般厚重起来,象一个透明的牢笼把自己四周尽数包围。
陆承奋力把自己手中的剑回收,终于挡住了断九州本来击向自己胸口的手掌。
“?纾 甭匠兄痪醯米约河挚梢远?耍?蛭?暇胖菀讶话巡加诼匠兴闹艿难沽θ诨愕秸庖徽浦?谘谷氲铰匠械慕V小
仓促间陆承的身形不受控般如炮弹般地向后撞去,同时,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失去了傅破天的帮助,再加上境界上的差异,断九州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即使高明如陆承也要——立时受伤。
傅破天看到陆承一招之间竟然被断九州强行逼退,而且伤得不轻,不由心头大骇,断九州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足以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果不愧是宗师级的人物。
看到陆承的伤势,就算是他再有战斗志向,也觉得心头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来。
问剑阁整个战阵顿时被断九州所阻,再无寸进,凝起的杀意顿时被断九州强横的实力冲淡不少,而天魔教众人看到宗主神威无敌一招败敌,则是更加疯狂,杀得兴起。
加上人数上的优势,顿时再占得上风,竟硬生生地把问剑阁众人逼回了山庄之内。
整个问剑阁的大门在这个时候再也禁受不住战火的燃烧,在天魔教众人的呐喊声中竟然轰然倒塌,陆承看着倒下来的大门,那曾是剑神亲笔书写的问剑阁三个字在天魔教众人的践踏下四分五裂。
看到被众人不断地践踏的牌匾,陆承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他不是没有想到问剑阁毁灭的一天。
在断九州这种强者面前,抵抗只是一种挣扎,虽然陆承本身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但是当真正看到被武林中人视为标志的问剑阁三个字被战火焚毁的时候,陆承的心头同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已然不能逃,否则,他就对不起眼前为了问剑阁倒下的和正在倒下的众人亲朋,事到如今,他只剩下——死战!
而傅若灵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场中,只见她好象疯了一样的向着眼前的敌人进攻,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
此时的傅若灵只希望用自己手中的刀把眼前能够移动的一切都杀得干干净净,以宣泄自己心头的那股凄凉。
虽有凤皇血洗髓易筋,但是傅若灵本不是嗜杀之人,先前的疯狂劲头一过,最后还是难免依旧陷入了天魔教众人的重重包围之中,没有过多久,身上就凭添了无数的伤口。
傅破天看到自己妹子危急的形势,虽然有心,但是被断九州这样的绝世高手阻于面前,却也无能为力。
在神智微分的刹那,断九州已然一步跨前,倾刻就来到傅破天的身前,速度之快,就连一边的陆承也来不及出剑解救。
傅破天再也无暇分神,攻出的枪势唯有就势一横,勉强挡下断九州这如天雷轰击的一拳。
傅破天一声惨哼,只觉得整个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般难得到了极点,心神狂震,撞入身后的剑庄众人身上,只听得一阵骨裂之声响起,顿时让本已不多的剑庄人手再折几人。
占得绝对上风的断九州一脸傲然的神情看着眼前的陆承与傅破天,而白向天与冥血此时早已舍弃眼前二人如虎入羊群般冲杀入庄内,所过之处无一不是鲜血横飞,再无一人完好无损。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归降于我天魔教,我断九州或许可以保全你剑庄众人的性命。”断九州冷然地以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道。
断九州一语之后,在场的撕杀顿时停止,陆承一脸的惨然,看着身后仅剩的几人,就算是现在问剑阁停止反抗,整个剑庄其实已是名存实亡。
“哈哈哈……”陆承仰天一声长笑,以一种无奈而又悲痛的语调看着眼前四周如虎狼一般地天魔教众人。
“投降?就算是我投降你天魔教,但是我陆承又有何面目苟全于世,到时候到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见我问剑阁的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见我死去的大哥顾朝?”
傅破天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刚才断九州的一击已然让他的伤势血上加霜,此时内腑如刀割般的痛楚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冷然说道:“我傅破天堂堂男儿,又岂能与你这等狼子野心之辈相安苟活于世,这等事情,想也休想!”
断九州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傅破天道:“你是好男儿,那你就不为傅若灵想一想吗?”
傅破天神情一呆,傅若灵可谓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断九州此语恰好点中他的软肋,回首望向傅若灵。
傅若灵一脸愤恨地看着断九州,“顾朝既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神情凄楚,眼神中已然再无一丝的生气。
“我等愿与庄主共进退。”
“庄在人在!庄亡人亡!”
“我等只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身后的仅余的几人纷纷吼道,竟然丝毫不为断九州的话语所动。这种忠心不止让陆承动容,就连四周的天魔教众人也不由得默然。
断九州虽然傲骨天生,但是也要为眼前对手的士气暗自赞叹。
陆承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各位兄弟,今日不管生死,你们都是我陆承最亲的人!”
断九州叹了一口气,眼前的陆承等人有的团结精神其实正是天魔教众人所缺乏的,天魔教人数虽众,但是能有陆承等人情义的又有几人。
如果每一个人都象眼前等人,天下可能早就是断九州囊中之物了。
虽然心内羡慕,但是断九州却绝对不会手软,以一种少有的低沉音质说道:“我本想给你们一条生路,但是只怪你不识时务,如此,再不要怪我无情!”
对于自己想得到而得不到的,那么,毁灭将是自己唯一乐于见到的途径,这就是断九州成就霸者之路的经验之谈——斩草必要除根!
断九州叹息,时至今日,他甚至有点孤寂的感受,眼前的问剑阁覆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而本以为这个世上还有顾朝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但是今日一战才知道,顾朝刀法虽高,但是却依然没有自己强横。
“如果再给顾朝几年的时间,顾朝可能会超越我吧,但是……”断九州心道。
此时的断九州虽然有心为自己找寻人生的对手,需知武功到了断九州这等级数,找寻一个对手是何等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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