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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益和张爱国住一屋，
程颂宁和聂怀远住一屋。
晚上睡觉前，程颂宁老老实实的交待了下午在考场的事情经过，这事真不赖她。
她这是主动防备。
聂怀远倒是没多说什么，
知道程颂宁会功夫，防备心强，
话是没多说，到了第二天，程颂宁的唇红艳欲滴，锁骨和胸部隐隐作痛。
上午去考场时，程颂宁理都没理聂怀远，
这厮打着教育她的旗号行占便宜之实。
要不是今天还有考试，
程颂宁觉得自己够呛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凭什么在这种事上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这么多。
程颂宁心里愤愤不平，
带着一股怨气走进教学楼。
她正准备进教室，
身后有人叫住她。
“那个，同学，”
程颂宁一回头，两个不认识的女生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程颂宁好奇，
“你好，有事吗？”
长头发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
“同学，想麻烦你件事，今天最后一天考试了，你能晚点交卷吗？”
嗯？
这是什么意思，
短头发的女生腼腆表示，
“同学，你答题答得太快了，你一交卷，我们就觉得心慌。”
短头发女生坐在程颂宁的斜后面，
她一抬眼就看到程颂宁淡定的、写的飞快的答题状态，
明明大家拿的都是一样的题目，
我才做一半，你夸夸写完交上了，
留给她们的压力很大好不好。
长头发的女生快速补充道，
“同学，我们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看在这是恢复的第一届高考的份上，拜托了。”
同是高考考生，各自境遇不同。
能复习功课，能来女同志更容易。
社会环境普遍重男轻女，少有女同志能读完高中。
即使读完了，看她这个岁数，因为家里原因或许早早嫁人。
长头发女生的家庭情况还好，
短头发的女生这是她能抓住的唯一机会了。
今年或者明年，她可能得听父母的话给她哥哥换门亲事回家。
为守住自己的人生，短头发女生想把握住这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两个女生说的诚恳，
程颂宁想了想，点头答应。
第三场考试考英语，
她前面的位置已经空下来了。
全考场的人或许知道他们考场里有个“不能惹”的人物。
考试过程异常顺利，
程颂宁就像她答应的那样，没有过分提早交卷，
在交卷铃响五分钟前，递上卷子，走出考场。
“程护士，”
刚出考场，
杨恩白紧跟其后，交卷离开。
程颂宁后头看了杨恩白一眼，好似不明白杨恩白为什么会叫她。
杨恩白手推了下眼睛，无奈一笑。
“程护士，我们从一个地方来，又在一个地方上班，打声招呼，说两句话，没什么问题吧。”
程颂宁道，
“杨大夫，我什么都没说啊。”
杨恩白：......
你是没说，你眼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好在杨恩白自我调节能力良好。
“程护士，今天的英语考卷很难吗？你今天交卷没有昨天早啊。”
程颂宁眼睛眨了两下，
“还行吧。”
今天的英语卷子比她昨天考的两门科目简单一些。
现在国内环境比较逼仄，英文环境较差。
高考出的英语卷子比较简单。
有点像她那个时代初中英语的水平。
程颂宁和杨恩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往外走。
刚出教学楼，
程颂宁看到了在不远处的聂怀远。
程颂宁的眼睛瞬间亮起。
不等身边杨恩白说话，
程颂宁飞快的扔下一句，
“杨大夫，我爱人在那边，先走一步了。”
杨恩白刚想说话，程颂宁已经走远了。
聂怀远看看快步来他身边的程颂宁，
眼睛瞟了下站在不远处的杨恩白，
聂怀远对杨恩白有些印象，
他是颂宁医院里的主治大夫，好像姓杨。
聂怀远给程颂宁整理了下耳边的头发，
“今天的考卷做的吃力？”
程颂宁摇头，
“没有啊。”
聂怀远问道，
“那怎么今天这么晚出考场？”
程颂宁伸手挽住聂怀远的胳膊，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刚刚出来的考生。
“我本来想交卷早出来的，考英语之前，同考场两个女生叫住我，让我别那么早交卷，说她们考试有压力。看她们言辞诚恳的份上，我就勉勉强强在考场上发了会儿呆。”
聂怀远轻笑，
“你倒是心善，”
程颂宁扬眉，
“那是，”
程颂宁想到他们约定好的，在国营食堂碰头，今天怀远怎么来学校了。
“怀远，你怎么没在国营食堂等我？”
聂怀远看了眼程颂宁，
“我去过国营食堂了，发现你不在，我就回来等你了。”
程颂宁好心情的用手抓了抓聂怀远的手掌，
“谢谢聂同志折返回来找我。”
聂怀远反手握住程颂宁的，
“不客气，程同志。”
......
为期两天的高考如期结束，
大批考生回到原来的环境里，
该上工上工，该工作工作。
高考成绩和录取通知书约在考试结束后1~2个月后下发。
聂怀远和程颂宁的户籍现在都在上牙?d村，
他们打算等高考成绩出来后，再做打算。
本来聂怀远夫妻考完试，聂母就要回沪市的。
因为天冷路不好走，
再加上聂母舍不得两个宝贝孙孙，
在程颂宁和聂怀远的劝说下，聂母决定留在上牙?d村过年。
大概是抱着对高考录取结果的期待，
今年冬天上牙?d村知青们的情绪很轻快，连带着整个村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
不管高考结果如何，
起码他们这些知青有了能回城里的途径。
腊月初二这天，
魏淑芬在村里生产。
折腾了六个小时，魏淑芬顺利生下一个七斤二两的男婴。
抱着新出肚的儿子，
程益又高兴又遗憾，
他本来想要个闺女来着，
看着隔壁家的冉冉，长的多讨人喜欢。
不过，既然有了儿子，
以后他家就有机会娶冉冉当儿媳妇了。
冉冉不知道隔壁家的程大伯在打她的主意，
她和哥哥六斤趴在炕边上，认真观察小壮壮。
程益的儿子叫程松柏，小名壮壮。
冉冉看看小弟弟，转头对哥哥六斤认真分析，
“哥哥，壮壮弟弟好丑，皮肤好红，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妹妹难得的好奇心，六斤认真回答，
“没有，冉冉小时候很漂亮，是壮壮弟弟太丑了。”
壮壮弟弟一点都没继承魏姨和程大伯的颜值。
程益看着两个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评价他儿子，他好气又好笑。
“小孩小时候都这个样，”
不等六斤说话，
程益一手抱一个把两个小孩子抱出屋。
“你们两个明天再来看弟弟，你壮壮弟弟和你魏姨要休息。”
听程益说弟弟和魏姨要休息，六斤和冉冉没有反抗，乖乖的被程益抱出去。
聂怀远在外屋站着，
“淑芬睡着了？”
程益点头，
“嗯，刚睡下。”
聂怀远道，
“今年的年夜饭在我们家吃？”
“行。”
程益痛快答应，
真要说的话，
这可能是他们凑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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