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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敢胡乱翻卷了，
也没有敢唉声叹气的了。
谁能想到他们考场能藏着这么一位功夫高手呢。
程颂宁考数学时也是提前交卷。
考卷上最后一道大题她刚好前两天做到过，
原题不原数，
程颂宁做起来很轻松。
程颂宁出考场，刚到考场大门口，她碰上刚刚出考场的聂怀远。
聂怀远的数学相比较程颂宁稍微差点，差也没差多少，应付一张高考试卷还绰绰有余。
考场的监考人员大部分在教学楼里面，
学校广场没人。
程颂宁四处看了看，脚步轻快的蹦?到聂怀远面前，
“怀远，考试顺利。”
程颂宁说的是陈述句，
聂怀远眼中盈着愉悦，
“考试顺利。”
或许是因为现实中的高考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
程颂宁心情不错，
踮起脚尖，在聂怀远的下巴上轻蹭了一下。
聂怀远眼睛一亮，
他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做特亲密动作，
不习惯，也不排斥，
对程颂宁的主动，他感到惊喜，也乐在其中。
不等程颂宁退回原来的位置，
聂怀远一把环住程颂宁的腰。
“考场数学让你这么高兴？”
程颂宁扬扬下巴，
“差不多。”
考完试看到自己丈夫，她心情更好了。
聂怀远微微低头，唇吻向程颂宁的鼻尖，
程颂宁歪头想躲，
“哎，你别，我都一天没洗脸了，鼻子上有油。”
聂怀远笑笑，
“没事，我不嫌弃。”
程颂宁嗓子里哼了一声，声音很小。
算他识趣儿。
两人在学校广场说了几句话，抱够了，这才溜达着往学校门口走。
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杨恩白等到程颂宁和聂怀远离开了，他这才从教学楼里出来。
他在程颂宁交卷没多久后也提前交卷出来了。
本来，他想和程颂宁聊上两句的。
结果刚一出来就看到广场上程颂宁和她丈夫抱在一起。
好像程护士和她丈夫的感情一直很好。
.......
考完试后，程颂宁和聂怀远和中午考完试一样，
出了学校先到国营食堂等人。
程颂宁和聂怀远聊着上场考试的内容。
两人学习情况差不多，不存在你比我差十好几分的情况，
夫妻一体，交流起来也容易。
两人聊了差不多有四五十分钟。
张爱国和程益顺着人群走进国营食堂。
程颂宁他们坐的还是中午坐的位置。
程颂宁一眼看过去，张爱国脸上的表情很轻快。
没等程颂宁问，张爱国主动说了。
“怀远，颂宁，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答案是1吧。我觉得我算的没问题，一定是这个数，我往外出考场时，我后桌的女生也是这个答案。”
程颂宁微皱眉头，
她怎么求出来是无解呢？
张爱国自觉这场考试发挥不错，先一步去菜单那儿点菜。
程益还没去，
他和程颂宁一样，脸上困惑。
“怀远，颂宁，我怎么记得最后一道题是无解呢。”
程颂宁看看聂怀远，
读懂程颂宁的眼神，聂怀远点头。
程颂宁了然，那应该是张爱国算错了。
她和聂怀远考试之前碰到过一道类似的题。
聂怀远淡淡的看了一眼张爱国，
“考过的卷子就不要再提了，省得影响下场考试情绪。”
程益和程颂宁点头，
聂怀远没明说，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张爱国复习的不扎实，他抱着撞运气的心态来考试，他想考上，又知道自己的复习水平。
张爱国打着这种想法来考试的时候，他的考试心态就已经崩了。
“我说你们几个，光在这里等我点菜啊，你们就没什么想吃的？”
程颂宁冲张爱国笑笑，
“爱国大哥，你看着点就行，我们不挑食。”
张爱国看了一眼聂怀远，
“你是不挑食，说怀远不挑食，我看那是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想当初聂怀远刚下乡的时候，吃的饭比小猫崽子多不了多少。
也幸亏他脑子灵活，在养病期间找了个轻快营生。
聂怀远没否认张爱国的话，
比起其他下乡的知青，他确实在乡下没怎么受苦。
现在才下午五点，来国营食堂吃饭的人不多，
张爱国点了三个菜一个汤，
为了考试方便，大家一天都没怎么喝水，
饭后喝上一碗汤，热热乎乎，驱驱寒，舒服。
他们吃着，外面有考生说着话陆续往里走。
“你知道吗？我们考场有带小抄的，被监考老师当场抓住了。”
一个八卦兮兮的说完，
另一个用这不足为道的语气道，
“那算什么，我们考场还有个男的发疯撕考卷的，他撕完自己的，还想撕身后女同志的，被那女同志两三下制服了。”
“哇，你们考场的女同志够厉害啊。”
“谁说不是，看着人瘦瘦小小的，力气忒大，一下子就把那男的摁地上了。”
程颂宁正吃着饭，
听到同考场的人说，手上的筷子顿了一下。
程益好奇的看着程颂宁和聂怀远，
“我们考场那边没听说这事，你们听说过吗？”
“没有。”
聂怀远回答完，
程益看向程颂宁，
“颂宁，你听说了，那男的真的撕考卷？”
程颂宁：......
她不仅听说了，她还是当事人。
把人摁地上的就是她。
和程颂宁同考场的人和朋友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
眼睛无意扫向周围，看到正在吃饭的程颂宁，
两人目光对视，
和朋友八卦考场消息的男生瞬间脸通红。
程颂宁冲他礼貌笑笑，
男生顿了一下，拉着朋友转身跑了。
程颂宁：......
聂怀远注意到男生的举动。
疑问的眼神看向程颂宁，
程颂宁乖巧一笑，
想装作若无其事，
聂怀远深深的看了程颂宁一眼，
给她一个今晚再算账的提醒。
嗯，吃饭，
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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