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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点怀疑齐哲圣话中的真假。
如果他们早就来了这里，为何她没有察觉？
是没来，单纯想诈一诈莫思雨，还是他俩已经神出鬼没到这个地步？
莫思雨看看他们二人，忽然惨淡一笑，道：“齐先生，你就不要再拿我来开玩笑了。你们既然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就应该知道王妃是怎样对我的……”
“莫姑娘……”
齐哲圣有点看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从你走入这个院子，指使下人针对王妃，再到你拿剪刀刺向王妃……”
“这一幕幕，我们都看在眼里。”
莫思雨咬紧唇瓣，睁着莹润的水眸，看向萧明晟，“王爷……”
“本王给过你一次机会。”萧明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莫思雨脸色大变，猛然想起刚才他的反应。
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问两次。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像个傻子似的，在他面前出着丑。
伴随而来的，则是浓浓的愤怒。
莫思雨铁青着脸，质问他，“既然王爷早已知道一切，为何又多此一问？看我这么出丑，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这个时候，她浑然忘记了，若是她没有做下这些事，自然也不会出现如此尴尬打脸的一幕。
齐哲圣小心翼翼地瞥了下萧明晟，拧眉提醒她，“莫姑娘，请慎言。”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还是说，王爷就是想看我出丑？”
莫思雨心里无比委屈，唇瓣被咬出一道红痕，那双水眸里晶莹闪闪，透露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饶是心肠冷硬如齐哲圣，也不忍心对这样娇弱的女子摆脸色。
他别过头，暗暗在心里叹气。
老实算起来，王爷、莫思雨和他算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后来，宫廷内乱，先皇后薨逝，王爷被迫来到北境低调蛰伏，他和莫思雨也一起跟了过来。
为了大业，他甘愿成为萧明晟的手下，为图谋北境而四处奔走。
而莫思雨也自告奋勇潜伏在北戎境内，日复一日地替王爷带回各种有用的消息。
那时候，他们既心照不宣，又患难与共。
可是，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齐哲圣恍恍惚惚地想起来，似乎从王妃嫁到北境、莫思雨也从北戎回来后，府里的气氛就开始变得十分古怪。
有时候，连他都不肯掺和进去。
他看看轮椅上萧明晟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担忧。
也不知道王爷怎么受得住。
莫思雨问出心中的疑惑后，始终没得到萧明晟的回答，一时间，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
她脚步踉跄地走到萧明晟的面前，垂眸看着他，再次沉声问道：“王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之所以不好开口，是因为顾及着王妃的面子吗？”
看这架势，她非要问出一个答案不可。
萧明晟撩起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只一眼，就让莫思雨心头发颤。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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