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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拿起了筷子。
郑淮在吃食上多少还有些研究，徐文知道。
郑淮府上的厨子，大多都是平日里外出游山玩水去五湖四海遇见了形形色色具不相同的人，这些人大多心在外，不好安定，徐文第一次吃了外头厨子做得饭，赞叹有加，他吃着不想附近的菜种，在得知了厨子的开头，徐文也颇为惊讶。
郑淮笑笑，不肯告诉他。
徐文无语，也纳闷，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直以来，徐文也没能清楚，郑淮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这些人安心与他来京城定居，在府中为他做饭。
如果他知道了，他下回外出一定也多结交着朋友，尤其的做饭好吃的，把他们都带回家。
三个人都没怎么喝酒。
也就喝了一杯。
一桌子美味佳肴，让徐文和柳遇卿都吃的舒心。
柳遇卿也忍不住赞叹，“真是不错。”
吃过饭，柳遇卿就想起身告辞了。
今日虽然是休沐，但礼部终究还是事情不少，回去还是有要忙活的。
再说这女子学堂一事，还没个完。
郑淮做过礼部尚书，也明白事情多，没多做挽留，让他去了。
丞相走后，赵云在大德殿做了一阵子。
丞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来回回就是为了告诉他一件事。
他这个年纪，还要纳妃绵延子嗣了。
也正是因为丞相，他方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后宫。
小李子也大概明白了，丞相过来的意思，忍不住也提醒赵云道，“皇上，您该去后宫瞧瞧了。”
赵云，“……”
他都忘了。
小李子说，“你这些日子实在是繁忙，去的少也没什么，只是多少还是该去的。”
“嗯。”赵云点点头。
他打算去看看了。
之前还是见过后宫里一些妃子的，也是拜太后所赐。
当时被她们弄得一阵懵，浑身烦躁，别说名字了，就连面孔也没记住一个。
他是皇帝，后宫选的妃子，一定是还有些颜值的吧。
赵云的一颗心突然开始期盼起来。
他问小李子，“朕后宫里都有哪些人？”
小李子，“……”
皇上连他后宫里的妃子都不知道有谁。
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一个个都记清楚当然是不太切合实际的，但多少记住几个啊。
小李子有点不可思议，“皇上，您是一个都不知道？”
赵云很实诚，“一个不知道。”
小李子尬笑两声，说道，“您今夜可以过去看看。”
赵云也笑笑，对小李子说，“对了，你把朕后宫里嫔妃的名单给朕一份，朕看看。”
名单？
皇帝是凭借名字来看人？
恕小李子不能够理解。
但是赵云想的是，后宫嫔妃这么多，他一晚上总不可能都去一个遍吧，都去照个脸熟？
这该是有些困难了。
不料小李子开口道，“皇上，您现下后宫的嫔妃，也就四五个。”
如今皇帝刚刚登基，也还没有大肆纳妃，原先先帝的嫔妃也都按照祖制发派出宫了，后宫自然空荡。
赵云，“……”
他这就有点尴尬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一般皇帝是无福消受的，那三千佳丽没有，两位数总归是有的吧。
就……四五个。
所以说，上一回太后派过来的那几个妃子，就是他的整个后宫了？
他这个皇帝怎么如此凄然。
赵云问，“那先帝多少嫔妃？”
小李子没料到皇帝会问这个，一时他也愣住了。
他也不清楚。
赵云看他不说话，想必是也不知道吧，就说，“无论如何，总归是比朕这四五个要多吧。”
这说的倒也是。
小李子点点头。
赵云苦笑，没事，少就少吧，少了清净。
他今晚上抓紧些时间，还能每个宫里能去看一眼，给他的每个嫔妃都说上句话，都照个脸熟。
赵云不是不知道，太后也是对他的这四五个嫔妃了如指掌。
太后也才十八岁。
说不定这些还都是太后的小姐妹什么的，有事没事嫔妃们往慈宁宫一跑，喝些茶吃些点心，嫔妃们说他几句坏话。
如今的赵云，好像还挺在意太后对他的看法的。
天色暗下来，赵云觉得肚子饿了。
小李子传膳来。
赵云吃罢，擦擦嘴巴。
小李子问，“皇上，现下是要去后宫？”
“对。”赵云点点头。
“好嘞。”
小李子有个不太道德的想法，他想看看，后宫那几位娘娘，看到许久未见的皇上，是何反应。
说句实话，对于那几位娘娘的相貌，小李子实在不敢恭维。
上回皇上是见过几位的，相貌不佳，难道皇上都忘了？
还是皇上当时还没睡醒，眼神不好？
小李子心想着。
赵云催促，“杵着做什么，朕说要去后宫！”
“好好。”小李子如梦初醒。
小李子觉得，今日初入后宫，不宜带上太多人。
人多势大，必会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
这本没有什么，皇帝去后宫自然的天经地义。但是太后娘娘的野心基本上在朝廷是人尽皆知，而皇上有了自己的皇子，太后自然事不希望的。
小李子也不希望让太后来插手。
虽然太后以后一定会知道，但小心行事总没错。
小李子说，“皇上，这大晚上的宫里想必都一片安静，若是我们浩大过去，扰了满宫安宁，可就不好了。”
赵云不用多想，就同意了。
这大晚上的，他浩浩荡荡过去，传到太后耳朵里，想必她又是一通冷嘲热讽。
赵云可不想再受一回了。
赵云说，“那就我们两个去吧。”
“是。”
两个人趁夜离了大德殿。
去后宫的路，赵云都不清楚。
出了大德殿，直走了几百米，到了一个岔路口，赵云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行动。
赵云静止住。
小李子一愣，“皇上，怎么不走了？”
赵云叹口气，问，“你知不知道该怎么走？”
小李子，“……”
他以为，皇上是知晓去后宫的路的。
毕竟，皇上在做皇帝之前，还是在宫里生活过一些年头，按说这去趟后宫不是问题啊。
皇上不走了。
不知道怎么走。
赵云一个穿越过来的，连前庭都没熟悉个一清二楚，更不要提后宫了。
小李子，“您不知该怎么走？”
赵云也想到了，可能这副身躯原本也是个皇子，一般皇子还是要在皇宫里生活后一定年头，皇帝才能准许其出宫建府，想必皇帝也是该熟悉去后宫的路才是。
赵云为了维持面子，说道，“朕忘了，你知道怎么走？”
小李子挠挠头。
他其实是知晓一条路的，只是赵云带他走了这条路，他以为皇上也是清楚的，如今是不认得了。
走到了这里，这是一条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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