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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婚后两年,老公的前妻回来了 > 第77章 他自己的家庭关系更是一团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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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章)

    应绒的第一次露营经历算得上是精彩,首先是温耀遇到了前妻喜欢的对象,并因此心情不爽。

    而后两人一路默不作声地跟着别人的车到了目的地。

    应绒才发现大巴车上二十多个人,男女比例几乎各占一半,赵显在人群中中吆喝着男人搭帐篷,摆座位。

    应绒下车后站着思考了一会儿,温耀从车后备箱拿椅子出来让应绒坐下,见人群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年龄看着都在二十多岁。

    温耀眯眼看了一下,对方搭起的帐篷和椅子摆放的方式。

    他站在应绒身后:“你参加的是单身户外联谊活动?”

    应绒回头看了眼温耀摆的椅子,施施然地坐下,心态变得非常好,虽然她一直都以为这只是是普通的户外露营活动,但嘴上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参加过,挺好奇的。”

    温耀低头看了一眼应绒的头顶,心里涌出了非常多想要说的话,最后却只喊出了一声“应绒”的名字。

    他只在幼童时期,对人类语言还不太熟的时候会常常出现这种失语的行为。

    后来因为他爸觉得,他这种常不说话的行为是被带大的保姆阿姨给惯出来的,不顾他的哭嚎和阻止,把他非常依赖的保姆阿姨给辞退了。

    温耀觉得老头从哪个角度算起来,都可真不算是个东西。

    不过他也确实在那之后,被迫或者主动的、变得非常能说了起来。他不习惯让气氛变得冷场,也不是很习惯直接拒绝别人。

    总觉得,他生命中的某些例如“保姆阿姨”这种重要的存在,会因为他并不自知的一些过失而被迫离开。

    应绒侧抬起头看了温耀一眼,她没有说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到车后备箱,从里面翻出了一把遮阳伞,打开伞之后又施施然地坐回了椅子上。

    她一手撑伞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拿手机翻看学校发来的信息。

    处理完学校的信息后,应绒开始跟章潇水聊今天的情况,几条消息发出去后,章潇水都没再回。

    “帐篷要搭吗?”温耀在身后询问。

    应绒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站起身把伞收起来,随后递给了温耀。

    帐篷她买的是不算大的六角天幕帐篷,买之前还查看了非常多的安装资料,她现在对过去没有做过的事情非常好奇,把伞递给了温耀之后,从自己的行李里拖出了帐篷包,兴致颇好好:“我自己来装。”

    “……”温耀手掌拿着遮阳伞,“还是我来吧?”话说出来自己都有些迟疑。

    在他说话的时候,应绒已经自己把东西个挪了出来,开始打开帐篷袋。

    “不要问我。”应绒神情平静,按照自己查看的资料开始搭起帐篷来,“如果你真的想要对一个人好的话,应该直接做,而不是问我可不可以对你好。”

    温耀感觉自己智商像是受到了碾压,他刚刚张嘴问应绒那种不经大脑的问题,本质上应该是为了吸引应绒注意。

    他略有些尴尬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放下手中的伞,着急去接应绒手中活。

    “我来吧我来吧。”他赶紧道。

    应绒看了他一眼:“我以后说的每句话,都只会是我自己心里真正想说的话。我想要自己试一下装这个,如果我不想做的话,我只会坐在那儿不动,你想弄也行,不想弄也行。”

    温耀听完又顿住。

    到此时此刻,他好像完全失去了,他与应绒这段关系的主动权。

    应绒掌握了所有的生杀大权,她现在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她说温耀你往旁边站站挡到我了,温耀就只能听话地往旁边挪去。

    他变得像他最无助的小时候一样,一切只能听凭别人的安排。

    母亲说:“耀耀,你去把你爸爸叫过来。”

    刚学会说话没有多久的温耀,就在房间喊着爸爸爸爸。

    爸爸不过来,容颜憔悴的妈妈盯着他说“你得哭啊,你不哭的话爸爸怎么会过来”。

    温耀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确实被母亲的语气和神情弄得骤然哭了出来。他喊着妈妈,想要伸手抱住母亲的大腿,来汲取安慰和温暖。

    可是跟他脐带相连近十个月的母亲,已经完全忽视了外部的感受,她沉浸在自己的忧伤当中。

    他的嚎啕大哭引来了神色颇为不耐的父亲。

    母亲神情恍惚地说:“耀耀,你想不想跟妈妈离开?”

    父亲说:“如果你想离婚的话可以,但孩子你带不走。”

    温耀没有选择,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比如母亲把他抱起来,询问他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死。

    温耀不懂,但是他觉得害怕,说不愿意。

    父亲说母亲发疯,应该去疯人院关一辈子。

    事情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母亲要抱着他去死,他嚎啕大哭的挣扎,被父亲在生死一线拉了回来。

    温耀在青春期时常常不解,什么样的母亲会带自己亲生孩子去死,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配被爱的,连带给自己生命的母亲都想要要回自己这条生命。

    后来年纪大了些,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算不上健康。

    不过现代人谁的心理能算得上健康?他跟柳馨婚姻期间,不仅各有各的心理咨询师,还有一个共同的婚姻关系咨询师。

    婚姻是没有办法挽回了,他没办法做到柳馨那种绝对的浪漫主义那样,为爱生为爱死。

    他觉得荒谬,婚姻关系咨询师所提供的任何建议,也都照做不误,仍旧没办法达到柳馨想要的那种程度。

    然后柳馨不玩了,张嘴自己喜欢别人,抛弃了他们这段关系。

    虽然她现在给出的理由是,自己身患重病不想要拖累他或者是让他心。

    这或许是浪漫至死的柳馨确实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温耀还是觉得荒谬。柳馨在感情关系中所做出的任何决策,都只会让他觉得这个人在拖着自己下沉。

    像两岁多时候那个抱着自己跳楼的怀抱。

    这不是爱吧,爱人怎么会舍得让对方跟自己往下坠?温耀在青春期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笃定的。

    后来离婚了,精神科医生给他开劳拉西泮片扛焦虑,让他大脑时常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

    见到应绒那天精神状态其实算不上多好,大脑昏沉,酒精的感觉让人作呕。

    应绒穿过黑夜的风和让人头疼欲裂的灯光,施施然地穿堂而过。让温耀吐出了一口心中蕴藏了一段时间的恶气。

    他那天晚上没靠药物都睡了一个整觉。

    后来隔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应绒找上门,他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跟应绒恋爱稳定期间,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去心理医生那里做新的评估时,对方都没有再给他开新的药物。

    温耀觉得有些不放心,他向来觉得心理学算不上靠谱,主要还是来弄一些帮助睡眠和抗焦虑药物,面对咨询的时候,也是花大价钱来与对方进行社交型的交谈。

    不过可能那段时间心情不错,一切都稳中向好,没有开到新药,他就跟医生多聊了两句。

    心理医生说:“你母亲应该是产后抑郁症。其实我们之间流传过一个笑话,一般一个家庭中,心理疾病最轻的那个才会主动过来看医生。”

    而关于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这种老土的命题,收费昂贵的咨询师也给出了一个解答:“你不能奢求一个犯病了的病人还能有常人的思考逻辑。某种意义上来说,母体本能觉得幼崽失去了她的保护,生存环境会变得更加恶劣,她的本能就帮助幼崽一起选择解脱。”

    “当然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上来说,我们不能用这种共同下沉的方式来生活。你刚刚说你最近拥有了一段新的感情,你觉得这段感情的相处方式很舒适对吗?”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伴侣应该是有些焦虑型的人格,你又一直回避,所以相处方式才会产生你所体会到的那种荒谬感。你现在的伴侣可能是个稳定型,哪一种人跟她相处都会非常舒服,遇到事情她大概率都会自己想明白,然后带着自己的伴侣也往上走。”

    但是听完这些话的温耀还觉得对方又在用自己专业的术语来胡扯,千人千面,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性格,温耀也不是没有在见过应绒在她父母面前的模样。

    他觉得应绒有些过于注重她自己在父母面前的形象里,她在父母面前谨小慎微地像是如履薄冰的鹌鹑。这可算不上成熟稳定的性格。

    但他自己的家庭关系更是一团污水,有什么资格去定义到底什么是健康的家庭关系?他根本毫无理由也不敢去插手别人的家庭和亲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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