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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超感官知觉】，他已经发现大脚龙和李老七这群家伙在窗户上偷看。
而且已经被吓到挣扎着要出院。
张凡懒得理会，这群家伙还要在医院库里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的经历会让他们比现在惊恐十倍。
灵堂里，吹打班子正在演奏《百鸟朝凤》。
老大爷坐在灵柩里，双手挥舞，就像一名指挥家一样。
他笑得很开心，就像当年老伴还在的时候。
老爷子想起了当年结婚的时候。
彩礼不多，就一百块钱，十斤肉，两瓶酒，拎着就把亲给提了。
娶亲的那天，家里花大价钱雇了吹打班子。
那个年代能舍得花钱雇这玩意儿，十里八乡都出名！
那天也是演奏的一首《百鸟朝凤》。
老爷子回想着，眼里不禁流出了泪水。
他看了看时间，从灵柩里爬了出来，整理好了棺材，走向张凡。
“这位老板，你这殡仪馆缺人吗？我能不能来应聘？”
张凡笑着摇了摇头，“不缺人，这地方也不适合您工作。”
老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在这里的这一晚上，他真的觉得很开心。
张凡道：“不过我以后也许会开一家婚庆公司，那才是最适合您的，到时候我会主动联系您来，您看怎么样？”
老爷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谢谢你，小伙子，那我就先走了。
人老了，一熬夜就容易困，得回去睡点。
你也得注意休息啊！”
“好的大爷。”张凡笑着把大爷送出了门。
老爷子嘎吱嘎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看着腰杆比来的时候挺拔了几分。
【经验值+80！】
【获得免费广告单宣传一次！】
【您可以随意设计一款广告单，由本系统分发！】
嗯？
张凡不由得仔细思考了起来。
再好的东西，没人宣传无人知晓，也终将被埋没。
这广告分发是一次机会！
张凡仔细思索了片刻，既然这广告是给鬼看得，又是为了宣传医院库和殡仪馆，那就必须要带点儿阴间特征。
于是，一款“讣告”形式的广告单被设计了出来，采用黑白配色。
至于内容，那当然是宣传医院库和殡仪馆的相应特征。
比如“医德高尚”、“待人和善”、“宾至如归”……
这些既是张凡的服务态度，也是医院和殡仪馆的特色。
广告单设计完成，系统代为分发。
张凡很好奇这些广告单会以什么样子的方式发下去。
只是系统说完【正在分发】以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张凡也不再管。
天快亮了，医院库和殡仪馆自行收了起来。
至于大脚龙和李老七那些个病人，跟着医院库一起，进入了未知的空间。
张凡活动了一下筋骨，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决定去做件事儿。
他按照老大爷记忆里的路线，寻找着那条粉色的小巷子。
只不过还没找到巷子，半路就遇见了熟人。
杨伟这家伙穿着殡仪馆的保安制服，一脸疲惫地拿着一沓广告纸，正在路边，硬挺着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试着将广告发给那些早起的上班族。
“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殡仪馆里当保安吗？
这个时间应该是刚下班，一点儿都不休息，就出来干活儿了？
他怎么忽然这么拼命？”
张凡觉得不对劲儿。
以往杨伟都是工作做完，立即回家躺尸，然后再起来打游戏。
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连轴转，甚至还要打两份工。
对了，那通电话！
张凡忽然想了起来，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医院招保洁要了解一下吗？”
杨伟姿态卑微地试着将手里的传单发给路人，却被无情拒绝。
但他并没有感伤或是尴尬，而是忍着一脸的疲惫，继续热情满满地分发传单。
忽然，杨伟看到了张凡，笑着挥了挥手。
张凡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笑道：“哟呵？怎么不回家睡觉？直接又开始发传单了？这么缺钱呢？”
在兄弟面前，杨伟好像没那么疲惫了，笑骂道：“去你妈的，男人就要趁年轻多奋斗！来，给你一张，医院招保洁，说不定连女厕所都得打扫，你可以去应聘一下。”
“滚蛋！让我来看看你发了个什么东西。”
张凡笑骂着，接过了传单，面色忽然一沉。
在他的视线里，传单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颜色。
一种是正常的彩色传单，上面写着医院招保洁的各种条件。
而另一种则完全是黑白配色，传单上宣传着一家殡仪馆和医院……
这不是我昨晚设计的传单吗？
张凡面色一变，抬起头，看向正在接传单的一位年轻姑娘。
这位姑娘在打电话，漫不经心地接过传单后，捏在手里。
与此同时，姑娘的头上突然出现一杆灰色旗帜飘扬着，旗帜上正是这款灰色广告单。
“这就是打广告给鬼看的方式？长知识了！”张凡心中感慨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头顶，也有这么一杆旗。
显然，只要接了传单，都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张凡看向杨伟，道：“这传单的活儿你是在哪儿接的？”
杨伟道：“说起来也很奇怪，我从殡仪馆下班出来后，门口正好有个出租车司机在等着。
我着急回家，就直接上了他的车，然后他给了我一沓传单，说给我两百块钱让我把传单发完，并且免了车费。
我怀疑他拿了回扣，但是两百块也抵得上咱们平时发传单的工资了，所以我就同意了。
为了不耽误主家的事情，我就没回家，直接下车发传单了。”
提起之前的事情，杨伟一脸的疑惑。
他总觉得这趟活儿来得太蹊跷，但又说不上哪里蹊跷。
人家钱也给了，传单也留下了，挑不出任何毛病。
张凡问道：“司机长什么样子？”
“戴着鸭舌帽，听声音是个女的，安全带勒得胸口很突出……”
“哟呵？看来是个富婆，说不定看上你了，准备包养你。”
“去你的吧！”杨伟笑骂道：“你先回去吧，我发完就回去了。”
“我？我不着急回去，我还有事儿。”张凡摇了摇头。
“有事儿？你要去哪儿？”杨伟问道。
“长柳街。”
“长柳街？！”杨伟一脸惊愕道：“那地方不都是晚上做生意嘛？你大白天去，钱给不够人家可不加班啊！”
张凡：“………”
杨伟说完，唰一下捂住了嘴巴。
“你很了解？”
“去过几次。”
“哦~”张凡笑呵呵道：“我就去看看，不进去。”
“好多男人都是这么说的，结果到最后还不是求着人家……”
“得得得，赶紧发你的传单吧，发完赶紧回家休息，别硬撑着。”
“好嘞！你也小心，最多一两次，别太多，不然你这小身板吃不消！”
张凡：“………”
……
长柳街。
这里之所以叫长柳街，是因为命名者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有人觉得“长柳”迎风飘动，如同长发飘飘，这不就像是头发吗？
于是，有人在这里开起了理发店，紧接着是第二家、第三家……
这里的理发店越来越多，后来又多了一些不理发的理发店。
张凡来到长柳街的时候，看到大部分店主正在店外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关门打烊。
一个个长发大波浪、黑丝满天飞……
看到张凡的时候，不少大姐都愣了一下，心说咱这点儿质量也能吸引这么俊俏的高质量小伙来？
不少人放下了手里的活儿，靠着门摆出了姿势。
张凡无视了这些人，走到了巷子深处大门紧闭的一家，伸手敲了敲门。
“切，亏老娘还给他开了三扇门，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谁让你非得用裤子挡着两扇门呢？人家看不见，当然不理你啊！”
“听你这么说，这两扇门我倒是理解了，可第三扇门是指什么地方？”旁边有位大姐一脸懵懂。
没人接话，但所有人都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呃……”
另一边，张凡敲响了门。
屋内传来慵懒的声音，“不干了，一边儿去！”
张凡道：“开门，我来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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