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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有妇人之仁的人，都成不了大事。
何为内圣外王？
庄子曰: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不过在秦牧看来，所谓的“内圣外王”，应该是对外，杀伐果断，丝毫不留情面。
对内，刚柔并济，争取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文和，你认为，我应当如何处置那些鲜卑降卒比较好？”
秦牧看向站在一边的贾诩，缓声问道。
贾诩闻言，暗暗思索片刻，便回答道：“主公，对鲜卑降卒，或杀，或贬。”
“若杀之，则唯恐屠戮过甚，有损于主公的名声。然，主公也可趁此机会在塞外立威，让胡人对主公日后皆敬畏三分。”
“若贬之，主公或可让这三千余人的鲜卑兵为奴隶，负责屯垦戍边。”
“然，以其心性，难免再生事端，多有逃亡之举！”
贾诩只是在为秦牧分析一下利弊关系，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主张。
滑头！
秦牧轻笑一声道：“我倒是不怕这些鲜卑降卒滋事。但，立威之事必须要做！”
“我要让塞外的胡虏都知道，犯我大汉者，那便是下场！”
话音一落，秦牧就将目光放在许褚的身上，眯着眼睛道：“仲康，动手吧！”
“诺！”
等到许褚离开后，秦牧的脑海中，再一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已完成任务“坑杀鲜卑兵”。】
【系统奖励:……】
随后，秦牧又眺望着山坡之下，哀鸿遍野的战场，有感而发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一听这话，身边的贾诩不禁一脸恭维的神色，笑着鼓掌道：“好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主公，这是诗？歌？或赋？”
秦牧意味深长的道：“此乃一首七言绝句，属于诗歌的体裁，却又有所不同。”
这个时代主流的诗歌，还是四言绝句，颇有古典《诗经》当中的风范。
譬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似曹孟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也有像是刘邦所做的《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反正，像是秦牧所吟诵的这首诗，直到隋唐时期才成为主流的诗歌体裁。
秦牧在阴山之下，以有感而发的豪迈之情，吟诵这首诗，可谓是十分应景的。
贾诩朝着秦牧躬身作揖道：“主公，属下完全可以相信。”
“以主公的能力，如昔日的霍去病一般封狼居胥，如窦宪一般勒石燕然，当不在话下！”
“主公声名远播之日，并州军兵强马壮之时，胡马又怎敢度过阴山，侵扰我汉家疆界？”
秦牧闻言，淡淡的摇头道：“封狼居胥也好，燕然勒石也罢，非我所愿也。”
“若能彻底杜绝边患，使我汉家百姓不为胡虏所侵扰，无有朝不保夕之事，这便是我秦牧的一大夙愿！”
听到这话的贾诩，不由得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肃然起敬。
但，想要真正解决掉塞外的胡人之患，谈何容易？
大汉最鼎盛的时候，也只是打得匈奴人仓皇北顾，不敢南下牧马。
而一旦漠北草原崛起强大的胡人部族，亦或者中原王朝稍有衰弱之势，就难免为胡马所趁。
…………………………
此时，许褚已经按照秦牧的命令，率领一众并州军将士，把三千余人的鲜卑降卒全部带到一片空地。
偌大的空地，已经被挖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坑，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尸体。
见状，鲜卑降卒们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遭到怎样的厄运，不禁求饶或怒骂起来。
“饶了我吧！”
“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呜呜呜呜，我错了，将军，饶了小人一命，小人回去之后一定痛改前非，终生不再踏入汉地一步！”
“该死的汉狗！你们不得好死！”
不管这三千余人的鲜卑降卒如何求饶，如何叫骂，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被坑杀的下场。
看着这些痛哭流涕的鲜卑降卒，包括许褚在内，在场的汉军将士都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为何？
因为鲜卑人比他们做得更加残忍！
这些鲜卑降卒，不久前在并州的几个边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在他们屠刀之下的无辜汉民，绝对不在少数。
而且，被屠戮的汉人百姓，基本上尸体都没有得到掩埋，曝尸荒野，为野狗饿狼所食！
对待这样残忍暴戾的敌人，许褚等汉军将士怎能宽恕其罪行？
用秦牧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我们没有资格替死难者去原谅这群畜牲”！
许褚深以为然！
“噗嗤！”
“唰！”
一个又一个的鲜卑降卒被驱赶到大坑当中。
在他们的背后，是寒光灼灼的长矛、长枪，或者战刀。
只要这些鲜卑降卒稍有异动，敢于反抗，就会被无情的当场斩杀，尸体直接扔到深坑里面去。
而鲜卑人怒骂的字眼，由于语言不通的缘故，汉军将士们也都听不懂。
即便是能听得懂，他们都不会太过在意。
将死之人的狺狺狂吠而已。
最终，三千余人的鲜卑降卒，被挨个的赶到深坑当中，被四周的汉军将士铲着泥土掩埋下去。
还有一些降卒挣扎着想爬上去，却也被无情的被汉卒用长矛或者长枪，在身上刺出几个血窟窿，然后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卑降卒那凄厉的哀嚎声、怒骂声，甚至传到了阴山附近定居的匈奴人耳中，把他们吓得瑟瑟发抖。
秦牧站在山坡之上，眺望着那三千余人的鲜卑降卒被坑杀的画面，脸上尽是无喜无悲的神色。
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里究竟是在作何感想。
“轰隆隆！”
就在这时，秦牧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只见是一队头戴大毡帽，穿着兽皮衣裳，或是皮甲的匈奴人已经在远处下了战马。
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络腮的中年男人，则是亦步亦趋的来到了秦牧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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