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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汗山及其附近的旷野之上，喊杀声冲天而起。
汉军将士以及匈奴骑兵，都宛如虎入羊群一般，冲进鲜卑人居住的营地里，大杀四方。
许多鲜卑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砍掉脑袋，气绝身亡，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噗嗤！”
“唰！”
鲜血，飞溅在帐篷上，猩红的一大片。
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到一边去，还被铁蹄所践踏。
反应过来的鲜卑人，都纷纷抄起武器，跟来犯之敌拼死一战。
但是，这样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
面对膀大腰圆，凶残十足的汉军铁骑，以及匈奴人的骑兵，鲜卑人的老弱妇孺如何抵挡？
“不要！”
“放过我吧！”
“我跟你们拼了！”
风水轮流转。
曾经在汉地发生过的事情，此刻在鲜卑王庭再次上演。
不过，角色已经互换。
施暴者成了汉军，受害者则是成了鲜卑人！
绿色的草地被血液所染红，鲜卑人接二连三的倒在血泊之中，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名汉军士卒狞笑着，跳下战马，抱起一个鲜卑妇女就朝着营帐那边走去。
他要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匈奴人更是直接扛起一个看的过眼的鲜卑妇女，就地正法。
厮杀声、怒骂声、狞笑声、哀嚎声等等，各种各样的声音连成一片，将偌大的一个鲜卑王庭，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汉军以及匈奴人在这里，可谓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但，秦牧也没有特意去阻止。
为什么古代打仗胜利的一方总要烧杀抢掠，侮辱妇女？
越是知兵的统帅，越是要满足军队“发财”的愿望，所以历史上统帅以“城破之后大掠三日”用来激励士兵特别好用。
使用过这一招的包括魏武帝曹操、唐太宗李世民、后周太祖郭威、宋太祖赵匡胤、明太祖朱元璋……
简而言之，军队打胜仗之后，烧杀抢掠既可以发财，同样也可以舒缓士兵紧绷的神经。
这对于秦牧麾下的并州军将士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可能会遭到鲜卑人的仇恨。
但是汉人与鲜卑人的仇恨本就存在，秦牧又何必瞻前顾后？
他想打造一支铁一般军纪严明的并州军是没错，可是将士们经过惨烈的厮杀过后，总要发泄一下的。
秦牧自然是能体恤他们。
在这种时候，秦牧若是再固执己见，约束部众，不得在鲜卑王庭奸yin掳掠，那就是说不过去了。
“许褚。”
“属下在！”
“你即刻派出一支斥候，在弹汗山方圆三十里之处侦察，若有异常，马上汇报！”
“诺！”
许褚当即领命而去。
魁头这一次不战自溃，总让秦牧感觉有些蹊跷。
即便鲜卑王庭的可战之兵不多，但是，弹汗山这个地方，对于鲜卑人而言意义重大，相当于都城的存在。
鲜卑人显然是不会轻易放弃弹汗山的。
而且，秦牧在定襄一带消灭的，准确来说只是鲜卑王庭的主力军。
鲜卑人在檀石槐的时候，将偌大的疆域划分为三个部分。
现在鲜卑王庭被攻占，其余鲜卑部众岂能置若罔闻？
为了避免汉军遭到突然袭击，秦牧不得不慎之又慎。
………………………
经过整整一天的“狂欢”之后，鲜卑王庭终于稍微安静下来。
被屠杀的鲜卑人近一万，绝大多数是一些反抗的少年或老人，以及健壮的妇女。
弹汗山及其附近，不愧是鲜卑王庭所在之地，定居在这里的鲜卑人不少。
被汉军俘虏的人口、牲畜不知凡几。
不过，秦牧还没有忘记自己这一次犁庭扫穴的目的。
翌日一早，秦牧就在一众将士的簇拥下，登上弹汗山，勒石记功。
当年大将窦宪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余里，至燕然山刻石记功。
秦牧也是不遑多让。
“惟中平二年夏六月，有汉并州牧秦牧，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惟清缉熙……”
“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五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日……”
“乘弹汗，蹑鲜卑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
“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
“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上德。”
弹汗山上，立起一道丰碑，丰碑上镌刻着洋洋洒洒数百字，言简意赅。
“万岁！万岁！”
“将军万岁！将军万岁！”
跟在秦牧身后的汉军将士，纷纷脸色涨红，举起手中的武器，异口同声的高呼“万岁”。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万岁也不是皇帝的专属词。
军队得胜归来，振臂高呼万岁，表达对上天的赞美，以示有上天支持，战无不胜。
“大汉威武！”
秦牧站在山峦之上，振臂高呼道。
“将军威武！”
众将士跟着山呼海啸的回应道。
“汉军威武！”
“将军万岁！”
秦牧与万余汉军将士一起互动，声浪迅速穿透云层，响彻四野。
有此强军，大汉怎能不兴旺发达？
看到这一幕的羌渠单于，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的道。
“报——”
秦牧刚刚离开弹汗勒石之处，就见到一名斥候匆匆来报。
“主公，距离弹汗山东北方向二十余里处，发现大量鲜卑铁骑！正在朝着鲜卑王庭进发！”
“有多少兵马？”
“超过万人！”
一听这话，包括秦牧在内，在场的汉军将领，都不禁脸色有些凝重。
鲜卑人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拉起一支超过万人的骑兵？
“典韦，廖化、周仓所部兵马，何时能赶到？”
秦牧将目光放在典韦的身上。
典韦回答道：“主公，步卒的行军速度较慢，大概要有两三日，后续的汉军才能抵达鲜卑王庭！”
“不等他们了。”
秦牧意味深长的道：“鲜卑人来得正好。这一战，我汉军务必使其元气大伤，数年之内，不可犯我并州疆界！”
魁头敢于率兵进犯，其聚拢起来的兵力，一定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秦牧并不畏惧。
毕竟他麾下，可是有着整整一万五千人的铁骑！
纵横天下，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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