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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5章 赐名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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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管姿,柳棠伺候管聘回房歇息,随口提了一句:“刚才有家丁过来回话,说下厢房的那个掖庭奴已经醒了。”

    管聘迷离地打着哈欠,缓缓停下了拆解衣带的手:“既是醒了,怎么没见他过来谢恩?”

    柳棠忙不迭去传。

    片刻后,大敞的房门前出现了一道踌躇的身影。

    管聘坐在里屋,撑着胳膊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要进来的打算,有些不耐烦地扬声喊他:“在门口晃什么,还不赶紧滚进来?”

    人影徘徊着迈进了屋。

    彼时天外风清月朗、檐下灯影绰约。

    来人踩过一地浮光,从明亮处走进她的暗房。长发随意地束着,眉间带着鞭痕和新生的血色,脸上一丝神情也无,冷峻得有些骇人。

    她稍微抬头,恍惚间还以为瞧见了那个已经手握重权的藩王,步履沉稳,一路携风带煞。

    她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悬了起来,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扑过来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他没有。

    眼前的他终归只有十七岁,尚一无所有、寂寂无名。

    他没资格动怒,所以只能低下头倾身跪倒在她的脚下,忍下所有的不甘与愤懑,低道:“奴前来叩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她强压下心口的紧张,冷笑一声:“还得让人去请才知道来,虞少爷好大的颜面。”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才醒。”

    平淡的两个字,管聘却在字里行间听出了些旁的滋味。

    她饶有兴致地提着他的下巴,一把将人拽到眼前:“听你的语气,怎么好像是在埋怨我下手太黑似的?”

    先把他打坏,再假惺惺地找人治好,最后还希望自己能对她感激涕零?

    他就着这个姿势迎上她的视线,笑意寡淡又讽刺:“奴钦佩小姐还来不及,怎敢心生怨怼。”

    “钦佩?”她饶有兴致地挑眉,“此话怎样?”

    他目光灼灼:“今日五小姐在后院大放异彩,在场的人自是无不心生钦佩。”

    她们吵成那样,他迷迷糊糊地躺在柴房也听到了个一二。

    倒是小瞧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瘦弱庶女,打起架来居然也处处不落下风。

    她撑着下巴戏谑地打量他:“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聪明了不少。”

    虞亭礼似笑非笑:“只有聪明人才配在五小姐手下做事,不是么?”

    他后背的伤都缝了针,但眉骨上的那一鞭角度打得刁钻,缝针容易落疤,郎中就没下手,只涂了些止血的伤药。

    此刻管聘忽而凑近到他咫尺,趁他反应不及,抬手用力揉开了那道已经凝住的伤口。

    “对旁人是,对你嘛……”看着血珠重新淌下来,她适才牵起唇角,笑意三分嘲弄,“很抱歉,无论你是有意归顺,还是无心奉承,我都看你不顺心。”

    佯装的温顺顷刻皲裂,虞亭礼淡漠地抬头,目光阴沉里带着费解:“为什么?”

    管聘歪头:“嗯哼?”

    虞亭礼:“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么?”

    他不懂,难道只是因为在赏花宴上多看她一眼,就要遭到她如此的苛待么?

    此刻的虞亭礼看上去糊涂又可怜,但管聘还是笑出了声,笑眯眯地反问:“如果倾慕一个人都不需要缘由,为什么看一个人不顺眼就非地有理由呢?”

    他拂开她游弋在颊边的手,抬手揩去自己脸上的血珠,语调温凉:“那怎么办?天性生得不讨五小姐欢心,实是奴之过矣。要不……你杀了我好了。”

    展露过獠牙后,他连装都懒得装了,都开始对她用平称了。

    好在她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散漫地牵起唇角:“那怎么行?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不知道的当他多作恶多端呢,非得受尽苦楚才能得个解脱。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她垂眸对上他凶悍的目光,掩唇轻笑:“不过看你这表情,怎么觉得好像是你想一刀杀了我呢?”

    他不做声,她便又自顾自地答:“可是虞亭礼,你敢么?”

    且不说十七岁的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算他真的被逼狠了一刀砍了她,又侥幸跑出管家的大门,管恒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不消几日,全城便会张贴满追杀他的通缉令,届时京城再也没有世家愿意收留他。

    什么骠骑将军、一朝首辅,都没人愿意为他惹上一身腥。

    攀不到过桥梯,他的青云路可就要断了。

    他不能承受的不是她一条命,而是她背后的势力。

    他深吸口气,淡淡合眼:“不敢。”

    也许只是暂时还不敢。

    不过看他低下那颗目空一切的头颅,已然足够让她心生愉悦。

    她满意地轻哼:“不敢还不过来伺候?我乏了,来给我按按脑袋。”

    他跪着没动,她轻笑劝他:“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别想什么旁门左道,我若不愿意,你就是求死也无门。不如趁我心情还不错好好伺候着,说不定哪日我心一软,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沉默片刻,他依言走过去。

    除了顺从,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的手落在穴位上沉稳有力,她被揉得昏昏欲睡,嘴里含糊嘟囔:“别院还缺个马夫,明日起你就去找福春,让他教教你马夫都要做些什么。”

    明明只有一匹马而已。

    他沉默片刻:“这个马夫,我需要做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看我心情咯。做得我满意了,我就还你官籍放你自由。做得不好……那我可能还会直接砍了你的脑袋,送你去见阎王呢。”

    虞亭礼便不再说话了。

    多说无益,好坏的标准都掌握在她手里,自己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她攥在手里、任她玩弄。

    管聘被他揉得酸爽,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虞亭礼这个名字听上去太拗口了,不太好记,得改。”

    “……”

    她略微沉思:“就叫旺财罢,贱名好养活,也好记。你说呢?旺财。”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下一刻管聘却感觉到覆在额上的手力道骤然加重,疼得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嘶。”

    她不满地回手扯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两人就着反脸的姿势对视,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涌动的凶狠。

    到底是一头没驯化好的孤狼,处处带着反骨。

    不过越是这样的骨头,折起来才越让人酣快。

    她冷笑着咒骂他:“下手轻点,别耍花样,嗯?”

    他在她漆黑的视线中渐渐卸下力道:“不敢,只是一时激动……多谢小姐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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