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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6章 主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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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管聘醒时,天色已大亮。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柳棠抱着春衫站在她的床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小姐可醒了?快快起身罢,主母叫了全院的人在前堂候着呢。就等您了。”

    她脑子还没醒透:“干嘛?”

    柳棠语调兴奋:“说是要给您当众道歉呢。”

    她适才回忆起了昨夜管姿的话,微一挑眉,动身洗漱穿戴。

    她与柳棠赶到前堂时,主母已经坐在高台上等着了。

    今日的主母穿着素净,姿态也放得平和,与昨日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聘儿来啦?”见她过来,主母热情地朝她招手,“快上来。”

    管聘提裙上台。

    主母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面色一僵,旋即主母忍下尴尬,咬牙笑道:“昨日我因为一些琐事冤枉了聘儿,还试图打骂你逼你认错,回去仔细思索,觉得实在有失公允。故而今日为娘和你三姐姐,特意当众在此给你道歉。”

    说着,还伸手搡了一把旁边杵着的管柔。

    管柔暗自瞪了管聘一眼,随后也不情不愿地朝她低头:“五妹妹对不住,以后姐姐不会再犯浑了。你别生我们气,就原谅我们这一回罢。”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

    主母掌家多年,无论是大事小情、对错与否,从来都只有别人对她低头的份,哪有人能让她伏低做小?

    偏偏这个平平无奇的庶出子居然做到了。

    众人投向她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敬畏。

    管聘看了眼人群外的管姿,后者正含笑朝她点头。

    收回目光,管聘转头吩咐柳棠拿出早备好的解药,悄然递到主母的手里,语调不辨喜怒:“没有下次。”

    主母乐呵呵地接过药瓶,东西到手,目光里顷刻不复温和,隐隐浮现出一片淬火的怨毒。

    一字一顿,恨如泣血:“聘儿说得极是,为娘谨记。”

    闹剧落幕,管聘混在熙攘的人群里,自小径绕去了管恒的书房。

    前世,成为死士的很多年后,管聘曾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无意潜入了大理寺的卷阁,翻看到当年她们家命案的卷宗。

    霍城是主审判官,而复核审理的名单里,管恒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后来有一年琼林宴,她也又见到了那个已经位及首辅、风光无两的贵臣霍城。

    与许多年前烈火乱蹄中那张倨傲地提刀的笑脸,惊人重合。

    霍城以及他身后显赫的霍氏一族,正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人前清峻儒雅,背后杀人如麻。霍家的家风,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奈何前世身带寒毒困囿于暗卫营,连自身都难保,实在无力替族洗冤。

    好在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良机。

    这一次,稳拿着首辅夫人的风光前程,只要能沿着管聘原身前世的老路顺利嫁进霍家,何愁大仇不报。

    管恒不在家,此刻他的书房也跟着上了锁。管聘在门外绕了一圈,还没想好怎么才能进去,一个老人家就朝她过来了。

    “五小姐是来找东西的么?”

    管聘不认得这人,但从装扮上来推断,感觉他多半是个管家。

    而且记忆深处朦胧的亲切感让她推断,这个人应该和管聘关系较好。

    于是她试探着问:“您知道父亲此次出京是去哪儿了么?”

    管恒一向疼爱管聘,所以管家也没避讳她:“据说是去西陵处理一桩策反案……啧,瞧我这记性,叫什么来着……”

    管聘的一颗心瞬间就悬了起来。

    奉景十六年春,西陵的策反案,说得正是她遭难的家。

    她果然没猜错。

    尘封的火光和马蹄在耳畔纷乱如麻,她攥紧拳头努力平复心神,略微困惑地皱起眉:“可是父亲一介文人,怎会被派去处理什么策反案?没由来的教人担心。”

    管家看她心系父亲,想与她多说些,又嫌她只是一介女流,言语间隐有搪塞:“主审本案的理寺御史是霍家的儿子,要不是为了还霍家的人情,老爷也不必受累跑这一趟……唉,总之其中罗烂很多,跟您说了您也不明白。”

    管家装作是朝中一派中立清流,原来也早在很久之前就与霍党纠缠不清了。

    她深吸口气,抑制住即将溢出唇角的冷笑,颔首朝管家施了一礼,转身扬长而去。

    匆匆回到别院,管聘拐弯去马厩,嘴上吩咐柳棠:“帮我取个幂篱过来,我要出门一趟。”

    柳棠应承:“那需要让福春帮您备车么?”

    “不必。”管聘指了指马槽边上的瘦弱青年:“那不是有马夫么?”

    此时的马夫虞亭礼还在勤恳地喂马。

    他怀抱干草向马槽填料,调皮的马儿低着脑袋朝他耳朵里吹气,他也不恼,不时抬手抖一抖被吹进耳朵里的碎草,模样看上去温顺又沉稳。

    她随手捡了个石子,踱步过去时屈指将石子弹在了马屁股上。

    马儿受了惊,蓦地扬起前蹄,落蹄时蹬得马槽边上的人一头栽进了草垛里。

    片刻后,虞亭礼眼冒金星地从草垛里爬出来,抬头瞧见管聘正倚在木栏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无语地从草堆里捡出簸箕,转身继续劳作。

    笑够了,她跟在人身后随口问道:“方才你去前堂观礼了么?”

    他甩了甩头上的草沫,手中没停:“去了,五小姐威风得很。”

    得了奉承,她仍旧觉得不甚满意,眯起眼笑呵呵地追问他道:“当时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痛快地出了这口气?”

    虞亭礼冷冷地卷起一侧唇角:“奴只是在想,这无聊的观礼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马儿该吃草了。”

    “哟,瞧把你勤快的。”她阴阳怪气了一声,旋即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这么热爱你的活计,那今日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备好马车,随我出门一趟。”

    马车装好时,天边不凑巧地下起雨来。

    雨势急促,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经一片泥泞。

    柳棠没弄明白主子因何急着出去,也不敢多问,撑着伞在旁边小声地劝:“这雨下得还挺大,事情若不急,您不如改日再出门?”

    管聘摇头笑了笑:“下雨才正好,这雨或许能省去我们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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