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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37章 杀她的唯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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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管聘早就习惯了把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

    方才那番说辞不过是在敷衍管姿罢了。

    皇帝的玉佩此刻就在她怀里,就是碎成渣,她也绝不会给她们占去一点便宜。

    仓皇下坠时,虞亭礼被峭壁上的碎石磕晕失去了意识,无知无觉地带着管聘往下坠。

    管聘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没有松,抽出怀中的细鞭努力钩挂在旁边的峭壁上,试图减缓一些跌下去的冲击。

    左右一片漆黑,不知道下坠了多久,她总算将鞭子稳稳地挂在了峭壁一角。

    刮脸的风声停下,她稍微松下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松到底,鞭子前端的钢钩就因为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骤然断裂。

    两人再次不知深浅地坠落了下去。

    管聘想着好歹人是因为自己才无辜受累,于是难得有良心地施力将人往身上带了带,让自己垫在了他的下面。

    好在第二段下坠距离地面不足五丈,掉下来后管聘感觉自己还能喘气。

    不过右腿却硌到了一块碎石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再加上身上还有个“庞然大物”施力,她被压得眼冒金星,反手推开他,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再睁眼时,管聘看到了漫天璀璨的星子。

    她恍惚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黄泉路,然而身子微动时右腿撕心裂肺的伤却告诉她,她还在人间。

    还在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悬崖底下。

    满地都是虫蚁在爬,还有几个不长眼的直接往她耳朵里钻。

    她皱眉强撑着翻身坐起,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什么也没摸到。

    “旺财?”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人应声。

    她又皱眉喊了一声:“旺财你还活着么?”

    依旧没人应。

    她屏住呼吸一边在地上摸索,一边努力去辨别他的呼吸。

    她记得自己晕倒前摸过他的鼻息,是存在的,而且掉下来又有自己垫在他上头,按理说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忍着疼爬了好一会儿,她总算摸到了异物的存在。

    她在仔细上下摸索一番,而后不知道摸到何处时,手突然被人攥住。

    “是你么旺财?”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欣喜。

    那人沉默片刻,而后忽然起身拉过她的脑袋,凑到极近到她眼前。

    眼里瞬间映出他硬朗的容颜。

    他的脸上因着碎石的刮伤而多了许多细小的伤口,看上去更添几分血性。

    他努力让眼神在她脸上对焦,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然而话到嘴边却只是一句——

    “我肩膀的伤好像又流血了,你带药了么?”

    管聘从微怔中回神,抬手伸向怀里摸索:“我找找。”

    虞亭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忽然松开扳住她脑袋的手,将那只完好无损的手跟着她的手一起伸进了衣襟里。

    “!!!”

    从没见他如此出格过的管聘被吓得浑身一僵,当即伸手擒住了他的手,目光沉凝:“你干嘛?”

    十分微弱的月光照出他脸上戏谑的表情,他在她眼前咫尺的地方微微勾唇,笑意隐含邪肆:“两个人一起找,不是能快些么?”

    这厮是掉下来的时候被磕坏了脑子罢?!

    管聘皱眉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不知为何今日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她用了三分力乃至七分力,都没能撼动他的手分毫。

    手的主人反而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语气有些危险:“再动,我就不保证只是找药了。”

    管聘也笑了,手指暗中夹住毒粉的药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敢调戏她,谁给他的胆子。

    见人真要动怒,虞亭礼见好就收地撤出了自己的手:“我不说了,你找便是。”

    管聘皱眉不悦地瞪他几眼,末了从怀中摸到了一个外壁带着点瑕疵的外瓶,抬手递给他。

    “还真有。”他接过药瓶在手里来回掂了掂,随口问了一句,“这真管用么?”

    她还在为方才的事而恼火,开口自带火气:“要饭还嫌馊,不管用你是有别的选择么?”

    虞亭礼闻言嗤笑了一声:“也对。”

    说罢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抬手蓦地照她的肩膀来了一刀。

    大抵是因为浑身的伤痛降低了管聘的反应灵敏度,她根本没注意到他出了手。

    等到反应过来时,肩头已经开始出现疼痛。

    她瞪大眼,无比震惊地看向自己的肩膀。

    这是她的匕首,方才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时窃走的,而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你……”

    因着夜盲,虞亭礼的视线没办法准确地在她身上对焦,目光因失神显得格外冰冷刺骨:“我什么?我只是把你欠我的,找你拿回来而已。”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管聘一点也不意外。

    虞亭礼就是头狼,只要牵绳的主人稍微有松懈的意图,他立刻就会找准时机反扑撕咬。

    她没什么感到生气,甚至反而隐约觉得兴奋。

    看惯了他隐忍做犬的模样,蓦地瞧他释放血气,实在是很能激起她心底的征服欲。

    她深吸口气,强忍下伤痛,皱眉飞速从袖中朝他甩出毒粉。

    他凭着听觉轻巧地闪身躲开,一整瓶的毒粉顿时顺着北风在空中散去。

    瓷瓶滚动的声音还在地上咣当作响,浑身的钝痛和不断流失的鲜血让管聘失去了再出手的力气。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视而不见她凶狠的目光,撤回了攥着匕首的手。

    缓缓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儿个十五罢?”

    管聘登时沉默。

    她一下子就听懂了他的弦外之意。

    昨天是十五,自己忘了给他那个所谓的毒药解药,而他却依旧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

    一个连撒谎者本人都没记住的谎,不攻自破是早晚的事。

    现在她手上除了那一纸轻飘飘的官籍,没有再能威胁他的筹码了。

    而官籍也早被他知道就夹在自己的中衣里,等她咽气,他随时都可以把东西拿走。

    管聘忽然笑了,笑得还有些肆意:“哈哈哈……没错,毒药是诓你的。而且现下我腿上、肩上、胸口皆有伤。”

    虞亭礼没说话,她蓦地凑近他些,眼里闪烁出一些疯狂的光芒:“此时此刻,是你杀了我唯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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