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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尘子脸色也不太好，却时刻不忘揶揄她：“你这甩手掌柜当得不错。”
从揽客到结账，她是一点力没出，光躲在楼上享受去了。
“我怎么就是甩手掌柜了？”她不服，“这红玉阁里里外外要没有我看着，早就乱套了。”
灵尘子倒了杯水递给她：“是么？”
钟璃书故意不接：“你以为这些美颜丹，美白水什么的，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躲在楼上，一来可以坐镇后方，二来可以统筹全局，有句话不是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们做的都是体力活，而我做的是脑力活，你看红娘她们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不都是我解决的吗？”
瞧着她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没理的事也被她说的有理了，反倒显得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主人。”门外突然响起那唠叨伙计的声音。
“和光，小钟公子呢？”
接着就是许负略带焦急的声音。
钟璃书刚直起身子，一抹鸦青色身影，就挡住了她的视野。
抬头就对上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
“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他笑着答道：“怎么会，我也算红玉阁半个东家不是？”
说完便看向一旁面带警惕的灵尘子：“还真是灵尘子，小钟公子人缘不错呀。”
“我们，”灵尘子蓦地开口，“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句话惹得钟璃书差点被口水呛死。
他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怎么见谁都问这种老土的问题。
许负愣了愣，倒也没否定他的话：“听闻灵尘子早些年曾在京城流连多月，那时我们打过照面也说不定。”
对此灵尘子不置可否，但心底仍旧有一丝疑虑。
钟璃书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许公子今天什么也没做，那就负责善后吧。”
听到她要走，许负下意识地伸手拦在她面前：“反正都已经这么晚了，何必急那一时半会儿？”
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又拉过身旁的伙计商量道：“待会儿我让和光送你们回去。”
钟璃书忍不住抬手量了量他的额头，明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么晚还留她不让她回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用心。
显然许负也料到她的举动，愣在原地不敢动，半晌后在她鄙夷的目光下，无奈认错：“好好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聊也不迟。”
路上灵尘子一脸不满：“明日我是断不会再来的！”
钟璃书微微侧目，明天也没想再拉他过来，反正有今天这波造势就已经够了。
而且，她对自己的东西很有把握，今日买的人用过后，必定会爱不释手，成为她的回头客。
见她居然没什么反应，灵尘子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你又利用了我！”
“还不算笨。”钟璃书莞尔浅笑。
换作以往他应该很生气的，可却没有，相反还有种说不出的欣喜和快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自在了。
再次看到狗洞，灵尘子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你日后莫不是要天天钻？”
钟璃书像看傻子似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晏凌宸什么人，我出地来一次两次，还能天天出来？”
“那红玉阁怎么办？”
“我观察过了，红娘很适合当明面上的掌柜，和光那张嘴天生就是招揽人的，其他还有几个也不错。我不能天天出去，红玉阁就交给他们打理。”
“还说不是甩手掌柜？”
“你讲点道理，主意是我出的，东西是我做的，赚钱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怎么就是甩手掌柜了？”
灵尘子带着她飞过墙，进府后要小心四处巡逻的侍卫，再开口时只能刻意压低声音。
“那些美容养颜的丹药都是你做的？”灵尘子觉得难以置信。
他也算是半个炼药师，从小炼制过不少丹药，从别人那里也看到过不少，却从未见过炼到完美的丹药。
直到今天，看到那些女子手中拿着的美容丹美白水……
光是从气味上，他就能感受到一股纯净的气息。
“难不成是你做的吗？”钟璃书一如既往地没好气。
他正要继续追问，却猛地听见脚步声，二人双双回过头，就看到阿赫用无比震惊的目光盯着他们
“听我解释……”
“听我解释……”
……
得，这下更解释不清。
阿赫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装作眼瞎从二人身边经过。
“你师弟还挺仗义的。”钟璃书拍了拍胸脯。
她倒不是怕晏凌宸可能会产生误会，主要就是怕麻烦，不想浪费口舌解释。
灵尘子也觉得意外，却并不赞同她的话：“在他心里王爷远比我重要。”
“先回去，你真想被人当场捉奸吗？”
“被限制自由的人是你不是我！”
二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听雨阁，听到动静地秀秀，白着脸从屋里头跑出来：“小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钟璃书敷衍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没事，我还活着。”
“小姐，你还贫嘴！”秀秀被她气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见她这番模样，钟璃书不禁疑惑道：“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我了？”
秀秀哭丧地点点头：“宫里来人传旨说，请王爷带王妃参加除夕夜宴。”
“非要见我？”
“我说小姐病得下不了床，李公公便说算了，嘱咐我一定要转告小姐记得参加。”
“肯定还有别的事。”
秀秀满脸疲倦：“王爷听说小姐病了，非要府医过来悄悄。”
钟璃书无语：“平时怎么不见他这样关心我？”
“可别说了，那府医难缠得很，幸亏阿赫来把他支走，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怪不得能在回来的路上碰见阿赫，那小子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灵尘子忽然附和秀秀道：“那你一天确实辛苦了。”
她一听就绷不住，眼泪哗哗掉，钟璃书想了又想，到底没忍心把碰到阿赫的事情告诉她，省得她再有心理负担。
“睡觉，有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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