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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当然笑弯了腰，换做以前，我也一定高兴。但时至今日我看清了冷夜寒的嘴脸，连他是客人，我都勉强不了自己给他好脸色。
“夜菲，冷少爷指定你。今天他可是把半个京都的爷都给叫来了，你懂为我们姐妹着想的对吧？”
说话的是管理刘姐，在场馆里除了我就她最卖命。平时她督促我们多做，赚到的钱她也匀分，所以我对她的印象中等偏上。
“刘姐，我不想去……”
我是真没这个脾气再忍受冷夜寒，也着实费解为什么有人前一秒对你做尽丧天良之事，这一秒就能让你陪在他的身边。
冷夜寒就是这样人，城府深得透不到底。
刘姐看得出的为难，毕竟冷夜寒在京都的势力我们一个公馆的人联手都抗衡不了，更别说靠我一个人反他。
“夜菲，也有我的难处。要不这样，你先进去负责倒酒，我在外头护着，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进去应援你。”
刘姐想了一个折中之计，我也能理解她，做我们这行客户为大，哪里轮到我们挑客人？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听到了低哑的“哈哈”笑声，细辩这声音发自冷夜寒，我倒有点不安。
冷夜寒这人，可是惜笑如命的。
“你来这里，你那边，还有你你……插缝坐。”
冷夜寒把公馆最受欢迎的前十名丽媛都点了，一个个安插坐进他带来的人身边。
独留我他没有指位，一看他身边有个大大的空位，我给燕子使了个眼色，
“冷少，我不坐这坐你身边好吗？”
燕子智商完全在线，直接跳出来帮我挡枪。我欲要和她调换位置的时候，冷夜寒的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
“是你安排位置还是我安排位置？你们公馆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教你吗？”
冷夜寒的脸色说变就变，燕子被这一骂，眼神里满是惶恐的看着冷夜寒。
“冷少爷，是燕子不自量力，您不要生这么大的脾气，我这就坐回去了。”燕子给自个儿打着圆场，冷夜寒的牛脾气果然名不虚传。
现场尴尬气氛更甚，冷夜寒炯目有光的眸子终于盯上我，他拍着身旁空位，示意我坐过去。
我不知道这样的难堪他还要给我多少次，我劝服自己顺着他，全当为了他请全场客人喝的路易十四。
在之后，冷夜寒的注意力也没太放在我身上，他今天带来的人，我认出两个。
一个是网商界的吾桐，一个是进口大亨钱进。其他人面生，但看他们人手一个劳力士，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冷总，你这就算是摆脱了并购危机，这场风波过后，你在商界绝对可以大杀四方。”
“那可不，冷总的这次反并购赢的可是小半个欧亚。”
……
他们一人一嘴的奉承起冷夜寒，我也察觉到，今天的他比平日更加的放松。
“客套话，没有众位帮助冷某也没今天。”
冷夜寒举杯畅饮，他今天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生意人。
“冷总，夜菲去趟洗手间。”
我贴着冷夜寒的耳朵打声招呼，陪他们喝完一轮又一轮，我微曛了。
“你要是敢逃跑，以后就不要在这里做了。”
冷夜寒不忘提醒我一句，他开心的同时，原来也不望难为人。
我不跑，我跑什么？
意外的发现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门外两位客人的对话，这声音辨识度很高，是今晚冷夜寒请来的，在场唯一两位女士。
“要不是陈董帮冷夜寒出了那一个亿的资金，他今天肯定笑不出来！”
“那可不是，不过谁让冷夜寒长得这副好看的皮囊，把陈子娴迷得死死的。陈老董事长疼女儿，也是这行公开的秘密了。”
“冷夜寒这一来成了小白脸，我竟然有点看不起他，哈哈。”
两个女人的闲言碎语我都一字一句的听进去了，冷夜寒的公司危机果然解除，果然是因为陈家的出手相救。
不知道这一个亿里，我夜菲的道歉值多少钱呢？
冷夜寒也成功在我心里络下渣男的烙印，他靠陈子娴的行为和田丰的嘴脸相比，高尚不到哪里去。
“夜菲，记住！他就是一个客人。”我在镜子面前好好警告完自己才迈大步重回VIP8888号包房。
“还以为你掉下去了。”冷夜寒调侃我一句，我没当他回事，继续保持尴尬不失礼的微笑给客人们倒酒水。
一直闹到半夜，冷夜寒带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了，留下我和他。
冷夜寒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一句话也不说，仰着头静静的坐着。
“夜菲，我只是为了冷氏上下几万名员工。”冷夜寒闷声的解释一嘴，语气藏不住的歉疚。
这算什么？给我一巴掌喂我一颗糖，冷夜寒，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超人。
“冷少爷你做的都对。”
我就这么敷衍冷夜寒，就当让客人开心了。
“冷氏整顿还要一年，我能做到的。我冷夜寒什么时候服输过？”
冷夜寒说话时，嘴里有很重的酒气，细数一下摆在手边的空瓶，他自己一个人灭了三瓶洋酒。
“冷少爷，我安排一下您去包房休息吧。”
我倦了，就是冷夜寒想找人吐露心声，我也不想听见。他冷夜寒有什么苦衷，需要多少时间，我都没有兴趣。
我起身的时候，最怕那一双手抓住我，又偏偏这样发生了。
“所以我早就知道陈子娴假受伤，这件事是我欠你的。”
冷夜寒终于亲口承认这一点，我差点没忍住眼泪，原来我的道歉真的是他换那一个亿的踏脚石。
难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矫情，没必要。
“冷少爷，您别这么说，夜菲得亏你今夜卖出了百万的销售额。这是赚钱生意，菲儿心甘情愿。”
我冷血的样子不是装的，卸下丽媛的身份，我最厌恶的，就是奉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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