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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莹以为霍以湛一定不会让她去说，毕竟她怎么也算是外人。
霍以湛居然没有阻拦她。
宋莹有些喜出望外，这是不是说明，湛爷把我当成很亲近的人呢。
“表少爷。”宋莹迎上前，对云致隽礼貌地问候，“早上好，我想您可能是有什么事误会……”
“你走开。”
云致隽皱眉越过宋莹。
宋莹脸色尴尬地僵在原地。
她是霍以湛的助理，可她也是宋家千金啊，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这……对不起，湛爷，是我不会说话，让表少爷不开心了。”宋莹僵了两秒后，委屈地看向霍以湛，一副你看他，打狗还不得看主人的样子。
为什么云致隽打狗都不看主人了，还不是因为有那个女人让他连表哥都不尊重么。
这是宋莹的暗示，她以为霍以湛定会顺着她的暗示说些什么。
然而霍以湛也根本无视她的存在，目光只是淡淡的落在了云致隽脸上。
“一大早，这是怎么了？”
“沈文翠。”
云致隽咬牙吐出这三个字。
“霍先生知道我和沈文翠的关系，她是我的朋友。”
“她在你湛园工作，不明原因就这样死了，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霍先生？表哥都不叫了吗？”霍以湛皱眉。
“我之前叫过吗？”
“霍先生，我现在不想讨论别的。”
“不想讨论别的，就不必讨论了。”霍以湛也沉下了脸，手臂更是带有占有意味地圈牢了苏如夏。
两个人的样子，很剑拔弩张。
苏如夏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她想说些什么，如果说得不恰当，只会让他们更对立。
沉默了一两秒钟后，苏如夏看向云致隽，轻声说道：“小翠的死，我们都很难过。”
“不过以湛可能也没办法给你什么交代。”
“给交代的事，应该交给警方。”
“警方，恐怕搅不动霍家老宅里的深水吧。”
云致隽沉沉地说了一句，“话我就说到这一步，我不会让我的朋友白白送命的。”
说完，云致隽转身就走了。
“哎呀，这表少爷以前脾气不是这样啊，最近是怎么了呢。”宋莹小声感慨。
“怎么了？”苏如夏冷冷看着宋莹，“你说怎么了？宋小姐刚刚不是都听到了？”
“他的朋友，出意外死了。一个失去朋友的人，脾气应该怎样呢？”
还是忍不住要为他开口说话了吧。
宋莹暗自得意。
“说是说朋友，可是谁都知道，小翠不过就是个女佣人，谁还能真把女佣人当成自己的朋友啊。这身份地位上，也不相称。”
“宋小姐这么说，那你自己还是我霍家人的助理，站在这里评论我家表少爷的脾气，是不是地位上也很不相称？”
该死！
湛爷在，又不能太过激烈地反驳她。
宋莹气得够呛，还只能赔着笑脸说，“大少夫人，我和小翠还是不一样的。”
“我出身……”
“你和小翠是不一样。”苏如夏打断了宋莹的话，“小翠单纯善良，为人着想，不会像你一样，明明是个职业女性，却专干挑拨离间的恶心事。”
“以为你那点伎俩谁看不出来？”
“很高明吗？”
“你们湛爷要是连这点明察秋毫的本事都没有，还能稳稳坐在霍家继承人的位置上？”
“别以为他不点破你，就是不知道你的这点小心思。”
“也别以为我不点破你，是我看不懂，看不出来，或者不敢点破。”
呵，你本来就不敢点破，就你和云致隽那点破事，你敢拿出来说？
宋莹也沉下了脸，轻声道，“我真听不懂大少夫人在说什么，什么点破点不破。大少夫人，要不就点破了，也让宋莹受教一下。”
“好！你想受教，我就教教你。”
“从你看见云致隽走过来那一刻起，你就在明里暗里地说他和以湛会误会，又暗指他脾气变差了，后来又说他不会把小翠当朋友。既然不会把小翠当朋友，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小翠的死活，当然是因为与他有关啊，他用得到。那小翠的用途是什么？无非就是用来给我和他传话。”
说出来了！
宋莹脸上立即显露出了这就是事实的表情，然后不无委屈地说道，“这些都是大少夫人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你说不说都一样。”
苏如夏厌恶地看了一眼宋莹，转而对霍以湛说，“我实在很讨厌这个人。”
“你要用她工作是你的事，但是能不能不要让她踏进霍家老宅，我看着她，影响我心情。”
霍以湛面无表情。
上一次霍以湛站在了苏如夏那一边，让她给苏如夏鞠躬致歉。
这一次，霍以湛还是会站在苏如夏这边吗？
不行。
不能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要是顺着苏如夏的意，她就成了不能再踏进苏家老宅的人，那她的地位可是和从前不同了，差太远了。
“对不起！大少夫人！”这次宋莹不等霍以湛开口，直接就先鞠躬。
“实在对不起，大少夫人，是我多嘴，是我着急了。”
“您也知道，我们湛爷和表少爷本来关系确实是很好的。”
“霍氏和云氏，两个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对两家集团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我作为湛爷的特别助理，不仅仅要关心他个人的情况，我的出发点，肯定要在更高的地方，想着更多的利益。”
“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去揣测您和表少爷的关系。”
“我不会那么做的。”
“您说的对，我们湛爷明察秋毫，火眼金睛，我要是在他面前故意挑拨，湛爷肯定能看得出来，对吧？”
“我宋莹在湛爷面前，人是低微，可是也做了他的助理好几年了。”
“我的工作没有出过大错，当然，也是湛爷包容。”
“湛爷公私分明，不会因为这一两句话让我再也别进霍家老宅的。我相信大少夫人也是尊重湛爷的吧？您要是尊重他，肯定不会随意处理与他工作相关的人和事，对不对？”
主要是处理，你也没有处理的权利，他也不会给你这个脸。
尤其在我这样说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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