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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那么巧，你正好和他，都去了露台吧？”
“就是有那么巧，我和他都去了露台。”苏如夏语调平静地回答。
“哦？去做了什么？”
“不如，夫人和我去露台好好聊聊？”
霍以湛放开了苏如夏，前面走了。
苏如夏只好在后面跟上，两人与云致隽擦肩而过。
云致隽只是淡漠地对他们点了点头，便穿过宴会厅，出去了。
他这算是问不出答案，放弃了吗？
从他的性格来说，他很难这么轻易放弃，可苏如夏希望，他就此放弃。
她的手中依旧拿着那杯鸡尾酒，轻啜了一口，看向霍以湛，等着霍以湛发问。
“夫人，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只是说了几句话。”
“说了些什么呢？我有这个荣幸听听吗？”
“有心人跟云致隽讲了一些传言，不过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他是跟我求证的，问我是不是他出车祸跟和我之间的关系有关。”
“所以，我的夫人是如何回答他的呢？”
苏如夏心中被问得憋闷，不过还是如实回答，“我不能怎么回答，我只能说他出车祸和你没有关系。并且说我和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我从前有个恋人姓余，跟他的名字有些相似，被人大做文章。”
霍以湛勾唇，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这么说，我夫人的心该有多痛？”
“明明可以相认，明明可以告诉他，他爱你，你爱他。”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云氏集团的董事长了。要论手中的资源，恐怕比我还要多。”
“你现在承认，没有人能够阻挡你们在一起。就算是他父亲，只要下了这个决定，想要再收回他手上的权柄，也很难。”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夫人为何要忍着心痛放弃呢？”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她也没有那么天真。
“我已经说过了，今晚的告别以后，我的世界就没有这个人了。就算他还活着，我和他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特别联系了。”
“霍以湛，他已经失忆了，无论他怎么问，我都不会承认和他有过什么过往。”
“也许唯一在意的人，只剩下你了。”
“我能不能请你，也不要在意了？这样你很累，我也很累，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霍以湛伸手捏住了苏如夏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夫人，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没有。
如果一定要说有，也是憎恨的感情。
苏如夏也凝视着霍以湛的眼睛，肯定地说道：“当然。我早就和你说过，女人对和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男人，会自然而然生出爱的情绪。”
“那如果别的男人也强迫你呢？”
“我是霍以湛的女人，在偌大的京都，有几个人敢动温阎王的女人？”
霍以湛似乎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松开了苏如夏的下巴。
“夫人，做人没必要太压抑，什么时候想要和那个人相认，尽管认。”
他嘴上虽这么说，苏如夏却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不威胁警告，她也没打算那么做。
“永远都不可能。”
“以湛，我累了，我们可以回家去休息了吗？”
“夫人说想休息，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走吧，我们去和舅舅告别。”
霍以湛带着苏如夏在会客室里找到了独自坐在里面的云木森。
“舅舅，她有些累了，刚做过手术，身体还很虚弱，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等等，我有事要和她单独谈谈。”云木森淡漠地说。
“我就在走廊上等。”
霍以湛出来后，云木森示意苏如夏坐。
苏如夏在云木森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舅舅如果是想说，让我不要承认和云致隽的关系，这样的话就不用说了。”
“因为即便舅舅不说，我也不会和他再有什么纠葛。”
“确切地说，是之前也不曾有过任何纠葛。”
“在这里，我希望你是以独立的身份出现，所以我叫你一句苏小姐。苏小姐说的话，我可以理解成为是一种承诺吗？”
“您可以。”
“苏小姐要明白，凡是承诺，一旦违背了，就要付出代价。”
“我明白的。”
“苏小姐别答应得太快了。要知道，致隽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苏小姐能确保，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他怎样追问，甚至用怎样的手段，你都不承认你们之前有过关系吗？”
“对。”苏如夏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苏如夏说了一个对字以后，云木森紧绷着的表情显然略微松了松。
“苏小姐，会很恨云某吧？”
云木森叹息了一声，“在苏小姐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在棒打鸳鸯？”
苏如夏没见过这副模样的云木森。
此刻，他不是那个在京都呼风唤雨的云木森，反倒只像个平凡的父亲。
哪个父亲会愿意让儿子有这样复杂的姻缘呢？
苏如夏内心也是一叹。
要说恨，她也该恨霍以湛这个始作俑者，而不是云木森。
“我理解云先生这么做的初衷。”苏如夏平静地回答，“谈不上对您有什么怨恨，只不过不知道云致隽他自己会怎么想。”
“如果您没有什么其他事要指教的，我就先离开了。”
苏如夏说完，站起身，再次向云木森点头致意后，离开了他的会客室。
两人回到霍家老宅时，已经快午夜了。
老宅里很多别墅的灯已经熄灭，但今夜睡不着的人却有很多。
洗漱过后，苏如夏一个人躺在床上，免不了想起从前和云致隽的种种。
今夜，她连强迫自己快点儿入睡都做不到。
而在京都的某个角落。
一个女人笔直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着：“对不起，是我没用。”
“去，拿皮鞭过来。”
“是。”
有佣人呈上皮鞭。
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扬起皮鞭，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狠狠抽了下去。
“知道没用，以后就要变得有用！下手一定要狠！怎么还能给人留下活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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