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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口气，她说道：“皇家的人就是财大气粗，竟然直接拿了黄金过来，还好你给我带够了人，这才提心吊胆地把金子都存进了银号。”
辛晓淡然地让婢女拿热水泡茶，说道：“我知道你热，但也别喝凉茶，女人最畏寒了，小心肠胃坏掉。”
川川从怀中掏出银票，放在桌上，“你为什么让我存两份啊？”
辛晓拿过银票，将一张一千九百二十金的放在一个锦盒里，说道：“这个是给相爷的。”
“什么，多的那一份给他？”川川十分震惊，“所以，你做这一单生意，赚了两千四百金，只有四百八十金是你自己的？两成？”
“对呀，这两成里面，还要扣除成本。归入相府那八成，就是纯利。”辛晓面无表情地说。
“还能这么做人啊！”川川一听就不干了，“你在这累死累活的，怎么挣了钱都归了相府？辛晓，你爹怎么想的呀？”
辛晓让人把房门关上，轻描淡写地说：“我要是对他毫无用处，你觉得他还会拿我当女儿吗？不将大头给他，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我的买卖开不下去，更不用说暗中助我做生意了。”
川川听完，沉默了好久，“我一直以为，你进了相府，便是享福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辛晓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个世界上，永恒不变的就是利益。在相府那样的地方，至亲之间也不过如此。他对辛玟如何，你我都看在眼里，我这个庶出的女儿，难不成还会真的受宠？”
“可我听说，相爷很宠他庶出的小女儿呀。”川川过去做生意的时候，跟京城中权贵家的下人多少有些来往，也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辛晓的消息。
“那是因为我八字旺他。”辛晓一语道破真相，“他很信这些的，刚巧我入府之后，也发生了一些对他有益的事，所以他就更信我旺他了。”
“原来如此。”川川恍然大悟，“我说嘛，辛玟那么倒霉，怎么你却能在相府混个风生水起，还真是有原因的。那也就怪不得辛玟要嫉妒你了，因为八字好就受宠，也实在说不过去。”
“不管那么多了。”辛晓一挥手，“虽说人家拿大头，我们拿小头，但还是有利可图的。况且，如果不是借助他的举荐，我们的香精也不可能卖到宫里去。”
要知道，宫里的风潮就是整个京城的风潮。
皇后使用了新的香精，就会有不知多少贵族妇女挖空心思找一样的来用，生意的门路就算是打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静静等待就好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两天后，相府传来消息，晋阳王妃求购香精。
晋阳王，是当朝的一位异性王爷，他祖上军功卓著，朝廷为表嘉奖，特封为王。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晋阳王府中，已无人能带兵打仗，吃的还是祖宗的老本。
这倒也符合当权者的希望，左右就是荣宠加身地养着，无所作为似乎更好。
于是，这一辈的晋阳王娶了太后的外甥女，算起来也是皇亲。
晋阳王妃从小便是养尊处优，生活奢侈，因深受太后宠爱，嫁人之后，与宫中来往密切，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不，听说皇后得了新的香精，她不甘人后，马上命人去相府打听。
相府的管家亲自来传信，命川川隔日带着香精，到晋阳王府去面见王妃。
川川高兴得不行，十分佩服地望着辛晓，“初时我还以为你这一桩生意要搞砸，没想到，还真有冤大头，巴巴地要买香精呢。”
辛晓理所当然地说：“每每你不相信我，最后都证明是你错了。论起这些贵妇们的心思，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今天叫这晋阳王妃抢了头筹，她一定巴不得出去炫耀，我们的生意，就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
“是呀，那些王妃呀，官妇呀，哪能容忍别人有自己没有，还不得挤破了脑袋呀。”川川笑着说。
“是时候把川晓阁开起来了。”辛晓胸有成竹地笑道：“咱们摘了招牌不怕，你就说以后那里是联络地点。但凡想要购买香精的，只管留信在那，我们定期取信，送货上门，但只整套出售，一套六百金。”
“高！”川川竖起大拇指，“以川晓阁在京中的知名度，用那里做联络地点，再适合不过。我只说有人盘下了川晓阁的铺子，而我这个昔日老板娘，因与你这位高人有些交情，所以做了联络的工作。”
“很好。”辛晓赞道：“我就喜欢与你说话，一点即透。”
川川说：“那我去准备明天的东西，给这个晋阳王妃来一套？”
“是的，只有一套。”辛晓想了想，突然一笑，“要不然明天我扮成小婢女，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不想出面的吗？”川川问道。
“是不想，但是据说这个晋阳王妃经常出入宫中，我想或许能从她那里打听到一些阿依慕的消息。”辛晓说。
川川盯着她，“你还真是牵挂那个西域公主，我怎么瞧你都不怎么牵挂王爷呢？”
辛晓白了她一眼，“殷离他有办法照顾好自己，可是阿依慕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很显然是要吃亏的呀。”
阿依慕的心计，要是有殷离的十分之一，她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好好好，你做什么都有道理，干脆明天你去好了，我还不太想跟这个晋阳王妃打交道呢。”川川抻了个懒腰，说道。
“那可不行，我不能太引人注目了，说不定晋阳王府中，有人就在燕王府见过我呢。”想当初她给燕王守灵，可是见过不少京中权贵的，只不过见的人太多，印象不太深刻了。
川川一听这话，打趣道：“是了，我都忘了你还曾是堂堂燕王妃呢。那明天我可得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点，免得别人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你打扮吧。”辛晓兴趣缺缺，挥挥手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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