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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萧敬之就想到了上个月嘱托给他的事情,将身侧的蒲团推到了书桌的另一侧,萧敬之指了指,慵懒地说了一嘴,“坐。”
曹?笑嘻嘻的,盘腿坐在了萧敬之的面前,随后在萧敬之的期待之下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锦盒。萧敬之迅速接了过来,长条形的锦盒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里面放着一根长条形的木头,纹理细密瑰丽,还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萧敬之眼中闪出亮光,惊喜的很,直接一拳打在了曹?的肩头,哥俩好地说道:“金丝楠阴沉木,曹?还是你行!”
曹?一脸骄傲,这可是自己托了不少的人才找到的。曹?岔开腿坐着,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指着被萧敬之奉若珍宝的盒子一脸自豪说道:“侯爷,我可告诉您。您要是想要做簪子的话,找个能工巧匠,能做两支呢!”
萧敬之抬了抬浓密的双眉,将这锦盒一下子合上,紧紧握在了手中。朝着曹?怒了努嘴,“本侯可得亲手做,那才叫心意。”
曹?咂舌,“这可是金丝楠阴沉木,有价无市,侯爷您可当点小心。”这要是做毁了,可不是钱的问题,就算是再给自己一两个月,说不定都找不到这么好纹路的木头了。
萧敬之随意地一通点头,满腹心思都已经落在了这木头上面,随意地应道:“本侯知道,知道......”练了好久的刀工了,肯定能成功。
留了曹?一顿饭,萧敬之便迫不及待拿着这价值千金的锦盒回了安阳侯府,早日动工,才能不误阿暖的生辰。
一看见萧敬之进门,齐民就连忙跑了过来,告知道:“侯爷,夫人在书房之中等着您。”
“书房?等我做什么?”萧敬之步伐不停,语气有些疑惑。
自从之前许琼林因为处理公务太累生了一回病,萧敬之接手所有事物的时候,书房就成了萧敬之一个人的领地。属实是想不出阿暖没事怎么去书房里面了。
齐民跟在萧敬之的身后,小心地提醒道:“小人瞧着夫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萧敬之想不通......
“您是不是在书房里面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齐民小心翼翼地猜测着,误打误撞给萧敬之指了一条明路。
萧敬之思索了一下,自己能有什么瞒着阿暖的,都是大大方方的,估计是看见自己摊在桌子上面的公文,说不定是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对吧。一心想着正经事,萧敬之的步伐都加快了许多。
“见过侯爷。”司书朝着萧敬之福了福身子,之后就退了出去。
许琼林此刻是站着的,白衫青丝,落日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柔和非常。手上面还拿着一本有着封皮,但是封皮上面没有一个字的册子,定定地望着萧敬之,随后迅速将手中的册子丢在了桌上,好像是丢出了一块热炭一样。萧敬之微微蹙眉,这东西是个什么?
“是我处理的公文有什么问题吗?”萧敬之一脸无辜地问道。
等了半刻都不见许琼林言语,关键是瞧着她双颊浮着两片红云,看起来就不像是公文的问题。萧敬之迅速将视线移到了桌上的册子上面,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迅速上前将这册子拿在了手中,藏在了身后。连忙辩解道:“我若说我从来没有看过,夫人信吗?”
许琼林斜了萧敬之一眼,萧敬之立刻红了耳垂,在黄昏落日的照耀下这耳垂好像是会透光一样。许琼林莞尔,别过头,不去看萧敬之,强装镇定地轻声道:“殿下还小,看这些东西怕是对身子不好,以后莫要再看了......”许琼林说得委婉,却还是让彼此都红了脸。
萧敬之点头。将这册子往身后藏得更严实了。随后又开始剧烈地摇起头来,朝着许琼林表示道:“我以后不看了......”
此话一出,直接将之前说的所谓没看过的话全盘推翻,萧敬之反应过来只想将自己的嘴给缝起来,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真不看了!”生怕许琼林不信,萧敬之又连说了好几遍。大不了以后还能找曹?要,曹?那小子,手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许琼林轻轻地嗯了一声,朝着萧敬之伸出了手,白皙修长的手掌纹路清晰。许琼林温声道:“那就给妾吧。”
这是要没收?萧敬之脑海中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念头。
许琼林掂了掂手,“...侯爷。”
呃呃呃......萧敬之动作极其缓慢,不情不愿地将身后藏着的册子放到了许琼林的手中。
许琼林朝着一旁的小箱子隐晦地看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像是热炭一样的册子,缓了缓才悠悠地开口道:“妾看那边的箱子里面好像还有不少册子,待会妾让司书都给殿下整理掉......”
“......”萧敬之噤声,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大本营都被翻出来了。
将许琼林连哄带骗哄了出去,萧敬之在司书的眼皮子底下将明面上最喜欢的那一本快速地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了自己放在一旁的长靴之中。萧敬之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救回来一本算一本......
***
安阳城里面一片祥和,京城之中却是危机四伏,处处都是剑拔弩张的样子。陛下五日前传出龙体不适的谣言,之后便是三日休朝,将这谣言坐实。今日工部尚书竟然是在朝堂上面公然启奏,让之藩的晋王与代王返回京城。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奏本,不过都被陛下压了下去,现在朝堂上面竟然是以工部尚书为首,许许多多的人都站了出来,像是陛下不同意就死磕下去的样子。
程行的升迁走得极不寻常得快,像是刻意的一样,短短半年就走到了吏部尚书之位,如此的升迁速度,简直是能比上当时的许琼林许尚书。
程行手执笏板,朝右迈了一步,进言道:“臣觉得不可。”
说罢斜了一眼工部尚书刘启涵,随后迅速收回自己的视线,玉面清颜,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退却。朗声道:“晋王与代王之藩的时日不足一年,且之藩的王爷轻易回京,大周哪里来的规矩?况乎朝堂上面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两位之藩的王爷回京的吧。”说完这话,程行就给了刘启涵一个冷眼。
“程大人说得有理,大周万万是没有让之藩的王爷无故回京的道理。”礼官杨成建也站了出来。
他是许琼林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要帮着安阳侯的,怎么能安阳侯没有回京,就让两位王爷回京。
“陛下如今龙体有恙,朝中储君未立,两位王爷都是赤子心肠的人,自然是应该要回京为陛下侍疾。”刘启涵说得理直气壮,忿忿地看着第一个给自己使绊子的程行,却没有注意到龙椅上面的萧明汉越发难看的神色。
程行朝着上位拱了拱手,声音更加掷地有声,“陛下如今还是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样子,刘大人怎么能这么说。”
刘启涵刚想继续辩解,偷偷往上一瞄就看见了陛下弯下的嘴角,所有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不敢说出来了,立刻低下了头。
正当朝堂上面噤声一片之时,钦天监的人竟然是站了出来,“立储是国家根本大事,陛下还是要为大周国脉考虑。”
萧明汉冷漠的目光落在朝堂上面每一个臣子的身上,威严的声音在此刻终于响起,打断所有人的吵闹,“立储之事朕自有考量。”
***
萧敬之倾身吹灭了几盏油灯,只留下了圆桌上的一盏,防止黑暗之中摸错了道。
“侯爷。”许琼林叫停萧敬之的动作。
萧敬之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都将曹?给我的所有小图都给扔了,夜间活动难不成还要减少一下嘛......
萧敬之重新侧躺在床上,左手手掌撑在自己的后耳处,手肘则是撑在自己软绵绵的枕头上,右手虚虚地搭在许琼林的手臂上,上下时不时地摸一摸,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了?”
“京城那边听说是不太安宁,妾估摸着最近两天程行就会传过来京城中的消息。”许琼林说得一本正经,瞟了一眼萧敬之乱动的手,直接将她按住。呵斥道:“侯爷好好听。”
萧敬之一脸玩味,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手还是继续在许琼林的身上到处点火,寻求自己的福利。
看阻止不了,许琼林抿了抿唇,也不阻止萧敬之的小动作了,温声交代道:“程行与妾的通讯定在了花满楼之中,过两天侯爷为妾去花满楼之中找花魁娘子将消息要回来。”
“......”萧敬之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怔怔地看着许琼林。“什么...什么?”
“花魁娘子?花满楼是什么地方?”萧敬之微张着嘴巴,惊讶地望着许琼林。
“青楼。”许琼林云淡风轻。
下一刻,萧敬之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烛火照射下透明的耳垂在此刻也泛出了红色。我一个侯爷,公然去逛青楼,算什么事啊......
许琼林失笑,刮了刮萧敬之的鼻子,唤回萧敬之的心绪。似真似假地调侃道:“侯爷若是怕,妾估摸着时间就去青楼将您捞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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