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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鬼杀队当主产屋敷宏明换下女装穿上了世代传承的产屋敷当主羽织的时间满打满算刚好两年,他的面孔年轻到几乎稚嫩的地步,五官柔美出一种男生女相的味道。
当他伴随着一声“主公大人驾到”出现在庭院的回廊上时,安寿眯着眼透过眼缝瞧了一眼这位派头十足的主公大人,得出结论:所谓的“主公”原来是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产屋敷宏明不是什么大姑娘,但是病体所困,活到十五岁如同真正的闺秀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产屋敷家的子子孙孙近千年来无一例外的英年早逝,从落地开始就必须先常人一步把从生到死的种种绸缪一遍。
到了产屋敷宏明这个年纪,人生大事上至除鬼重任下至娶妻生子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再往下活的主要任务就为身后事做打算。
在这样少见的生活处境下,产屋敷宏明把自己伪装成了个活泼风趣的姿态,终日挂着开心颜,由于心理生理所限,他活泼的有限,彰显风趣的主要手法是冷不防冒出句冷笑话。
产屋敷宏明环顾一周,在此刻发自真心的微笑了,干脆的做了开场白:“诸位能够尽数到齐,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产屋敷宏明身旁有两名女子随同,一名正是刚才打头阵宣布主公到来的女子,柱们在去年刚刚向她和产屋敷宏明献上了新婚祝福。
产屋敷夫人年龄较丈夫稍长,同样面容姣好,站在自己的模样精致的丈夫身旁不仅丝毫不显逊色,反而美的别具韵味。她手里捧着只卷轴,十分贤淑的站在产屋敷宏明身侧。
另一个女子是个生面孔,至少在场的柱没一个人见过她。女人眉眼细长,单薄的脸毫无血色,身边两个实打实的美人衬得她面目模糊异常,不好做出客观的容貌评价。她身着精美繁琐的和服,腰间却佩了把日轮刀,就如此不伦不类不亢不卑的一同登场了。
鳞泷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鼻翼微动,心头一震。
震归震,鳞泷身为水柱的风范仍存,不动声色的一拽安寿,同众人一起向主公屈膝行礼,揣着明白装糊涂。
产屋敷宏明年纪不大,但是俯身跪坐的动作已经显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僵硬,在身边两个女子的帮助下,他终于勉强不失礼仪的端庄坐下。
坐稳了,他笑眯眯的喘了口气,开口调侃道:“都快成木头腿脚了,下次大概搬个人偶来主持会议大家也看不出端倪。”
柱们听了,目光顿时都趋于悲怆了。产屋敷宏明名为他们的主公大人,双方的关系却不是建立于权威上的,他们往往将产屋敷宏明视作一个不得不故作老成的小弟,在信任之余也会冲小弟闹不满,不满之后还会心疼。
产屋敷宏明继而悠然畅想:“定个等身大小的,必然天衣无缝。”
他说完,停顿了稍许,好让柱们回味一下自己的玩笑话,一心想博诸君一笑。
这下子,桑岛彻底把持不住了,沉重的吸了下鼻子:“主公大人,请不要这么说。”
产屋敷宏明发觉自己的玩笑依然无人赏识,气氛也变得一片凄凄惨惨戚戚,只能很寂寞的就此打住。
他收起了苦中作乐的精神,进入了正题:“诸位,在这次柱合会议开始前,请容我向大家介绍一下……”
他微一侧头,身旁的陌生女子训练有素的自动出列,俯身按住刀,恭敬的冲柱们鞠了一躬。
产屋敷宏明平平淡淡的开口道:“这是藤子,已经在产屋敷家担当近身护卫有近六百年的时间了。”
产屋敷宏明语出惊人,六百年,就人的寿命来说显然是长寿过头了。
在场的都是猎鬼人中的好手,个个经验丰富理论扎实,不约而同立刻得出了答案:眼前这所谓的“藤子”似人而非人,论物种只能是个老鬼。
鳞泷的猜测兑现了一半。他别有用心的看了看藤子,拿她和人比较了下,和鬼比较了下,最后又和安寿比较了下,觉得她哪一样都沾边,但哪一样都不是。
或许同安寿在气味上最为吻合,但是不可同日而语,安寿活的野蛮,藤子一双眼珠却半死半活黑的不知深浅,看什么东西都沉不到眼底去。
片刻的沉默后,炎柱炼狱柏寿郎平生第
一次认同了产屋敷宏明的幽默,配合的大笑了两声:“您是在开玩笑吗,主公大人?”
炼狱自认为已经掌握了产屋敷宏明幽默的精髓:“我明白了,您是想说她做这份工作有些时间了,也对,我从刚担任炎柱开始就劝您至少配备一两名护卫,说到前两天您都还是婉言谢绝——您早说嘛,早说我也早放心。”
他是有了家室的人,长子炼狱??寿郎都能打酱油了。指了指藤子,炼狱柏寿郎极有自信的做出判断:“不过要当真如您所说,要何等的驻颜有方才能让这位六百岁的小姐有一副明显三十不到的嫩脸皮……”
风柱行本千春率先对于炼狱柏寿郎忍无可忍,冷飕飕的问道:“炼狱,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行本千春作为风柱,人如其所用呼吸方式,宛若阴风阵阵。
她全家让鬼吃了个精光,只有弟弟侥幸剩了点残骸,然而残骸之残不如死无全尸。行本千春那日买完东西回家,推门就看到了自己幼弟下半身要掉不掉的挂于房梁,上半身则成了肉泥肝脑涂地。
知道行本千春常年脾气恶劣,十分之不好惹,炼狱柏寿郎识趣的闭嘴了。
行本千春让炼狱柏寿郎闭了嘴,自己皱皱眉,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剐了眼藤子,沾了“鬼”字的东西她通通恨不得生吞活剥,开口来势汹汹:“一只恶鬼,一直为产屋敷家工作……”她阴阳怪气惯了,这会儿情绪有点失控,在产屋敷宏明面前都一时没能切换过来,“还不为人知的一工作就是六百年?”
安寿轻声同鳞泷点评:“这俩人,一个两个的都跟六百年过不去。”
安寿则压根还没见过个好死的人,故不知人类活不到百年就该识趣的寿终正寝,只当产屋敷宏明是要讲故事,如今故事被炎柱和风柱打断了,使她支楞着耳朵半天等不到下文。
鳞泷对安寿要求不高,不急于非得这会儿进行解释,压低声音道:“你就先听着吧。”
反正事不关己,安寿收敛了评头论足的嘴脸,听得很是津津有味。
产屋敷宏明对炼狱柏寿郎迟来的认同大为惋惜,温和的对炼狱柏寿郎摇摇头:“我没有开玩笑。”
他这话一出,别说行本千春,桑岛慈悟郎也有点急眼。
桑岛慈悟郎一时难以置信,大力抹了又抹自己头上昂然直竖的头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寿看看藤子,又看看产屋敷宏明,她虽然不明就里,但听得入迷,很替在场的柱们很渴望一个答案,谁给的都行。
这会儿引起了群情激愤的藤子,不言不语目不斜视的正视着前方的空气,任尔东西南北风,很有点超然物外的气质。超然归超然,但是不是仙人的超然,藤子的超然近似于梦游,只知道摸索着自己腰间日轮刀的刀柄,浑然不觉外事如何,察觉了也不关心。很乏味,很无趣,安寿看她像具直立的尸首。
产屋敷宏明从胸腔之中吐出一口气,郑重的说出这个秘密:“藤子确实不是完全的人,但也不能就说她是鬼,准确的说,她是一半人一半鬼。”
行本千春一挑眉:“怎么,是当时转变的不彻底吗?”
产屋敷宏明语不惊人死不休:“非也。藤子不是由因为鬼的血而化鬼的,她自出生起便是了。她的母亲是普通人类,她的父亲却是鬼。”
话音刚落,行本千春胜券在握:“这不可能。”
炼狱柏寿郎目光迟疑的在藤子身上又转了圈,意有所指:“主公大人,这件事往前追溯也是几百年前了,中间有谬传误传也不为过,真假恐怕不能确定吧?”
桑岛慈悟郎把手从自己的头发上放下来:“我同意,从没听说过人能诞下鬼之子。”
三人的言论基本代表了其他柱的整体观点,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若非解释详明,该直接动手打打杀杀,毕竟事不宜迟。
作为同样被否定合理性的存在,安寿缩头缩脑的拽了下鳞泷。鳞泷早已料到藤子的身份,作为在场听众里唯一一个明白人,他高深莫测的递了个眼神示意安寿稍安勿躁。
产屋敷宏明对众人的反应并不意外,他既然要公布一个被掩盖了六百年的秘密,自不会无凭无据上下嘴皮一碰就算完。
他知道他同队员之间有信任,但他把这种信任看的很珍贵,舍不得随意消耗。
“看似不可思议,不过这事并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产屋敷微笑着,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安寿,定格在她身边,“比如说那个孩子,对吗,鳞泷?”
被点名的鳞泷深吸一口气,在安寿惊悚的注视下,准备好开始作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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