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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亿彬见此,急忙说道:“望悠,保护好如兰!”之后又持剑截击黑衣刺客。
黑衣人听到那一声“如兰”后,再次分神,手上的功夫也慢了下来。许亿彬趁着他迟缓的空档,发动出云剑阵,飞身冲着他刺了过去!这一击比刚才的威力还要大,黑衣人不死也会受伤。
黑衣人回神时,剑阵已经刺了过来!他将黑色长笛举到胸前,想要防守,但是已经晚了!
许亿彬眼看就要命中,却突然被一道如凝冰般晶莹剔透的修长剑锋直接打散了攻势。不仅招式被破,这道不知从哪里来的剑气威力极大,许亿彬一时抵挡不住,竟被剑气波及,喷出一口鲜血,冲着地面摔了下去!
于望悠扑过去接住许亿彬,怎奈身量矮小、力气轻微,两人就这么摔在了一起。此时许亿彬面色煞白、大口喘气,嘴角还带着血迹。于望悠帮他擦了嘴角的鲜血后,握住他的手腕,为他输送灵力。
许亿彬的突然受伤可让黑衣人化险为夷。他跳到地面,满脸欢喜,挥臂冲着北面大喊:“二哥哥!你可算来了!再晚来一点,我可又要死一次了!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次,可没有人‘献舍’给我了!”
许亿彬挣扎着看向北方,见有一白衣男子,应当就是黑衣刺客口中的“二哥哥”。这位被唤作“二哥哥”的男子,满身如霜的长袍,身背一把古琴;即使与人作战,仍是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让人找不到一丝因为慌乱而有的失仪之处。此人眼睛的颜色非常浅淡,仿若琉璃,让他目光显得过于冷漠。他背着的古琴,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通体乌黑,木色柔和,却更加衬得“二哥哥”肤色白皙、如琢如磨、俊极雅极。
许亿彬心想:此人气度非凡、贵气天成;从样貌到气质,与如水一般的月光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看其面貌,已不算年轻,想必已过而立之年,但他又体态轻盈,优雅伫立在自己面前,当真如月神化身、下凡人间,与那黑衣男子的气质完全不符。
只是,两人竟是旧相识!先不说刚刚白衣男子为救黑衣男子而对自己大打出手,只看这白衣男子一出现,黑衣人就完全变了个人:脸上的杀戮、狠辣全无;原本看向自己的目光如野狼般凶狠,此时却转为满眼的顽皮又不失柔情,好像机警灵巧的雪兔。他凑到那白衣男子身边,面露讨好的微笑,好像做了错事的孩童,正在向大人撒娇以免除惩罚。而那名白衣男子,此刻眼中只有黑衣男子,他不言不语不答话,只是轻轻牵起对方的手、捏在自己手中。黑衣刺客顺势将头靠在了白衣男子的肩窝,轻轻转头,用对方的白衣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渍。白衣男子也不闹、也不动,就由着他这么蹭着自己;看向对方的目光,满是深情缠绵。
对于许亿彬而言,时间因为黑白两人慢了下来!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成语——“情意绵绵”!两人的亲昵和情意,看得许亿彬心中涌上一丝羞涩——他感觉自己打扰了道侣之间的恩爱场面,又或是因为自己未有恋爱经历而尴尬。
于望悠的脸皮可没那么薄!他瞧着许亿彬此时脸色奇怪,好像是未熟透的桃子,白中透红,以为许亿彬伤势加重,赶忙低声问道:“彬彬哥,你还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奇怪?能不能接着打吗?”
许亿彬这才会神过来,意识到此时仍是作战,回过神来回答:“仍有不适,并无大碍,可以为保护如兰拼力再战。”
于望悠小声回道:“我设下的结界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过一会儿结界消失,那个黑衣刺客又可以重新召唤走尸,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凶魂、鬼怪。现在又来了个穿着这么白的,看样子修为很高!待会儿我们看看他的实力,相机行事。眼瞅着就快把江如兰送回家了,怎料杀出这么一对儿黑白无常!可恶!江如兰这个灾星!”一边小声骂着,于望悠一边将一枚圆形玉佩塞到许亿彬手里。“彬彬哥,待会你去拖住穿白衣服的那个。记住,一定将这个圆形玉佩握在不持剑的手里,不可松开!”
许亿彬点头答应后,面露杀气,死死将“出云”握在手中,转头盯着黑白两人。
黑衣男子如梦初醒,想起了身边还有许、于两人。转头之时,脸上的又是一副凶残和戏谑。只听他得意洋洋地对许、于两人说道:“小朋友们!刚刚是老子轻敌。没想到是遇到了两个年少有为之人呐!他俩日后必将前途无量,对不对啊二哥哥?”
那白衣男子听到问话,不答话,只是轻微点了一下头,以示赞同。
黑衣男子笑嘻嘻地说:“难得二哥哥夸你们。我们俩都是爱才之人,年纪又比你们大些,总不能以大欺小,是不是?这么着吧,如果你们乖乖投降,把钟里困住的人交给我,再给我和二哥哥一人磕三个响头,我就留你们俩一条狗命!哦对了,”他话语一顿,指了指于望悠说:“矮冬瓜,鞭子你得给我留下!怎么能随便抢别人的东西呢?这么做可不合规矩啊,对不对啊二哥哥?”
那白衣男子听到问话,仍不答话,又是轻微点了一下头,以示赞同。
许亿彬恭敬而又充满气势地回道:“两位前辈气度不凡、修为精湛,为何要害江公子性命?前辈一定要做伤天害理之事,我等自是不能放任不管!即便拼死一战,也不能弃朋友性命于不顾!”
于望悠趁机偷瞄了被困在大钟里急得满头大汗却无法叫嚷的江如兰,确认其无事后,便转头看向了许亿彬。他深知黑白两人,不带走江如兰是不会罢休,小声对许亿彬说:“怎么办啊彬彬哥?咱们俩,可没有十足把握掩护江如兰离开。”虽然是大敌当前、生死攸关之时,于望悠的语气却不似刚才一般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坦然、豁达和无所畏惧。
这种情绪的变化,许亿彬也有。于望悠的话语让许亿彬安心许多,他平静回答道:“既然是祸躲不过。那么咱们就尽力一试!至于结果……望悠,愚兄必会保全你与如兰的安全。待会儿有机会,你带着他离开,不用管我!”
于望悠知没有作答,只是苦笑一声,之后突然扬天大喊,似是抱怨老天爷的不公和自己的运气太差:“唉,真没想到,本公子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这个天煞孤星!克他死爹娘不说,还连我们也祸害了!真是……”
于望悠对老天爷的诉苦还没有结束,却被打断——黑衣男子手持长笛,突然向着自己刺了过来!许亿彬早有准备,抬手一挡,硬生生帮于望悠地挡住了这一击。
黑衣男子气得眼睛通红、狠狠瞪着于望悠说:“你这个小杂种!说谁是天煞孤星、死爹死娘?你爹娘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于望悠大笑:“那么,请你也去死吧!”说话的瞬间,他突然发动紫电,紫电化成了五条紫色的巨蟒,通身带电、闪烁白光,向着黑衣男子咬了过去!白衣男子想要提剑上前,被许亿彬截下。两剑碰在一起,许亿彬觉得虎口被震得生疼,知道了自己修为与对方相差不少,却未有丝毫退缩!只是紧紧握住手里的剑柄,还有望悠给的那块玉。
许亿彬猜测那块玉是件法宝,事实也是如此:他能感觉到从玉中传来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到自己体内;随后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就又与白衣男子击打起来,甚至不落下风!两人近战时,他看到了对方的佩剑:剑柄由纯银所锻造,刻有优雅而精致的纹路;剑身极薄、澄澈透明,散发如冰雪般的寒气,一看就能却削铁如泥;整把剑看似轻灵,似有仙气飘逸,实则极有分量,等闲之辈甚至根本无法挥动。许亿彬心中纠结:此剑如此高洁雅致,却想不到用剑之人竟是个杀手,实在是明珠暗投!
于望悠一边操纵“紫电”所化的五条电蟒与黑衣刺客纠缠,一边感觉到自己设下的结界正在消失!黑衣男子当然也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从容地躲闪着五条巨蟒的进攻,以此消耗时间、等待结界退散,然后喊道:“二哥哥,不要打了!先打破那个罩子!救人要紧!”说罢,他抽空将长笛送到唇边吹动起来,凄厉尖锐的笛音先是犹如一支穿云利箭划破夜空,横穿夜雨;随后,余音在整座山林之中回荡。只一声就够了!他收回了黑色笛子,继续躲避着巨蟒的攻击、化解了于望悠投来的符咒。
黑衣人笛声已出,便更加轻松,眼神狠厉、嘴边带笑,伸手想要将什么东西投向于望悠。于望悠看到立刻做出防备姿势,但却没想到只是黑衣刺客的一个障眼法!他趁于望悠防备之时的片刻迟缓,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许亿彬!
事发突然,许亿彬只顾着应对白衣人,没有防备!于望悠赶忙大喊:“彬彬哥!小心身后!”许亿彬闻言、分神防备,被白衣男子抓住机会,狠狠一脚踢中左肩,飞了出去!
黑衣男子扔来的东西则化成一个个黑影,他们散发着扭曲的尖叫声、笑声,将许亿彬团团围住。许亿彬是左手挥剑,刚刚被白衣人踢中左肩,此时虽然挥剑已有不便,却也顾不得肩伤,与这黑影纠缠在一起。
笛声过后,从远处漆黑的森林中突然传来叫喊声、跑步声、马蹄声、嘶鸣声,好像是千军万马向此处奔来!准确说,是奔着站在大钟前保护江如兰的于望悠冲过去!
白衣男子摆脱了许亿彬的纠缠后,便飞跃到黑衣人身旁。他稳稳地坐下,将背后的古琴放到腿上,黑衣刺客顺手接过装着古琴的布袋,伸手做个了“请”的姿势。白衣男子用修长的手指飞快弹了一段旋律,琴音化成许多蓝色利刃,向着于望悠冲过来。
黑衣男子的召唤物终于显形——一支鬼兵部队!只见众多骷髅、亡魂,有的身穿残破的军服,有的头戴变形的头盔,有的手持大刀、长剑或者扛着军旗,还有骑马的骷髅将军!此时的于望悠,好像是部队的目标;鬼兵部队带着鬼哭狼嚎、嬉笑怒骂,一起冲向于望悠!
黑衣男子幸灾乐祸起来:“原来此地还是个古战场!一口气能招来这么多鬼兵鬼将的阴魂!再加上你的进攻……二哥哥,别说是打破那个破钟,恐怕矮冬瓜小鬼头也会神形俱灭吧!哈哈哈!他还真以为自己站在钟前能有什么用?螳臂当车!”
白衣男子继续不言不语,看了于望悠,下一秒却微微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未必!”黑衣男子停止了笑声,满脸的诧异与不信:“难道说那个矬子,还能……”
许亿彬用剑劈散了黑色鬼魂缠绕。想冲过去保护于望悠,显然已经迟了,但他还是想要快速冲到于望悠身边。许亿彬大喊:“望悠闪开!闪开啊!这两股力量极强,能炸裂山峰!”
于望悠置若罔闻,就这么迎着鬼兵部队和蓝色琴音的冲击。他神情复杂,有担忧、有决绝,甚至还有一点儿兴奋!他舔了舔唇,加上怪异表情,好像嗜血小鬼见到了鲜血一般激动!
蓝色的锐利琴音、蜂拥而至的鬼兵部队,瞬间将于望悠淹没!只是,许亿彬担忧的事情丝毫没有发生:鬼兵部队和蓝色琴音在接触到于望悠的一瞬间,统统化作了晶亮的烟雾,烟雾又变成点点星光。微风袭来,点点星光随风飘荡,好像萤火虫在夜幕中闪烁飞舞。
于望悠在“萤火虫群”的包围下,仍旧静立在钟前,双手环抱。此时的他,面色从容;一双富有灵气的美目看向黑白两人,眼神中满是傲慢、不屑和窃喜!随后,他又微微一笑——笑容饱含甜美、童趣,如同一个在湖边赏月的孩子,突然想要扰乱湖中月影的清静,一时玩心大起,便将石子扔到湖里!孩子看到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月影消散,露出了顽皮又象征胜利的笑容,很是欢乐!望悠的反应,好像刚才的生死攸关、命悬一线,从未发生!
唯一发生变化的是于望悠的服饰:他此时披了一件银色的披风,披风上系着红色的绳子,绳子虽然老旧、却不影响穿戴者打结,以防止披风被风吹走。这披风似乎可以吸收月光,在于望悠身上发出柔和而洁净的光芒,让人看了以后,心中格外安宁、平和。
许亿彬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因为于望悠周身散发出和对面那白衣男子一样的光芒、仙气飘飘,竟让自己觉得是看到了神灵而心生敬畏,不敢上前。
黑衣男子最先回神儿,气急败坏又不可置信地叫嚷道:“小矮子,你用了什么邪魔外道!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地挡住两波那么犀利的进攻?”
于望悠反笑道:“你还有脸说我是邪魔外道?哼,你这种乱吹笛子召唤鬼魂的人才是邪吧?”
白衣男子将修长的十指稳稳放在琴弦之上,幽幽地开说出四个字:“银光逝水。”
黑衣男子看向他,问道:“此为何物?”
许亿彬已经赶到于望悠身边、急切地看着、问着于望悠有没有受伤。白衣男子看着这幅场景,眼神依旧冷漠,仿佛面前两人不是自己的敌人。
黑衣男子催促说:“二哥哥~~~我的好哥哥!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告诉我嘛!”
白衣男子这次终于说了个长句:“曾听叔父提起过一次,是件高品阶仙器。”
黑衣刺客问:“有何作用?”
白衣男子说出了本晚第二个长句:“佩戴此物者,无论是用何兵器、符咒、召唤术、法宝法器,都不能伤其分毫。”
黑衣男子瞠目道:“若我想毁了那件斗篷,该当如何?”
白衣男子又回了四个字:“拳打脚踢、牙齿撕咬。”
黑衣男子又说:“这分明就是不可能之事啊!那么,那个小矬子有了这么件仙器,我们岂不是拿他没辙?”
白衣男子没有再说长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黑衣男子转头看着许、于两人,微微眯眼,紧紧握拳,恨恨说道:“事情突然复杂起来了……”
反观树下,许亿彬正急切地关照着于望悠:“望悠,一切可安好?可吓死愚兄了!”
钟里的江如兰呆若木鸡,一脸惊恐地看着于望悠。刚刚他看到又是鬼兵鬼将、又是蓝色琴音化作的利刃,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蹲在地上,用手抱头,以为于望悠和困住自己的大钟会被击碎!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黑衣男子心有不甘,加上救人心切,便又吹动笛子召唤了两波鬼兵鬼将、还有大量走尸,但是结果都是被于望悠变成了萤火虫。白衣男子则跳到背后,直接袭击围住江如兰的大钟。琴音的音量和力度明显高于之前几波。于望悠还是依靠银光逝水,抵挡着一波又一波儿的进攻。
许亿彬握紧于望悠给的玉佩,又提剑与那黑衣男子纠缠在一起;于望悠则手持紫色鞭子应对白衣男子的琴音。
于望悠喷出一口鲜血,这可急坏了大钟里的江如兰,只见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挣扎折腾!许亿彬此时与于望悠距离老远,却听到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彬彬哥,彬彬哥!你听得到吗?我再用玉佩传音给你!”
许亿彬顿时明白,这玉佩有传音功能,便也将心中所想通过玉佩传递过去:“我能听到!望悠,接下来怎么办?”
于望悠说:“这白衣男子使的是‘弦杀术’!”
许亿彬心里一惊道:“弦杀术?他是姑苏蓝氏之人!”
于望悠说:“没错!你听我说,我灵力快要撑不住了!一会儿我会发动猛攻牵制住他二人,你找机会带江如兰御剑飞行,去云萍城找到他的家人。”
许亿彬自是不肯:“不可!怎能抛下你一人?”
于望悠说:“姑苏蓝家,雅正为训。我虽然不明白,白衣男子为何要与黑衣刺客攻击我们,但是毕竟他们的目标是江如兰而不是我!我落在他们手里,至少能当个人质,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生命安全。你要请江如兰的家人救我!”
许亿彬知道于望悠头脑聪慧又会盘算,况且旁人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便强忍住心中的难过和羞耻,不再浪费时间劝他、答应执行计划。
黑衣男子原本杀得正起劲儿,却从他背后传来一大群狗叫声!他好像极其怕狗,一听到狗叫便顾不得和许亿彬纠缠,飞快地向白衣男子那里跑去,边跑边喊:“二哥哥救我!有狗!狗啊!啊啊啊啊啊!”
许亿彬看到于望悠拿出的金色蜂巢,知道他又施了障眼法——蜂巢中飞出金光,化成一群金色恶狗,扑向那黑衣人,但是实际并没有狗。白衣男子御剑飞起,一把将黑衣男子提到剑上,然后猛地一拨琴弦,蓝色的琴音和金色的狗群碰撞在一起,金色狗群化成了金色粉尘。
黑衣男子知道自己被骗,出口骂道许、于两人:“操!你们两个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学会骗人了?不要脸!”
于望悠也不理会他,反而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骂吧,也就只能骂这一句了吧。哈哈!”
黑衣刺客不解其意,心想:什么叫只能骂这一句?老子还他妈听你这个小矬子的话?他卯足了劲儿,又要破口大骂,但是不知怎么,自己的脸突然肿了起来,原本薄薄地两道嘴唇此时竟肿得就像两根腊肠!
许亿彬大喜,喊道:“望悠,这下,他无法吹笛了!”
白衣男子眼见黑衣刺客面露痛苦,便要前去照看,一时分神。许亿彬突然召唤“出云剑阵”从四周围攻白衣男子!虞望悠趁乱,扯下自己束发的发带,朝着黑衣刺客扔了过去!白衣男子以为那是什么暗器,担心黑衣刺客吃亏,就要挡下!却没想到,于望悠动了动手指,那条发带突然转向飞向了白衣男子,准确说,是飞向了他的古琴!发带变宽变大,紧紧将古琴包裹了起来。这下,白衣男子也无法弹琴了!
黑白两人一时无法发动攻势,于望悠冲着许亿彬大喊:“就是现在!走——”自己则发动紫电,再次召唤出了五条紫色电蟒!五条紫色电蟒龇牙咧嘴、突出细长的蛇信,与黑白两人撕扯在了一起!
虞望悠感到自己的灵力即将枯竭,嘴里又喷出鲜血,视野已经开始模糊,即将晕厥,但还是用仅存的灵力维持着巨蟒,和黑白两人对战,为许亿彬和江如兰逃走争取时间。
剑锋凛冽的嗖嗖声,巨蟒们的嘶吼声,还有人的咒骂惊呼声……各种声音,好像要穿透于望悠的耳膜。他看着许亿彬已经御剑准备带江如兰逃离,一下子就放心下来,心中提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此时他只觉得两眼发黑,身子已经不听自己使唤、软软倒向地面,好像即将昏迷。在昏迷前,他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舅舅——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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