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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22 章 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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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湛与魏无羡的离去很低调——送别的人只有许亿彬和虞望悠。

    魏无羡吹了个口哨后说:“江澄也真是!请我们来的时候呢,派了一队人;现在我们要走了,他这个宗主也不知道出来送送。小土豆,你哥哥躲哪儿去了?”

    许亿彬以为英明神武、特立独行的魏前辈是在对江澄表达不满,便说:“魏前辈,江宗主要务缠身,恐怕,恐怕不便相送,还望魏前辈……”

    虞望悠笑呵呵地拍了他一把,取笑他道:“彬彬哥,魏无羡是在说玩笑话呢,你又这么一本正经地干吗?放心吧,他不敢对哥哥有不满。”

    魏无羡见虞望悠机灵可爱,便伸出手掌抓着他的脑袋晃了又晃,并对他说:“你这个小土豆倒是聪明!这么爱笑?小心哪天笑地下巴脱臼啊!哈哈!”

    “你那么爱笑,也没见你下巴脱臼啊魏前辈?不过您的胯骨应该会脱臼吧!哈哈!”虞望悠朝着魏无羡和蓝湛挑了挑眉后,又是一阵嬉笑。

    蓝湛脸色如常、沉默不语,只是袖子里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当看见虞望悠还在嬉笑时,他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吃惊。这吃惊转瞬即逝,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冰冷地神态。

    虞望悠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便停住了笑声问蓝湛说:“含光君可是用了蓝氏的咒术?让我猜猜,是不是‘禁言术’呢?哈哈!果然,姑苏蓝氏,一吵不过别人就禁言。还好本公子早有准备。”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掀起了墨绿色长袍,露出下面的“银光逝水”。

    蓝湛冷冷地说:“原来如此。此物……当真厉害!”

    许亿彬恭敬地作揖行礼道:“魏前辈,含光君,一路平安!”

    魏无羡则对他说:“还是你这个小朋友懂礼貌,知道尊重前辈。只是比起我这二哥哥来,还是差一点。不过嘛,这死板的样子,倒是和他年轻时候有几分相似!哈哈!许公子,我们以后再见!”

    许亿彬一听魏无羡要和自己“以后再见”,心中一瞬间涌上了各种情绪:高兴、激动、震惊……他不善表达,只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鞠躬送别!

    魏无羡和蓝湛两人告了别后,转身出了莲花坞的大门。虞望悠能听见魏无羡对蓝湛说话的声音:“二哥哥,你刚刚对那个小土豆用了‘禁言术’?还被他的银色披肩给破了?少见啊!你的‘禁言术’也有失手的时候?你说当年要是我和江澄在姑苏蓝氏求学的时候,有这么件银色披肩,是不是就不会被你禁言了?二哥哥,你说句话嘛……哎哎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生气了?你生什么气啊……”

    虞望悠见两人走远,便把许亿彬拉起来:“好了彬彬哥,人都走远了!嘻嘻。你这礼行的可是真大啊!我看你对我江澄哥哥都没有对魏无羡这么尊重!”

    许亿彬好像怕这话被江澄听到一样,慌张地对虞望悠说:“不可胡言!愚兄,对江宗主自然是敬重有加,并未有过丝毫不敬之心!望悠冤枉我了!”

    虞望悠本想接着逗他,只是话未出口,就被背后传来江澄厚重而严肃的声音所打断。“阿悠,不可欺负许公子!他忠厚老实,你怎能随意拿他打趣?”

    虞望悠一听到江澄的声音,赶忙笑嘻嘻地小跑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摇晃起来,撒娇道:“阿悠知错了!哥哥,你别用‘紫电’打我好不好?也别打断我的腿。阿悠怕疼!嘻嘻!”

    许亿彬这个老实人,担心虞望悠被江澄责罚,赶忙解释道:“江宗主,晚辈与望悠开玩笑惯了。阿悠不会取笑晚辈,还望您不要责罚他!”

    金凌真应该和虞望悠好好学学这怎么当狗腿子哄人开心的本事。江澄本就不是真正要责怪虞望悠,况且这又撒娇又赔笑,还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加上他那张讨喜的笑脸,更是让江澄不忍责罚了。

    所以江澄便轻拍了他的后脑勺,语气也有些缓和:“看看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嘴上说着知错,心里恐怕不是这样想吧?罢了,既然许公子替你求情,我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虞望悠则有些“得寸进尺”地说:“哥哥好无趣!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责罚阿悠,偏偏还要拿彬彬哥做借口!哈哈!”

    江澄知他一贯油腔滑调,便轻轻将他拢到身旁,无奈道:“你啊,总是有这么多说辞。可是偏偏又让我生不起气来……倘若阿凌能像你一般知道服软认错,我也能少与他生气。”虞望悠只是笑,也不说话,顺势抱着江澄的胳膊,又撒起娇来。

    许亿彬则说:“江宗主对阿凌一片舐犊之情、感人至深。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责骂也好、训斥也好,终究是希望他能早日成才。晚辈以为,阿凌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江澄有些无奈地说:“但愿如许公子所说。倘若阿凌有你三分沉稳、三分明理,我也能放心许多。还希望许公子日后多加提点阿凌。”许亿彬连忙说着“不敢”。

    虞望悠拉起江澄的手就往屋内走,边走边说:“哥哥,咱们别在这大门口站着说废话了!我饿了,准备吃饭吧!嘻嘻,哥哥我还要吃那个‘云梦鱼面’,还要喝一碗‘米酒糊’……”

    等金凌睡到日上三竿爬起床找魏无羡时,人早就已经走了,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送别,便又在许亿彬面前抱怨起舅舅不让自己送别,又埋怨虞望悠不叫自己起床。许亿彬只是听着,安慰他,但是心里却想着:金宗主,不是您自己吩咐下来的嘛,要睡个自然醒,不许别人打扰?这时候又怨天尤人起来,真是……大小姐脾气。

    魏无羡和蓝忘机走后,日子又变了个样儿。江澄已经派人上了金麟台送信,告知金氏上下:金凌出门夜猎并返回莲花坞,但是对于金凌遇害的事情却是略过不提。

    这下子,整个金麟台可炸了锅,众人议论纷纷,有那起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金家子弟,便认为金凌这个家主任性至极,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私自跑出门夜猎,更有甚者则放出“金凌也配做家主”的言论。说这话的人,其中就包括金阐,是金凌的堂兄。

    还有些人,为金凌开脱;金凌是宗主,来去自由,谁也无权横加干涉;又说云梦江氏的江澄宗主乃是金凌亲舅,这外甥探望舅舅,更是理所应当。说这话的人,其中就包括金凌的堂弟金竺。

    再有一部分人则是秉承“不妄议”原则,不对家主的行为多加议论,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静候家主回家,比如金凌的堂弟金截。当然,宗主出门,无论如何,还是要派人问候。金凌的堂弟金竺便带人来到了莲花坞,后被江澄和金凌打发了回去。

    此时身在莲花坞地金凌,可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和许亿彬扯闲话,介绍起自己的那些亲戚们来。

    “我们兰陵金氏人丁兴旺,宗家、分家多得数不过来。就比如说,我爷爷金光善,只有我爹金子轩一个儿子。但是他还有两个弟弟,就是我二爷爷和三爷爷。我二爷爷叫金光通,有三个儿子、四个孙子,和我比较熟的,是我堂弟金截,很无趣的一个人,不喜欢说话。至于我三爷爷,他家的儿子最多,有五个,孙子有九个,其中有一个堂兄我很烦他!叫金阐!小时候经常会带着一群人和我打架!他可打不过我,所以就在人数上占优势!”

    许亿彬此时问了个很不明智的问题:“这位金阐公子人多势众,那你身边就没有几个同龄人陪伴?”

    金凌一听,脸色微微一变,便停下了喋喋不休。他自幼父母双亡,加上自己的脾气差、又长久居住在莲花坞,所以与金家众人,尤其是同龄人的感情自然一般,所以就没有同辈伙伴。他可不打算说出实情,就找借口说:“他们那些人也配和本宗主做同伴?我呸!一个个都是些不中用的人!我才不稀罕他们!别丢了我的脸!谁说我没有同伴?在金麟台之外,我有好多朋友!比如,姑苏蓝氏的蓝思追和蓝景仪,还有巴陵欧阳氏的欧阳子真,我们经常约着一起夜猎的!”

    许亿彬总觉得金凌这一大堆说辞当中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地,但是他可不敢像虞望悠那样深抠字眼。他心里很清楚:虞望悠可是金凌小宗主的小舅舅,和金凌吵架自然是底气十足!而我一个小仙门的普通修士,可不敢乱说话,万一得罪了金凌小宗主,后果不堪设想。他便顺着金凌的话附和下去,就当是哄小孩儿开心了。

    金凌很受哄!正因为许亿彬这种谨守本分、沉稳敦厚的性格,金凌便喜欢与他多说几句。虽然他心里佩服虞望悠,但是却是有些害怕虞望悠(手里的竹筒)的。当然他自己嘴上并不会承认他害怕虞望悠,怕被嘲笑。

    “彬彬哥,如兰!你们在吗?来吃好东西!”虞望悠人未进门、声音先到,随后见他端着一个铜盘子,里面还有些水果。他伸手抓起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就扔向许亿彬。许亿彬伸手接住,看了一眼后,便问道:“望悠,这是何物?似乎是橘子?”

    金凌也凑过来瞧着,说道:“橘子算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橘子怎么长成这个样子?表面坑坑洼洼地,形状还有些歪歪扭扭,都不是圆溜溜的,样子太丑了吧!”

    虞望悠则高兴地说:“江如兰,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我眉山特产之一——‘丑橘’!你们可别小瞧它,虽说是样子难堪,但是吃起来很甜!彬彬哥,你尝尝!”

    许亿彬动作斯文地剥开橘子后,又从中间把橘肉掰成两半,从其中一半剥下一瓣丑橘,放到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金凌便问他道:“怎么样亿彬?这个丑八怪好吃吗?甜的还是酸的?”

    许亿彬缓缓咽下丑橘后说:“甜中有酸,酸甜可口,的确好吃!”。之后他便把剥好的一半完整的丑橘递给金凌:“阿凌,你也尝尝!”

    金凌吃了后也说好,便又剥了一整个丑橘吃了起来,边吃还边问:“虞望悠,这橘子哪里来的?是从眉山来的?”

    虞望悠得意地说:“那是当然!这是我家橘园里结的橘子,这可是本公子的专属橘园!橘子是我和家人一起种的!只不过橘子树不多,每年结的果子数量有限。这次本公子在这儿,就给莲花坞送来了一筐。”

    许亿彬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问道:“望悠,莲花坞距离眉山并不远,你可要回家一趟探望家人?”

    虞望悠摇摇头,剥开丑桔、边吃边说:“不回去,也不能回去的!”

    许亿彬问:“不能回去?这是为何?”金凌也好奇起来,凑上来一起听着。

    虞望悠说:“我现在是在‘修习’的过程中。眉山虞氏以‘法宝’立家。凡是本门子弟便要修习法宝制作。眉山虞氏的‘修习’,要求十四岁以后的子弟,要在一段时间内离开眉山到外面闯荡,必须完成本门的‘修习任务’后,方可带着自己做好的法宝回眉山接受‘评判’。评判通过则被正式认可,授予‘工匠’称呼;若不通过,则要重修。”

    许亿彬听后感慨道:“眉山虞氏真不愧是百年仙家,对于子弟的要求颇高,居然要求子弟独立制作一件法宝。”

    金凌听到这里,心中不觉对虞望悠生出些许敬佩,但也微微感受到了‘修习’的复杂,便挠挠头说:“这么困难?还有其他要求吗?”

    虞望悠一看金凌略带钦佩的目光,得意地说:“自然是有的。‘法宝’的‘修习’过程还有一项‘红尘试炼’,是要求我们眉山虞氏子弟,将游历期间的一些所见所闻所感记录下来,并将其用在法宝的设计过程中。这个是锦上添花的项目,会给我带一个好的评判结果。”

    许亿彬已经理解了眉山虞氏的‘修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还有一点不解:“那么,这与你回家探望家人,有何冲突?”

    虞望悠说:“眉山虞氏子弟在‘修习’期间,不得返回眉山,无论是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又或是眉山虞氏出了什么事请,都不许返回。”

    金凌有些吃惊地说:“不许返回?那么万一要是游历期间,自家子弟死在山外了怎么办?万一眉山虞氏此时突然被袭击怎么办?”说完后,金凌有些后悔,担心虞望悠会介意自己的随口之语,毕竟有点诅咒虞望悠甚至眉山虞氏的意思在里面。

    虞望悠只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不准回了!如果游历期间,人死了,那就证明你是弱者,眉山虞氏不需要这种弱者。如果这期间,眉山虞氏有难,甚至被灭门,那么眉山子弟的任务便是重振家门。这是真的!我们眉山虞氏经历百余年,曾经有过两次被仇家攻破的经历,但是后来在外游历的子弟们又杀了回来、消灭仇敌、重建家门。”

    金陵又问:“那眉山虞氏怎么知道‘修习’中的子弟死了?就真的一点忙都不帮自家的子弟?”

    虞望悠说:“先解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们眉山虞氏子弟出门‘修习’之前,都会通过特殊的咒术建立一种与门派的联系,如果我们死了,这种联系自然就会中断,家里的人也会知道。再说第二问题,当然不会见死不救。虞氏子弟只是不准回眉山,但是如果真有什么生命危险,眉山可以派人来救啊!只不过,如果未完成‘修习任务’,则本次出山修习便不作数了。此外,家族还会给修习者一些其他助力,就比如,我这次下山,家里给了我许多法宝用;我还可以自称眉山虞氏子弟,借助仙道百家的力量解决困难、完成‘修习’。”

    金凌心里微微有些嫉妒,酸酸地说:“难怪你随便一送我就是‘彻钟’这么件好宝贝!想必是家里还给了你许多吧!”

    虞望悠撇了撇嘴,看着金凌说:“这是自然。就比如我这件‘银光逝水’,就是我小叔叔当年完成‘修习任务’时候递交的成果。只是没想到,这件仙器这么厉害,居然能顶住魏无羡和含光君的进攻!我还有好多法器,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展示!怎么样啊小金凌!是不是觉得你外祖家很厉害?小舅舅也很厉害,很佩服我啊?哈哈!”

    金凌的心思被看破,心里一阵尴尬但是嘴还死不承认:“喂!虞望悠,你说谁小啊?我明明比你大两个月好不好?你少臭美!我是觉得你家仙器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亿彬又给他两人调解起来,最后当然是没有吵起来。因为,金凌想去眉山见识一番,虞望悠便以此为要挟,扬言如果再和自己这个小舅舅顶嘴,就不让他进虞山大门。想了想那些神奇的法宝,金凌只能认怂,虞望悠就又赢了,还是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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