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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大好的虞望悠兴冲冲地问道:“江如兰,你对这莲花坞熟悉,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年代久远又没人居住的房屋?”
金凌好奇地问:“你找这些地方做什么?又要搞什么鬼?”
虞望悠不理会他的好奇,强势回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再有废话,小心我竹筒伺候!”说罢还假装要在乾坤袋里掏竹筒。
金凌咽了口唾沫,慌张说:“别别别!别拿竹筒!我说还不行嘛!你也知道,现在的莲花坞都是经过我舅舅重建过的,再年代久远的房屋也翻新过。但是没人用的倒是有几间,比如我阿娘生前住过的,外祖父母住过的。还有一间,听说是魏无羡曾经住过的。”
听到了偶像魏无羡,许亿彬又来了精神,问道:“魏前辈的房间?这次魏前辈和含光君住的难道是别的房间?”
金凌点头说到:“的确不是。魏无羡和含光君住的是普通的客房。我听下头的人说,舅舅不让魏无羡再住原来的房间,连进都不让他进,好像是刻意隐瞒什么一样。”说到此处,金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许亿彬低头沉思,心中想到:江宗主是想隐瞒什么?还不想让魏无羡知道?
虞望悠见两人突然都不说话,就大声拍手发出声音以吸引两人的注意。金凌被打断了思路,不高兴地说:“你拍什么手?没看到我正想事情吗?”
虞望悠则轻蔑地说:“就你那个猪脑子能想明白什么事情!”
许亿彬看着虞望悠,轻声问道:“莫非,望悠知晓其中原委?江宗主,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金凌一听是这样,内心一阵嫉妒,失声喊道:“不可能!我舅舅都没有告诉过我!怎么可能告诉虞望悠!”
虞望悠一转脸上的轻蔑,换成一幅得意洋洋地表情:“哥哥当然没有说过什么,只不过嘛……”
金凌插嘴道:“没告诉过你就对了!看你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许亿彬则继续追问答案:“只不过如何?望悠莫再戏耍愚兄!”
虞望悠忽略了金凌,对许亿彬说:“嘻嘻!彬彬哥,你别着急,我也是猜测而已。我觉得,魏无羡的屋子里应该是什么都没藏,又或者说,应该是布置地和魏无羡当年住在莲花坞时,一模一样。”
金凌有些不解:“这就是你的猜测?没有别的了?”
虞望悠说:“对,就这么简单。”
金凌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我舅舅有什么好怕的?你是随口胡说地吧?我不信!”
虞望悠动了动眼珠,露出一丝狡猾地微笑说:“这样吧江如兰,本公子和你打个赌。如果事情不是我说的这样,就算我输!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报复我的机会,让你用竹筒往我嘴里灌东西,随便灌!当然,如果事情如我所说,魏无羡的房屋布置丝毫未变,那么就是你输了,我要你当着莲花坞所有子弟面前,叫我‘小舅舅’。”
金凌一听还有这等让自己出气的好事,便瞪大双眼看着虞望悠,一脸地惊奇和难以置信:“此话当真?我可以用竹筒灌你水、灌你饭?灌什么都行?”
虞望悠摆弄着自己的辫子,信心满满地说:“当然是真的。你想灌屎尿,我都没异议。”
许亿彬本来是在喝水,一口茶刚入嘴中,便听到虞望悠说起屎尿,顿时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虞望悠自知恶心到了他,赶快拿出手帕帮许亿彬擦去水渍。
金凌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一拳拍在自己大腿上,得意而激动地说:“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就要愿赌服输!”
虞望悠摆摆手说:“彼此彼此!”
金凌好像他坚信:舅舅封住魏无羡的房间,一定是有重要的安排,绝对不是虞望悠说得那么简单,房间里肯定是有古怪!于是乎,他心里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得赌局,完全没想过虞望悠会赢!
想着想着,金凌已经脑补出了自己胜利的画面:虞望悠被自己五花大绑,自己把他踩在脚下,掰开他的嘴巴,用力把竹筒塞进他的嘴里。虞望悠动弹不得,只能面带恐惧地尽力挣扎、连连向自己磕头求饶。
想到这里,金凌脸上露出了梦幻般地表情:眼神飘忽,嘴巴微微咧开,最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这种画面让许亿彬想起了跟着魏无羡和金凌夜猎时,所斩杀的恐怖走尸的表情。顿时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生起,顺着脊梁向上游走,最后扩散到了整个后背。
虞望悠毫不客气地踩了金凌一脚,疼地他恢复了正常!“虞望悠!你踩我干吗?”
“干吗?你应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活像是中了邪一样!”
“你才中邪!哼,你就等着输吧!我现在就去找我舅舅!”说罢,金凌风一样地跑出了门。
许亿彬可不是金凌,他深知虞望悠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且注意到了虞望悠狡黠地神情,分明就是,有些,唔,心怀不轨,因此便开始担心起金凌来。“望悠,江宗主当真没有与你说过什么?”许亿彬试探问道。
虞望悠有些诧异地看了许亿彬一眼,惊讶道:“彬彬哥,我骗你干吗?哥哥的确没有与我说过什么的。”
许亿彬看着虞望悠真诚的神情,好像没有撒谎,更加疑惑地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戏耍阿凌?还与他打赌?”
虞望悠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许亿彬,便笑道:“嘻嘻!彬彬哥,一会儿你就好好看着江如兰是怎么输的吧!走,找我哥哥去!”
虞、许两人走得很慢,一方面是想给金凌一些时间来想想自己输了以后要不要信守承诺,另一方面,秋天的莲花坞的确别有一番景色。虞望悠拿出身上的一个荷包,里面装着鱼食。他一边在长廊上走着、一边投喂水里的锦鲤。一开始只有几只锦鲤吃食,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群,争着来吃鱼食。虞望悠便在水里四处投食,引着一大群锦鲤四处游走;看着锦鲤被自己戏耍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许亿彬见他如此,心道:望悠虽然心思缜密、聪明伶俐,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喜爱玩耍。他默默跟着虞望悠,小心保护他不要掉到水里。鱼食投完后,许亿彬又递给虞望悠帕子让他擦手,之后又陪着他去找江澄。只是,还未走进江澄起居的院落,就听到了他和金凌的争执声:
“我几天一定要去魏无羡的房间一探究竟!”
“你敢!反了你了!你以为你在和谁大吼大叫?是不是讨打?看看你的样子,兰陵金氏有过你这样不敬长辈的宗主吗?”
“我从小就是你教的!不敬长辈,也是你没教好我!”
“臭小子!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听到争吵的内容,许亿彬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暗自指责金凌与长辈说话时不恭敬地态度。难怪望悠说金凌是大小姐脾气,似乎有几分道理。这是舅舅和外甥之间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嘴。
江澄的随从一见虞望悠和许亿彬来了,好像看到救星一般冲了过来,急冲冲地说:“二少爷,您可来了!赶快劝劝宗主和金凌小少爷吧!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虞望悠问他:“你们金凌大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又和哥哥吵成这样了?”
随从恭敬地答道:“金凌大小姐,哦不……金凌小少爷要去魏无羡之前住过的屋子看看,咱们宗主不许。小少爷就说,宗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说宗主,宗主他……金屋藏娇。”说道“金屋藏娇”的时候,随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许亿彬听到金凌如此放肆的言辞,早就大吃一惊。虞望悠却不以为意,反而笑起来说:“金屋藏娇?哈哈哈哈!江如兰还知道这个词?这也是你们宗主教的?笑死人了!这天上地下,仙道百家,谁不知道就数哥哥最不懂女人了!哈哈哈!”虞望悠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之后对许亿彬说:“彬彬哥,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哥哥又多不讨女孩子欢心。听我二伯母说,之前她给哥哥安排相亲,约见了四五家仙门的适龄女孩,结果全被他给气走了……”
随从一听虞望悠又开始说废话,便有些心急,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打断他,便朝着许亿彬投出了求救的眼神。
许亿彬这次倒是反应极快,赶忙扶助虞望悠的肩膀说:“阿悠,先去看看江宗主和阿凌要紧。再这么吵下去……实在是不成体统。”
虞望悠一拍脑门说:“对对对!彬彬哥说得是。等我改天再和你说说我哥哥气走那几个仙子的故事。嘻嘻!”之后他便一溜小跑地进了屋,用着滑稽的语气喊道:“哥哥哎~我的亲哥哥噢!谁气着我英俊、威武的哥哥了?‘紫电’呢?快用‘紫电’打啊……”几句话下来,屋内果然停止了争吵。
江澄的随从看着虞望悠摆平了两人的争吵,舒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脑门的汗,又向许亿彬作揖行礼以示感谢。许亿彬连忙还礼,嘴上说着“不敢”。
虞望悠一出手,江澄和金凌倒是真就不吵了——因为他直接用“哑音咒”把金凌禁言了。被禁言的金凌还是不老实,朝着江澄挥舞着拳头,一脸不服来战的表情。江澄一看他那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扬手上前要打他;虞望悠就一下子跳到江澄后背上,用手勾着他的脖子。江澄怕虞望悠摔下来,也不扬手了,反手伸到背后,稳稳背起虞望悠。许亿彬进屋后拉住了想要冲上前去把虞望悠从舅舅身上扯下来的金凌。
屋子里乱作一团,江澄的随从们看着众人这场闹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个个都憋着笑而不敢出声:自从这位从天而降的二少爷和许亿彬少侠来了以后,似乎带来了许多快乐。尤其是这二少爷,还敢对宗主撒娇,宗主居然就这么认了?怪事怪事!只能说,二少爷来了以后,宗主改变了很多!似乎变得没有以前那般可怕,而是更加有人情味儿了。
一阵鸡飞狗跳最后终于是平静了,许亿彬向江澄解释了金凌为何突然要去看魏无羡的房间;虞望悠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江澄本不想让几人去看,但是架不住虞望悠死缠烂打,只得带着他们去“好好观赏一番”。
“观赏”的结果是什么,暂且不详谈,只是在第二天,莲花坞子弟们私下纷纷议论起来:
“金凌小宗主昨天是怎么了?”
“对啊!好奇怪啊!难道是中邪了?邪祟上身?”
“咱们这边好好修炼,金凌小宗主突然冲过来连着喊了好几声!喊的是……”
“虞望悠是我小舅舅!”
“对对对,就是这句!还喊了什么‘我金凌是虞望悠的外甥’。”
“翻来覆去不都是一个意思?大伙儿不早就知道这件事了?金小宗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不是,喊完了之后,他那张小脸都快红成一块烙铁了!额头上的朱砂点都看不到了!之后还大吼一声逃跑了。奇怪,真是奇怪!”
“算了算了,我们只管勤加练习吧!让宗主知道咱们私下议论金凌小宗主,又要罚我们了!”
……
金凌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和虞望悠见面,饭也让人送到房间里吃,江澄去叫,他也不出门,好像虞望悠是老虎,会吃了他一样。
“估计,是觉得丢人丢到了金麟台吧!哈哈!哥哥,原来江如兰和你一样害羞哦!”虞望悠好像预料到了金凌这种反应。
江澄一听虞望悠说自己害羞,脸上有些挂不知,故作严厉说:“阿悠,我哪里有害羞过?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胡话?”
虞望悠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说:“哥哥,现在就我们俩,你就别装了!累不累啊?自打那天我看到魏无羡房间时,就知道你的心思了。你嘴上说着不想见到魏无羡,实际心里特别想见他。魏无羡跟着蓝湛跑了,最伤心的不就是你吗?”
江澄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手指上化成戒指的“紫电”。
虞望悠小心窥探着他的脸色,见无异常,接着说:“哥哥,人人皆知魏无羡是姑父的大弟子。只是咱们眉山知道,魏无羡分明是养子才对。从吃穿用度、到结丹修炼,姑父对他,哪一样都是与你无二。你在心里也视他为亲兄。嘻嘻,这重感情的品性,自然是像眉山虞氏了!比如,我爹娘,还有虞漾哥哥的房间,现在还是保持着他们生前的样子,祖母会叫人定期打扫。小叔对我说,我的姑姑虞紫鸢也是极其重感情的人,尤其是重视家人。只不过,像你们母子这种人,一向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关心对方的很,嘴上偏偏要言辞刻薄,对不对啊哥哥?”
江澄并不回答他,反而问道:“阿悠,你是怎么猜到魏无羡的房间还保持着他在莲花坞的样子?”
虞望悠答道:“本公子不仅知道里面的陈列如旧,还知道哥哥你经常会进魏无羡的屋子。喂喂喂!你可别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没有偷偷监视你。我只是注意到他的屋子异常干净而已。无论是桌子上、椅子上、还是床上,甚至是被褥,都没有灰尘。莲花坞自从‘射日之征’以后重建,至今至少过去十五年了,如果真的是无人进出,那间屋子早就应该满是灰尘,兴许还会有蜘蛛网呢。你那几个随从都说没有打扫过魏无羡的房间,那就只有可能是你自己亲自打扫的了,毕竟你那么爱干净,肯定不喜欢呆在满是灰尘的房间。”
江澄听到弟弟分析的头头是道、且符合事实,便在心中默默赞叹起他的心思缜密;而咋一下被人看破心思,又感觉得面上无光、尴尬至极。
见江澄不答话,虞望悠继续说:“哥哥,如果你想念外祖母了,就回眉山看看吧。如果想念魏无羡,就请他回来住几天。亲人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小叔一直告诉我,人一定要学会合理表达自己的感情,否则凭添误会不说,还会留下遗憾和后悔。小叔他……不知近况如何了。”提到了自己的小叔,虞望悠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情。
江澄见他如此,便问道:“小舅舅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已差人跟着上次来送丑橘的眉山子弟回去,给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和小舅舅分别送信,现在还未收到回信。”
虞望悠平静地说道:“小叔或许是心病。哥哥,不知怎么了,我心里有种感觉——或许,小叔叔他这次,过不去了吧。”
江澄并不想让虞望悠伤心,就岔开了话题:“先不说这个了。阿悠,之前你问阿凌莲花坞空置而陈旧的屋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哥哥帮你吗?”
听到江澄这样说,虞望悠一扫脸上的悲伤,来了精神说:“哥哥,我要‘寻宝’。嘻嘻,别的先不告诉你!你就让我进这些屋子看看吧!我保证不会乱来的!”
江澄也不再多问,只是告诉虞望悠,每间屋子里的东西只准看、不准带走。虞望悠便痛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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