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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悠,阿悠!醒醒!”柔和、轻快的男子声散发着年轻人的顽皮和活力,在虞望悠耳边响起。
“干吗啊!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儿,好累!”虞望悠只觉得浑身乏力,只想睡觉,丝毫不想同这人交谈!
“快起床啊,小阿悠!小叔叔要去找我哥哥姐姐了,也就是你的阿爹和姑姑,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你是…小叔叔吗?你怎么来了?哎不对,你是我小叔叔吗?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虞望悠瞬间醒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叔叔!心中想着:小叔叔应该在眉山啊?怎么会在我身边?还有,此人真的是小叔叔?听声音应该没错,只是,他看上去似乎与自己年龄相仿,小叔叔都快六十岁了,怎么会这么年轻?
“嘻嘻!小叔叔当然有好法宝用啊!快穿好衣服,陪我一起去见你阿爹和姑姑吧!”虞雪鹉拍了拍虞望悠的肩膀,示意他别愣神儿了!
“我不去了小叔叔,我想再睡会儿,我好累…你自己先去吧…”显然,虞望悠不想陪自己的小叔叔虞雪鹉同行,而是转身一头栽倒在床上!“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再说好不好啊小叔叔?阿悠经历一场大战,感觉好累哦!”
年轻的虞雪鹉一噘嘴,有些失望道:“那…好吧!我看到你姑姑来接我了。既然小阿悠不想走,那小叔叔就先走了!”
“走?走哪里去啊?小叔,你告诉我要去哪里找你啊?小叔?小叔……”虞望悠还未入睡,只是迷迷糊糊地问虞雪鹉,但并未有人回应。
……
“他喊的好像是‘小叔’!快!快去请大夫!还要请江宗主来,望悠醒了!”
“这好像是彬彬哥的声音。”虞望悠心里这么想着,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此时似乎已经是白天。阳光洒在他修长的睫毛之上,更显得他一双杏眼格外秀美;他觉得有些刺眼,不自觉得眯起了眼睛,还想着抬起手来,想挡住眼前的阳光。只是他刚刚抬了抬动手臂,自己的手便被一股大力握住。
“我的小少爷啊!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要是你真有个什么闪失!我,我可怎么向死去的四爷交代啊!呜呜呜呜!”握住虞望悠手的人,便是这位哭地悲伤欲绝地……老头儿!?
虞望悠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瞧来人,惊地他瞪大了双眼、有些结巴地说:“铁…铁…铁叔?您怎么在这儿?我是回到眉山了吗?”他十分诧异,这是在哪儿?怎么会看到自家家仆!随后他赶忙环视四周,看到了一脸关切的许亿彬和金凌,还有熟悉的陈设。“不对啊,这分明就是在‘莲花坞’啊?”
那位被称作铁叔的老头儿一看他还能正常说话,便抓着他的手、哭地比原来更猛烈了!还吵吵着什么“对不起四爷的嘱托”、“没照顾好小少爷心中有愧,要以死谢罪”云云。
许亿彬实在不忍看一位老者如此悲伤,便将跪在床边的铁叔半拉半扶到了椅子上坐下。接着,他对望悠说:“望悠,你可算是醒了!愚兄很是担忧!你已经水米不进、昏迷了两天两夜!”
虞望悠一见许亿彬,方才有些明白过来,一个猛子就坐起身来:“彬彬哥!我这是得救了?你救我出来的?那三个坏人死了吗?还有与我同行的那位蓝思追,蓝愿公子,也得救了?”
许亿彬看他突然坐起身来,赶快劝他躺下,只是虞望悠不肯。为了帮他坐地舒服些,许亿彬便在他背后塞了好几个枕头垫着,又帮他盖好被子,之后微笑道:“望悠放心,敌人已被消灭。江宗主带着我和阿凌,将你与蓝愿公子一同救出。此时此刻,你是否觉得哪里不适?一会儿大夫就来帮你诊治!”
虞望悠刚要安心,但是突然又想起了解毒和水源的事,便叫嚷起来:“彬彬哥,城中中毒之人不可再食用辣椒了!还有,‘神农湖’的水被人阻断了,要解开那些禁制!”
许亿彬见他着急,赶忙温言劝道:“放心放心!与你同回的蓝公子已将两件事告知江宗主了!江宗主已安排人手处理!百姓们的毒已经开始解了,并无太多伤亡;天堑河的水位也恢复了正常!”
虞望悠这才安稳下来,又笑嘻嘻地向许亿彬介绍起铁叔来:“彬彬哥,这位是铁叔名字叫‘铁珠’,之前一直服侍我父亲。父亲离世后,又服侍我小叔叔还有我。也是我的亲人呢!嘿嘿!”
铁珠是眉山虞氏的家仆,但是许亿彬却丝毫没有因此就心生怠慢,反而是对待长者一般向其行礼。铁珠赶忙还礼,连说着不敢,又对许亿彬连连称赞。
没过多久,江澄也赶来了。金凌却没跟着来,原来他强烈要求去城中帮忙照顾病患,蓝思追也陪他一起去了。江澄拗不过他,加上有蓝愿照看便也随他去了,只是加派了人手保护他的安全。
“如兰这个‘龟儿子’,不想着他小舅舅,反而先去帮外人!我白疼他了!罢了罢了,反正也是行善事!对不对啊彬彬哥!嘻嘻!”虞望悠对许亿彬打趣起金凌来。
许亿彬看了看正在和铁珠对话的江澄后,小声说道:“望悠,江宗主来了。”
虞望悠平静地说:“来就来了呗,这是‘莲花坞’上下都是江宗主的地盘儿,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得了嘛。”
许亿彬靠近他耳边,更小声说:“你莫要装糊涂。愚兄担心你与江宗主置气!这次你突然失踪,他真的很担心你!”
虞望悠一脸无所谓地说:“能不担心吗?我父兄的死都是为了他,如今要是我也因为他死了,恐怕祖母、叔伯,都会来找他偿命吧?你没看见眉山虞氏都已经拍‘铁叔’来了吗?哼!”
这句话虞望悠可没有压低声音,江澄可是听得清楚。只见他阴着脸走到床边来,坐在虞望悠身边。虞望悠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玩。
“咳咳…”毕竟江澄许多年没有被人如此怠慢过了,便咳了两声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之后想与虞望悠交谈。
许亿彬在一旁给虞望悠使眼色,但是对方仍旧对江澄不理不睬。最终还是江澄先开口了:“阿悠……你饿了吗?要不要哥哥让人给你准备饭食?”
虞望悠淡淡地回道:“在下不饿,不劳江宗主您费心。另外,还要多谢江宗主救命之恩才是。”
江澄一听虞望悠如此生疏的言辞,知道他是故意为之,心下不快道:“江宗主?哼,虞公子怕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吗?”
虞望悠依旧用平静地语气说:“俗话说,‘一表三千里’,这是说表兄弟之间的距离有三千里之远呐。只怕是这‘莲花坞’里头,江宗主的正牌亲戚,也就只有金凌一人吧。至于我…我算是哪门子亲戚?反正眉山也来人了,我也不必死赖在这‘莲花坞’,倒不如早回了眉山,去陪我小叔叔看他的……”
虞望悠本想说“去陪我小叔叔看他的哥哥姐姐”。但是想到自己刚刚恍惚之间与小叔的对话,以及小叔说什么“姐姐来接他”。小叔的姐姐……便是自己的姑姑,也是江澄已故之母虞紫鸢。
虞望悠这才意识到问题不对!他忽地一下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盯着江澄,好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又将目光转向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铁珠——此人应该在眉山照顾小叔叔才对。
虞望悠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胸口只觉得气闷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抖了起来!他突然一把推开江澄、冲出门去!江澄并无防备,竟被虞望悠直接推倒,坐在地上。
许亿彬和铁珠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竟没有管冲出门去的虞望悠!
江澄气地一拳砸在地上,猛地站起来,追出了门。“你们怎么不知道跟着二少爷?都是死人吗?望悠,你穿得那么少,小心得风寒啊!”门口站着的随侍先挨了江澄的骂。
许亿彬这才如梦初醒,和铁叔一起拿着虞望悠的衣服、鞋袜,跟着江澄了出门。
虞望悠跑到了江氏祠堂。这里供奉着云梦江氏历代家主夫妇和其他亲属的牌位。他赤脚走了进去,丝毫不管此时的衣衫不整是对死者的不敬。不仅如此,他还用着空洞木然的双眼在祠堂内搜索,似乎在找什么、想确认什么。就这么失神地走着,不一会儿好像是找到了目标,停在了一个牌位前——是虞紫鸢的牌位。虞望悠的眼神重新聚焦到了牌位上,死死盯着上面的字看,似乎这几个字中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江澄跟着虞望悠跑进了祠堂。一进门便看见他将自己阿娘的牌位捧在手里,对着它出神。如果是其他人敢如此对亡母不敬,江澄早就将此人碎尸万段了,但是此人的虞望悠那就不可如此了!江澄小心翼翼地走近虞望悠,从后背轻抚他的双肩,低声说道:“阿弟,放下我阿娘的牌位,先和哥哥回去好不好?”见虞望悠没反应,他就伸出一只手,握住虞紫鸢牌位的上端,想从虞望悠手里抽走牌位。但是虞望悠死死握住牌位,就是不肯松手!
江澄只听见虞望悠喃喃对着牌位念叨:“姑姑,是您带走了我小叔叔吗?”
“带走?…难道,望悠已经全都知道了?”江澄心里这样想着,嘴上更加温柔地说:“阿悠,或许对于小舅舅而言,是天意如此?”
“天意?”虞望悠木然地转过头看着江澄,表情茫然、有气无力地说:“或许是小叔叔他累了吧……哥哥,阿悠又少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
江澄轻轻将虞望悠拢进怀中,伸手轻抚他的背,柔声说道:“阿弟,你还有哥哥在!哥哥疼你爱你!”虞望悠没有说话,将头深深埋在江澄宽阔而结实的胸口。下一刻,虞望悠的哭声响彻祠堂上下!
江澄没有考虑到他的哭声会惊扰祖先的这种问题,而是抱紧他、将下巴抵在虞望悠的头顶,任由他在自己怀中哭泣。或许是虞望悠的哭声太有感染力,又或许是祠堂中的香火旺盛,江澄只觉得自己眼睛微微发酸。随后,一滴泪珠从眼角流出,顺着江澄的脸颊滴在了虞望悠浓密的发丝之间。
许亿彬从未见过虞望悠如此伤心。这哭声好像包含了委屈、悲伤、不舍、怨恨,各种交织在虞望悠心里的感情,一瞬间迸发出来。
虞望悠昏睡两天两夜,但是许亿彬却是清醒的,知晓所有发生的事情:江澄之前给眉山虞氏送了书信,铁叔便是奉命下山回信之人,既是看望江澄和虞望悠,又是来莲花坞报丧的。许亿彬之前还在想:与虞紫鸢和四爷虞绯?不同,眉山虞氏的五爷虞雪鹉,在仙道百家似乎并无多少传闻,众人只知他虽然年少有为,却也年少退隐,仅此而已。自己也是认识虞望悠后,才知道了他这位小叔叔。虞雪鹉,这个对于外人无足轻重之人,却是陪伴望悠长大的至亲;亲人离世,虞望悠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不伤心。
虞望悠在江澄怀里哭昏了过去,江澄将他抱回房间,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江澄一直守在虞望悠身边,寸步不离。虞望悠醒后,江澄为之前不分青红皂白责骂他而道歉。虞望悠说了自己内心的委屈,说着说着又哭得一番梨花带雨,江澄见他如此,更是心软、内疚,后悔自己之前怒骂虞望悠的行为,只能是笨拙地安慰他,兄弟俩冰释前嫌。
等到金凌和蓝思追回到莲花坞时,只看到了个情绪低落、不想说话、恹恹躺在江澄怀里的虞望悠,还有将他抱在怀里、默默守候的好哥哥江澄……这么一幅“兄友弟娇”的画面。许亿彬悄悄向两人作了一番解释,金凌和蓝思追都能体谅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便也不再去烦虞望悠。
“铁叔,小叔他,他……”虞望悠似乎很难继续谈论和小叔有关的话题,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细节。
铁珠深知他想问什么,便同他讲:“小少爷,五爷走得很安详。这么多年,您是看见过他发病时的痛苦模样。唉,五爷受的折磨、吃得苦都太多了,这么多年,或许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五爷临终前一直关心你的法宝做的怎么样了,担心你通不过眉山的‘修习任务’。”
“放心吧铁叔,法宝我已经做好,其实现在就可以回眉山了。只是,我想完成小叔的心愿,暂时不想回家,请您和祖母转达我的心意吧。”
铁叔好像早就知道了虞望悠这样的决定,便对他说:“小少爷,五爷临终前便说,您不会赶回眉山奔丧……看来他才是最了解你的。罢了,老奴看着,您有江宗主照应,还结交了许公子和金宗主那样品行端正的朋友,心里也能放心些。”
虞望悠又说:“铁叔,哥哥他会不会也伤心呢?毕竟,小叔也是他的小舅舅。”
铁珠答道:“自然是会的。之前江澄少爷每次往眉山送信,都会问候五爷的身体情况。他是个最重感情的孩子,只是亲生爹娘死地实在惨烈,他受了刺激、变了性格吧。”虞望悠又拉着铁珠,细细问起其他家人的情况。
此时在金凌的院落,江澄、金凌、许亿彬和蓝思追聚在一起商议着另一件事情。
蓝思追恭敬地对江澄说:“还望江宗主通融,请虞公子救人。”
金凌则有些不相信地问他:“蓝启仁先生身体当真变得这么差吗?前阵子你们蓝氏派人来莲花坞请含光君回去,只是说他老人家‘身体有恙’,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
蓝思追则有些悲伤地对金凌说:“我们也不知是为何。蓝启仁老先生之前还能正常进食,出门走动,看上去只是体力有些不济,但是至少精神头儿很好!含光君回家后,蓝启仁老先生的精气神似乎还更好了,众人都以为他要痊愈了!直到…”
许亿彬一听到是和虞望悠有关的事情,便十分关心,顺势问道:“敢问蓝公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蓝老先生身体恶化吗?”
想到此事,蓝思追也是满心的不解,如实回答:“正如许公子所言,的确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日含光君为蓝先生侍疾,两人闲谈时,他突然问蓝老先生,家里可有一位名唤‘蓝映’的前辈。”
说到此处,蓝思追的不解似乎有些加深了,顿了顿后继续说:“蓝老先生听到后,那个神情吃惊到,好像是…见了鬼一样!惊地连心爱的茶杯都摔碎了!他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还反问含光君‘找谁’。含光君又答‘蓝映’。蓝老先生再次听到‘蓝映’这个名字后,突然就昏厥过去。此后身体情况便每日愈下。大夫说,恐怕是要…要…”蓝思追说道动情之处,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金凌心中不忍他继续说下去,便接话道:“所以,你们家的泽芜君和含光君一合计,这个叫什么‘蓝映’的人似乎有问题对吗?”见到蓝思追点头,金凌就接着说:“可是,不是应该找到这个‘蓝映’才对吗?难道还能找不到?”
蓝思追点头说到:“最奇怪的正是此事!我们找遍了整个‘云深不知处’,翻遍了家谱,都没有找到一个叫‘蓝映’的人!泽芜君便问含光君是从哪里听到‘蓝映’这个名字。含光君便说是听到虞望悠公子曾经问过他。泽芜君便派我来请虞公子去‘云深不知处’。”
江澄觉得此事疑点颇多,也不相信虞望悠真的能治蓝启仁的病,便对蓝思追说道:“蓝老先生的病,寻遍仙门百家的名医都无用。望悠去了,也未必能医病。况且,此时他小叔刚刚去世,望悠心情低落、又受了内伤,实在不宜操劳奔波。”
蓝思追当然明白此时蓝氏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却还是对江澄说:“江宗主,此时请虞公子救人,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只是,蓝启仁老先生危在旦夕,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还望您海涵!”说完,他又站起身来向江澄鞠躬。
江澄一挥手,冷冷说道:“蓝思追,我明白你们家泽芜君的意思,况且我也算是蓝启仁先生的弟子,自然不能置先生的生死于不顾。只是,我阿弟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能不能去‘云深不知处’走这一遭,还要他自己决定才行。”
一时间,众人都犯了难,不知道怎样去解决,只剩了沉默不语。打破僵局的还是虞望悠。“哥哥,蓝公子,我愿意去‘云深不知处’一趟。”虞望悠在铁叔的搀扶下,进了金凌的房间。许亿彬一见他来,赶忙上前帮着铁叔搀扶着虞望悠坐下,又给他倒水。虞望悠冲着许亿彬笑了笑,以示感谢。
江澄并没有直接反对虞望悠,只是说:“阿悠,你现在刚醒过来不久,况且小舅舅新丧,你精神状态不济。哥哥真担心你过度操劳,身体吃不消。”
虞望悠则说:“实不相瞒,哥哥,我有非去‘云深不知处’的理由,和小叔叔有关的。只是,还希望蓝家能答应我几个条件,不知蓝公子意下如何?”
蓝思追一听虞望悠答应去姑苏,觉得蓝启仁有机会获救,便高兴地说:“虞公子仗义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来此之前,家主泽芜君吩咐过,只要您肯帮忙,任何条件我蓝氏一族都将尽力完成!哪怕是您要泽芜君的性命,他也愿意奉上。”
虞望悠一听蓝家家主居然都愿意把命奉上,吓了一跳,喷出了嘴里刚喝的水,咳嗽着说:“咳咳!泽芜君太客气了,我不会要他的命!只是,具体条件,我要与他面谈。”
江澄一看虞望悠都答应了,便不再多说,只是帮他准备一应物品,又安排了自己的一个名叫“阿侠”的心腹随从,跟着去姑苏伺候,还提出亲自御剑送他去蓝家。虞望悠接受了他安排的随从和物品,但是坚持不让他送,只是提醒他别忘了继续查找谋害金凌凶手的线索。
虞望悠还邀请许亿彬与自己同行,许亿彬自然是爽快答应。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金凌可不愿意了,不满地发起牢骚:“许亿彬都可以去姑苏,为什么我就不能去?”
虞望悠则说:“你一个兰陵金氏的宗主,人家姑苏蓝家可不敢怠慢你!况且你去了能干吗?去和我吵架顶嘴吗?”
金凌撇着嘴说:“你又没带我去!怎么知道我没有用?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和你顶嘴了?分明就是讨厌我,不想带我去!”
虞望悠故技重施,强笑着逗金凌:“这样吧,如果你再叫我三声‘小舅舅’,那么我这个舅舅带着外甥出门转转,就合情合理了……你这么一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去了姑苏,还能看到魏无羡哦!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你的面子和这些事情,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想吧!”
金凌知道这是虞望悠又在耍自己,便对江澄发出了求救的眼神。江澄并不接茬,只是说:“你要跟着你小舅舅出门,又不是跟着我,你看我做什么?应当听你小舅舅的话才是!”金凌又看了看许亿彬,希望他帮自己说好话,许亿彬则冲自己稍微抱了抱拳,给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金凌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好像下了很大决定后才说:“哼!叫声‘小舅舅’又死不了人!”之后就走到虞望悠身边,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又大声说:“你这次可没说其他的条件噢!我用悄悄话喊你‘小舅舅’自然也是可以的!我现在喊完了,你不许赖账!”虞望悠自然不会赖账,就决定带上金凌。
第二天早上,分别之际,虞望悠将两颗小珍珠递到江澄手里。江澄不解,以为是什么好仙器,便要推辞。但虞望悠却说:“阿悠感谢哥哥连日来的照顾。往日有什么不敬之处,请哥哥原谅阿弟年幼无知吧。这两颗珠子你一定要收下,是我给哥哥的礼物。我教你怎么用……”江澄收了珍珠,也掌握了用法,???锣掠侄V隽擞萃?坪徒鹆韬芏唷R磺卸及才磐椎焙螅?溉吮阌?3龇ⅲ?巴?盟绽妒系南筛???粕畈恢?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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