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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着急喊道:“魏无羡!你抓我小舅舅干吗?快放开他!”
魏无羡一看几个年轻人追了进来,赶忙关了门,小心翼翼地对金凌说:“哎呦我的小祖宗!轻声些!别惊着主屋里的人!你嚷什么?我还能害了‘小土豆’不成?”
亿彬、思追、景仪三人见了魏无羡,拱手行礼道:“魏前辈!”
“好好好,还是你们乖!快别行礼了,都坐下!”魏无羡招呼几人坐下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苏双壁’可都跪了快了他们的姑母一整天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景仪挠挠头答道:“魏前辈,我们几个人都不知道。”
亿彬接话说:“魏前辈,蓝宗主派人请我接望悠来。当时‘恕室’内,除了‘弦杀君’、蓝宗主和含光君外,蓝启仁先生昏迷,恐怕现在只有望悠知晓事情原委。”思追和金凌也连连点头。
魏无羡左手掐腰,右手转了转鬼笛“陈情”,挑了挑眉毛说,一脸着急道:“要是这个‘小土豆’能告诉我,也不至于这么费劲儿!”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虞望悠继续说道:“偏偏这虞大公子,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虞望悠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就不告诉你!谁让你笑话我矮?还叫我什么‘小土豆’!哼!”
魏无羡则说:“你自己长得矮还赖我了?我只问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打你了啊!”一边说着,他便朝虞望悠挥起“陈情”来。
虞望悠不想多说,因为蓝启仁分明是听到“蓝映”之后才情绪激动,又涉及到了自己的小叔叔虞雪鹉,为不给眉山虞氏惹麻烦这才不敢明说。
魏无羡见他不说话,二话没说,一巴掌打在虞望悠后脑勺上,响声清脆!“好你个小土豆,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让我动手是吧?”
金凌不乐意了,出言维护虞望悠,对着魏无羡喝道:“魏无羡你怎么打我小舅舅?他比你小那么多岁,你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
魏无羡还想继续耍嘴皮子,却被屋子里突然穿出来的狗叫声吓得原地起跳,一下子就跳向了许亿彬。许亿彬见有人飞来,顺手接住——魏无羡就这么挂在了许亿彬鼻子上!
偏偏此时蓝湛打开了屋门,就看到了魏无羡挂许亿彬的场景!蓝湛顿时变了脸色,避尘剑直接刺向许亿彬。后者知道蓝湛有所误会,奈何自己被魏无羡抱着,根本无法拔剑,又恐魏无羡被误伤,心下一横便抱着魏无羡转了个身儿,后背直对避尘!
虞望悠抄起短刀急忙打开了避尘剑的攻击,只听见“当——”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很是刺耳。
蓝湛见虞望悠出手,也不继续击打,转身拂袖出了门。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魏无羡知道:蓝湛此时很生气!他急忙追了出去:“二哥哥,你等等我啊……哎哎哎,你要去哪儿?”
思追、景仪原本也要追出门去,但被进门的蓝曦臣挡下了。他温言道:“这是怎么了?我刚刚见忘记怒气冲冲、夺门而出,究竟所为何事?”
虞望悠告诉他事情经过:自己刚刚用法宝模拟狗叫声吓唬魏无羡,结果引发了这么大的误会。
金凌责备他说:“小舅舅,你这玩笑可开大了!魏无羡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至于这么做吗?”
虞望悠有些愧疚道:“本来就是想开个小玩笑报复一下魏无羡……谁知道含光君来了。罢罢罢,我这就去找他俩解释清楚。”
蓝曦臣并未让他出门,安慰他说:“虞表弟放心,有魏公子在,忘记一定不会有事。忘记或许不听我的甚至叔父的话,可是一定会听魏公子的话!”
许亿彬和蓝思追也表示认同。景仪开口问蓝曦臣:“宗主,您怎么出来了?”
蓝曦臣道:“姑母请虞表弟进去。”
虞望悠虽不想再看见那个面如冰雕般的走尸一样的老妖婆,但也躲不过去,几位年轻人就跟着蓝曦臣进了屋子。
弦杀君依旧如神像一般一动不动,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思追、景仪是蓝氏子弟,必须谨守规矩向她行李,她自是不会有所回应。
虞望悠见此,也不客气,拉着许亿彬就进了内室照看蓝启仁的情况——仍是昏迷不醒。
虞望悠关了房门,严肃对蓝曦臣说了蓝启仁中毒的事情。蓝曦臣听后大惊——毕竟他想不出有和人敢下此毒手。要说有……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弦杀君,心中疑惑:若姑母不是凶手,为什么会有缓解叔父症状的药丸?
许亿彬、金凌、思追、景仪,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事情明朗之前,丝毫不敢多说一句话。
虞望悠实在受不了蓝曦臣的这种想问却不敢问的做法,便径直走到弦杀君面前,气冲冲道:“弦杀君,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蓝老先生中毒,究竟是不是您做的?您给个准话!”
许亿彬见他如此直接,生怕惹怒了弦杀君以至于再起争执,赶忙上前想要拉走虞望悠,可虞望悠寸步不让,就这么死死盯着弦杀君,势必要她给个说法!
金凌看了一眼思追,以目光传话:“小舅舅这是打断干嘛?逼问弦杀君?”
思追也看着他,说:“虞公子恐怕要失望了…毕竟弦杀君是哑巴,怎么可能说话。”
“是…乌…金…”有断断续续地苍老女声传来。
蓝曦臣最先震惊,盯着弦杀君久久不能语,缓了缓后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姑母…您刚刚…那三个字是您说出口的?”
又一声苍老的女生道:“我…不…哑…”果然是弦杀君说了话!可能是许久没有开口,她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是哑巴!
虞望悠也惊了,脱口而出:“老妖婆,原来你会说话啊?”
蓝曦臣赶忙纠正他道:“虞表弟,不可无礼!”虞望悠心不在焉地应了后,继续问弦杀君道:“老…敢问弦杀君,您刚刚说,蓝启仁先生中的可是乌金毒?”
“乌金毒?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物啊,对不对啊二哥哥?”魏无羡此时带着蓝湛回来了,虽然蓝湛的蓝色在看到许亿彬后依旧不好看,还带着些许敌意。
魏无羡见他不语,又打开了话匣子:“泽芜君,乌金毒并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可是蓝先生怎么会中这中毒?以他的修为,应该能轻而易举地就是:识别出哪些东西带了毒,应该及时避开才对啊?对不对啊二哥哥?”这一次魏无羡拉起了他的手臂晃动了几下,似是在撒娇。
“嗯……”蓝湛的态度终于有点儿松动,不再那么严肃,简单地“嗯”了一声。
弦杀君朝着众人扬了扬手臂,从宽阔地袖子里甩出一个信封到了蓝曦臣脚边。蓝曦臣恭敬将它捡起,试探性地问:“姑母,您可是让我阅读这封信?”
弦杀君又不答话了,但也没有反对,蓝曦臣便大着胆子拆了信、读了起来。蓝湛也凑上前来看信。兄弟俩人很快读完了信里的内容,两人均是面如土色。蓝曦臣转头看着躺在内室的蓝启仁,眼神复杂,良久才无奈道:“叔父,你这是何苦……”蓝忘机微微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出来。
虞望悠迫切想知道信中所言,便接了信,和其他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读了起来。原来这封是蓝启仁的请罪信!
信中,蓝启仁认为有两罪。一是自己无能,导致云深不知处曾被温氏所烧,许多先祖遗留的珍品无法挽救。二是自己没有教好蓝涣、蓝湛兄弟,以至于他二人受苦良多。蓝启仁认为自己有愧于兄长信任、有愧于祖宗家训,实属大罪,主动请罚。所受之刑便是日日服食乌金毒,以作惩戒!
蓝景仪看完后心中震惊不已。他知道每日服食少量乌金毒,会使人灵力慢慢散失,每到深夜子时还会产生一种痛苦,犹如蠕虫钻入背脊后啃食骨髓一般,非常人能忍耐。
至于为什么众多神医也无法诊治出病因,弦杀君给出了解释:蓝启仁主动要求服用了其他毒物以遮掩体内乌金毒的事实。据她所说,蓝启仁中此毒已有两年,体内毒素日积月累,在今日发作了,这才导致突然的昏迷!
更让蓝曦臣痛心地是:蓝启仁认为自己是蓝氏罪人、一心求死,早就放弃了任何治疗。他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激动,扑通跪在蓝启仁床边,抓着他的手絮絮说着自己内心对于蓝启仁的愧疚、忏悔着自己的过失。蓝湛见兄长跪了也跟着跪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魏无羡知道:蓝启仁对于蓝湛兄弟而言,说是叔父,更是师傅,甚至从某种程度而言,更是父亲般的存在。蓝湛没有像蓝曦臣一样感性,但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手臂,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情感。
许亿彬为蓝启仁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感到可惜。虽然他不知道事情全部经过,但是根据金凌、思追和景仪的讲述,大体知道了蓝启仁内心的想法。他悄悄对虞望悠说:“想不到蓝启仁老先生居然如此决绝,竟不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虞望悠点头答到:“可不是嘛。这个蓝老头,当真如传言一般,又刻板又倔犟!其实我觉得,他有点儿太自责了,怎么能把蓝家所有的意外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带吗?”
许亿彬也是这样想,继续对虞望悠说:“正式如此!或许蓝老先生一生为了家门付出了毕生心血,早已将家门荣辱和自己的生命连在了一起。只是,我没想到,姑苏蓝氏自诩雅正,竟也有毒刑这样的残酷的法子……”
虞望悠有些轻蔑道:“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我小叔叔告诉我,他们姑苏蓝氏可是虚伪地很。”
许亿彬又说:“虚伪?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姑苏蓝氏是这样的评价。”
虞望悠道:“其实,我也很奇怪。毕竟我自幼听到关于蓝家的评价,都是极好。只有我小叔叔一人对于蓝家的评价极差。他总说蓝家里也有虚伪之辈,有许多人也不如传闻般懂礼,让我不要将蓝家过于神化。彬彬哥,我觉得小叔叔他对于蓝家似乎有偏见噢。”
许亿彬不敢对虞雪鹉妄加评论,便又讨论起蓝启仁的病情。
久久不语的弦杀君终于开了口:“心病还需心药医。”
蓝思追和蓝景仪听到后若有所思。金凌也是如此,只是他直截了当地问了思追:“那个老妖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蓝启仁老先生有心病?”
蓝思追答:“似乎正是这个意思。按照弦杀君所言,蓝老先生是有心结没打开,所以才到了这种地步。倘若能够解开心结,或许就能恢复求生之欲了。”
蓝景仪觉得此言有理,但同事也觉得从事困难:“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蓝老先生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或许我可以做到噢!”虞望悠插话道。
“此话当真?”思追、景仪、金凌三人异口同声。许亿彬也觉得此时不可思议,又觉得虞望悠不像撒谎,就耐心倾听。
虞望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办法到是有。我现在不是出门历练嘛,所以要交一件法宝。而我制作的法宝,恰好就能复现一个人心中所想,能让别人了解到他的过往经历,就比如……”
金凌恍然大悟:“就比如你送我的珍珠!让我看到了我爹爹的过往,对不对?”
虞望悠点头。金凌受到了鼓励,继续道:“说起来也是神奇。你刚刚说能复现一个人的往事,可是我爹爹去世多年,你都没见过他,怎么能用珍珠复现往事的?”
虞望悠此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法宝——一个比手掌略大的河蚌。“此物就是我的成果,名字嘛,暂时还没想好。如果想对某个人的往事一探究竟,那么需要将此人的手掌放到蚌壳上,加上我在一旁施法就可以了。不仅如此,我这个宝贝还可以从仙器上扑捉主人的过往。”
景仪觉得神奇,问道:“虞公子,怎么才能从仙器上捕捉主人的过往呢?”
虞望悠答:“仙器有灵,与主人待在一起时间久了,能够记住主人的过往。用我的这个宝贝,就可以把仙器上对于主人的记忆抓出来了!就比如送给如兰的珍珠,那上面承载的就是他的佩剑“岁华”对于金子轩的记忆,毕竟它可是金子轩的佩剑!”
思追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之前借了阿凌的佩剑,竟是做这事的!”
许亿彬听到虞望悠这样说,就问他:“那么望悠,你离开莲花坞时,给江宗主的两颗珍珠,是不是也承载了从“紫电”上抓取的记忆?”
虞望悠挑眉说:“厉害啊彬彬哥!你果然是聪明,这么快就能想到那上头去了?不错,正如你所说。我给哥哥的两颗珍珠,记录的是关于他父母亲的一部分往事……还挺感人的。”
金凌问他:“小舅舅,那你是不是也要找蓝启仁先生的佩剑才能做出包含他记忆的珍珠?”
虞望悠答:“那倒不必。我可以直接用制造一个禁制,然后让蓝启仁先生将手放到仙器上,这样他的记忆就会像戏台子一样,把一幕又一幕的故事表演给我们看了!”
思追和景仪听到此时先是一阵欣喜,毕竟有办法了解蓝启仁的内心就有机会解开他的心结,那么他也就有救了。但是他俩还很担忧,毕竟这种窥探他人内心的行为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有同样担忧的还有蓝曦臣和蓝忘机,理由同上。蓝曦臣虽然也想尽快找到方法救治蓝启仁,但是不同意将叔父的往事揭露与于人前。僵持不下时,弦杀君开口道:“……吩咐人给蓝启仁准备后事吧。”短短一句话,再将蓝曦臣推倒了两难之地。
虞望悠觉得先救人要紧,但是一看蓝曦臣犹豫的态度,便闭口不劝。关键时刻,还得是魏无羡可靠!作为与姑苏蓝氏有着各种羁绊的他,非常了解蓝家人的性格。他也赞成先救人,便开口劝说蓝曦臣,还想了个十分妥帖的办法:在屋外做一个禁制,禁止外人进入,只让屋内几个知情人参与复原蓝启仁记忆的工作。这样,即能保守住蓝启仁的秘密,还能让人了解到他的内心。魏无羡一说话,蓝忘机没有不同意的,也帮着劝说兄长。最终,蓝曦臣采纳了魏无羡的方法。虞望悠见意见达成一致,便发动仙器,复现蓝启仁的记忆。
屋内光线在虞望悠的操纵下暗了下来,蓝启仁的过往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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