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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40 章 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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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祝五十八年,岁次庚申,姑苏彩衣镇。

    “哎哎哎,我的小少爷,您别跑太快了!这里是姑苏,比不得咱们眉山,能让您横冲直撞的!”说话男子显然是某人的侍从,正在??伦约旱闹魅恕

    “嘿嘿!铁珠,你年纪也不大啊!怎么这么??拢课以绱蛱?宄?耍?勖窍衷谒?谥?κ遣室抡颍?蛏嫌屑颐?胁室氯思业姆构荻??锩娴牟似房墒堑钡匾痪?N以缇拖肴コ⒊⒘耍 闭饷?∩僖?亢敛焕砘崴娲拥??拢?宰永锵氲枚际侨ァ安室氯思摇崩锎蟪砸欢伲?涣镅潭?爻逶诮值郎稀

    这位叫做铁珠的随从可就哭了,一边儿背着行李,一边儿在后面小跑跟着,还要??赂霾煌!<?僖?亢敛惶?约旱娜埃??楹茏偶保?愣酝?械牧硪晃慌?娲铀档溃骸按蠼悖?∩僖?亢敛惶?勖堑娜埃?蛞晃罅巳ピ粕畈恢?η笱У氖背剑?稍趺词呛茫俊

    这名女随从面露冷漠、神情严肃,安静地跟在小少爷身后,只是双眼扫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也不答话,好像他不是在同自己讲话。

    铁珠见大姐不搭理自己,一点儿没有表现出惊讶、着急,好像对方不搭理自己才是正常的反应。他可没有大姐那么沉得住气,只能加大音量继续喊着:“小少爷,入学要紧呐…您可别误了时辰呐!”

    小少爷不以为然,边跑边回过头来冲他喊到:“没关系的铁珠,咱们先去好好吃一顿再拜师,也不着急啊!嘻嘻嘻…唉,不对啊,金珠去哪儿了?刚刚她不是还跟着你一起吗?怎么现在人不见了?”不用问,金珠就是铁珠大姐的名字了。

    铁珠四下瞧瞧,果然不见大姐身影,正纳闷儿她人在何处,下一刻边看见了这样的场景:金珠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少爷面前,将人拦下,只说了几句话后,小少爷便十分丧气地垂下了头,如霜打地茄子一样蔫儿了。

    小少爷怪怪走到了铁珠身边,一把夺过自己的包袱背在了身上,乖乖地跟在他身边,一脸地不情愿。

    铁珠知道,大姐金珠一定说了什么话打消了小少爷贪玩儿的念头。但是,大姐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金珠此时对小少爷说道:“咱们在沿途逗留数日,时间已经有些紧张。况且,之前在莲花坞时,大小姐特意嘱咐我姐弟二人务必将您送到云深不知处听学,还必须亲眼看着您进门安置后才可离开。大小姐还说了,倘若小少爷一定要玩闹,那么她便亲自将您接回莲花坞。”

    小少爷一听到大小姐的名号,显然收敛了很多,还不情愿地冲着金珠嚷道:“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乖乖去云深不知处行不行?金珠你就知道用我姐姐吓唬我!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姐明明都嫁给枫眠哥哥了,怎么还管娘家的事儿?尤其是要管我的事儿?”

    金珠听到小少爷的抱怨,不卑不亢道:“既然雪鹉少爷有疑,那么在下便将此话转达给大小姐,请她从莲花坞来看您,顺便解答您的疑惑。”

    “别别别,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金珠你不许去我姐姐那里乱嚼舌根!”雪鹉一听金珠要向自己的姐姐告状,赶忙出言阻拦,“哎呀金珠姐姐,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好不好?别告状了!我姐姐才刚嫁到莲花坞三个月,你忍心打扰她和枫眠哥哥团聚的日子嘛!他俩可是新婚燕尔好不好?”

    铁珠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大姐一点点儿治住了眼前的小少爷,忍不住他们笑出声来。这小少爷名叫虞雪鹉,是眉山虞氏最小的少爷,在家行六,如今年满16岁。三个月前,眉山虞氏的三姑娘虞紫鸢与云梦江氏的年轻宗主江枫眠大婚,虞雪鹉跟着送嫁,来到了莲花坞。虽然只有短短三日,竟被眉山外面的大好风光吸引,所以回到眉山后便央求母亲虞老夫人让自己出山历练。

    元祝五十八年,岁次庚申,三个月前,眉山虞氏

    虞老夫人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心里打的小算盘:历练是其次,出门疯玩儿才是真的,所以坚决不许。但是架不住虞雪鹉在眉山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绝食抗议,虞老夫人心疼儿子便有些心软,但是却不放心虞雪鹉独自闯荡。此时,虞四公子虞绯?献计:既然小五想要下山历练,母亲又担心他无人照看,那么干脆就让虞雪鹉去个有亲戚在的世家求学,既能满足雪鹉心愿、又能有人看顾他,两全其美。虞老夫人欣然接受,精挑细选,最终决定送虞雪鹉去姑苏蓝氏求学。

    姑苏蓝氏的老夫人是眉山虞氏的女儿、雪鹉的姑祖母,蓝氏家主慈光君是雪鹉的表叔,两家也有走动、关系融洽。更巧的是,蓝老夫人给娘家眉山捎了信来,主动邀请虞氏的五公子去蓝氏小住。信中说:“……我有一孙儿,名唤启仁,性格文静、知书达礼……奈何性格实在孤僻、不通事故,不得蓝氏同龄子弟喜欢……想着眉山有位与启仁同龄的孩子,便想着请来蓝家小住,只当能给启仁找个同伴,对其加以引导……”

    虞老夫人将此信交到虞绯?手中,他只略略读了,便觉得蓝家老夫人可是“病急乱投医”——眉山上下谁不知道虞雪鹉自幼便得虞氏上下宠爱,活活养成了是个“霸王”,刁蛮又顽劣。放眼整个眉山,虞雪鹉就没怕过谁——除了虞紫鸢。

    虞绯?想着:“姑苏蓝氏、百年世家,雅正为训,广受称赞;蓝氏子弟个个仪表堂堂、知礼守礼。小五这么个性格,非但不一定能和蓝启仁和睦相处,说不定还会把整个云深不知处搅的一团乱。”因此,他向母亲建议:前去蓝氏听学之前,虞雪鹉要先到云梦江氏的莲花坞受训一个月,让虞紫鸢好好教教小五规矩,省得他到了姑苏惹祸。虞老夫人觉得有理,就答应了。

    虞雪鹉听到能够下山、前往姑苏求学,离开眉山繁重的课业和无聊的生活,欣喜若狂;但听到必须去莲花坞接受姐姐虞紫鸢的“教导”时,顿时喜悦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担忧——他非常不希望见到虞紫鸢!

    无法,他只得开口向虞绯?求情:“哥哥,我的好哥哥!求求你了,帮我向阿娘说说情嘛,直接去姑苏、不去云梦好不好?小五求你了。”

    虞绯?面带微笑、温柔回道:“不行。而且这个提议本就是我说与阿娘的,怎么能反悔?”

    见哥哥拒绝,雪鹉还要讨价还价:“哥哥,你帮帮……”只是话未说完,就听到绯?说:“小五,倘若被姐姐知道,你躲着她不去莲花坞……你说她会不会立刻带着金珠、银珠杀到你的院子里……”

    虞雪鹉回想起到自己年幼时因为修炼偷懒被虞紫鸢惩罚的不堪往事……吓得乖乖闭了口、接受了哥哥的安排。他无精打采地对绯?道:“……好吧,我去莲花坞。只是,哥哥你不准在姐姐面前告我的状……”

    绯?微笑着用手轻抚了几下雪鹉的脑袋,道:“这是自然。毕竟,小五如此听话。”眉山虞氏的虞紫鸢和虞绯?乃是双生子,但是性格迥异——姐姐紫鸢性格严肃、性格刚烈、不苟言笑;弟弟绯?性格温顺、待人宽厚,言行举止尽显温柔。虞老夫人总是打趣儿说自己这一双儿女的性格真真是颠倒了!不过,姐弟俩也有相同之处,比如都是一副好皮相;再如,为人正直、嫉恶如仇、重视亲情。

    绯?的笑容如雪后朝阳,仿佛能让冬日里的冰雪消融;男女老少,无论谁见了这般英俊男子的笑靥都会感到心中温暖、沉醉其中。此时的雪鹉也沉浸在哥哥的笑容中以至于分心走神;待他回神之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另一个更坏的消息:虞老夫人担心小儿子有猫腻,便不许他的随从浅绛护送他去姑苏,而是让绯?的随从铁珠护送。虞雪鹉只能气得在院中抽打那棵自己种的丑橘树以发泄心中怨念。

    虞雪鹉在莲花坞,整整十四天零九个时辰三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获得了虞紫鸢的评价——“老五现在,勉强有个人样子了。”雪鹉听得听到此话,知道自己通过了姐姐的“考验”,终于松了口气,一激动加上劳累,双眼一翻,撅了过去。

    紫鸢见此并不慌张、神色如常。云梦江氏的宗主江枫眠和她的母亲江老夫人可是吓了一跳。江老夫人赶忙让江枫眠请大夫、拿药材。怎料虞紫鸢大手一挥,豪气对江老夫人说道:“母亲,不必麻烦。”之后转头吩咐:“金珠、银珠,把老五扔到莲花池子里去……”

    江枫眠一听,心道:这哪里是救人的法子?分明是要人命!就对妻子道:“三娘子,怎可如此?万一伤了雪鹉就不好了!”

    虞紫鸢才不会听劝,严肃道:“江枫眠,这是我眉山的事儿,你无需多言……金珠、银珠,你们怎么还不把人抬出去?”

    “是!”金银双珠干脆利索地把虞雪鹉架起、抬了出去。只听屋外传来“咚…”地一声——不用问,必然是雪鹉落水的声音。

    江老夫人念了句“阿弥陀佛”。她与虞老夫人是旧相识,也是看着虞紫鸢长大的,自然知道自己儿媳妇的脾气,却又心疼虞雪鹉,便悄悄将江枫眠的随从魏长泽叫到身边,吩咐到:“你马上去准备干净的衣服,再给雪鹉烧洗澡水。虽是天气炎热,也不可大意!万一这孩子真有个什么闪失,可是误了大事。”

    魏长泽恭敬回到:“启禀老夫人,属下刚刚已吩咐人去准备了,这会儿已经开始准备了。”

    魏长泽思虑周全、办事妥帖,江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他说:“你果然是个好的。看来当年安排你与枫眠一处,的确是对的。”

    魏长泽道:“老夫人的话,属下不敢当。是老夫人和宗主信任,才有长泽今日。”

    两人的对话被院中的吵闹声打断。“铁珠!铁珠救我啊!姐姐要杀我……谁来把我捞上岸啊!我没力气游泳啊……”雪鹉一连呛了好几口水,说话都不连贯。

    铁珠一听他的叫喊声,便想冲出屋门,却被虞紫鸢一个瞪眼吓得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他只好给自己的两位姐姐使眼色,谁知金珠银珠没有接到紫鸢的命令,丝毫不动。

    江枫眠可坐不住了,赶忙吩咐魏长泽去捞人。虞紫鸢见此,冷了脸道:“哼,虞雪鹉真是找了座好靠山啊,江宗主……我瞧着他自从来了莲花坞,懈怠了许多,都怪你给他撑腰。”

    面对妻子的抱怨,江枫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慢步走到虞紫鸢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三娘子,你何须如此心急?雪鹉还是小孩子脾气,慢慢教导就是。”

    虞紫鸢被江枫眠几句耳语吹得心里发痒,又觉得是在婆母面前两人举止过于亲昵,一下子竟因害羞而红了脸,便有些不自然地说:“枫眠…你…你就是太纵容老五了…这是在母亲面前,你我举动…不合适。”

    江枫眠见她如此可爱一面,又笑了起来。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江老夫人,她极少见到紫鸢有如此娇羞之态,便开玩笑说:“唉…如今我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了。看看我这儿子,满眼里全都是紫鸢,哪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啊?”

    虞紫鸢听得此话,还以为是江老夫人对江枫眠和自己有所不满,赶忙挣脱了夫君握着自己的手、来到江老夫人面前弯腰行礼、恭敬说道:“与夫君无关,是儿媳举止轻浮,请母亲责罚。”虞紫鸢真的担心婆母责罚江枫眠,就抢先将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紫鸢可是误会我老婆子了。”江老夫人见她如此举动,心中更觉得她可爱。她扶起弯腰行礼的虞紫鸢,拉着她的手轻拍了两下后欣喜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实心眼儿了。你心里如此惦记枫眠,还怕我责罚他,我怎会怪你?”之后她又看着江枫眠说:“我这辈子,就希望有紫鸢这么个女儿,幸亏苍天眷顾,如今竟梦想成真。枫眠,你可要好好地待紫鸢,倘若有不妥之处,我便要你去祠堂罚跪了。”

    江枫眠道:“孩儿谨记母亲所言。”

    “哎,这就对咯!夫妻一心、家宅和睦,这才是成家的意义。”江老夫人是十分喜爱虞紫鸢,虽然说着话却还要拉着她的手。“紫鸢呐,一会儿你和枫眠陪我用午饭。哦对了,让雪鹉也一起来,人多了吃饭才热闹!”

    虞紫鸢轻声道:“母亲不嫌弃,儿媳自当左右侍奉。只是,雪鹉今日表现不佳,儿媳要罚他不准用午饭。”

    虞雪鹉此时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前脚刚一跨进门,就听到自己被罚不准吃午饭的“噩耗”,一时间愣在原地,进退两难。跟在他身后的魏长泽见此,也不知是进是退。

    江枫眠见他二人愣在门口,赶忙招呼道:“小五来了,怎么不进来?”

    虞雪鹉胆怯道:“枫眠哥哥……”

    江老夫人丝毫没有将虞紫鸢的责罚放在心上,一见虞雪鹉来了,笑呵呵地将他叫到跟前儿来:“小五来了?快到?姨跟前来。中午陪着?姨一起用饭,今天有你喜欢的芙蓉鸡片和粉蒸鲶鱼。”

    虞雪鹉机灵地很,一见江老夫人如此热情,为保住午饭,一时计上心来。他赶忙乖巧地凑到江老夫人身边,笑嘻嘻地说:“?姨赏饭,小五自是要的!不吃岂不是对您不敬?对不对啊枫眠哥哥!”

    江枫眠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要用江老夫人压一压虞紫鸢的气势,也不揭穿,还顺着他说:“雪鹉说得不错。”

    虞紫鸢却急了,呵斥雪鹉道:“谁允许你用饭了?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脸想着吃?哼。”她转身对金银二珠道:“我一会儿要去伺候母亲用饭,金珠、银珠,你们看着五少爷去校场,再练两个时辰。如果他不听…晚饭也就一并免了吧!”

    雪鹉本以为搬出江老夫人当作挡箭牌,虞紫鸢便不会纠缠,却没想到会有如此结果。为了芙蓉鸡片和粉蒸鲶鱼,雪鹉拼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抱住江老夫人大腿,故意哭嚎着:“?姨,您看看我姐姐!刚刚把我扔水里,现在又不让我吃饭!还公然忤逆您,干脆您做主,替枫眠哥哥休了她好不好?”

    虞紫鸢见他胡搅蛮缠,气地指着他骂道:“竖子讨打!休要在?姨面前胡言乱语!亏得你还是眉山虞氏的少爷,在这里撒泼耍无赖,像什么样子?依我看,与其让你去云深不知处丢光了咱们眉山的脸,还不如我打死你来的痛快!”说着,“紫电”应声而出,她作势就要抽打雪鹉!

    雪鹉见到“紫电”更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赶快躲到江老夫人身后,呼喊着:“?姨,?姨救我!”江枫眠飞快挡在虞紫鸢面前,不悦道:“三娘子,你这是作甚?雪鹉有何错处,你好生教导就是了,怎可如此?‘紫电’这种高品阶的法器,若真是打上了两三鞭子,小五怎能受得住?”

    虞紫鸢是一时气急,并不是真的想打,却又不愿示弱,就拿着鞭子站在原地,死死瞪着虞雪鹉。江老夫人知道她的脾气,出言相劝——只用了几句话就劝了她收了鞭子,还又答应让雪鹉用饭。

    虞紫鸢收了“紫电”,没好气儿地对雪鹉道:“今日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只是,老五,这顿鞭子我且给你记下,倘若日后再敢如此,我便新账老账一起与你算算清楚!听到没有?”

    雪鹉见免了一顿鞭子,又能吃饭,当然是感觉到“劫后余生”的不易,转头又去讨好紫鸢:“小五知道,姐姐最疼小五,是因为担心我去姑苏蓝氏无人看顾,这才对我严厉一些,希望我能成熟稳重一些。小五答应姐姐,去了姑苏一定好好的,不让姐姐担心好不好?嘻嘻!”

    紫鸢见他这样说,满腹的责备反而说不出口,只是用手指重重地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说道:“偏偏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乖乖听我的话。”

    江枫眠见夫人已经“偃旗息鼓”,温言劝道:“三娘子,雪鹉一向机敏,又聪明好学,修为也不低,你也不能因为担心便总拘着他,是时候让他自己闯一闯了!况且,你初次下山夜猎时,也才十五岁,比雪鹉还小呢。”

    紫鸢道:“这怎能一样?我虽是十五岁下山,却还有绯?陪我一起。此次老五独自一人求学,这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紫鸢呐,以后的事情,莫要操心太多!咱们呐,先用了午饭吧!你们年轻人还撑得住,我老婆子可是已经饿了!大不了,咱们边吃边聊就是了!”江老夫人说道。

    紫鸢闻此也不再多说,主动搀扶婆母起身用饭。江枫眠也要跟上前去,却被雪鹉拉住了袖子。雪鹉笑嘻嘻道:“刚刚枫眠哥哥在我姐姐面前,仗义执言。小五在此谢过了!”说罢,他还用滑稽的动作给将江枫眠作了个揖。

    江枫眠受了这一礼,拦过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就会来这些虚礼!可是偏偏又让人寻不出错来,真真是个机灵鬼。走吧,哥哥带你去用饭。长泽刚刚与我说,今日的鲶鱼格外鲜美,待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

    莲花坞的三个月转瞬即逝。雪鹉在临走前,虞紫鸢各种不放心,生怕幼弟缺衣少食,便准备了各种东西,衣食住行,考虑的极其周到,恨不得把整个莲花坞都让雪鹉搬到姑苏去!

    雪鹉见到了山一般的行李,心中大笑姐姐的“多此一举”;最后只带了些吃食,别的东西一概没拿。紫鸢见只有铁珠一人护送,又是一番不放心,便派了身边的金珠同行,确保雪鹉一路安全。“老五,金珠跟随我多年,最是稳妥,可比铁珠强多了。我让她送你去姑苏。”雪鹉原本还想推辞,却见送行的江枫眠对他使眼色,示意他“乖乖听话、不要拒绝”后,他也就答应了。

    一路上,原本可以御剑飞行,偏偏雪鹉初次独自下山,觉得一切事物都是新鲜,走走停停,吃吃玩玩,比原定的时间多花了三五日。磨磨蹭蹭,三人才到了姑苏的彩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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