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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见雪鹉目光不善,又开始卖惨,对着白衣男子道:“这位小官人,我一个乞丐,孤苦无依,实在是饿极了,才一时糊涂,受了他人挑唆,偷了您的玉佩。这是我第一次行窃,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说罢,她竟对着白衣男子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时间脑门便红肿起来。
白衣男子赶忙将她扶起,轻声道:“姑娘何须行此大礼?我已知你为生活所迫,只要你以后不再行窃,我当然不会追究。”
那女子赶忙点头,又诅咒发誓,说着自己绝不再犯。
白衣男子道:“知错就改,自是极好。不像某些人……”他语气中满是轻蔑;又缓缓转头看着雪鹉,眼神中满是嘲讽。
雪鹉心中已是怒意滔天。他自幼受家人宠爱,几时受过如此的屈辱?更何况,这个女乞丐分明就是栽赃于他,奈何眼前这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长得倒是英俊,可惜却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被这个死丫头的苦肉计,骗地死死地!
白衣男子见雪鹉丝毫没有悔意,大喝道:“你还不肯认罪吗?”
雪鹉笑道:“我有何罪?该认罪的是那个死丫头!”
白衣男子气急,指着他道:“你……”
“你见了她哭天抹泪、再给你磕几个头,便是好人了?糊涂的东西,还想断案?你爹娘也不是好货,否则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钝如猪的傻货?呸!”雪鹉还未等他再次出口指责,便抢先骂了出来。
“你…不许你侮辱我父亲!”白衣男子一手指着雪鹉,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他身子颤抖不止、手背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压制才没有出手暴打雪鹉。
雪鹉不骂了,对他说:“你,自己把玉捡起来,仔细看看。”白衣男子心中疑惑,站在原地未动。女乞丐本以为自己的戏骗过了众人,想要找个机会脱身,却被雪鹉死死瞪住、吓得不敢动。
雪鹉见白衣男子不动,失了耐心,大步走上前、狠狠抬起右脚,竟想把地上的玉佩踩碎!
白衣男子见他如此,赶忙拾起玉佩,将他拿在手里。
雪鹉见他将玉拿起,便道:“你,仔细看看,玉有什么不妥?”
白衣男子仔细查看,出了沾染了些许灰尘泥土,其余并无不妥;光洁的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光芒。
雪鹉又对女乞丐说:“贱人,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认罪,承认你偷了东西还栽赃我,再给我磕头认罪,我便留你一条狗命。如果你还死不悔改,我便剁了你双手,让你以后再无法行窃!”说到最后,雪鹉已眼露凶恶,直吓得女乞丐发抖。
女乞丐心想:反正我已无退路,他又没有证据,我便赖到底!打定主意后,她又跪在白衣男子面前,哭喊道:“刚刚明明是他逼我偷玉!我将玉交到他手里,他也接了;见你来了后,他便扔了玉……求公子救我!呜呜…”
白衣男子将她扶起,护在身后,看着雪鹉,义正言辞道:“我见你衣冠楚楚,本想与你讲道理。你竟是个斯文败类!事情败露了,却推个女子出来挡灾,还敢出言威胁?你眼里还有公道、有王法吗?”
女乞丐躲在白衣男子背后,继续卖惨,对雪鹉哭道:“公子说我栽赃?我一个弱女子,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害你?倘若你有证据,别说斩了我的双手,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是认的!。”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雪鹉,眼光中是只有她两人才有的嘲弄,好像在说:“就凭你也敢和我斗?反正你又没有证据,还是乖乖认栽吧!蠢货!”
雪鹉道:“好吧好吧,既然死丫头作死……那便按你说的做吧。”说罢,他便将吃食放在一旁,空出双手。白衣男子不解,以为雪鹉要动粗,挡在女乞丐身前,精神警惕。
雪鹉张开双手,给众人看,喊道:“各位,你们瞧瞧,我刚刚吃了粽子、糖粥,手上又粘又脏,可是那块玉佩表面却光得发亮。倘若我拿过玉佩,那么玉佩表面一定沾了我手上的糯米和糖粥,早就脏了!”他怕别人不信,还故意将手指捏了捏——手指果然因为粘稠而难以分开。
一时间,附近的人又一轮起来:
“这位公子说得有理!”
“他的手的确是粘粘的!都分不开了!”
“原来那个女乞丐才是贼,嫁祸给这位公子的!”
……
雪鹉得意地看着白衣男子和她背后的女乞丐。
白衣男子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却又不愿相信自己被女乞丐欺骗,转过头将信将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否被他强迫偷玉?”
女乞丐没想到雪鹉竟有如此后招,一时变脸语塞,仅能以哭嚎掩盖内心惊恐。她还想抵赖,哭着狡辩道:“我怎么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才不让……”
“还敢胡说!”雪鹉大喝一声!
那女子见白衣男子丝毫不动,又见雪鹉一脸凶神恶煞,自知抵赖不得,转身想要逃跑!
雪鹉早料到他会如此,提步追上前去,伸手要抓她。眼见要的手,却被白衣男子阻拦。那女子借机跑远了。
雪鹉又气又急,开口嚷他:“你做什么!怎么能将人犯放跑?”
白衣男子恢复了平静道:“女流之辈,算了吧。”
雪鹉怒道:“怎么能算了?她分明是畏罪潜逃!刚刚她已发了誓,若有虚言便要以命抵偿!”
白衣男子原本恢复平静的脸,听到他这么说,又严肃起来。他问:“难道你还想取她性命不成?”
雪鹉道:“她的狗命,老子不稀罕!只是必要废了她的双手,让她永不能行窃!”说着就要绕开白衣男子,去追人。
白衣男子又挡在他身前,严肃道:“她一个乞丐,沿街乞讨,已是可怜,你还要废她双手,岂不让她生不如死?”
雪鹉道:“话是她自己说的!倘若她以后再偷窃,还是有人遭殃。你现在包庇她行窃,日后更多人因此遭殃,你便是同谋!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
白衣男子面露困窘,无言对答,却仍牵制着雪鹉,直至女乞丐逃走。
雪鹉已是双目喷火,气得在原地直跺脚,便将怒火发到白衣男子身上。“你…你这个小古板!看上去相貌堂堂,却是个好坏不分、善恶颠倒的呆子!现在好了,你把凶手放跑了,满意了吧!”雪鹉此时已是风度全无,如狂犬一般吠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自知冤枉了好人,心生愧疚,便向雪鹉道:“这位公子请息怒,在下愿意替那女子向公子赔罪!”说罢,他便向雪鹉行了礼。
雪鹉冷笑道:“哼,替她赔罪…那你呢?你可知错!”
白衣男子道:“在下也有过错,实在不该听信片面之词,就污蔑公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腰弯地更低了。
雪鹉自幼不曾受过委屈,如今平白无故被对方质疑人品,心中气闷。那白衣男子此时仍旧一脸的正义和严肃,好像他不曾冤枉过雪鹉。雪鹉看着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怒过已升级为三味真火:他凭什么这么道貌岸然!?便开口说:“老子平白无故受了你这么大委屈,你随口道个歉就算完了?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白衣男子恭敬道:“公子请息怒。在下冒昧一问,何为“诚意”?倘若能平息您的愤怒,在下愿意去做。”
雪鹉冷笑道:“你同我讲诚意?那好,只要你给我磕头认罪,我便认可你的诚意!”
“这……”白衣男子似乎没想到雪鹉会提此要求,愣了片刻,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下跪?公子可是要借机羞辱在下……”
白衣男子话未说完,冷不防被雪鹉一拳打在脸上,一时只觉得头晕眼花,身子倒向旁边。他勉强稳住身形,还要开口与对方理论,却又感觉脸上被泼了什么东西,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口鼻被堵。待他用双手抹了脸后,才发觉自己被泼了满脸的甜粥。黏黏的甜粥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顺着脖子流到了领子里,很是难受。
雪鹉本想打他一拳出出气,没想到盛怒之下,又将原本要带给聂、金二人的甜粥,一股脑地泼向了白衣男子。见对方一脸狼狈,心中气也消了几分。对方显然也发怒了,才要开口,雪鹉却不管他,只摆摆手,嘲弄他道:“留着你的那些屁,放给别人吧。别让老子再看到你!”说罢,便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将那白衣男子扔在原地不管。
白衣男子忍着脸上一阵火辣,拿出手绢擦掉甜粥,心中愤怒不已。还未擦完,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女子的呼声。
那女子道:“哥哥!可算找到你了!贼可抓到了?玉佩找到了?你刚刚走的急,佩剑都忘了带!你…怎么如此狼狈?”
“无妨。”白衣男子见这女子到来,脸色稍微和缓了些,说话语气也多了几分温柔:“昕妹怎么跟了来?宗主与夫人呢?”
被他唤作昕妹的女子答道:“父亲、母亲还在茶棚等咱们回去。话说,你这一脸的糖粥是怎么回事?你是打翻了锅子?还有,你的抹额呢?”
“抹额?”白衣男子赶忙用手轻抚额头,果真空空如也。他紧张道:“许是刚刚跑地太急,抹额松了,遗失在路边。昕妹,快帮我找找。”
“是。”昕妹答了,还要再问些什么,只是一看见兄长一身狼狈,便聪明地不再多言。
再说另一边,雪鹉准备与聂金两人汇合,边走边骂白衣男子的糊涂和虚伪,还不忘心疼着扔掉的甜粥。
“二哥,你可算是来了!”金光敏和聂勇早在约定之处等候多时,见雪鹉久久不来,有些心急。突然见到雪鹉到来,又满脸气愤,光敏赶忙迎了上来。
雪鹉见他上前,沮丧道:“……真是一堆的破烂事儿!我只当被恶犬咬了吧!”
聂勇关切问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狗咬?可伤到了哪里不曾?”
光敏笑道:“大哥,你瞧二哥的模样,分明是受了气!他身手好得很,怎会被狗咬!”
回山路中,雪鹉拿出了仅存的两包糕点分给聂、金二两人品尝。聂勇虽不喜甜食,却不想拂了雪鹉的面子,便吃了几块。光敏不仅吃了,还说着应该搭配何种香茶一起品尝,直夸雪鹉懂饮食、会选货。
雪鹉与他二人对答后,心情有所好转,惋惜道:“可惜了,本来还想让你们尝尝甜粥呢…都怪那具‘走尸’。”
聂勇接话道:“大白天遇到‘走尸’?”
雪鹉想到与白衣公子的那些的不快,还有那副走尸一样的冷漠面庞,心中氤氲,恨道:“他不是个东西?”
聂勇不解,就看着光敏,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信息。光敏也不知,问道:“二哥可否细说说“走尸”的事给我们?”
雪鹉答:“有这么个人,与你我年纪相当,却故意装出一副正义严肃的神情,满嘴的礼义廉耻、规矩法纪,毫无人情;年纪虽轻,却蓄了山羊胡子,一副少年老成,哦不对,分明就是老气横秋!是不是很奇怪?”
聂勇仍不解其意,尴尬挠了两下头,不知如何作答,继续看向光敏求救。光敏会意,答到:“倘若此人真如二哥所说,当真是奇怪。”
聂勇附和道:“正是正是。”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回到了云深不知处所住的院落,却见院中有一人。那人见他三人到来,款款上前与他三人行礼。
聂勇觉得此人面熟,知其为蓝氏子弟,却一时叫不出名讳,只是还礼。雪鹉却记得来者何人,微笑道:“崇茂兄,今日怎得空来我们这里了?”
光敏也道:“正是这话。在下已许久未和崇茂兄品茶了。”
聂勇这才想起:崇茂,蓝崇茂蓝?埃?说苯窭妒献谥鞒ば值某ぷ樱?肜??是一母同胞。只是自己不通茶道且对方不懂刀法,与他没什么可谈,只在学堂上学时见过,除此之外并无深交,故而不熟悉。
蓝?暗故羌堑媚粲拢??嫖仕?骸澳粜郑?统希ň褪抢??的字)寻到了一本刀谱,想着交于您最为合适。”说着,便将刀谱双手奉上。
聂勇这个刀痴,一见刀谱自是欢喜,也不客气,道谢后便收下了,即刻便翻看起来。
光敏、雪鹉见他如此,都忍不住笑他。雪鹉嗔道:“聂大哥好不客气,就这么直接夺了刀谱,也不说说用什么交换?”
聂勇已经熟悉了雪鹉的脾气,知道他又拿自己取乐,反骂他:“蓝家人一向言行雅正,你以为都像你这泼猴一般精明,只知道算计?”
雪鹉没想到会被他反将一军,心中气恼,趁其不备,便一把抢过刀谱、飞一般地跑进了屋。聂勇边骂他边追了上去,将光敏、蓝?傲粼谠?亍
光敏见他二人走远,问蓝?暗溃骸俺缑?挚墒怯惺抡椅颐牵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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