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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45 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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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休息,雪鹉无聊,便撺掇着光敏、聂勇一同去彩衣镇玩耍。光敏心中早有此打算,可算是不谋而合了。

    雪鹉问他道:“咱们到姑苏这么久了,这段时日,金光德可有寻你晦气?”

    光敏道:“晦气…自是有的。二哥,不怕你笑话,我自幼便被阿德欺负,早已习惯了。只是经过上次你与大哥一番警告后,阿德收敛了很多,至少不敢再打我了。”

    雪鹉撇嘴道:“你也太好性儿了,他不打你,你便知足?难怪大哥总说你缺了些许男儿的血性。”

    光敏笑笑说:“大哥的豪气......恐怕我是学不来了。哎对了,他人在何处?咱们叫上他一起去镇里转转才好。”

    雪鹉一听聂勇大名,顿时笑出声来说:“哈哈哈!大哥此时还在学堂温书呢。昨日小考,他拿了个丙,吓得生怕他父亲知道,居然看了一夜的书。只是小考都结束了,再苦读又有何用呢?”

    光敏说:“昨夜我与你劝他早点休息。我本以为熄灯以后,他就睡了。没曾想到他居然去学堂通宵苦读!”

    雪鹉道:“你看看咱们这位好哥哥,平常舞刀弄枪、豪气冲云天,没想到会被这书本上的文字给难倒了。可见,这书本是比他的佩刀还要重千斤呢。”

    两人说笑着,就往学堂走去。半路遇到了一名蓝氏子弟,此人名叫蓝?埃?抢??的同胞哥哥。三人见了礼,聊了几句后,蓝?暗溃骸敖鸸?印⒂莨?樱?壹易谥骷唇?祷兀?谙禄挂?叭ゲ贾米急福?刃懈嫱肆恕!

    虞、金二人闻此,也不再多说,就这么分开了。

    光敏见蓝?白咴叮?趴?谒担骸疤?昧耍?以诩沂北闾?爬妒霞抑鞔裙饩?竺??缇拖胍欢闷浞绮桑?沼谟谢?崾迪至恕6?纾?阋彩侨绱寺穑俊

    雪鹉赔笑着说着“正是”,心里却想着:我才不管他什么光不光君的,老子纯粹是为了下山玩才来姑苏求学的。哦对了,母亲嘱咐我说,蓝氏家主身边有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小子,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聂勇豪气的声音打断了雪鹉的思考。

    光敏听得他语气中充满力量,竟不带一丝疲惫,若不是看见了他有些疲倦的神态和眼下的乌青,还真不知道他是一夜未眠。

    雪鹉道:“你问我们?我和光敏自是来迎状元的!”

    聂勇疑惑问:“状元?在这学堂中?二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整夜就只有我一人在此,未见他人啊!”

    光敏听得雪鹉取笑聂勇,又见聂勇一副憨态,便笑道:“大哥别听他混说!我若是你,现在就打了他!结实打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取笑你!”

    聂勇还是不解,只看雪鹉。雪鹉笑道:“某人在此苦读一夜,自然是要读成个状元了!我与三弟来迎接状元郎,有何不妥?”说着,他还向聂大状元行了个滑稽的大礼。聂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取笑,便要追着打他。

    光敏见他两人不正经,赶忙劝道:“你们可别再闹了,耽误了这大好时光,咱们还是下山吧!”随后,他便将出游计划告诉了聂勇,聂勇自是高兴,三人便下了山、坐在“彩衣人家”准备大吃一顿。

    或许是因为换掉了蓝氏子弟的白衣、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三人都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聂勇开口说:“这一身白衣虽轻,可是却时刻提醒着我,要在蓝氏认真求学、不可丢了清河聂氏的脸面,真真是有千斤重!”光敏、雪鹉也有同感,纷纷点头。

    雪鹉道:“来吧,为了庆贺咱们今日脱了这身衣服,先干一杯!”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菜很快上齐,三兄弟边吃边聊,话头不一会儿转到了姑苏蓝氏身上。

    聂勇感慨:“我整日里都忙着和书本斗争,竟没有认全蓝家子弟的脸。”

    光敏道:“蓝家学堂子弟众多,你能先分清蓝家自己人就好。姑苏蓝氏现有三房,即蓝老夫人的三个儿子。蓝氏宗主名叫蓝瑾,号慈光君,是老宗主和蓝老夫人最小的儿子。长房桃达君名叫蓝?,有三个儿子,蓝大公子蓝?啊⒗抖??永??、蓝五公子蓝曦。二房便是咱们学堂的蓝先生,名叫蓝珏,有蓝三、蓝四两个儿子。蓝三公子就是现在世家公子榜上排名第一的青蘅君蓝晚。”

    “那蓝四公子想必就是雪鹉最喜欢的那位蓝启仁了吧?哈哈哈!”聂勇罕见地戏弄了一下雪鹉!

    “呸!亏你还是大哥呢!就这么不自重!谁喜欢蓝启仁?你才喜欢蓝启仁,你全家都喜欢蓝启仁!”雪鹉反击道。

    聂勇诧异道:“你居然知晓此事?记得两年前蓝启仁跟着蓝宗主去过我清河聂氏的不夜天,我父亲、母亲都对蓝启仁大加赞赏,可是喜欢地很呢!”

    雪鹉讥讽道:“再喜欢有什么用?蓝启仁比起青蘅君可差得远呢!就说这世家公子榜,青蘅君就能排第一,他蓝启仁怎么不是第一!”

    “如此说来,大哥能在世家公子榜上排名第三,当真不易!”光敏道,“能与大哥结拜,可见是我高攀了!”

    “这个武夫都能排第三?”雪鹉又搞怪,“那其余排名呢?我久居眉山,虽然听过这么个东西,但是具体排名还还真没关心!”

    光敏向他解释:“蓝??公子排第二名,我堂兄金光善排名第四,第五名是你姐夫江枫眠。前五名中,有三位蓝家公子,厉害厉害!”

    “原来枫眠哥哥也是榜上有名?难怪我姐姐非他不嫁!”雪鹉笑道,“之后呢?第六名是哪家的公子?”

    “排名第六和第七的,是岐山温氏的温若寒、温若然这对兄弟,他......”光敏还未说完,便被聂勇打断。聂勇“哼”了一声,轻蔑说道:“就他们两个也配?”说罢猛灌了一口酒。

    光敏与雪鹉对视一眼。他俩听聂勇提到过岐山温氏和清河聂氏祖上的恩怨纠纷。光敏心中懊悔不已,连连痛骂自己一时大意。

    雪鹉机灵问道:“那么第八第九第十呢?又是谁?”

    聂勇却说:“排名第八的是范阳潘氏的潘杰公子,与咱们一同在学堂上学。”

    雪鹉想了想,自己是与这位潘公子打过交道的,且对他的言谈、人品都有不错的印象,随口评价道:“潘公子也称得上是君子了!”

    聂勇表示认同后并继续道:“排名第九的是巴陵欧阳氏的欧阳宏;第十名则是雪鹉最喜欢的蓝家公子......”光敏此时接话,与聂勇异口同声道:“蓝启仁公子!”雪鹉气恼,与他二人打闹起来,三人又乱做一团。

    玩闹片刻后,雪鹉对他两人说:“管他蓝家多厉害,但是现在最尊贵的还是蓝老夫人!”

    聂勇道:“蓝老夫人便是雪鹉的姑祖母了!”雪鹉见他点名,点头称是。聂勇继续道:“世人都知蓝老夫人是陈家的女儿,却不知与你眉山有着如此渊源。”雪鹉一听有机会显摆一下眉山虞氏,便又在两人面前,将虞、蓝两家的关系炫耀了一遍。

    光敏听罢,接话道:“我听蓝家子弟说,这一次陈家派人来请蓝老夫人回去,蓝氏宗主慈光君、宗主夫人都跟着去了。”

    聂勇说:“提起蓝宗主,我记得他与宗主夫人感情甚笃,膝下虽只有一女,却也不肯为了繁衍子嗣而纳妾。”

    光敏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真是一对儿神仙美眷。提起他们的女儿,那可不是一位寻常仙子。”

    雪鹉问道:“可是有何过人之处?”

    聂勇道:“蓝大小姐是他家这一辈人中唯一的女孩,自幼便被视为珍宝一般。加之她容貌迤逦、天性聪慧,又努力好学,所以精通音律、修为极高,多次在夜猎中拔得头筹,年纪虽轻,却已是蓝氏“姑苏双璧”之一了。”

    光敏道:“可不是。蓝家上下都在传,说是这位蓝大小姐,有可能成为蓝氏家族历史上除了蓝翼之外的第二位女家主!”

    雪鹉微微思考后说道:“我知此女天赋极高,却也为之感叹。”

    光敏问他:“感叹?这是怎么说的?”

    雪鹉道:“女修不比男修,嫁人生子后,灵力便会下降。如你所说,这位蓝大小姐以后若要从其父继承家主之位,便要如蓝翼一般终身不嫁。老了孤苦伶仃、无所依靠,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未免残酷了些。”

    聂勇道:“二弟你也是多愁善感了些!蓝家自然会给蓝大小姐一个最妥当的安排。即便是不当家主,她也是姑苏双璧,受人羡慕,我看已经是超过了许多人了!”

    三人不再多说蓝家之事,又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一顿饭吃的很开心。

    只是,常言道:背后不可嚼舌根。他三人对于蓝大小姐的议论,正巧被人听了去。那人听闻此言,莞尔一笑,嘴里嘟囔了一句:“嫁人?”,语气满是不屑。说罢便撇了他三人一眼后,此人匆匆离开。

    聂勇喜饮酒,只是碍于蓝家规矩,不得多喝,只与雪鹉、光敏小酌了几杯。吃过饭后,聂勇想去兵器铺转转以消消身上的酒气,光敏与其同行。

    “二弟,你可要同去瞧瞧?”聂勇问雪鹉。

    雪鹉不想去看那些个什么刀枪剑戟,便出言婉拒,只说自己随意去转转,一个时辰后,三人相聚在“彩衣人家”后即可。

    独自走在街上,雪鹉心中畅快不已:终于没有一大堆人跟在身边约束着自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一头扎进小吃街,边吃边买,不一会儿,小笼包、糖葫芦、海棠糕……边走边吃,塞得满满一嘴,哪里还有世家公子的样子!

    突然,雪鹉嗅到一丝香甜,原来是一家卖糖粥的摊位,老板娘还是个年轻姑娘!雪鹉上前,露出一脸讨喜的笑容,说道:“姐姐,您家的粥好香甜!我想着,必是因为姐姐貌美,所以做的糖粥也格外甜些!”

    老板娘见雪鹉相貌英俊又笑得讨喜,便对他说:“小郎君不仅模样好看,嘴巴也甜,哄的人开心!”

    雪鹉见对方爱听自己的夸奖,便乘胜追击道:“姐姐,我说得可都是大实话。麻烦您给我打一碗,让我饱饱口福!”

    老板娘笑道:“好好好,小郎君且尝尝我这糖粥。这个小肉粽是我们这里的小吃,送你一个尝尝!”

    雪鹉捡到了便宜,脸上笑的更灿烂了,得了便宜卖乖,说:“姐姐这双巧手包的粽子,自然是极好的!”说罢便笑嘻嘻地坐下尝起了糖粥。一口入嘴,雪鹉只觉得满嘴都是桂花香气,且甜而不腻,吃了以后心里感觉暖和和的。他带着嘴里的余香,迫不及待地剥了粽子,打手抓着肉粽吃了起来,肉质鲜美、粽米软糯,再配上粽叶特有的清香,当真妙哉。只是等他吃完时,才发觉自己手上早已沾满糯米和糖粥,很是粘稠。

    老板娘见他举止虽然不雅却透着可爱,便与他交谈。雪鹉用了三言两语就逗得老板娘笑个不停。临别时,雪鹉又要了三份糖粥,准备请聂勇、光敏品尝。老板娘还送了他粽叶煮的鸡蛋。此举让雪鹉对于姑苏人的好感度大大增加,又将老板娘大大夸赞一番。

    心情大好的雪鹉连手都来不及擦拭,就提着各种各样的小吃在路上大跨步地走向“彩衣人家”,准备与聂、金二人汇合,期间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只是,下一刻他便知道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有一女子突然跑出,雪鹉一个不注意,与他撞在一起。那女子手中似有什么东西,相撞之时,手一松,东西便掉在地上。雪鹉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块玉牌。此物价值不菲,雪鹉见她只十六七岁的模样,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应该是个乞丐。

    雪鹉心猜道:这个小丫头跑的这么急,应该是个小偷,偷了别人的玉佩后被人追赶,才如此慌张!他刚要蹲下询问,却见她抱着自己的大腿哇哇大哭起来,四周的人顿时将两人为主,嘈杂的议论声就这么起来了!

    雪鹉看见四周人投来的异样眼神,只觉得面上无光,赶忙劝她松手、安静下来。虽是在劝说,雪鹉却仍不忘手中食物,紧紧护住要带给聂、金两人的甜粥还有其他吃食。那小孩儿只是一味哭喊,丝毫不理会雪鹉的话语。

    此时,一位年轻男子站在他二人面前,出声喝道:“你们还想逃往何处?”

    雪鹉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男子,此人周身白衣飘飘、站姿挺拔如松,气度不凡;面如玉碧、眼似星辰。虽是呵斥却又不让人感觉到粗鲁,声音中满是正义;原本白皙的面庞似是因为追人的运动而变得略有红润。

    女孩哭喊着对雪鹉道:“大哥哥,我求求你了,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偷东西了,你就放了我好不好啊!”

    四周人一听此言,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这女子是个贼…”

    “这个年轻人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还挑唆别人做贼?”

    “他俩原来是一伙儿的!”

    雪鹉急了,凶他道:“你这个死丫头,谁教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女子浑然不怕,继续指着那个白衣男子,哭喊道:“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说了只要我帮你偷那个人的玉佩,你就买东西给我吃,怎么现在却赖账了?”

    众人一见雪鹉手中拿的全是吃食,更加相信女孩的话。

    白衣男子气得红了脸,死死盯着雪鹉似要用眼神将其杀死。他右手抬、食指直指雪鹉面庞,怒道:“你自己言行不端,还挑唆一个女孩子偷东西,还配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吗?无耻之徒!”

    雪鹉自幼娇惯着长大,鲜少听到外人如此指责,一时怒意上头,也盯着对方。他见眼前白衣男子和自己年纪相当,说起话来却透着古板和老气。再看下去,白衣男子年纪尚轻,却学着长者,留了个不长不短的山羊胡子。

    雪鹉可不似对方一般,直接骂道:哪里跑出来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崽子?敢骂你爷爷我?浑身穿的那么白,你是死了全家了吗?既然死了,你自可前去发丧,在这里装什么佯?再不去发丧,当心你娘的尸首可都被老鼠给啃烂了!

    他这几句话骂地又贱又恨,可却用一种说笑的方式表达,直逗得四周看热闹的人笑出声来。

    被骂的白衣男子却笑不出来。他一张英俊面庞早已紫涨地像个茄子一样;举着的手指气得微微颤动。“竖子无礼!你挑唆、指使他人行窃、证据确凿;如今事情败露,你还口出恶言。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雪鹉气极反笑,骂道:“证据确凿?别在这儿放你娘的屁了!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指使这个死丫头偷你这个王八羔子的东西了?”

    白衣男子气得有些语塞。那女贼却机灵地很,见有机会脱身,便想着把事情越搅越浑。她哭道:“我刚刚将玉佩交给你,你接了之后就要收起来,丝毫不提给我买吃的。我气不过,与你撕扯起来,才将玉佩打落在地!”

    四周人早有声音:

    “这丫头说得有板有眼的,应当不是假话!”

    “我看也是!估计是这个男的觉得这个女乞丐好欺负,便要拿了东西后赖账了!”

    “啧啧,丫头可怜,被人利用了啊……”

    “现在失主找上来了,这个男的还想耍赖,把罪责都推到丫头身上,可是不要脸了!”

    “咱们都看着,这位穿白衣的小郎君是怎么把贼抓住的…”

    白衣男子见众人的言论都站在自己这里,腰背挺得更直了,对女乞丐道:“你刚才所言当真?”

    女乞丐答:“自然是真的!如有半句谎言,就让我再不能开口说话!”

    白衣男子转头看着雪鹉,一脸轻蔑道:“这女子是人证,地上的玉佩是物证,你可还要抵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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