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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59 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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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两人异口同声,又发现对方要说话,便都住嘴。启仁此时大方地看着雪鹉,示意其先说。雪鹉便问:“你怎么把胡子剃掉了?”问完以后他见启仁面露窘色,便在心中暗骂自己这个话题选地不好,继续说:“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并非如此,只是我却是不知如何解释,因为解释起来,似乎要议论薛姑娘了,实在不妥。”雪鹉答。

    “婶母同我讲了,你要去北疆破咒的事情。”雪鹉又说。

    “破咒之事…你都知道了?那……”蓝启仁突然担心起来,不再说下去。

    雪鹉却说:“你的亲生母亲,还有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了。”说音刚落,启仁瞪大眼睛盯着雪鹉,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和不安,就好像自己最不为人知的邪恶秘密被公之于众一般。下一刻,他猛然站起,飞一般地出了屋门。

    “哎哎哎,你去哪儿啊?等等我啊!”雪鹉想要追出门去,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蓝昕。

    “表哥,我哥哥这是怎么了?我看他面色惨白,好像受了惊吓!”蓝昕落座后问。

    雪鹉看着大门,一脸不解答:“谁知道呢?突然就发疯了…哦对了,蓝昕你怎么来了?是找他吗?”

    蓝昕道:“我陪阿聪一起来的。阿聪要为之前剪掉哥哥胡子的事情道歉。嘻嘻!刚刚她看到我哥哥跑过去,就一股脑地跟上去道歉了!”原来,薛聪同蓝昕一起去蓝老夫人处请安,却被正在那里的蓝夫人一番教导,突然想变了个人一样,出了门就要和蓝启仁道歉。蓝昕将蓝夫人教导的话说了一遍,雪鹉听后,疑惑道:“婶母当真厉害!我听着明明就是很普通的话,她却能教育地了藏色!”

    蓝昕笑道:“我母亲的确厉害,所以阿聪说,整个蓝家,她最怕的就是我母亲。嘻嘻,阿聪总说我母亲有神力,有时候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是我母亲却能从精准的说出阿聪的想法。你说吓人不吓人!”

    雪鹉也笑说:“婶母就是有这种神力!我对她也是又惧又怕!你都不知道,有时候我偷瞄她,看见她端起茶杯时的样子,虽说是端庄典雅,但却不知道此时她是否早已将人心看透,所以才能这般稳定。啧啧,当真可怕至极!”

    两个人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蓝昕突然向他行礼道谢!

    雪鹉愣了一下,诧异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谢我做什么?”

    “自然是谢你照顾我哥哥啊!”蓝昕说,“你都不知,表哥,自从你来到云深不知处陪我哥哥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好多!祖母、父亲、母亲,都这么说。”

    “你这是同我说笑?”雪鹉嘲道。

    “怎会!”蓝昕正色答,“哥哥很重视你,总会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别的不说,就说去陪你去藏书阁读书,原本你去读书是不用人陪同的,是哥哥主动要求祖母向你提的!”

    雪鹉冷笑道:“什么?他主动提出?是为了监视我的吧?毕竟我听说你们家藏书阁可是有着许多秘密的啊!”

    蓝昕急道:“怎么会!虽说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直到后来又一次,我因琐事请哥哥帮忙。以往他都会一口答应。但是那次却问我此事是否紧急。我说,并不紧急后,他便说晚些会帮我做好。我问他为何不是现在,他便说要同你去藏书阁!哥哥为了你而拒绝我,这可是前所未有!”

    雪鹉又说:“就这一件事,能说明什么问题?巧合罢了!”

    “那在冥室镇压邪气的那晚呢?父亲可是亲眼看见你和启仁相互保护了,这总不会错了吧?”蓝昕道。

    雪鹉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心里有些乱,狡辩道:“他那晚明明赶我走的!是我执意留下!”

    蓝昕想了想,笑对他说:“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倒是没看见。只是,哥哥在昏迷时,反复在说一句话。”她冲着雪鹉眨了眨眼,露出了和蓝夫人一样的狡黠微笑,“虞雪鹉,走!走开!这里危险,危险!”

    “昕儿,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蓝启仁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立在门口。他听到了蓝昕重复着自己的那句话,再看看雪鹉吃惊的神色,内心早已波浪滔天,脸色及其不自然。启仁顿了顿,继续说:“薛姑娘在外等你……先回去吧!”

    蓝昕笑着起了身与他二人告别,临走前还对雪鹉说:“表哥,我哥哥可就交给你了呀!”不等他二人答话,蓝昕就离开了。雪鹉和启仁此时都在想着蓝昕说的话,相顾无言、唯有尴尬。但他二人却不知,蓝昕脸上的笑容已经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失望还有一点点的嫉妒。

    “阿昕,你怎么了?这副表情,就像是落败的斗鸡,怎么无精打采的?”薛聪在院外看到蓝昕小步挪出,赶忙迎上去询问。

    “哦,没什么。阿聪,你同我哥哥都说完了?”蓝昕见到薛聪,强打起精神来,两人渐渐走远。

    再说“恕室”中的两个,虽然都不说话,但是却还坐在同一张桌前。雪鹉受不了这种氛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最后还是启仁先开了口:“雪鹉,我同你道歉。那晚,我不该将你锁在屋外。”

    “啊?哦……”雪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晚,我的确是回来晚了。不过,我不是诚心想要犯戒的!潘兄他们要我留宿,我原本都答应了,可是突然想到了不能把你…”雪鹉大惊,意识到自己怎么险些将实话说出来!

    启仁眼光一闪,追问:“不能把我如何?”他见雪鹉不答,便催促道:“我听见你提到我了,到底是何事与我有关!”

    雪鹉缓缓抬起头,看着启仁的眼睛,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期待。这样的眼光,让雪鹉突然觉得:或许此时自己不应该考虑自尊心,而是要满足一下对方的期待,便说:“不能将你一个人留在屋内…你可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姑婆让我与你同住,让我陪你,我只是在履行约定罢了!你可……”

    雪鹉慌张地为自己找借口,但启仁却不听这些,只在心中西西品味着他那句“不能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内”。品着品着,他渐渐露出了笑容,真诚对雪鹉说:“雪鹉,多谢你!无论是你那晚的奋力保护,又或者你不愿让我独自一人。”

    雪鹉看着蓝启仁此时露出的笑容:启仁本就英俊,此时这一抹微笑自是好看的!加之他平日总是板着脸,突然露出这样的笑容,竟让自己感觉到了温暖!他看着启仁盯着自己的眼神,心跳渐渐加快,耳中有些嗡鸣,只觉得蓝启仁的笑和眼神好像沼泽,要将自己吸入其中。

    “啊…”雪鹉叫嚷着,狠狠一下低了头。蓝启仁以为他身体不适,赶忙上前来扶他。雪鹉伸出手阻止他的同时,袖中的绳子也跟着掉了出来。启仁捡起来,问他:“这是何物?”

    雪鹉觉得这是个中断之前话题的好机会,便兴冲冲地说起了花绳游戏,又说着那日自己如何如何地靠带着大家玩这个游戏来帮助蓝家拖延时间。启仁耐心听着,但是当雪鹉说道“潘营打败众人、获得雪鹉赠送的仙器,还亲自给他命名”的这个情节时,突然心中一沉,问道:“潘公子同你一起翻花绳了?”

    雪鹉看出了他神色异样,却不知为何,就说:“是啊!而且潘公子玩地还很好,我和他一起翻绳,竟然不能很快赢下他…..”

    雪鹉粗暴打断他说:“我也要与你翻花绳!”

    雪鹉笑问:“你会吗?我看那日你们蓝家的五公子和六公子,还有其他弟子,都不会啊!”

    蓝启仁不说话,气闷着一下子展开了绳,绕到自己的手上,三五下就翻出了一个兔子图案,之后又接连翻了猴子、剑、砚台、鸟、苹果等的好几个图案。他看到雪鹉脸上的吃惊,面露神气道:“这下子,你瞧我会是不会?”

    “你小子可是深藏不露啊!我看还是个高手!来来来,咱们两人对上几局!”说罢,雪鹉便接过绳来,与启仁翻起来。虽说已知启仁或许是个翻花绳的行家,但是雪鹉总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战胜他,可谁曾想到,蓝启仁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翻出了好几个自己没见过的花样,需要自己仔细琢磨、小心破解!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让半分,最终雪鹉险胜!蓝启仁不服,要求再战一局,雪鹉欣然应战。第二局,经过紧张角逐,启仁获胜!两人最终进入决胜局。

    双方又是一番厮杀。由于之前两局,两人为了取胜都尽可能地做出一些难以破解的团给对方,这就让他们几乎将自己目前会的图案全都翻了出来;同样地,对方也知道了自己所会的图案和破解之法。雪鹉很聪明,能够不断创造出一些新花样,但是蓝启仁总有办法应对。但是随着战况不断深入,他感觉到了自己要输!由于之前的功课、剑法、修为等等,雪鹉从未输给过蓝启仁,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最擅长的玩上落败!他不愿意输给蓝启仁,便在心中打起了歪脑筋。

    再他做出一个新图案后,蓝启仁思索了片刻,找到了破解之法,便小心翼翼地用小指勾住雪鹉手中的绳线、在用拇指轻轻撑着另外一段的绳线……眼看着就要破解时,雪鹉微微动了动手指、放开了原本撑住的棉线。手中的图案因为少了一个支撑点,突然就散在了蓝启仁的手上!

    “你输了!”雪鹉先发制人!

    启仁不忿:“我没有!你手指动了!你耍赖!”

    “我才没有耍赖!是你自己技不如人!还不承认!”雪鹉死犟。

    “你把那根绳子撑好!我破解给你看看!”蓝启仁就像剩下的手指把那根线再绕到雪鹉手指上!雪鹉自然不肯,便闪着手想要躲开!两人一番纠缠,却被线将他们的双手缠在了一起!这一下子,四只手四四缠在一起,谁都挣脱不开,两人傻了眼!!

    “雪鹉,蓝四公子,这是在做什么?怎得将手绑在了一起了?”蓝??走进屋时就看到他两人面红脖子赤地扭动着绑在一起手!在两人的求救下,蓝??帮他们解开了绳子。此时天已黑了,过了晚饭时间,他两人玩地投入,竟忘了吃晚饭!

    “宗主和夫人请你二人前去叙话。”蓝??表明了来意,两人稍作整理后便跟着他来到了蓝宗主夫妇的院落中。

    蓝??笑着将刚才他二人绑在一起的滑稽样子说给了蓝宗主夫妇听,蓝宗主夫妇似乎是不信,问了他二人;在得到了肯定答复后,连连发笑。

    蓝宗主道:“启仁,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一面?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蓝夫人要来棉绳,看了看绳子,又看了看他两人。雪鹉问:“婶母,你这是再做什么?绳子可有什么不妥?”

    蓝夫人笑答:“这绳子将你两人的手绑在了一起……”然后又转头对蓝宗主说了句“你瞧,这还是根红线呢!”她着重强调了“红线”两字,又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虞、蓝两人。

    “婶母,您怎么这样说……”雪鹉最先反应过来“红线”的含义。随后蓝启仁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不知怎么样答话,便傻傻地站在原地,手指不停地捻搓着衣袖!他二人一副窘迫,更逗地蓝宗主夫妇哈哈大笑。蓝??笑着告了别,说是要去看看其他几位受伤长老的情况,蓝宗主应允。

    “难得难得,今日我看见了雪鹉面露窘态!”蓝夫人笑说,“罢了,打趣的足够了,请你二人前来是想与你们说说去北疆的准备。”

    雪鹉认真听着,却被身旁的启仁瞪地浑身不自在,只听他道:“婶母,雪鹉会与我同去北疆?为何不是兄长与我同去?”蓝夫人不答他话,而是用?易逵镂柿搜?募妇浠埃??拇鹆恕F羧实弥??幕?易逵铮?苁蔷?龋?裁靼琢巳醚?耐?サ脑?颉

    “听我哥哥说,北疆风景别有一番滋味,且多美食,我早就想去见识一番。可是,表叔、婶母,可先说好,这一趟我陪着启仁去北疆,所有的费用要蓝家出!而且,我可还要额外的报酬!”雪鹉已经开始谈起了条件!

    “这是自然,”蓝宗主答了,同时拿出了身边的一个锦盒递给他,说着:“你看以此物做报酬,你可满足?”

    雪鹉打开一瞧,是本古书,名为《冶化术》,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连连点头答应!启仁见他如此,深知此书珍贵。蓝夫人趁热打铁,交代了出行事宜:明年开春动身,在此之前需要恶补些知识,每日前往藏书阁苦读等等。

    雪鹉算了算时间,距离出行还有三个多月,足够自己准备。况且自己记忆力极好,书看一遍便能过目不忘,便痛快答应。此时他一心想着阅读《冶化术》,就拉着蓝启仁慌里慌张地告了别、回了园子。

    室内只剩蓝宗主夫妇对坐。蓝宗主帮着夫人一边清洗着茶具,一边说:“阿书,你怎么知道一本书就能将雪鹉打发了?难道不怕他再加条件?”

    蓝夫人整理着书架上的书,随意答道:“那本书世间只有一本,自然会被雪鹉这样的手艺人家出身的公子才会视作珍宝。此书据说是眉山虞氏四代家主的杰作。那位大宗师可是造出了数件震惊百家的仙器,对于雪鹉来说,他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珍贵?”

    “雪鹉难道就不怕那是本假书?”蓝宗主问。

    蓝夫人道:“眉山虞氏的子弟,对于仙器和自家物品有着一种识别秘术。只要是出自眉山虞氏子弟手中的东西,都可以识别,旁人绝不可能造假。雪鹉必是用了此术做了断定!”

    蓝宗主擦拭着手中的茶杯,衷心佩服道:“夫人好渊博的知识!这等事情,我竟不知!看来往后还要继续求教才是!”

    蓝夫人此时却叹了口气说:“我突然有些担忧其启悦。之前你交给他的事情本是本门绝密,他虽完成地好、现在也回来复了命。但我却介意那位与她一起回来的女子。”

    “你是说,沈姑娘?”蓝宗主道,“担心她作甚?我看她虽然脸上常挂着忧郁的神情,但是此次她能仗义相助启悦,想必也是个心善之人。”

    蓝夫人答:“心善倒是心善。只是我总觉得此事过于巧合,且那位沈姑娘的忧郁…我在想,到底是何种遭遇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有这样的气质!毕竟她看着也就是咱们家启仁这样的年岁!”

    蓝宗主停了手里的活儿,问她:“怎么,阿书,你似乎是不喜欢那位沈姑娘?”

    蓝夫人惆怅:“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启悦与她走地太近,似乎不太好。”

    蓝宗主轻声安慰她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多思无益,你且宽心些,否则又要犯头痛了!”

    再看恕室那边,启仁、雪鹉丝毫不知蓝晚与那位沈姑娘的奇遇,而是在讨论着《冶化术》。说是讨论,其实都是雪鹉异常兴奋地喋喋不休,启仁都是听着,直至入眠时分两人才熄了灯。

    躺在床上的蓝启仁此事内心倒是欣喜万分:似乎是因为自己与雪鹉又和好了,更有雪鹉获得《冶化术》时的快乐——看到他快乐,启仁竟也不自觉地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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