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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魔道祖师同人]舅舅下山 > 第 60 章 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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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年春天,启仁和雪鹉启程,离开姑苏前往北疆。临行前,蓝宗主夫妇和蓝昕将他两人送至山门口。蓝昕舍不得他们离开,哭着拉住启仁的手不肯松开:“哥哥,你和虞表哥不要去北疆了好不好?大不了昕儿以后刻苦修炼,每年镇压邪气。此去凶险,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办啊?”

    启仁极少见她哭,又不知如何安慰女孩子,便看向雪鹉求助。雪鹉轻弹了蓝昕,笑她说:“你这丫头好生恶毒,我们都要走了,你到说起什么闪失不闪失的话来?咒你的哥哥们呐!哈哈哈!”

    “不不不不,虞表哥,我没有,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蓝昕心急,哭地更凶了。启仁后悔自己让雪鹉开口,将他轻推到一边,轻声对蓝昕说:“昕儿,我保证,一定会在北疆好好地,完完整整的回来看你,”他看了一眼雪鹉后,继续说:“哥哥保证还会好好照顾你虞表哥,我们都会平安归来的。”

    “昕儿,赶快让他们启程吧,别误了时辰才好。”蓝宗主上前将女儿拉开后,也说了几句嘱咐地话。蓝夫人递给雪鹉一个锦囊说:“此物必要凶险万分时候方可打开。切记切记!”

    雪鹉笑问:“婶母,您这又是给了我什么锦囊妙计呢?”

    蓝夫人答:“我也不知是什么妙计。这是洛邑姬氏送来的。”

    “我大嫂娘家送来的东西!那自然是什么占卜的结果了吧?”雪鹉很是吃惊,“看来,母亲是请他们帮我卜卦了吧!哈哈!”

    蓝昕见他满脸轻松,怒嗔他:“你这人就不怕前路凶险?怎么还能这么嬉皮笑脸的!”

    “怕是自然,可是蓝昕呐,眉山虞氏对我的支持,还有我母亲、大嫂以及其他家人对我的关心,更让我开心。有他们的支持,就算是前路艰难,我也有闯一闯的底气了!”她见蓝昕仍是气恼,便说:“世间万事,有悲有喜,我们当然还是要多看看那些喜,少看些悲啊!呐,这就算是我给你留的‘遗言’吧!”

    “不许胡说!”蓝昕还未答话,启仁却不乐意了。两个人告别了蓝宗主一家三口,吵吵闹闹地御剑飞走了。

    蓝昕说要去找薛聪,先行离开。蓝宗主对夫人说:“启仁这事先告一段落了。倒是启悦,说自己夜观星象,发现西南方有异常,怀疑有邪祟,昨晚便离开了,也不知到底是为何。”

    蓝夫人答:“启悦行事一贯稳妥,我们还是要相信孩子。只是苦了二哥,一下子两个儿子都离开了。”

    蓝宗主说:“二哥最近正忙着学堂世家子弟们的考核,春季一过便是最终考试了。考试结束,各家子弟也该回去了!今年的学堂,就算是结束了……”

    两人渐渐走远,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出现两个身影。此人看着他两人的背影,露出奸邪的笑容道:“终于,计划又往前推进了!很快就能实现了……”

    【北疆?泰尔村】

    蓝虞两人出现在戈壁滩上,忍受着风水日晒和漫天黄沙。雪鹉很可怜,因为蓝启仁刚到北疆,居然出了问题:头痛眼花、身体乏累、食欲下降,稍微吃点干粮还会呕吐,只能勉强喝点儿水。因此,雪鹉便背着他走。

    “按照婶母给我们的地图,前面有水源。我们很快就能走到了!”雪鹉扶着启仁的大腿,将正在滑落的他往自己身上托了托。

    “多谢…有劳…既然不远,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启仁有气无力地说。

    雪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蓝三公子,你脖子上挂地琥珀吊坠露出来了,你能把它塞进你衣服里吗?”蓝启仁努力想要抬起胳膊将吊坠塞到衣服里,却抬不起手来。

    雪鹉道:“胳膊都抬不起来,你还想有力气走?要是你真的为我考虑,就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同你少答几句,体力消耗的也少些。”

    启仁点了点头。雪鹉感觉到他的下巴轻轻点在自己的肩窝。他不让蓝启仁说话,自己却开始废话连连:“婶母临行前将这个吊坠给你是什么意思?这个琥珀里有颗黑色的东西,婶母说是沙棘的种子,有什么深意吗?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终于走到了一个湖泊旁,雪鹉将蓝启仁放下,自顾自地进乾坤袋里找着什么东西。启仁费力捧了一捧水,喝了,然后喷了出来!还咳嗽连连!

    雪鹉听声后看见他那副滑稽样子,问:“你是不是觉得水很咸?”启仁点头。“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呆子!你以为这是你们姑苏啊!是个湖啊河啊的都是淡水?这里的可是有‘咸水湖’的!”

    雪鹉拿出一个法宝,是个漏斗。然后用漏斗舀了湖里的水,用一个水袋接着漏斗里漏出的水,接满以后将水递给蓝启仁。

    蓝启仁这次小心翼翼,先用舌尖碰了一下水,感觉是淡水后,才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哼,来之前就看你一味看着那些北疆的仙门世家谱系…看那些东西有个屁用!到头来连咸水湖都不知道!”雪鹉嘲笑他。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启仁不反驳,就道歉。这一下子搞地雪鹉很无语,反而不想再继续嘲笑他了。就又给他用漏斗接了一袋子水。启仁却让他喝:“你背我走了这几天,着实辛苦。”

    雪鹉也不客气,一边喝水一边说:“我算明白为什么让我陪你来了!原来是为了找个老妈子,伺候你的日常起居!哼!表叔、婶母,还有姑婆,太偏心了!”

    蓝启仁赶紧否认自己没有这样的意思:“……知道你足智多谋,才请你相助!没有人拿你当作下人!”

    雪鹉懒地听他废话,就把水袋插进他嘴里,让他喝水。自己则看着眼前湖泊流进流出的河流,然后对启仁说:“或许要跟着河流的方向走,说不定能找到个村落!”

    “都听你的吧!我却是不知这些的。”蓝启仁此时感觉有些羞愧,明明自己才是被下邪降术的人,本就应该自己解决,却拉上了雪鹉;本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对方,却不曾想,又成为了对方照顾的对象。

    雪鹉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下:“上来吧,我背你。等到有村落,我去买骆驼,咱们骑着方便些。”

    启仁还未答话,从远处却跑过了一堆人来!从外貌、服饰来看,是?易迦恕A焱啡舜笊??易逵锝凶牛骸熬褪撬?晴栉哿松袼?「?椅?鹄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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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鹉警觉地盯着领头人,用?易逵镂剩骸澳忝且?鍪裁矗俊

    那人明显没料到雪鹉这个外族人居然会说?易逵铮?晕?读算叮??芸旎厣瘢骸澳忝晴栉哿宋颐堑氖ニ?〗?椿崛桥?窳椤⒔迪略只觯

    启仁让雪鹉丢下自己先走,雪鹉怎么肯。最终两人便被绑了,在天黑时,被押送到了一个村子里,还被搜光了身上的东西。好在雪鹉用了眉山的秘术,将乾坤袋藏了起来,保住了两人的仙器。

    这个村子不大。两人被带到一片空旷地场地、粗鲁地扔到地上,还被人看着。雪鹉环顾四周,发现此地似乎是个进行祭祀的广场。或许鲜有外族人到来,又或者两人皆是美男子,很快就引来村里的?易迦说奈Ч邸4蠹掖赵谝黄穑?宰帕饺酥钢傅愕恪⒁槁鄯追住

    “族人们!我们今日在巡视时,发现了玷污我们神水的罪人!”带头的那位壮汉对着大家喊着。

    “阿布拉!你是说,一月前潜入巴卡纳斯湖湖底的人就是他们?”有人就喊道,原来带头绑了虞蓝二人的人叫阿布拉。

    阿布拉气愤道:“没错!那人不仅潜入湖中,还割走了湖底的一片珊瑚!”

    村民们这时乱了起来,纷纷喊道:

    “巴卡纳斯湖可是酒神才能饮水的湖,必须保证不受凡人的污浊!凡人就是触碰到水,已经是一种污染了!他们不仅随意饮用湖水,居然还敢还敢潜入水中!”

    “按照规矩,喝一口湖里的水都是要绞死地,更何况还割了湖底的珊瑚!”

    “酒神要惩罚我们了!大难临头了!”

    雪鹉被他们这些莫名其妙的指责,气地了不得!这分明就是搞错了!但是这些人丝毫不听自己的解释!启仁此时想据理力争一下,奈何实在没有力气。雪鹉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的眼神,随后清了清嗓子,大喊:“阿布拉!”

    阿布拉被他一喊,回头瞪着他:“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我承认,我们确实喝了那个什么酒神的湖里的水,但是我们没有破坏珊瑚!”雪鹉大喊,“你刚刚搜过我们的东西,你可搜到了珊瑚吗?”

    “这……”阿布拉被问住了,但还强词夺理“一定是你们用诡计藏了起来!或者就是已经给毁了!正是因为你们破坏了珊瑚,引起了水质变坏,所以我们今年的葡萄酒减产地很厉害。大家都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有人随声附和:“今年我们村没有足够的葡萄酒进贡给赫祖家族,就没办法从他们家领到食物和水……大家会饿死的!”

    雪鹉此刻不想听这些原因,只想着把阿布拉胖揍一顿,奈何双手被捆,只能骂:“阿布拉!你们的酒神如果有灵,知道你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蛋,知道你们村的人在残害无辜,一定会降下灾祸!!”雪鹉骂道。

    “你……!”阿布拉气急,居然提起刀要砍雪鹉。启仁心急,爬到雪鹉身前想帮他挡住。雪鹉丝毫不惧,继续说:“我们刚刚可是喝了神水!也就是说,我们的血里已经有神水了!如果你砍我,我的血会溅到你身上!你也接触到了神水!是不是也要让你的族人们把你也绞死啊!”

    阿布拉听到他这样说,果然就不敢轻举妄动,气呼呼地说:“无论如何,只有把你们这些玷污神水的人处决,酒神才会息怒!我们才能继续有酿酒的优质水源!”

    广场旁边的一座土屋内,一个满脸花着花纹的老妇人正在同一个年轻人交谈。老妇人问:“雷昂,今年村里的葡萄酒减产了多少?”

    名叫雷昂的年轻男子恭敬答:“禀告圣姑,今年的葡萄酒大约只有去年产的一半,就算是加上我们之前所有储存的酒,也只能达到进贡量的八成。”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今年咱们村从赫祖家族最多只能领到八成的粮食,但是今年咱们村的人口却增多了……有人要饿肚子了!”

    雷昂说:“阿布拉发现了玷污神水的罪人们。请您今夜满月时分,住持仪式,将他们献给酒神吧!希望明年我们的葡萄酒产量能增多,一定要满足给赫祖家族的进贡量。”

    由于雪鹉的那套“自己身上留着神水的血”的恐吓理论很管用,所以没有人敢接近他。启仁小声说:“雪鹉,我们真的要在此坐以待毙?他们并没有搜出你的乾坤袋和我们的佩剑,我现在勉强能够御剑,咱们可以逃跑!”

    雪鹉道:“然后呢?万一被他们追杀呢?你的体力又没办法支撑长时间的逃亡。依我看,不妨先留下,看看他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不把这事解决了,他们不会罢休的!”

    北疆的晴天多,海拔高,这让雪鹉和启仁能够在午夜看到比姑苏更大、更远、更亮的满月。只是此时,他们没有心情赏月——村里的男女老少,已经在广场前齐聚,准备参加“献祭仪式”。当圣姑戴着面具、手持古树长杖出场时,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跪下。她带领大家吟诵着?易宓募牢模??腥硕几?潘?慕谧唷

    雪鹉和启仁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到浑身鸡皮疙瘩四起。“真没想到,北疆的夜晚会这么冷。我感觉都要感冒了!”雪鹉说。启仁也觉得冷,加上他身体的虚弱,让他原本白净的面庞变地更惨白了!雪鹉见他这样,就紧紧靠着他,两人凑在彼此身边,为彼此抵御冷风的吹拂!

    圣姑沙哑而空灵的声音响起:“各位村民们,这两人是亵渎神水的罪人!今晚必须将他们处以火刑,以平息酒神的愤怒!”

    “烧了他们!”“烧了他们!”“烧了他们!”

    村民们的喊声中带着愤怒、恐惧,响彻在整个夜空当中。“接下来,给两个罪人灌酒!只有当罪人进入醉酒的状态时,他们的灵魂才能送到酒神面前、向酒神谢罪!”

    阿布拉端着两碗酒到了启仁和雪鹉面前,冷笑道:“喝了吧,喝了好上路!”

    雪鹉轻蔑道:“就凭这一碗酒,也想把爷灌醉?”

    阿布拉不屑说:“我们的酒可是烈酒,管他是什么好酒量,最多三碗也能醉过去!”说着就灌了雪鹉一大碗!一碗过后,雪鹉便感觉有些发热、眼花,却嘴硬着说自己清醒。阿布拉又灌了他第二碗、第三碗。雪鹉开始吃不消了,却还想着骂阿布拉。这让阿布拉很恼火,就猛踹了雪鹉下腹几脚;雪鹉胃里一阵翻滚,将刚刚的酒吐了出来。阿布拉又灌了他三碗,再继续猛踹雪鹉,让他吐出酒来。如此往复,就是为了折磨雪鹉!

    蓝启仁见雪鹉遭罪,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出言呵斥:“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停手!”

    阿布拉将雪鹉踩在脚下,嘲笑蓝启仁道:“现在轮到你了!”说罢就要灌蓝启仁。

    “不可!我家家规,禁止饮酒!”蓝启仁被他们钳住下巴,却死命挣扎,一下子打翻了阿布拉的酒碗!

    阿布拉一拳将蓝启仁打倒在地,恶狠狠道:“你不喝?好啊!那就把你的三碗就,灌给他吧!”这个“他”说的便是雪鹉。阿布拉想要玩死雪鹉:先给雪鹉灌了两碗酒后,便对他一番拳打脚踢。雪鹉招架不住,吐了出来。

    “既然你吐了,那先前的两碗酒就不算数了!重新计算!哈哈哈哈!”阿布拉肆意地狂笑,好像点燃了村民们心中的怒火,大家看着亵渎神水的罪人遭罪,心中畅快了许多,都在一旁大喊起哄,希望阿布拉继续折磨他们!

    启仁挣扎着扑倒在雪鹉身上,问他:“雪鹉,你还好吗?”他见雪鹉嘴角的紫红色液体,不知是葡萄酒,还是已经吐出血来。他无法用手,便用脸蹭掉雪鹉嘴角的紫红。

    雪鹉在他耳边说:“还好…我还能喝!刚刚喝的都吐了,倒是清醒了不少!哈哈!”

    启仁见他被折腾到如此地步,心中又急又怒,转头对阿布拉大喊:“不许你再欺负他!有本事来灌我啊!来啊!”

    阿布拉大怒道:“你以为我们不敢吗?”他干脆扔了碗,直接端起小酒坛,死命灌启仁酒。酒流进了启仁的鼻孔里、领子里,呛地他下意识地就想把头移开酒坛,但是却被阿布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雪鹉看着蓝启仁被人如此对待,想要挣脱绳索去帮他,但却感觉酒劲儿上来了,使不上力,一时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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