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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边的哈莉连忙说，“弗里斯先生，我们并不是为了羞辱你。这位叫帕梅拉的女人，曾经是诺拉的同学。她……想见一见她。”
这句话说出口时，维克多的神色明显变了。
他的表情缓和了一点，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着帕梅拉。
“你是……诺拉的同学？”
“嗯。大学时的同学。”
帕梅拉对着男人说，“生物学专业的。”
沉思了一会儿，维克多对着他们说：“跟上来。”
这时背着维克多，哈莉·奎因向着帕梅拉使了个眼神，看来，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大部分了。
实验室里还藏着一个暗室，需要输入密码和核对指纹才能进入。
在维克多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这个地方，维克多在进入前还将两件大衣扔给他们。
“披上吧，里面冷。”
维克多说得没错，帕梅拉将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实在没有想明白，现在才8月底，为什么哥谭大学里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冷得像呆在北极一样。
这个空间仿佛可以将体内的血液也冻结，帕梅拉四处看了一下，才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竖立起了一个浅蓝色的“石碑”。
然而等她接近，她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石碑，这分明是一个巨型容器！
——装载着人的容器！
而浅蓝色的光芒，来自于覆盖在那人身上的冰块，这些洁净的冰块，正在散发出淡蓝色光亮。
“她是……诺拉？”
帕梅拉在容器前，看着里面的那个女人，颤声问道。
这个曾经大学时代的同学、朋友，为什么如今会待在这个像棺材一样的容器里？
“嗯。”
维克多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沮丧，“当时诺拉身上得了一种怪病，折磨了她好久，无奈之下，我只好用实验室里的器材，减轻她的痛苦……”
他接着说下去，“诺拉没有死，只是暂时被冰封起来了。一旦相关的药品被研制出来，诺拉会被解冻，回到我身边。”
“起码她还活着，她还在你身边。”
一旁的哈莉幽幽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弗里斯有点生气。
哈莉看向帕梅拉，“几周前的小丑事件，你知道吧？帕梅拉的丈夫参加了押送，但没想到阴差阳错变成了替罪羊，现在他还待在黑门里。”
她转而望着维克多，渲染了事件的严重性，“黑门你也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吧？人类渣滓的垃圾场，普通人待在那种地方，一个月也活不下去。而且我听说，黑门里的势力准备今晚对她老公下手……”
维克多表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已经听出来了：“女士，这才是你今天拜访的主要原因吧？”
哈莉直言不讳，“看在帕梅拉和你妻子是旧识的份上，你也不希望过了今天之后，哥谭多了一个寡妇吧？”
维克多沉重地叹了口气，“但我只是一个教授，我还能做些什么？”
“——急冻射线。”
哈莉的眼神变得狂热了起来，“只要有这样东西，我们就能救出安迪。”
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帕梅拉同样也哀求着维克多，“求你了，我们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你了。”
架不住两个女人这样央求，维克多骑虎难下，也只好松口：“今晚。就一次。”
哈莉脸上展露起了笑容：“很好。”
***
晚上七点，小丑和维克多坐着小船，正向着黑门驶去。
至于哈莉和帕梅拉，则留守在车里。
对此，哈莉则说，维克多和她的一个熟人行动，她也并没有透露，这个“熟人”正是小丑，不然帕梅拉准得发疯。
小船无声地在海面上行驶，小丑和维克多一前一后地坐着。维克多盯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说：“我以为，她们也会过来。”
小丑如今穿着哥谭警官的制服，戴上了帽子：“嘻嘻，放心吧，谁都一样。毕竟救出安迪才是今晚的重点，不是吗？”
随后小丑低声地补充一句，身后的维克多并没有听见：“当然，他得有被救的价值……”
待到小船接近岛屿边的哨塔时，小丑冲着身后的人说：“来吧，就像计划说的那样！”
维克多从鼻间哼了一声，一支直径有碗口大小的□□被取了出来，枪口对准了哨塔。
哨塔的探照灯正准备对准船上的人时，维克多当机立断，扣下了扳机，白色的光线从枪口喷溅而出。
仿佛是可以将所有生命都冻结的死亡白光，被光线照射过的灯塔，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座纯白的冰雕。
当然，也包括在哨塔上的警卫，都被包裹进冰晶里。
“哇哦！”
目睹了如此可怖的景象后，小丑对着维克多拍起了手掌。
安迪·霍普。维克多继续操纵着低温射线，心里想着，起码你还有等待你回去的家人。
射线照射着小船所在的海面，四处不断冻结出来的冰块掉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也是这时，维克多让冰块不断从海面里结成，于是转瞬间，滔天的浪潮变为了一面直达天际的冰墙，它一路咔嚓咔嚓地刮擦着地面，朝着黑门监狱席卷而去。
高度足以达到50米，冰块还在不断地往四面八方凝结，在低温射线的操控下，那些冰晶仿若一条腾空的白龙一样，向着天空飞去。
与此同时，小丑却纵身一跃，稳定身形，站在那不断攀升的“冰龙”身上，就好像搭乘着一台往上方飞去的电梯。维克多想要阻止，但已经太迟了，最后他只是喃喃说道：“这人真的疯了……”
小丑脱掉身上的制服，露出了一早就穿上的紫色西装。最终冰龙带着他到达顶端，小丑踏在冰墙上，凝望着下方的人群，终于看到了人群里安迪·霍普的所在。
“啊哈！找到了！安迪，我的老朋友！”
暌违三周之久，小丑向安迪挥手：“这三周时间，你已经知道了吧——人类，是什么？”
面对小丑的发问，安迪带着笑意，回答了这个谜语：
“人类，是小丑。”
果然，安迪已经知道了！
小丑内心大喜，他招呼着船上的维克多，后者立马将冰墙挤压着黑门外围。
低温射线将这座监狱的外围都冻结了起来，不仅如此，利用这股神奇的射线，维克多还能自如控制着冰块的硬度以及位置……
就比如现在，被冻结的大门，瞬间被挤压并爆炸出了一个洞口。
是出口！
那些囚犯们都呆住了，今晚先是海潮一样的冰墙困住了黑门，本以为遭到了恐怖袭击，但没想到如今居然硬生生地被炸出了一个洞口……
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人群里一阵阵欢呼。
而在冰墙上的小丑，如今弯腰低头，对着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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