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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鬼眼小王妃:爷,妾通灵 > 第268章 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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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益炅明白了,看着燕轩?,在佩服他的冷静与敏锐的同时,也对他颇有微辞。

    如果把苏南樱换成了严瑾,他还会如此冷静的考虑全局?

    略带不悦的问,“那以九哥你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做?”

    燕轩?淡淡一笑,如墨般漆黑的瞳眸散着兴奋的光芒,“隔岸观火,趁火打劫,最终坐收渔人之利!”

    赵益炅的眼睫轻动,对燕轩?的盘算有了大致的领悟。

    内心一颤,原来真正的野心家就在自己的眼前!

    夜露寒冷,楚天阔走出木屋,借着那蒙胧的月光,严瑾双手抱膝的坐在草地上,长发垂背,身影单薄,他轻吁一声,缓步上前。

    严瑾突然一个机警的回头,待看清是他后,脸上那戒备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冲他微微一笑,笑容绝美。

    月光下,楚天阔的心一悸,他觉得她其实更适合此时这般恬静与娇柔。

    将披风解下,披在她的肩头,楚天阔坐到了她的身侧。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并肩的投在地面上,那对影子俨然一对恋人。

    “你真的打算待天明就去找燕轩??找那个负你的人?”楚天阔的声音透着化不开的不甘,在夜风中飘荡。

    严瑾沉默不作声。

    见她不吭,楚天阔以为她默认,长长的轻叹声,然后扬起笑容。

    那笑容里包含的酸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阻拦你了,我会把你平安的送到他身边。”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严瑾突然扬脸看着他,月华下,那脸异常安静。

    朋友?楚天阔怔了下,然后艰难的点了点头,“我会在琉梁永远等你的!”

    永远?严瑾听到这个词后,不由的嘲笑。

    这话当初燕轩?也说过了吧?

    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灰。

    “别对我说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我握不住也看不见,最后随着浪涛消失不见……”突然想起李翊君的那道《永远永远》,不由的轻唱出声。

    歌声扣击着楚天阔的心扉。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老林的时候,严瑾睁着蒙胧的双眼,微弱的阳光印在脸上,有些暖洋,有些痴迷。

    她不知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只记得当时和楚天阔聊了许多。

    感觉到身侧的温暖,她困意浓浓的往身侧望去,竟是一副宽阔的胸膛,往上,入眼的是一张刚毅粗犷的男性脸庞。

    严瑾愣住,不敢动弹,难怪她会在这寒风刺骨的深山老林中睡得如此安逸,如此温暖,原来她昨晚是被一个大火炉给环抱着!

    解开那披在肩上的披风,严瑾有些窘的推了推楚天阔。

    楚天阔睁开眼,入眼的阳光让他眉头紧锁,哑着声,“天明了?”

    这么快?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讨厌这一?{晨曦。

    天亮即分别!

    “嗯。”严瑾轻轻的应道。

    楚天阔有些不舍的放开严瑾。

    昨晚聊了很久,严瑾也说了一些她和燕轩?的事,那些故事一点一点的腐蚀着他的心,让他无从招架。

    最终,严瑾禁不住睡神的召唤,蒙蒙入睡。

    望着她那恬静有睡容,不希望她在夜风中受寒的他,便擅做主张的将她轻拥入怀。

    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她,却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那霎间,他多么希望时间定格。

    他凝望着她的脸,不愿眨动。

    他发现自己喜欢的竟然不单单是她那绝美的脸,而是她那内在的灵魂。

    若真要追溯,他很有可能当初在通关口时便被她所吸引,无关容颜。

    不想他就眯了那么一小会的时间,再睁眼竟是离别之时!

    楚天阔跟在严瑾的身后回到木屋,大家看向楚天阔的目光不由的多了一分怜悯。

    琉梁太子轻摇下头,完了,这下他琉梁国又要多一个痴情的光棍了!而且这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光棍!

    “姐,我们现在就去找姐夫吗?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姐夫现在离我们不远,快得明早就能找到他。”简寻川将包袱往桌上一丢。

    “我骑马送你吧!我令骑兵队护送。如此一来,傍晚便可抵达。”楚天阔强下心中的郁火,对着严瑾道。

    不料,严瑾却摇了摇头。

    楚天阔的瞳眸顿失光彩,她应该是怕燕轩?见到而误会吧?

    “我改变主意了,不去找他了。”严瑾坐下。

    她的话让楚天阔一忡,随即两眼光放,“真的!”

    察觉到自己失态,他有些窘迫的对旁人笑笑。

    琉梁太子故作视而不见。

    “我要进一趟宋国的皇宫!”严瑾的话就像一颗鱼雷,震得满池水花。

    进宫?大家面面相觑。她难道忘了自己的画像还高悬于城门口吗?

    此时进宫不就等于自寻死路?

    看到她满脸的势在必得,楚天阔暗下决心,不论她想到哪,他都陪她。

    直到她开口让自己离开。

    “那我让太子写封信给宋国的皇帝,让他赦免……”楚天阔的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他暗骂自己最近脑糊涂了,竟然忘了宋国如今已经没了皇帝,群龙无首。

    不对啊,既然皇帝都没了,那她还进宫做什么?

    楚天阔这次也面带不解的看向严瑾。

    “我要救一个人,还一份人情!”严瑾淡定的说,她之前从楚天阔那偷听后得知苏南樱被赵益钊给禁锢。

    算算时间,苏南樱应该生了吧!

    昨晚在寒风中,她第一次以局外人的目光审思着宋国的局势。

    结果让她震惊。

    她不担心燕轩?,不担心何贵妃,甚至也不担心那个被迫逃亡的皇上崇仁帝。唯独担心的是曾救了自己一命的苏南樱!

    按她对于人性的分析,此时的苏南樱完全就是一颗处于炮灰口的死棋,横竖怎么挪都是死!双方无论谁牺牲了她,都会让自己的形势逆转。

    “你想从赵益钊那里救人?”楚天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瑾,她这无疑是异想天开!赵益钊可是巴不得连她也捉住呢!

    严瑾点了点头。

    “你要救谁,告诉我,我替你去向赵益钊要!”琉梁太子很是仗义的拍了拍胸脯。

    “我不想让赵益钊知道!”严瑾拒绝了琉梁太子的好意。

    不想让他知道,又想从他那里救人?

    楚天阔与琉梁太子对视一眼。两人皆觉得迷茫。

    “姐,这一个大活人,要怎么偷啊?”知姐莫若弟,简寻川最先明白严瑾的想法,却也觉得不太可行。

    “这你就不懂了,这世间什么都不好偷,唯独人最好偷!”严瑾充满自信。

    偷人?!大家差点被严瑾的话给呛着。

    严瑾终于反应慢半怕的脸红,都怪当年的语文老师没有好好教她这个不好好学习的学生!

    “那你打算如何进宫救人?”楚天阔着重用了‘救’这个词。

    严瑾看向简寻川,问道,“小川子,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从暗堂里出来的吗?”眼里写着:剩下的不用我说,你明白的。

    简寻川点了点头,随后睁大了眼,痛苦的哀求,“姐,不会吧!这里离皇宫走路都得走上一天一夜呢!”

    当初就挖个从暗堂到府外草垛的距离都让他累得跟狗似,如今以这里距皇宫的距离还不让他气绝。

    严瑾瞅了眼那没出息的简寻川,鄙夷的说,“说你傻还真不是一般的傻,挖那么长的地道,万一被人发现了,点一把火,我们还不得成了烤地鼠?”

    楚天阔终于明白,这对姐弟俩当初是如何从燕轩?的眼皮底下窃取兵符,并顺利逃出的了。原来,她是既拥有着上天的优雅,也拥有入地的气度!

    “这地道我帮你挖!”他义不容辞的扛下这份任务。

    琉梁太子斜眼,挠了挠头,敢情他这个太子放在这里就是个摆设的!居然都没有人请示过他的意见!

    瞧楚天阔如今那副软骨头相,就真心觉得鄙视他!说得好听叫“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拥有当‘妻奴’潜质的软骨。“嗯,嗯!”琉梁太子轻哼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您若身体不适,臣可派人先护送您回国!”楚天阔对琉梁太子‘体恤’道。

    琉梁太子的嘴角抽搐,好个有了情人忘了领导的货!

    “这里离皇宫那么远,挖个鬼啊!你当我这是修地铁呢?还是觉得你自己是只穿山甲?”严瑾不给面子的浇熄楚天阔一腔热情。

    “那你打算怎么做?”被批的一大一小两位男性不甚高兴的问。

    “现在要做的是先不动声色的混进京,然后在皇宫附近找个可以落角的隐蔽点,到时再挖!”严瑾豪情万丈的道。

    琉梁太子眼一翻,这还不照样是挖啊!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想必这旅程应该会很刺激,想到这,琉梁太子的两眼开始发亮。

    在琉梁举朝皆知,太子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

    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楚天阔沉下脸,冷声道,“还是请太子先行回琉梁静候!”

    “本殿下我不干!”琉梁太子一口回绝。

    “来人啊,送太子回宫!”楚天阔不留情面。

    在琉梁举朝皆知:太子爱热闹,但也是出了名的扫把星,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必定凶光显现,重则血光!

    这次他能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他死缠烂打厚颜跟来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可以帮楚天阔定?┩跻?淖铩

    然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琉梁太子的扫把星功力:?┩跻?蒙??仔戳肆鹆禾?拥拇?妗

    “谁敢妄动,本殿下抄他九族!”琉梁太子见楚天阔发起了狠,便也不甘示弱的抬头挺胸,借出他老爹的威严。

    为了严瑾的安全着想,楚天阔不敢将这个扫把星留在身边。

    楚天阔冷脸上前一步,受到威胁的琉梁太子不自由的往后退了一步,“本殿下警告你不许乱来,你应该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未来琉梁的天子!”

    楚天阔抬头在琉梁太子的背上敲了一击,“你也应该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父皇的结拜兄弟,也就是你的皇叔!”

    带着深如海的怨恨与不甘,琉梁太子陷入了晕迷。

    “来人啊,将太子打包后安全送回琉梁皇宫!”楚天阔看都不看琉梁太子一眼,扬声吩咐。仿佛这一切已经不是第一次。

    严瑾使劲的憋着笑。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不让他去啊?他其实也挺可爱的。”她有些好奇的问。

    “因为他是扫把星!”

    听到扫把星这个词后,严瑾有些不自然的呵呵一笑,这句台词好熟啊!

    好像当初燕延安和黄邺等人也这么评价过她吧。

    两个扫把星聚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会不会就此变成了双子星?

    刚在脑海中描绘出浩瀚的宇宙场面,就被屋内的一名士兵的汇报声给打断。

    “楚公子,探到有一队人马正往此处靠近,目前正在三里之外!”

    楚天阔转过脸,“来者有多少?”

    “约莫百余人,个个装束干练。”

    看来来者不善啊!但是他又想不起来会是谁。

    “都有什么特征呢?”严瑾收神细问。

    “丛林太密,具体特征的看不清,但是其中一人肩上托有一只大雕。”

    带着一只大雕?严瑾挑眉,装杨过?

    这也太扯了吧!她还没来得及笑,笑容便僵冻成冰。

    她终于想起是谁了,上官子轩!不,应该说是王剑荣!

    “小瑾,你知道前来的是谁?”楚天阔出声询问。

    “嗯,一个恶心到要死的人!”

    看到严瑾那副像是吃了屎般恶心的表情,楚天阔不禁对那人产生了好奇。

    “那我们是出去迎接呢,还是就在这里等?”楚天阔问。

    严瑾白了他一眼,“接鬼啊?还不想办法快溜!”

    说完,拉过简寻川。

    楚天阔神情微窘的站在原地,‘溜’这个词还从未在他生命中用到过呢!

    “来者究竟是谁?”赵益钊?

    “上官子轩!”严瑾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应道。

    “上官鸿的独子?”也就是那个陷害自己亲爹夺权的家伙?楚天阔面露鄙夷。

    严瑾点头应道。

    难怪她会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了,传闻中严姑娘与上官子轩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小瑾,有我在,你不用这么怕他。”

    白了他一眼,拎着包袱,“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没听过君子不与小人斗吗?唯有避其锋芒才是保存实力的最佳方法。”

    “哼,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字,逃吗?”原来应该在地上等人打包的琉梁太子突然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跃起。

    “你,怎么回事!”楚天阔面盛怒火。

    琉梁太子急忙与楚天阔保持个安全的距离。

    “你那一招都用烂了,是猪都会知道如何对应!”琉梁太子高傲道。

    严瑾暗笑出声,这太子说话也忒有水平了。

    楚天阔嘴角抽搐,转身对随从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只猪给我绑起来送回琉梁!”

    “楚天阔,你帮我把上官子轩引开,我和小川子先行一步了,日后在宋国京都的‘好客来’面馆再见!”趁着乱,严瑾对楚天阔丢下这句,便拉着简寻川往屋外走去。

    “等等本殿下!”琉梁太子急忙越过桌子,飞奔而出。

    应严瑾要求负责引开上官子轩的楚天阔,伸手想阻拦那只会飞的‘猪’,却已经来不及了。

    待他也追到门前,已不见严瑾与简寻川的身影,却只看到那只‘猪’潇洒的一?{小小背影,气得隔空怒喊,“扫把星,你给我回来!”

    回头,对着随从命令道,“快,派人跟在,务必保护好太子的周全!同时令人将老爷子与郑王妃等人都先送回琉梁。”

    如两只狐狸般奔窜于丛林中的严瑾姐弟俩,在回头看到那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琉梁太子时,也不免大吃一惊,原来这小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逃命高手啊!

    奔了一大段路后,严瑾姐弟俩靠在曾经相识的那棵松树下暂且休息,琉梁太子也气喘吁吁的跟过来,“你俩跑得简直比兔子还快!”嘴里抱怨着。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追捕兔子的猎狗?一只狗?”简寻川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没好气的说。

    琉梁太子给他的感觉太高傲,太玩世不恭。

    如果说简寻川是不沾世尘的清冷少年的话,那么琉梁太子应该就是那沾满世尘的喧嚣少年,这一冰一火的相遇,必然会相看两相厌。

    琉梁太子撇了撇嘴,“我可以说我是盘旋于高空的苍鹰吗?”

    “那我可以说你是盘旋于我和姐身边的苍蝇吗?”简寻川似乎很喜欢和琉梁太子对着干。尽一切可能拆他的台。

    “放肆!你们见到我应该尊称一声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还是回琉梁吧!您的尊称太响亮了,我和小川子承受不起。我俩现在是逃命呢!”严瑾望着这和简寻川一般面带稚气的少年,不由打趣道。

    琉梁太子一顿,有些悻悻的说,“在外,你们可以不叫我太子殿下。”

    “那叫你什么?难道跟你叔父一样,唤你扫把星?”简寻川好奇的问,他刚刚可是清楚的听到楚天阔对琉梁太子的那声怒吼。

    “你闭嘴!”琉梁太子一声怒叱,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在外我们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太子殿下?”严瑾笑问。

    挺起胸,高倨的说,“你们可以唤我天璇!”

    “我还地转呢!”简寻川嗤之以鼻。

    横了他一眼,萧天璇闷哼,“要怪就怪我叔父,这名字是他取得。”

    “你叔父给你起的名字?那他今年到底多大了?”严瑾抓住萧天璇话里的玄机。

    萧天璇眨巴着眼睛看着严瑾,“我叔父他没有跟你说过?”

    心里暗骂,好个贼精的楚天阔。

    严瑾摇了摇头,“我跟他又不是很熟,问这些个人隐私做什么?”

    “姐,你现在不是再问吗?”简寻川很天真的揪出严瑾话语里的小虫子。

    “滚边去!”严瑾赐了简寻川一记白眼。

    见简寻川被批,萧天璇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来由的靓起来。

    “其实我叔父今年也就才三十三罢了!就比你大那么十四岁而已!”少年别有用心的提醒严瑾与楚天阔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严瑾微皱了下眉,三十三岁了?看不出来啊!她还一直以为楚天阔最多也就二十八九岁。看来,这有钱人的保养真不是吹的。

    “这么说来,你叔父十几岁就手握重权了?”眼前的萧天璇已然有十七八岁。

    萧天璇颇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声音含着不服与不爽。“常听我父皇提,当年叔父第一次带兵打仗年仅十五,十七受封,十八定府……”

    “呵呵,是不是你父皇总将楚天阔设为你的学习榜样啊?”严瑾没气度的笑出声,她完全可以体会到萧天璇对楚天阔的‘恨’!

    许多孩子都有过这么一种经历,便是父母总拿自己或其他长辈年轻时的业绩在孩子们夸耀,并极力要求孩子向其学习,要不然就是眼见哪家的孩子比自家的出色,便天天挂在嘴里念叨,“你看某某昨天考了多少,今天又被老师表扬,你怎么就不跟人家学学?”有的甚至还会冒出:“你跟人家一比,简直太没出息了,让我太丢脸……”

    于是,成长环境中有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是许多孩子的童年阴影,每当提及这种人物时便会不自由的咬牙切齿,就像此时的萧天璇。

    “我才不学他呢,丧心病狂,竟然亲手杀了自己那已经怀了三个身孕的未婚妻!”萧天璇轻哼。

    哇,这可是特大的花边新闻啊!严瑾就像是被人打了兴奋剂般,两眼放光。

    “能说说整件事的始末吗?”

    她已经准备好了洗耳恭听。

    萧天璇却呵呵一笑,他刚刚只是一时气愤说漏了嘴,“此事我父皇一再声明,满朝禁言,违者杀无赫!我虽为太子,但也无胆忤逆父皇的圣旨啊!”

    原来这是琉梁国的机密啊!严瑾有些失望。

    “那照你的说法,你的叔父很嗜杀?”严瑾看着萧天璇,以她近日与楚天阔的相处来看,他不像那种嗜血的变态啊!

    “其实我知道叔父所杀的人也只有一个,便是那个未进门的皇嫂子。”

    照此说来楚天阔这么做定是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隐情。难道是他的未婚妻不贞,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严瑾不自觉的开始脑补。

    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真正合理的理由,严瑾摇了摇头,决定先不去管这档子事。目前以混进宫救苏南樱为首要任务。

    起身拍了拍灰,“走吧,想办法早点进京都。”

    望着松树前的那处断崖,以前的简寻川可以带着她一路连飞带跳的过去,现在?瞅了眼萧天璇,此时估计除了这个少年,其余的两人皆是武学淘汰品。

    严瑾看着简寻川,“有办法省时省力的过去吗?”

    简寻川低眸细思,“我叫长啸出来帮忙?”

    那只白额大虎?严瑾适才想起简寻川还有这么一号特殊的朋友,点了点头。

    简寻川将手放入口中,发出一声响亮的哨声。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一阵枝叶被划动的声音。

    萧天璇眯起眼往前细看,待一只硕大的白额吊睛大虎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生生的被吓了一跳,这只虎也太大号了吧!

    长啸走到简寻川的面前,低下虎头对他亲热的触触,似诉相思之情。

    简寻川伸手轻抚长啸的前额,严瑾看着眼前这动人的画面,还是会觉得毛孔悚然,不禁想若将长啸换成小猫的话,这画面就唯美多了。

    “长啸,你能送我和姐姐出这断崖吗?”简寻川轻问。

    长啸看着严瑾,半晌不做反应。

    见它的反应,简寻川也觉得有些意外,便出声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我觉得你们此行最好不去,不然的话必有血光之灾!”

    “啊!它竟然会开口说话!”萧天璇一声怪叫。

    对于长啸的开口,严瑾也有些惊讶,虽知它有修行,但是想不到才半年不见,它竟然会学人类说话了。不过那句血光之灾让她心情很是不爽。

    当初何贵妃也是以“将大限将至!”为由而处处针对她。

    “长啸,你胡说些什么啊!”简寻川显然对长啸的话感到不满。

    “小川,我说的是实话,从她的面相上,我看出了凶煞,皇城地处天干,煞气太重,两凶相逢必有一伤!”长啸沉重的对简寻川道。

    “那你怎么知道伤的一定是我,而不是皇宫呢?”严瑾不满的出声抗议,为什么不说她此去前往会让皇宫乾坤扭转,然后她指不定还凤临天下呢?

    “因为你的命骨虽重却重不过皇城!此次你若前去必死无疑!”长啸很不给面子的反击。

    见长啸如此执着,简寻川也有点担忧的看着严瑾,咬了会唇才道,“姐,要不,我们不去了,先回那茅草房住下,待煞气过后再去?”

    “不行!”严瑾一口回绝,“我若不去的话,苏南樱将必死无疑!我虽不是君子豪杰,但也不能知恩不报!”

    “姐……”简寻川放软语调,状似有些撒娇,他知道严瑾最吃不消自己这套。

    可是今天失效了,严瑾看着他,摇了摇头。

    “小川子,我必须得去。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所以凶不凶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你若还当我是你姐的话,就听我的。”

    见严瑾如此执着,简寻川沉默了,只是那眼里浮起担忧与不舍。

    “长啸,送我们出崖吧!”简寻川对长啸喃道。

    长啸幽幽的看了严瑾一眼,轻叹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然后伏身下来。

    “死大虫,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啊!”严瑾不悦的叫道。

    “我不是人,我不会说假话!”

    “你!”严瑾气得满脸发红,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真的跟一只畜生计较吧?

    严瑾与简发川坐上虎背后,身后的萧天璇有些着急,“那我怎么办啊?”

    “你不是会飞吗?跟在长啸身后不就行了!”简寻川将郁火燃到萧天璇身上。

    这个建议遭到了萧天璇的白眼。

    “你俩往前坐点,我一次性把你仨都带过去。”长啸有点不耐烦的说。

    虎跃丛林,攀爬崖壁的画面唯有见过的人会知道是何等的气魄摄人。

    不稍多时,严瑾与简寻川等人便出现了崖壁上。

    挥别了长啸,仨人往京都的方向赶去。

    简寻川脑海回荡着长啸对严瑾说的话,“后会无期!”

    上官子轩带着柳铭书等会出现木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望着地面上那些杂乱无章的脚印,生性多疑的他蹙眉伫足。

    “王爷,我们要继续追吗?”柳铭书倾身问道。

    上官子轩看了看柳铭书,暗付,道,“你先带一些人马随着这些脚印寻去,若寻得严瑾的踪迹,以烟雾为信,本王随后便到!”

    柳铭书的脸色一沉,这分明就是要他去当替死鬼啊!

    纵然百般不愿,但也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

    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一些身手敏捷的手下随脚印寻去。

    望着大白天依旧云雾缭乱,湿气重重的老林,上官子轩打了个哆嗦,决定带着余下的人马先退出这片老林,在林外驻扎安营。

    柳铭书随脚步走到密不见天日的老林深处,脚印就不见了。

    望着那片白日里依旧昏暗的林子,他也不觉得感到到一阵发毛。警惕的往四处张望。

    “严瑾,你给老子出来!不然的话,待老子逮着你,非亲手扒光你!”他故意提高音量,似在给自己壮胆。

    声音回荡在林子里,显得更加的阴森与诡异。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一阵狂笑声自林中响起,却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来自何方。

    柳铭书“嗡!”的一声头皮发麻,不自主的猛吞几口口水,稳住那有些打颤的双腿,极力让自己保持凶恶。“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柳铭书,按时间来算,你所屠杀的第一个孩童若活着也到弱冠之年了吧?”那道笑声变成了严厉的质问。

    柳铭书一个打颤,一股寒意直窜心间。

    突然从林子的四周飞来许多黑色的物体。

    柳铭书条件反射的往上空蹿起,不料头顶上正落下一张黑色的大网,将他牢牢实实在兜在里面,不弹不得。

    待看清那些黑色的物体时,他发出一阵惊恐的惨叫。

    那些赫然是吸血的蝙蝠!

    蝙蝠虽是夜行动物,但因这里地处老林深处,终年不见天日。因此蝙蝠在此生活,已然打乱了它们祖辈的规律。

    被挂在半空中的柳铭书发出凄厉的惨叫。

    底下的随从在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骇人的情景后,也都被吓得两腿发抖,然最让他们害怕是,事到如今,他们竟然还不知是谁对自己下的黑手,也不知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前方火把点亮,走出一位体形高大,面容刚毅的男子。

    男子负手上前,冷眼的看着那在半空中惨叫的柳铭书,眼底寒光冷冽。

    “原来你也害怕死亡?”男子轻哼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在加害于我!”全身痛楚的柳铭书咬牙忍痛的问。

    “哼,就凭你也配加害二字?”男子眼角一斜,那吊有柳铭书的大网竟然猛得往一边的大树撞去,撞得柳铭书痛得只能发出闷哼声。

    直到这时,柳铭书的手下才发现那张大网竟然是由四个高大男子各执一角,分东南西北四方位站在树上拢着的。

    刚刚男子眼角信号发出,东边方向的男子便将手一松,不待柳铭书滚落下地便撞上树干,随后在一瞬间又将那网角给拉收回去。

    很明显,刚刚那一幕,分明就是男子对柳铭书言语不满所进行的惩罚。

    “你究竟是谁?”

    柳铭书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今日之举只为替天行道,替那些枉死于你魔掌下的孩童们讨个公道!若阎王问起,你就回应道,是琉梁护国公之子楚天阔送你上路的!”男子语若寒冰。

    对于柳铭书的所做所为,他之前是略有耳闻,却不曾想过要特意的为难。

    但当他听说柳铭书曾几次差点置严瑾于地死,便起了除之而后快之心。

    不料,今日苍天有眼,竟然就让他给撞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便决定在替严瑾出气的同时顺便替天行道,为那些无辜的孩童们抱个不平。

    柳铭书哀嚎一声,知道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望着那被蝙蝠渐渐吸干的柳铭书,那般手下个个吓得抱头鼠窜,四下逃亡。

    楚天阔一直全程冷眼的望着这一幕,直待柳铭书再也无法动弹时,才手一扬,让人给放下来,睥了眼那落在地上干瘦的身躯,嘴角轻扯,“来人,给他挖个坑埋了吧!”

    没有让他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最宽容心怀了。

    坐在林外营中的上官子轩突然无意的被手中的杯中酒所猛呛了下,他警惕的蹙起眉锋,感觉事态有点不对劲。

    正想着,营外慌慌张张的跌进一名士兵,俨然就是之前被柳铭书带走的那拨人马中。

    从对方那慌乱无神,惊恐胆怯的目光中,上官子轩便知定是出了事。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大人呢?”

    “回王爷……柳大人他……他被蝙蝠给吃了……”那个士兵惊惧的语无伦次。

    最终在上官子轩的厉喝下,那名士兵才稍稍回神,才将所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诉上官子轩。

    听到士兵的回答,上官子轩眉锋拧得更紧,竟拧成了个‘川’字。

    “你是说,那个男子自称是琉梁国擅护国公之子楚天阔?”上官子轩问道。

    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他知道上官鸿的那个兵符就是来自琉梁国护国公之手,而那兵符之前可是被严瑾所窃,然后带回琉梁国的。

    以如今楚天阔的行为来看,他定是站在严瑾一边。

    也就是说楚天阔目前极有可能与自己及赵益钊是敌对关系。

    想不到那个女人到哪都有蛊惑男人的本事!上官子轩在心中暗咒。

    眼前的形势是敌在暗,他在明,稍有不慎,他便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柳铭书。

    想到这,上官子轩放下手中的酒杯,“传令下去,全营原路返回。”

    “不行!”一道充满怨恨的女音响起,上官婉琦从营外走进来,“我们还没有找到严瑾,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自从柳铭书奉令打头锋时,她便一直站在营外,期盼着能看到严瑾横尸被拎回来的情景,想不到事实再一次与想象相违背。

    上官子轩极度不耐的看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如今为报私仇不惜出卖一切的郡主。

    “不想放弃,那你就自己留下亲手捉啊!”

    “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抓住严瑾的!”上官婉琦嚅嚅的应道。

    “可我没有答应过你,要为了严瑾去送死啊!”上官子轩怒吼出声。

    说完,起身越过上官婉琦。

    上官婉琦望着这位曾经是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如今也算是自己男人之一的上官子轩,眼底露出了怨毒的光芒,暗暗咬牙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部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上官子轩再一次的无功而返。

    坐在回京都的马车里,他的整张脸都是阴郁的,将怀中的上官婉琦往一边推了推,然后掀起车帘往外探去。

    他没有注意到上官婉琦那?{杀机一闪而逝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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