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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不知。”
楚辞摇头，“当时我深局内宅，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大公子就算是来过，应当也是先见了楚孝和孙氏，与我无关。”
她低头刮着盏中浮茶，“再后来的事情，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了。”
白娉婷闻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歉意道，“倒是皇嫂的错……我不该让阿辞妹妹想起伤心事。”
她换了称呼，之后又叹了口气，“你与长兄都是可怜人。长兄他对你一见钟情再不能忘，即便是出了风月楼那事儿，他也是想要娶你的。”
“只可惜，爹爹和皇后娘娘不同意，把他打了一顿。后来，怕他乱来，便赶出去游学了。”
“这如今，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在哪里。”
说着，又看向楚辞，“阿辞妹妹，兄长喜欢你，我也一样。”
“我从白家出来，但和他们不一样。”
楚辞闻言看向她。
她和其他人哪里不一样？
所谓的皇族联姻，都是利益绑定，她嫁都嫁了，还过得这么滋润，像是不情愿的样子吗？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笑了笑，道，“可能，有缘无分吧。”
没多说，只是道，“皇嫂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我听春花说，你已经来过一次了。”
白娉婷见她不愿意说起她哥，便也略过了这个话茬儿，理了理头发叹道，“?悖?共皇俏?舜蠡首拥钕拢俊
“纵然我千万个不乐意，也是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前些日子，他惹得你不愉快，想着来道个歉，但又不会说话。”
“这才大过年的，让我找个由头过来。”
她笑起来，“当然，我过来，是因为长兄的缘故……”她打量着楚辞，歪着头笑，“就想看看能让长兄那么骄傲的人折腰的，究竟是何等惊艳的女子。”
“大皇兄和我，没什么过节。”
楚辞轻笑，仿佛根本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白娉婷道，“还是阿辞妹妹大人大量……”话锋一转，道，“主要是当时雪公主那事儿，她不是皇后娘娘养大的吗？这不，那日撺掇着娘娘去了逍王府……”
终于把话茬引到逍王那边，楚辞心下冷冷一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白娉婷果然突然打住了这事儿，叹了口气，惋惜道，“倒是你和逍王，可惜了。”
又道，“今儿个上午，大殿下下了早朝回来，说逍王不知昨夜怎么得罪了皇上，又在御书房外头跪着，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子。”
“说来也是奇怪，这咱们父皇虽然威严，但还没有亲自动手打过哪个儿子。”
“也不知道他犯了何事。”
这个消息，倒是让楚辞感到惊讶，抬眸问了句，“不是说他去了南边行宫休养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她是知道萧烨没走的。
但这话，也不能对白娉婷说。
白娉婷摇头，“这我一个后宅女子哪儿清楚？就是他跪在外头的事情，也还是大殿下跟我说的。”
说着，看向楚辞，“我还以为，他又伤害了阿辞妹妹，让父皇雷霆大怒呢！”
“我好些天没见过他了。”
楚辞不咸不淡。
试探她？
嫩了点儿。
白娉婷也没想到她这个反应，但很快她又转移了话题，“阿辞妹妹不想提，那咱们不说他了。”
“说点儿高兴的。”
她脸上堆着笑，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楚辞不吃这一套，她喜欢直来直往的人……生命那么短暂，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和这种人玩猜谜的游戏上？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白娉婷到底想打探什么。
于是，道，“对，说点高兴的。”
白娉婷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咱们父皇最疼爱的子女了？”
她的眼中露出羡慕之色，像是在鼓励楚辞把原委说出来，“不光是我羡慕嫉妒，就是大殿下这个亲儿子，也都眼红得不行。”
“阿辞妹妹命好，有父皇宠着往后必定洪福齐天……”绕了一大圈儿，突然悄咪i咪拉住楚辞的手，凑到她耳边，“阿辞妹妹，你是不是父皇遗落在外的亲生血脉啊？”
楚辞明白了。
原来，她是来打探她的身份的。
只可惜，这事儿她也不清楚。
她摇摇头，笑起来，“皇嫂真会说笑……老实讲，父皇喜欢我，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
她眼神很是认真。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别人也无法怀疑，何况上次，的确也是她救了父皇。
白侧妃一愣，随后笑开来，“你看我这八卦……阿辞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不过，阿辞妹妹的医术倒是登峰造极，我今儿个前来，其实也是因为身体有些毛病……”
她似乎难以启齿，“嫁给大殿下已经两年多了，我这个肚子不争气，一直找大夫也不见好。”
“你也知道的，这皇家都是母凭子贵。”
“我真的担心啊。”
她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看向楚辞，“阿辞妹妹，你就帮帮我吧。”
“小事儿。”
楚辞一笑，放下茶盏搭了她的脉，暗中叫红妆扫了下她的胞宫。
片刻之后，得出结论，“有些严重，皇嫂输卵管堵塞，吃药是没用的，可能需要进行手术。”
“手术？”
白娉婷一听严重，这才有些急了。
楚辞道，“需要打麻药……不过只是个小手术，不疼。皇嫂不必担忧。”
“阿辞妹妹果真能治？”她一下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楚辞的手。
楚辞点头，“对别人而言可能治不好，但在我这里，只是一个小病罢了。”
“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来冰心居，或者我过去都行。”
楚辞也没因为和皇后、大皇子的矛盾拒绝她。
朝中的局势永远是风云变幻，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惹上任何人的麻烦的，谁知道这个人后面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况且，治好她对自己也没坏处。
她答应得爽快，白娉婷感激不已，“那……等过完这个年，我来你这里！”
“好。”
楚辞点头。
银衣上了午饭，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才把人送走。
楚辞回屋，脸色这才冷了下来。
银衣道，“白侧妃这次来，她到底想干嘛？”
“打探我和父皇的关系，以及逍王突然回来的原因……治病只是个借口，却不料成了重点。”
楚辞坐下来，眼底浮现出一抹傲然，“她这病，除了我谁也不能治。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得来找我。”
她想在这里，埋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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