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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没两天,西瓜皮成日里流浠汤。
吧嗒吧嗒,弄不好还滴人脸上。
老天总算眷顾,胡皓柏这家伙竟然毫无征兆地痊愈了。
我们几个又头碰头、脚碰脚凑一起蹴鞠。
欧阳给说梁涵慕一直未露面。
我好想给他说,我慕哥哥好久没上我——那小破床。
至到明天要赶驴一样地拉出去溜了,胡府的五名“勇士”依旧奋然蹴鞠。
这次拍卖大会来了很多贵人。
诸如其它几个县的县太爷,就连许久未露面的武陵郡郡长都来光顾。
先不提一个小拍卖会为何如此吸人眼球,要知道这里信息不灵,交通不便,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大老爷不仅带来随从,更拖家带口,浩浩荡荡往过涌。
不像是检查工作,更像冬日里游山逛水,冷风中吃鼻涕地欢天喜地。
胡老爷忙得团团转,终日看不见人影,半夜里醉醺醺被人搀回,倒床便睡。
为此,大夫人发了好大脾气,骂胡老爷浑身发臭,闹得她只想呕,还一脚把胡老爷踹下床。
小影学得绘声绘色,特意凑过那张臭脸,有意扮个苦瓜脸瞄我,想从我淡然的脸上挖出小九九。
我一把推开,甩开膀子继续:“你这混蛋,连你都不信我?”
她望着我坏笑,掰脚趾头给我算账:“林先生,我信胡公子也不信你。你多少鬼主意呀,天上的星星都比不过你。你是如何进府的......
你又如何笼络胡管家和尹先生的.....你好出风头,一心搞钱.....你又攀上胡公子,却对人不冷不热。怎奈胡公子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视而不见,偏偏对老爷上心,你到底怎想的?”
脑袋掉裤裆里的卑鄙之人,信不信我扇你!
好歹将来我是胡府通房婢女,地位总比这些个下人高些,为何诬赖我攀上胡老爷这条大腿?
弄不好要死人的。
这几天,为了拍卖的事,我不就多见老爷几次面么?何况是他主动找我。
我辩解:“你胡说,我要把大小细节向上禀报,老爷心里有数。”
小影一副有理有据的坚定:“什么呀,你骗得了别人骗不得我。你分明趁夫人怀孕之际讨好老爷,想趁机爬上老爷的床。”
我无语。
我狠狠瞪她,想用眼神扎死她。
可她有恃无恐,反而更有理:“大家都这么以为,我看你如何给胡公子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去死好了!
为拍卖大会,我这个天才设计师使出吃奶劲儿设计出全新蹴鞠服。
蹴鞠服分上下着装。
上衣采用平民百姓劳作时穿着的短褐形制。相较于衣摆遮盖脚背的袍服而言,短褐衣身过膝,窄腰带系腰。袖口较窄,到手背虎口作收袂,可灵活翻折,堪比后世的剑袖。
短褐简单易得,减纹饰,力图简洁,用料少而朴实,适合在民间推广。
要人接受长裤外穿比较麻烦。
我琢磨许久,增加裤腰裤裆,裤带单独系腰。裤长到脚踝,裤筒上宽下窄,裤脚开衩,系结。
考虑到男女之分,男式裤装前留口至腰,腰带系在腰前。女裤侧面留口,腰带系腰侧。
有些像我们七十年代的老式裤子。
蹴鞠鞋做成宽敞的圆头大口,便于穿着。脚背系带,鞋头加层,保护脚趾。
加上芷兰,我们四人同穿蓝底粗布上装,白布长裤,头扎蓝方巾,混在一起分不出主仆。
胡皓柏上穿嫩色文竹暗花锦绣短褐,腰系蝶恋花翠绿鸾绦,衣襟和袖口处外加蜜色云绣,下穿奶黄暗花裤。
黑发丝由彩巾包起,蓝丝带扎紧,脑后打结,下垂两飘带。
举手投足无不让人心动。
胡皓柏这个衣服架子,把蹴鞠服穿出新花样。
要的就是鹤立鸡群、众星捧月的效果。
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无疑将成为世人眼中的焦点,我对我亲手包装的“产品”,很满意。
芷兰这个小马屁精不住说好听的:“哥,你明天你就这么一站,是不是迷倒很多小姐,我们家门槛被人踏破?”
自打芷兰会说话,这张小嘴可没闲着,唧唧歪歪没个不停。
胡皓柏大概也怕被她黏上,埋头蹴鞠,没理她。
我趁机使坏:“兰儿,你说得太好了!我们立块牌子,上写,看一眼,五两,搭讪,十两,牵手百两!若奔成亲为目的,黄金万两!我把门,兰儿负责收钱,如何?”
胡皓柏当即一脚,那鞠长了眼一样朝我脑门砸来。
我用头顶给小影。
小影脚尖接住,传给羊子,羊子左右颠,被胡皓柏抢去。
那鞠转来传去,始终没落地。
忽听一位男子叫道:“好,好,踢得好!”
眼见喜笑眉开的大夫人款款走来。
跟随她的是一位仪态端庄的夫人,一位比我稍大点的小女孩和与胡皓柏年纪相仿的男孩。
叫好的正是这男孩。
大夫人道:“柏儿,这是远道而来的上官家,这位是上官夫人。”
对官家家属入府,我们集体见怪不怪。
但由大夫人亲自陪同进后院,又能当面给我们一起说话的,只有上官一家。
上官母女衣衫光鲜,头饰华贵,就连身后的婢女穿着打扮都不同我们这些乡里小户,着实让我震撼。
运动后的胡皓柏面如粉黛,俨然婷婷玉人。他恭敬施礼:“晚辈见过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双眼放光,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丈母娘看女婿似地词穷语遁:“.....好啊,好啊,如此郎朗乾坤之人真是少见......少见!”
大夫人笑盈盈道:“这位是上官玉锦,他可是博学多才的大才子!”
不夸人家底丰盈,却说人是才子。自古以来,才子不才子的有标准么?
胡皓柏双手抱拳:“幸会幸会!在下往后向玉锦兄学习,望玉锦兄不吝赐教!”
上官玉锦回礼:“哪里哪里,皓柏兄太过自谦!皓柏兄文采过人,世人皆知。小弟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如能得到皓柏兄的指点,三生有幸!”
胡皓柏又施礼:“过奖过奖,玉锦兄抬举!”
我就不明白了,冠冕堂皇地说些没用的屁话,两位夫人至于合不拢嘴?
“这位是上官玉秀小姐!”大夫人接着介绍。
胡皓柏拱手施礼:“见过上官小姐!”
我想,胡皓柏没个完地弓腰施礼,准变磕头蚂蚱。
那上官玉秀满脸通红,害羞地一言不语,拽着上官夫人的衣角往后躲。
“玉秀早就想见胡公子,今日里见着了,如此小家子气。这孩子平日里不出门,见谅!”
上官夫人不似大户人家成日端个矜持克制,却天生随意。
胡皓柏大大方方:“无妨,晚辈正蹴鞠,若上官公子和小姐不介意,我们一起玩。”
上官玉锦眼睛一亮,马上抡起袖口:“那太好不过,我早就想一试。”
胡皓柏见他长袍大袖,委婉道:“玉锦兄的衣服太过昂贵,弄脏了实在可惜......要不这样,你穿欧阳书白的,你俩个头差不多。”
我早注意到上官一家子了,他们自打进门起眼光除了在胡皓柏身上,再就没离开过衣衫。
换身衣衫的玉锦果然变了,帅气玉朗。
上官夫人看得吃惊,丝帕捂嘴,刻意掩饰。
我心头一热,小爷我这下赚大发了。
玉锦捧起鞠,一脚飞老远。
芷兰跑去捡回,搁在脚尖上前踢后踢,大腿颠,小腿颠。
小模样好看极了。
玉锦道:“皓柏兄,你府上的丫头踢得如此之好,小弟望而止步。”
胡皓柏笑道:“玉锦兄见笑,哪儿是府里下人,在下舍妹芷兰!”
芷兰唯恐别人不知她的好,张口即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唧唧歪歪,简直没完。
我吓了一跳,当时芷兰不会说话,我念唐诗给她听,无非消磨时间。
没成想这小兔崽子竟背下了。
而且借此蹭热度,引人注目。这人精儿简直逆天。
上官玉锦瞪圆了眼睛,无法置信:“......芷兰妹妹,谁教你的?”
我的心砰砰直跳。
芷兰笑呵呵指胡皓柏:“我哥,当然是我哥了。”
胡皓柏大气不敢出,有些诗句我还没写给他呢。
上官夫人惊呼:“夫人,您可真了不起,女儿内有慧中,外兼男子之勇,实有崇德皇后褚蒜子当年之风采也。”
褚蒜子天生丽质,见识广博。她曾三度临朝,扶立了六位皇帝,临朝称制总共约四十年。
现今依然健在。
这个夸奖未免过头.....
大夫人莞尔一笑,眼神复杂。
芷兰得了好,越发没完:“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四四十六......九九八十一。”
大家口瞪目呆,静静听完。
不等人问话,芷兰指着我:“是林先生教我的。”
这个小畜生,把我推出何意,嫌我不够丢人?
眼见众人目光转移到我这里,胡皓柏解释:“这是舍妹的陪读丫头,林燕语。”
上官玉锦上下打量我,不住点头:“我猜出她是女孩,看上去挺机灵的。”
胡皓柏忽而脸沉,面带讥讽:“她呀,可要看紧些,两天松懈,能上房揭瓦。尽是一群讨骂之人。”
上官玉锦笑道:“皓柏兄,在小弟眼里,她们都是巾帼英雄,喜欢还来不及,哪里舍得骂?”
胡皓柏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了,把鞠一摔,眼珠子剜我:“羊子,回屋,天冷,不玩了。”
我愣在原地,这个孽障,客户来了不好好招待,玩变脸把戏?人家玉锦哪里说错?
玉锦上前追:“皓柏兄,你等等......我也不玩了。”
芷兰挺身拦住:“你想见我哥?”
玉锦弓下腰,笑眯眯道:“对呀,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有好多地方要请教。”
芷兰双手叉腰:“看一眼,五两,搭讪,十两,牵手百两!若奔成亲为目的,黄金万两!”
“什么......五两,十两?”
就见玉锦的脸上笑逐渐僵硬。
芷兰双手一摊:“没听清么,拿银子,我知你家钱多。”随后补了句,“......是她说的!”
就见两位夫人的脸齐齐绿了。
我没教这些个呀......我说过吗?
哦,好像不记得了。
我也顾不得主仆尊卑,扬手打她屁股。
芷兰大喊大叫:“不是你教的么,是你教的。是你,就是你!你还上我哥......”
不说话,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早知如此,不如哑巴。
我欲哭无泪。
好想申辩,我上了胡皓柏的床......
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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