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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胡皓柏坐我面前,昏暗的油灯下看不清他脸,但我看出他满肚子是火。
我不明白,分明我娘受人鄙视,他生哪门子气。
“睡觉!”胡皓柏发话。
我以为他不放心我,看我睡着了就离开,哪知他把门栓落下,站我身边宽衣解带。
“做什么你?”
我心得慌,好端端的大厚床不睡,睡我小破炕。
他脱下衣衫,褪去鞋,先我一步,拉过被子:“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对你负责!”
对我负责顶屁用,万一你在我这着凉,我百口莫辩,我负不了责呀。
我起身拉开门栓,想放他出去,哪知门被人反锁了。
好嘛,你们都想看胡皓柏如何被我弄坏身子。
几个小没良心的,等着做目击证人呢!
我平生最讨厌矫情这种不值钱的破玩意儿,于是,我更利索地脱掉外套,麻利地钻进被窝。
府里下人的被子又窄又薄,我怀疑他们量身定做。
我主动把胡皓柏搂紧,还特意伸过一只手给他掖被角。
胡皓柏嘴贱:“这就对了,我以为你会反抗,这才是通房丫头该有的模样。”
我反手掐他后背,胡皓柏扭身嬉笑,说痒痒。
“什么通房丫头,做你的千秋大梦!”
胡皓柏本一肚子火,见我又搂又抱,以为我口是心非,早把不快搁到脑后。
他得寸进尺,朝我小脸吐热气:“我知道你心气高,不会心甘情愿做通房丫头。凡事慢慢来,我给羊子说了我的想法,羊子又告诉小影,小影一定给你说过吧?”
用得着拐弯抹角?我想抽手推他,哪知他双臂把我箍起,虽没有我慕哥哥有力,可我依然动弹不得。
引狼入室!
我给他泼凉水:“我不会做妾室的。”
胡皓柏得好似的发誓:“我保证不让你做妾室,你给我点时间,我要让我娘同意,平生只娶你一个,不管什么法子!”
提起大夫人,我满肚子来气,委屈地我想骂人。
他见我挣扎反抗,质问我:“有件事你必须将清楚,否则我睡不着。”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听了胡老爷的谈话,我觉得我瞒不住了。我先道:“你想问慕哥哥么?”
“慕哥哥......好嘛,哥哥都叫上了,何时叫我一声哥!”
说习惯了,说漏嘴。
我嘴上强硬:“胡皓柏,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们是玩伴,不是哥哥。”
胡皓柏半撑起身子,一条腿搭我肚子上。
这是没力气的土办法。凡泡妹子有点经验,或有力气,绝不是这个姿势。
“这笔账我后面找你算,我问你,司马沛璐怎么回事?你别说你不认得。”
这家伙遗传他爹好寻根问底的优良传统,极具慧根嘛。
我极力辩解:“他给我说他叫司马沛璐,是王爷。可我怎知他是皇子......其实我和璐哥哥没半点关系,我们再也没联系对不对?”
皇子不等于王爷,这是我一时来的灵感。
联系不联系,更是扯淡。
交通不便,信息不灵,联系毛毛虫呢。
“什么,璐哥哥,你叫他璐哥哥,还想联系?你们那晚都做什么了?”
胡皓柏怒了,我却笑了:“两人做水里,你说能做什么?”
“你敢保证没做什么?”
胡皓柏用美色审判我。
美色永远是个好东西。
这玩意儿比美食更让人精神发狂。
听说吃鸡发了疯的吗?可是美色永远让人惦念不忘,前者满足肠胃,后者贯穿灵魂。
如此肤浅的提问,让我好想笑。
胡皓柏社会阅历当真比慕哥哥差了些,不止一丢丢。
此刻不给他下狠药,这家伙绝不罢休。我道:“其实也没做什么,两人脱光了凉衣服呢!”
“脱光,到底有多光?”胡皓柏紧盯着我锁骨,有些慌乱。
闷骚,没见过女子胸脯吧?我洋洋得意,斜眼道:“喏,衣衫脱了,对了,内衣带子,一根断了!”
黑暗中胡皓柏双眸闪闪发亮,像熊熊燃烧的火。
一滴水落我脸颊。
咦,屋顶漏雨了?
胡皓柏哽咽着从我身上滑下,闷头直哭:“......我知道你恨我,没想你如此恨我!”
此话从何说起?
他这一扑腾,被子捉襟见肘,我反身抱他,他抽噎地更厉害。
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一门心思倒苦水:“你来我府上,理应先来拜见我,我却降低身份去看你......
你是如何对我的,画画丑化我,还让我踩鸡屎,何等奇耻大辱?
你下河放人,本已把我吓得要死。那人要害你,我救了你,你却时时像仇人一样待我。
我过生,你刻意联合他们装扮妖魔鬼怪害我,吓得我好几天睡不好觉。你不闻不问,还是羊子陪我。
......我真心喜欢你,想娶你,可你却.....?”
我被他哭昏了头,脑细胞都被他哭死一长串。
真心抵几个铜板,我俩身份天差地别,地球到月球的距离!
我拍他肩膀,我能理解小男孩最初的情怀,小心翼翼不打击他。
胡皓柏话多,眼泪更多,小枕头都湿一块。
“你不知道我如何对你上了心,你更不知我如何讨好我父母,我家讲究门当户对,可我喜欢你呀......我喜欢你有错吗?”
我哭笑不得:“没错,是我错了!”
“你还犟嘴!”他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气鼓鼓道,“当那么多人的面儿我给你送吃的,我就是让人知道我喜欢你,可你把吃的甩手扔了,还同素不相识的男子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你什么时候如此待我来?你是还个女人么?你分明铁石心肠!”
我被他超级肤浅的智商气得想哭,唯独被他说中一点,我不是女人,我乃千年一见的......
胡皓柏气得乱抓,从枕头底下摸出两样东西。
乖乖,全被你搜来了,特么大意了!
他把玉佩举过头顶,凝神道:“.....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我也有被扯谎难倒的时候。
“慕哥哥,啊不,梁公子留给我的,说急用时换银子。”
胡皓柏怒火冲天,醋意十足:“屁话,这分明是定情信物,换什么银子,你又不是没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我把他胳膊拿进被窝:“外面冷,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没动心,梁公子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一个巴掌拍不响,林燕语,本公子小瞧你了。”
是啊,有什么理由能让素不相识之人平白无故留下大堆“遗产”?
除非这人是贼,跑路之时来不及拖走!
我眼角流下心酸热泪......慕哥哥,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我定去京城掘地三尺也把你找出来,浑身绑起,缉拿归案!
没多久,胡皓柏在我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个大孩子玩累了。
可我一个晚上不敢翻身,不是怕把他弄醒,而是被子又短又窄,翻身准保着凉。
我僵硬着翻个身。
天早亮了,胡皓柏一定是趁人没发现给跑了。
小影第一个跑来“问安”,神经兮兮:“你同胡公子一同睡觉来着?”
小影是话痨子,更是胡皓柏密探,胡皓柏昨晚向我坦白了。
我不想让她模棱两可回主子,于是我点头。
“那个,他......摸你没?”说到这里,小影脸都放亮。
我真想说,你来试试?
我忍住了:“我不知道被人摸了没,反正睡着了。”
小影饱含深意地点头:“这就成了,通房丫头乃走向妾室的第一步。今晚胡公子一定还来,我准备一下。”
准备个屁呀,要不搓个澡,你来,我巴不得呢。
整日面对这些弱智群体,我大脑明显萎缩,时不时犯头痛。
我懒得去想小影给我带来令人想不到的意外,反正吃过夜饭之后,我闭门不出,看你们怎么办。
小影敲门让我给她画个刺绣图案。
我才不上当呢,想骗我开门,除非我脑袋被驴踢。
昏暗的油灯下,我手捧绣绷打发时间。
我又想起我慕哥哥,想起他手把手教我写字,记得他手指细长,也记得他好闻的衣衫。
不是贼就好了,多希望他不是。
他偷人东西不打紧,偷自家嫂嫂,这点让人不齿。
没有炉火的夜晚格外冷,我钻进被窝半天不转暖。两只小脚对着搓,摩擦生热这条物理原理在我身上好像不成立。
一夜,我睡得很香很暖和。
当我尿急,我睁眼。
胡皓柏睡我身上,宽大的厚棉被把我俩紧紧包裹——这是小影给准备好的。
我把他腿从身上移开。胡皓柏醒了,糊里糊涂道:“门关了,我出不去。”
我不想同他争辩,夜里用刀尖别人门栓偷上人床铺,这种事儿说出去不好听。
我要从根本上断了他念头。
我清清嗓子,证明我清醒:“我给你说实话,我是男子,可是一觉睡来我成个女子。不管怎么说,我是男子,不管你信不信。”
胡皓柏转身,脊背对着我。
我知他没睡,在偷听,因为他身子颤动,这样的匪夷所思说给谁听,谁都汗毛倒竖,惊诧极了,尤其怕鬼之人。
沉默一会儿,我见他没说话,想他在慢慢消化。
“我是未来之人,我学问高,颜值高,如同你一样,高富帅,众多女孩心中偶像。你不觉得奇怪,我懂许多,包括信手拈来的诗词?”
胡皓柏身子抖得更厉害,小床都晃荡了。
不由让我想起床震。
我掰他肩膀:“......我最拿手的是撩妹子,凡看上眼的,从未失手......要不要我教你?”
胡皓柏拼命点头。
有什么好腼腆的,都是男人,互相切磋不是见不得人的丑事,而是床上进化论很重要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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