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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五十四章 大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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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梦中一切早已不见。

    我怅然若失。

    镜中的我与先前的我大有不同,肤色白皙,不起眼的小身板变得丰满,好像比昨日还高出一截。

    我不吃惊,只当小爷我底子好,压根没往深处想。

    出了“寝宫”,眼前是有着许多大小石台的大厅。

    石台晶莹细滑,浑然不含一丝杂质,式样颜色也各有不同,具体做什么用,想不出。

    我看见一张不大不小的黑石桌相对两张白石凳,像人对坐下棋,可惜没棋子。

    我在石凳坐下,手指在石面轻抚,棋盘顿时亮了,跳出星星一样的小玩意。

    我随手抓,它们就变换位置,我再抓,它们再变。

    好好笑哦,当小爷我三岁孩童,捉迷藏呢。

    我自顾自地玩耍,我发现这些亮点是有规律地变。

    比如,我们见过的棋盘通常横竖线条,它是二维空间。

    往上加个杆,比如盒子,房间,有高度了,便是三维。

    可是眼前情景超过三维。

    概念中的下棋,不过移子,可现在变换的是空间,空间大变样。

    换句话说,你玩的不是子,而是变换无穷的立体空间。

    看得我眼花缭乱。

    可是不用担心,像有人特意引着,峰回路转,变幻万千,棋面永远不会陷入僵局。

    脑袋有种被清空,塞进些新鲜玩意之感。

    比最先进的手游还要刺激,还要挑战,真儿难以自拔!

    棋盘不远处,搁块黑红玉石,扁长,有些像琴。

    小爷我不是无聊之人,可是偌大的石厅就我一人,衣不遮体......

    嘘,不敢启口,特么丢人!

    为掩饰不安,我没事找事。

    我在石边坐下,抬手,抚琴。手指拨动,似有叮叮咚咚的泉水声在洞中回响。我以为出现幻觉,随着指尖加快,水声忽高忽低,忽明忽暗,急如雷轰电击,轻柔如小儿酣睡。

    无弦琴。

    这是我吗,如此精妙,好像不是。

    当悦耳的琴声在洞中回响,两只手掌大小的蜘蛛从石缝悄悄钻出,爬上墙壁,和着琴声在墙角飞快地吐丝结网。

    我不敢停,生怕音乐没了,好不容易冒出的“宠物蛛”又钻回去。

    两只蜘蛛黑白两色,浑身长毛,张牙舞爪却不凶,白色的吐白丝,黑色的吐青丝,白丝结出的网如轻纱,黑色织出丝锦。

    不一会儿,两件宽大的衣裙由墙壁高高垂落。一件是内穿的丝锦长袍,一件是外罩素纱蝉衣。

    饶是我这见过世面的时装设计师,依然说不出面料的精妙之处。

    素纱薄如蝉翼,飘渺如雾,轻盈如风。最妙的是还缀满了花纹,藤蔓牵牵连连,妖娆柔顺,折叠后不盈一握。

    丝锦细腻顺滑,花纹莹莹放光,如嵌了珍宝。

    我拖起轻柔飘逸的纱衣徐步而行,柔美袅娜。

    忽然,脚下一软,低头一瞧,好大一块水晶。

    软的?

    我挖出一块,比划脚的长度,捏泥巴一样捏出双鞋。敞口,半高跟,加个蝴蝶结,镶满细钻。

    呵,舒适又松软。

    其实我也在想,洞中情形的确奇妙,为何不同影视剧中的那样,华贵的衣衫满屋子都是。

    何苦让我一人下无子棋,乱弹琴,整出两只吓人的蜘蛛精弄些花样,干脆一步到位好了。

    我有些累了,肚子也饿了,洞里到处是石头,哪有东西可吃?

    我脱下衣衫,又跳进冒着热气的水池中,连喝几口奶白色的汤液,不仅舒爽,还有精神。

    我不自主走到床边,浓郁的酒香挑战我忍耐极限。

    大概是洋洋得意过了头,或是独过许久,想找刺激遗忘孤独,嘴唇对着白玉小杯,完全忘记喝酒之后的诸多感受,于是毫不犹豫吮进一大口。

    与昨日一样,浑身燥热,头脑晕眩......

    这酒像是有魔力,喝下一口,就想喝第二口,接着第三口。

    我热血沸腾,双眸缠绵,双唇干渴。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亢奋与肉麻飞起般畅快。

    我像被人紧紧拥抱,热烈地亲吻,热烈地抚摸,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也睁不开眼。

    我想放声大叫,传出的却是兴奋癫狂。

    累了,酥了,我沉沉进入梦乡。

    梦里男子高大魁梧,英勇霸气,满是忧郁,他向我展开双臂。没等他走近,另外一个同样高大威猛的男子向我伸手,眼看我被抓,我尖叫道:“你们是谁?”

    “宓妃,我是你的夫君,与我回家!”男子说道。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另外一个怒吼。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竟然动手打了起来,打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我焦急万分,忽然有人在我耳边惊悚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你才能活,能活,能活......”

    这声音像有无穷的穿透力,刺人灵魂。

    “杀了谁,你是谁......”我浑身炸毛,惊吓四望。

    打架的两人逐渐远去,打斗声、叫骂声依然在耳边萦绕。

    “不要问我是谁,照我说得去做,去做......”

    第一次有了回音。

    “你究竟何人,有本事露脸试试?”

    “别忘了你的任务,就是死,也无法投胎。”

    天,不是错觉,就在耳边,他就在耳边,像个幽灵,像挥之不去的噩梦。

    有人,有人一直盯着我,是谁,是谁,为何要杀人,为何在我稍稍放松的时刻再次念起紧箍咒。

    杀谁,杀谁啊......

    我像个走投无路的苍蝇欲哭无泪。

    当我双脚落地时,忽然发现,咦,身子似有异样。

    镜前一看,镜中人肌如白雪,面如桃花,眉如翠羽,双眸含星,鼻梁细挺,红唇性感有型。对着镜子嫣然一笑,光华四溢。

    转眼之间,模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左肩兰花活灵活现,呼之欲出。再往下看,小腹,蛮腰,臀部,双腿......

    哎呀,妈呀,咋地了,中邪了!

    这人,是我吗?

    我好像忘了我是个男人,确切点说,我被改头换面,彻头彻尾变作女子,一位容颜盖世的绝美女子。

    仔细点说,人的美貌各有千秋。比如,文人笔下描绘出的各类绝色女子,堆砌的辞藻如美女脸上涂的厚厚脂粉,精细到翻翘的睫羽和瓷白的牙齿。

    可是真正美人儿,她的美用尽天下最华丽的词句,也描绘不出她的十分之一。

    她像明媚的阳光灼烧人的眼睛,又像皎洁的明月让人顶礼膜拜。

    突如其来的盖世芳华,让我哭笑不得。

    我拼命做鬼脸,弄个丑样子,让我心里好受些。

    可是,镜中的我好像一点儿也不配合,偏要做出一副双目含情,红唇微张,一副要人垂怜的贱人模样。

    蠢货,发春的母猫,不要脸的母兽!

    想起神魂颠倒的春梦,我恨不得扇我两耳光。

    想到可怖到极致的梦魇,赶紧滚!

    再不走,天知道我变成什么吸人精血的母妖怪,十指尖尖,血盆大口,真正好杀人啊!

    我手忙脚乱穿好衣衫,步履也变了,轻盈,翩然。

    黄灵如龟石般守在洞口,我感觉它天生是我的忠实侍卫,就如我慕哥哥的书童和上官玉锦的跟班。

    洞外,山峦叠翠,奇山斜影,高处松杉入云,平凹处水碧如玉。

    这般绝妙的人间仙境,绝非画笔能描绘的。

    现实的超脱能让人忘记所有不快。

    大概这就是闲云野鹤般的神仙日子。

    要不是担心被“恶魔”追赶,平生第一次生出死在这里也值的想法。

    我给神兽起个名字,名叫“黄灵”。

    黄,取自它浑身金黄,又是灵兽,从灵兽中取一字。

    总不能叫“黄兽”吧......

    黄灵驮我逆流而上,四面越发寂静。

    眼前山石南北横穿,水流之处倾斜狭窄,轻咳两声,山上砂砾纷纷下落。

    要去何方?

    游过十里地,眼前突然开阔,山峦起伏,流水平缓。至于山脚,瀑布直铺而下,飞沫飘舞,震耳欲聋。

    黄灵没有躲开,不慌不忙往里钻。

    洞口狭窄,又黑又长。

    游了好一会儿,前面显出一丝光亮,不久光亮越发清晰。

    我突然心跳加快,好像有谁等我似的。

    这里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任凭我一百个脑袋一百双眼睛,也是想不出看不过来。

    四面城阙由紫贝堆砌而成,踏着珍珠玛瑙铺设的小路,两边花草娇艳多姿,香气扑鼻。

    坐落其中的宫殿朱红涂饰,金碧辉煌。

    让人意外的是,屋顶是由锦鳞做披盖,珊瑚树做房梁,四壁是整块的水晶石。大堂内精心雕绘的蛟龙栩栩如生,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随处可见,照得屋里屋外明闪闪地耀眼。

    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龙宫,玉皇大帝的皇宫宝殿。

    就算把见过的所有宝贝加起来,也不足这里的十万分之一。

    命中注定,小爷我要发大财?

    还是许过的愿望实现过快,让人措手不及?

    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蝼蚁,四处走,四处摸,看不够,摸不够。我在翠羽铺设的软塌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如此华丽的宫殿,怎无人居住?”

    正在纳闷,忽听见耳边有人道:“宓妃娘娘,宓妃娘娘!”

    我毛骨悚然,忽地站起,“嗯”了一声,左右顾盼,并无他人。

    继而那声音又喊,我越发耳熟,大声道:“.......你在哪儿?凌飞,凌飞,你给我出来!”

    门口闪进一白色身影。

    我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长串抖音:“哥哥哥,哥......原,来,你你你你,你,你在这里?”

    眼前的凌飞比梦中清晰,他身形俊朗,眉眼中透出与他年龄不符的英武和沉稳,如身经百战的年轻将领。

    如果是别人,我会刮目相看,多给些赞美之词,可他是凌飞,是我这里的哥。

    他,他,他,没死,的的确确,还活着!

    凌飞深深作揖:“末将拜见宓妃娘娘!”

    我愣那里。

    五味杂瓶让我不知该笑还是哭,反复默念,没死,还活着......

    我,我,我接受不了......

    我伸出双手,想拉他,可是有距离。

    “哥,我是燕语,不是宓妃......你是我哥吗,你时常出现在我梦里,我想我没记错!”

    凌飞抬起头,面无表情:“没错,您说的没错!您原来是燕语,是我心爱的妹妹!可是现在您回来了,您就是末将的主子,末将是您的侍卫凌飞!”

    我想我一定脑梗了,半天转不过弯。什么是我回来,就成了宓妃娘娘,他不再是我哥,反倒成了我侍卫。

    几个剧本,难道凌飞也是穿越?

    我脑袋晕晕乎乎,一把抓住他的手。

    凌飞的手很结实,说不上温暖还是冰冷,硬硬的让人不舒服。

    我道:“我们为何在这里,你知道回去的路,对吧?”

    凌飞像木头疙瘩,淡然道:“宓妃娘娘,末将在此恭候您多时,您有任何需要,请吩咐!”说完,转身要走。

    恭候?

    是他暗中指使白狼、黄灵,把我弄这里?

    那么,前面的山洞怎么算,也是他的杰作?

    “凌飞,你站住,我以宓妃娘娘的身份命令你,站住!”

    心里有愧,畏罪潜逃?

    哼哼,好不容易见着个说人话的,管他是人是鬼?

    我虽发恨,但心里明白,对这种硬汉不能硬气,要以柔克刚,以情动人,才能摸清套路,让他老老实实道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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