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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死老头子,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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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看着慕容垂,我无法向他解释,好像也从来没打算解释什么,因为我同璐哥哥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一眼定终身。而同他,更没有多余的一丝儿女情长,所有的都是他自作多情。

    慕容垂就那样板个身子僵硬坐着,脸上挂着一缕诡异的笑。那笑实在太疼了,像是现在深渊里的人见不到一丁点希望的垂死挣扎。

    第一次觉得,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当男人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带上一层神秘面纱,可是当他们发现那些东西可能他们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时候,就会露出原本冷血麻木的样子。

    我俩的关系大概到此结束了吧,留着我还有什么用呢,我的心思始终不在他那里,不正好丢了不要了。

    料想中的质问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中窜出来的一样,像把钝钝的刀在我胸口来回地扎。“三乐,你老实说,我不怪你,你与那郦都王到底有何关系,他为何如此在乎你?”

    我冷冷道:“我能与他有何干系!他是晋王的弟弟,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王爷!我乃县衙里一个小小的侍女,我俩如何会牵扯到?大将军,是你多心了!”

    “哼,老夫多心?笑话!”

    慕容垂又是一声冷笑,鹰隼的目光从血红的眼珠中射了出来,让人一阵恶寒。

    接着,他的嗓音沙哑地刺耳,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冲着深不见底的深潭高喊地失去了音调。“.......遇见你时,老夫甚至羡慕老四,可以忘乎所以直接吼出来,敢恨敢爱......每到夜晚,老夫只要想到你身边有他或者没他,就觉得整个人都没由来地烦躁。可是,老夫错了,全都错了......”

    他缓缓扭头,直直地盯着我,像一根粗壮的绳索能把人紧紧箍住,一丝也动弹不得。“你是不是以为老夫的身份没他尊贵?所以就......”

    啊,老东西纠结这个呢。是啊,用不着多说了,战场上他都瞧见了,我一口一口叫着璐哥哥,搁谁身上都听着不舒服吧?

    把一切归根结底为高低贵贱的差异,大将军你多心了。

    我埋头想了想,认真道:“大将军,您说得没错,您都瞧见了,事情就这样儿。不过,我给您说我就是小山村的一名毫不起眼的小村姑,您信么?”

    慕容垂愣了愣,继而仰头大笑,笑得帐篷顶能落一层灰下来。

    我给慕容垂说过我的家事,有个哥哥,有老娘,虽然不是亲生的。记得他当时很平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可是现在,慕容垂冰冷的脸上写满凶狠和狡猾,这是常年在外作战的老将常见的表情,好像我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值得考究。

    周围出奇得沉寂,除了帐外士兵走动和小声说话的声音,简直能把人压抑地发疯。

    慕容垂终于起身,独自走了出去,对侍卫吩咐道:“四周把手,严禁有人进出,违者斩!”

    “是,大将军!”

    我心头涌起一阵恶心,这回是真的把我当嫌犯一样看守起来了,好像他一个不留神,我就撒开脚丫子立刻跑到对面的敌营里去一样。

    刚才姚苌提醒了我,我也在纳闷,就因为上回见面,我叫他声“璐哥哥”,他就放心搁下秦国入侵的现实仇恨,甘心让人把价值不菲的货物白送给敌军?

    据我对璐哥哥的观察,他是霸道又自负的,即使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不失颜面的法子,万不会眼睛也不眨地如此爽快吧?

    还有就是县衙胡老爷,这位既想得名又要得利的老狐狸,把责任全都推给郦都王,难道就不怕将来朝廷追查下来,璐哥哥反咬一口说是他胡老爷自作主张私自下的决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两人太过反常,反常必有妖。

    我当时信誓旦旦给姚苌拍胸脯的时候,只是脑袋充血发热,没想过如此复杂的背景啊。现在顺风顺水地摊在大家面前,我倒不踏实了。

    就听慕容垂进屋,姚苌夸张似地呵了声:“这么快就歇息好了,大将军神速啊。”

    这个声调听上去满是讥讽啊,慕容将军,你的情敌正在对面对你的小情人虎视眈眈,当然寝食难安了。

    其它的将官齐齐保持缄默,这个时候任何发声,都是特么找死。

    慕容垂出人意料地保持平静,径直走到刚才没讨论完的战图边,仔细地看。“刚才侍卫如何禀报?”

    马上有将官答道:“侍卫说晋军驻扎有序,精神饱满,一路走一路还有人冲他俩说笑。再后来,就遇见那个叫......司马沛璐的。”

    说到这里,将官停住了,生怕多说一个字会逆鳞。

    慕容垂眼眸微微收紧,毫不在意地抬手:“接着说。”

    “据侍卫禀报,司马沛璐接到书信看了许久,当听说来货将要运到我方时,双手都在抖动,紧张地额头直冒汗。但他很快平静,交给侍卫一些赏钱,还说回去向你们主子禀报,这批货没问题,机会合适的话,可以见见这位订货之人。并特意说了货款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货之人能够满意。侍卫不动声色地满口答应,就这么没事儿一样回来了。”

    有人接话道:“没见到晋国这位年轻王爷竟如此沉得住气,这两人当时吓坏了,还以为被他一怒之下给解决了。”

    “属下也是才听说这位不见经传的小王爷,军营里对他的评价也少,具体怎样不清楚。”

    “慕容将军不是见过吗?”

    话题又扯在慕容垂头上。只见他嘴角动了动,把一大堆怒骂给咽了下去,沉思道:“如果晋军士气高昂,还真是个棘手之事。他们会用哪种战术?”

    “属下以为还是原来的,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毕竟晋军长处在猛攻,加上士气不减,定能事半功倍。”

    也有将士反对:“好计谋,使用一次是金,第二次是铁,这第三次连烂泥都算不上。我们何不趁机进攻,等他们想出法子可就晚了,这个黄灵阵法没经过实践,实施起来不会太顺利吧?”

    “对哦,孙将官说得有道理,属下怎就没想到呢,光惦记那些鞠了。”

    这话是给慕容垂听的,既然是晋人想出的,此人还同对面敌军的小头头有一腿,说不定呀,人家给个骨头让我方昏了头,一举被歼灭还偷着乐呢!

    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任何好心都是多余的,只有打了胜仗才是有话语权。

    慕容垂笑了,笑得极为狠厉。“黄灵是天赐神兽,是来帮老夫的。老夫仔细权衡过了,黄灵阵基于方圆阵而出,多了四方利爪,它的改变之处在与小阵,小阵搭配合理,既能发挥老兵的带队优势,又能让新兵有用武之地,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的阵法。”

    “大将军,阵法我们已经很明白了,黄灵是神兽来帮我们的,这又从何说起?”

    慕容垂不耐烦道:“我家三乐说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一起“哦”了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概是想用神灵之类的说法给大家打气吧,你咋不说黄灵是只大乌龟呢,看有几人信你?

    “靠,咋没瞧出大将军如此居家?”

    “就是就是,你家三乐还说什么来着?”

    “去去去,我家三乐说过的,如何同你等说起?”

    姚苌打断这些无止境的争论,说道:“本将军采纳慕容将军的建议,此次进攻重在巧夺敌军辎重,顺便让大家熟悉熟悉黄灵阵。好了,大家辛苦了,下去准备准备,尽快开战。”

    慕容垂留了下来,找姚苌要了酒水,两人对着喝。

    “老弟知道你有苦楚”,姚苌搁下酒碗道,“可是,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道明兄,你得放开点儿。”

    慕容垂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这些个老夫到不发愁,只要人在老夫这里,就不怕她的心给跑了。倒是你,景茂老弟,你干嘛糊弄她说身上有胎记之类的鬼话?”

    姚苌仰天大笑:“这可怪不得老夫,老夫只不过试探问了句,哪知这个小傻瓜上当受骗的?像他这样毫无心机,将来有你道明兄好受的。”

    “好受难受又怎样,老夫这条性命都是她的,只怕人家还瞧不上眼呢。”

    姚苌呵呵两声,别人的私事他不好多问。忽而警惕道:“你真的见过那个司马沛璐?”

    “嗯,是啊,还不是因为你,老夫追了过去,见他俩人正说话呢。”

    “呵,无巧不成书哦,道明兄下回再见到,好好问问他那个小王爷,三乐身份不一般嘞,你可别大意了。”

    “哼,被再让老夫见到他,非把他胳膊腿地全给卸了,哪还有他好过的?”

    “我说道明兄,你别生气,一个小娃娃不足为怪,三乐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要这些做什么,谈婚论嫁,八字没一撇吧?听上去,你比老夫还急。”

    “那是当然,谁让他是老夫的徒儿呢?”

    “谁说的,当心老夫对你不客气......”

    两人一路扯闲话,等他醉汹汹地回来,我都睡着了。

    正式开仗在这次商谈的隔日,我闹不懂几万人的战役不是要好好谋划吗,随便拍个脑袋就可以?我都搞糊涂了。

    糊涂只有一秒钟,下面发生的会把我气死一辈子。

    慕容垂这个混蛋在开仗前一晚,取来一身重甲,展开了在我身上比划,一边还满意地道:“这个结实,绝对不会伤着,应该合适,是从一名小战士身上扒下来的。”

    呵,这是让我上战场呢。我喜滋滋地眯眼直笑,嘴上还道:“没有武器没关系,这身铠甲就够重的。对了,将军明天把我抱上马匹,我一个人上不去。”

    “放心吧,一切如你所愿。”

    兴奋之余,唯独有些过意不去,我偷偷溜跑了,他一定很难过吧。可是,我什么也顾不上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问道:“将军,战甲也紧俏吗?”

    “啊,这是当然了,你看这些材料哪些不是用钱买来,坏了的还要自己修补,平日得维护,只有打仗之时才用得着,没有还不行。”

    我对这堆铁片片连起的大块头有了少许尊重,口无遮掩道:“将来我做战甲生意,专门卖给军队,轻便又结实,一定发大财。”

    “那好,老夫等着你发财。”

    “将军,黄灵阵不需要事先排练,大家熟悉熟悉?”

    “这些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阵法严格执行得有一套完整系统,下分小组,各组长指挥小组长,层层下放,各自做好自己的,这就够了。哦,对了,战场有战鼓,战鼓就是号令。”

    我抢着道:“我知道,战鼓就是指挥棒,每个人是演员,完成自己的那部分就行。”

    慕容垂愣了下,继续查看战甲是否有缝隙可能带来的不安全。

    我担心他哄我开心,晚上睡觉,我特意在他手腕上绑根绳子和我的手连在一起,他一起床我就能发现。

    慕容垂没有食言,一大早就把我从睡梦中弄醒,给小孩穿衣一样,把重重的铠甲给我穿戴整齐,甚至连铁帽子都戴上了。

    大大的一个穿山甲,我噘着嘴,一步也迈不动,一点也没先前的兴奋。

    “怎样啊?”慕容垂背过我,给自己边套战甲边说,“要不要老夫背你出门?”

    可不能中了老家伙的奸计,在他背上还有自由吗?再说了,大穿山甲驮个小穿山甲,还不被璐哥哥笑死?

    没等我把个“不要”说出口,就听慕容垂中气十足道:“外面的人听好了,严加看管,不管屋里有什么动静,绝对不能伸头看,不能为之所动。”

    “是,大将军!”

    屋外不止何时来了许多侍卫,肩并肩四面包围,只差顶棚也站人了。

    “将军,您这是唱得哪出戏啊?”

    我脊背嗖嗖发凉,咋就觉得自个上当了呢?

    很快进来两名侍卫,一个抬肩,一个抱腿把我撂床上,更无法忍受的是,慕容垂拿根绳子,亲自动手把我捆个香肠一样。

    我还当他为我着想,早早拿出战甲准备上战场,我咋这样天真呢,他如何肯把我放出去,让我冲破阵地去找我璐哥哥?

    我失算了,全是自己找事找个铁家伙把自己禁锢,我这智商全被狗吃了。

    “混蛋,你放开我。”

    “好好躺着,你若出去了,他们全都得杀!”慕容垂凶狠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

    “那我要是小解呢?”

    “随便你!”

    慕容垂头戴盔甲,黑布蒙脸说话闷声闷气,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混蛋,你个老混蛋,我饶不了你!”

    “把她嘴堵上!”

    慕容垂手提长柄大刀,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留给我一个威风凛凛的厚实背影。

    也不怕我被抹布噎死?先前还说要教训老四来着,转眼又用我头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均与年纪无关......

    我郁闷极了,多好的一个的机会,偏偏被这老滑头给毁了。

    战鼓一声高过一阵,我忍得内急。

    屋外守卫的侍卫也不闲着,说出的话让人更加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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