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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穿越东晋做娘娘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定制蹴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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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垂下了朝急急忙忙赶回苻府,到我房间一看没人。府里府外转了个遍,也没见人影,这才想到我一定去了太学。

    到了太学一看,学生早就下课了,后院里十来号子人围在一起蹴鞠。他找出慕容隆问了个明白,得知我一个人去了皇家马场,紧赶慢赶追过来。

    走近一看,我脸上衣衫上都是血,吓得他差点从马背上跌落。

    扔了马缰绳,慕容垂几乎跌跌撞撞直接奔了过来。他掰过我的小脸,皱起眉头,仔细看。

    这双琥珀色眼睛在我眼里无限放大,包括眼中的焦急和担忧。

    苻诜见过慕容垂,但见慕容垂隐忍的怒火,好像轻轻触碰,整个人就爆炸似的,不由后退两步,战战兢兢道:“......苻诜在此见过将军!”

    慕容垂顾不上客气,阴沉个嗓音,头也不回道:“见过中山公!”

    苻诜尽管害怕,觉得还是宽慰一下比较有礼貌,这样才配拥有皇家气质,于是咽口唾沫,很抱歉地小声解释:“将军,三乐的鼻子被鞠打着了......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慕容垂也是知道,但见我浑身是血和我红肿的双眼,就知我当时有多惊慌失措。

    我的任何一点不识都能在他胸口掀起波涛怒浪。

    鼓鼓的喉结动了动,慕容垂终究把到了嘴边的咒骂咽了下去。说话声低沉得像要结冰:“谁要你来的,为何不听话?”

    苻诜不知我被关的事,低头认错:“......是我,是我让三乐留下看蹴鞠的,所以才.....”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找的!”我抢着说话。

    我还想报仇雪恨呢,被慕容垂这顿爷爷奶奶辈的关爱搅和得快没脾气了。

    像他这样一味捂着掩着的,不更被人笑话?

    搁以前,我认为慕容垂细心,关心备至,今儿我觉得他就是多余,是害怕,是胆怯,是有意让我出丑!

    被打得鼻子出血还假装没事,除非我死了。

    我被慕容垂气得发抖,恨不得挣脱他一双大手跑出去,撸起衣袖,和皇室派好好打一架,哪怕被打破头我都认了。

    “你还想怎样,没闹够?”

    慕容垂冷冷看我,那眸光冷得能把人血液冻住,只差没在脸写一排“你不走,老子自己动手把你塞进裤裆”的大字。

    苻诜被摄人魂魄的冷冻住了,怔怔地又后退两步,怯怯道:“三乐,你回吧......你和将军一同回,那个......谢谢你,对不起......”

    “苻诜,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无需向我道歉,你回头告诉他们,老娘要扳回来,绝对不吃哑巴亏。”

    我义愤填膺的样子威风极了,简直让苻诜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三乐。

    大概有些像穆桂英挂帅那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吧。

    ......老娘?

    这个新名词在苻诜脑海转了转。

    三乐,你这是不甘心啊,要在大将军身上扳回一局,提前给将军打声招呼?

    你在大将军面前一直都是那个,对吧?

    那,是,必,须,的。

    苻诜在心里自问自答,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扬手告别。

    慕容垂一个公主抱把我扔上马背,随后跳上马,抬手给我屁股一巴掌。马匹飞起跑了。

    打我屁股做什么......你个老流氓......你让苻诜怎么看我......我还要报仇呢!

    我四肢狂舞,急乎乎大喊:“苻诜,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上.....”

    上......位?

    苻诜再也听不下去了,啪地伸手捂脸,平生第一次这样刺激,忽然间感到自己都长大了,叹口气:“将军,今晚有你好受,老天爷呀,大将军当人面儿动手.....”

    慕容垂气鼓鼓回到府里。

    打盆干净水,把我的脸轻轻擦洗干净,边擦边念道:“看看,叫你不出去,你非出门!以后离那帮人远点,你忘了太子打你的事?白白给他擦拭三月的马匹。看看,今日又被人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我挺直了胸脯,一副熊孩子同人打架打输了嘴还硬的顽抗表情:“今日是个例外,我,我......”

    我的嘴被一块大布盖住,冰凉凉的舒服极了。我贪婪地吸口气,刚才的不快也消去不少。

    “将军,过几日就要比试了,我到时候要加倍收回来的,先叫他们得意几日,呜呜呜.....”

    慕容垂手上使力,捂得我快说不出话来。

    “你哪里也不许去!老夫就是不上朝,也不会放你出门!到时候,被人打瞎了眼,打落了牙齿,我看你哭的地方都没有!”

    你是我爹还是我爸,干嘛,收拾破孩呢,多管闲事。

    我扬脸道:“将军,你太霸道了!你不可以非法囚禁我,我是自由的,你非法!”

    “你和老夫讲法?老夫我就是法,就是你的天!你的一切都是老夫的,老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慕容垂微微眯起了眼,双颊一鼓一鼓的。

    总觉得慕容垂变了,可又没变。

    没变的是眼中蚀骨的揪心,哪怕我单方面和他闹掰了,他依旧是那个可以随时豁出性命为我去死的大将军。

    变的是他那双眼睛。

    如同深邃无底的空洞,泛着幽暗霸气的光芒,像是对这个世界抱有无限敌意。

    再也不是那个恋爱中甜蜜到眉梢的老小男人了。

    他很少对我发火,好言好语赔小心惯了,今天为这事像是气糊涂了。

    “别惹着老夫,老夫烦着呢。”

    慕容垂拿开毛巾,看我眼圈都红了,知道话说重了,低头清洗毛巾,一双大手在水里把毛巾拧来拧去。

    他烦,我还不舒坦呢。

    谁要你招惹你前妻了,谁要你给慕容隆逼婚来着,谁要你找族人评理来着,怪得了我。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你太霸道了,我们什么关系,你就对我这么凶!”我再也忍不住了,心情一烦躁,手就不老实地狂抓。

    慕容垂浑身刺都竖起来了,好像他才是那个痛痒无比的受罪之人,眼神里全是痛,眼角的沟壑更加刺眼。“叫你不听话,你看看又痒了不是!什么时候能叫老夫安心?”

    我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奇痒,挠也不顶事,就算剜掉也如此,只会让痛痒更蚀骨。

    我忍住泪水,甩开他的手,咬个嘴唇和他较劲:“我在外面受了欺负,回来还要听你指责!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要你管!”

    要不是慕容垂自作主张跑去找他前妻评理,也不会被前妻下了药,让我遭罪。这些个糟心事,慕容隆都给我说了。

    慕容家族太复杂了,而且我打心里不会嫁给慕容垂,所以正好有了分开的借口。

    慕容垂在梦里不知梦见过多少回,梦见我被人追杀,被人逼上绝路,再也见不着我。

    他浑身冰凉从梦中惊醒,第一件事摸摸脖子是否还在。

    这是他征战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脑袋在,就有希望。

    慕容垂双膝弯曲,整个身子都矮下一半,软语哀求:“我的姑奶奶,老夫给你跪下了!你受了欺负,老夫比你窝火!你身上痒,老夫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剜块肉,千百倍抵你的一分。三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道老夫满心都是你,看见你哭,老夫恨不得寻死才好!”

    男人啊......不管多大的年纪,在面对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永远都是卑微到尘埃的。

    “哼,你少来哀兵必胜这一招,不灵了!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你说,你要老夫如何做,你才开心!”

    “我要去蹴鞠,要报仇雪恨!”

    “什么都行,就这个不可以!”

    “将军,你到底是我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听你的!”

    慕容垂嘴角扬起一阵嘲弄,哈哈大笑:“老夫随时能让你变成老夫的女人,你要是不信,就试试!”

    我好像看见大英雄慕容垂站在敌阵前,指挥千军万马时说的那句,没有攻不下的山头......冲啊!

    艾玛,老家伙来狠的了。

    把上场杀敌的那套用到我头上,胜利的小红旗要插到胸脯上了。

    吓得我在肚里吐舌头......这个时候和他顶牛,除非我傻。

    就连我师父都不会帮腔。

    一起用晚膳时,我见苻融脸色冷淡,只当他是白日里公务繁杂,心情不佳。

    倒是慕容垂恶人先告状,说我偷跑出府,被人砸了鼻子,流血不止。

    苻融哪有不知道的?

    自打我俩商量好如何利用慕容垂之后,我更觉得师父搁了一双眼睛时刻盯着我。

    苻融道:“将军说得对!徒儿,你好好呆府里,为师也是不放心!”

    这种情况根本不是我能回转的,弓腰道:“徒儿谨遵师命!”

    苻融道:“既然身体有恙就先歇着吧!”

    “师父,不要徒儿陪您下棋了?”

    “改日吧,为师累了,下回我们好好下几局!”

    出了门,慕容垂小声告我:“城东出了件稀罕事,女子凶杀案,一连死了三个,找不着凶手,你师父急着呢!”

    啊,凶杀案?好呀!

    我立刻来了精神。

    随后在慕容垂那张冷的掉渣的脸上看见一排字,敢提一个字,半夜搂着睡!

    我假装没看见,咽口唾沫,默默往回走。

    慕容垂同苻融谈话一直到了很晚。

    慕容垂时任京兆尹,这些事理所当然归他管辖,可是他哪有侦探家的脑子?两人商量半天,决定找人冒充女子,引贼出洞。

    这也是我想到的。

    他俩可能知道我有鬼主意,生怕我出门做诱饵,所以才这样凶巴巴的。

    慕容垂回来“查房”,见我在纸上画了多种衣衫,开口便道:“你这是做什么,想给老夫做件衣裳?”

    做衣衫是我的拿手好戏,就是不给你做!

    我在纸上比比划划,头也不抬道:“我设计蹴鞠服,既要穿着舒适,又要体现出蹴鞠者的英武洒脱,你帮我看看哪套顺眼?”

    慕容垂一言打断我道:“你还在惦记蹴鞠呢!收起来吧,赶紧歇息!”说罢,像我娘一样给我铺床。

    这个多余的,总把我当巨婴看,甩都甩不开。

    “我说正经事呢,你认真点好不?”

    我同慕容垂的关系应该淡漠了,可他好像不觉得,像往常那样随便。

    不得不生出一种要和他对着干到底的想法。

    “老夫对这些没感受,你就算了吧,随便穿两件就是......嗯,你师父也是这意思,对了,你何时会裁缝的?”

    “呵呵呵,以前学过!早先在县衙里做侍女的时候,就尝试着做过,现在捡起来,就很容易了!”

    慕容垂抓住我的手道:“就在那时,老四看上你了,是不是?”

    是啊,慕容隆这才去找我的啊,大将军,你不是还阻拦过么?

    我总觉得慕容垂最近怪怪的,像有什么心事憋在肚里。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吧。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穿身便服,规规矩矩候着。

    苻融和慕容垂用过早餐,我施礼道:“师父,徒儿谨遵师命,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等您回来了,我们晚上下盘棋,可好?”

    苻融浅笑,把一切情绪掩藏眼底。“徒儿如此乖巧,为师当然放心!你想看书写字,可以去为师的书房!”

    “多谢师父!”

    亲眼见他俩上了马,我飞快跑房间,换上太学服,骑马向太学奔去。

    进了学堂,我马上召集慕容隆和慕容农过来商量。

    “昨日我摸底来,果然如同二位说的那样,皇室派对我们恨之入骨,我们要早做准备才好!”

    慕容隆和慕容农相视一看,眼里露出阴冷的光。

    慕容隆道:“三乐你说,我们要如何准备?”

    “我昨日想了一夜,要做的事无非是针对敌情,做出相应对策!第一,他们的实力水平,我大致清楚。第二,我们每个队员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今天中午后院集合,每个队员都仔细过一遍,回去后我派兵布阵,做出几套应对方案。对了,比赛规则出来没有?”

    “有,张贴在外面的公示栏里!”

    “赶紧抄一份拿给我,吃透规则,我们可以踢擦边球!”

    “......什么是擦边球?”

    “就是钻规则的空子!比试时,皇室派违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相对我们,他们肯定严格得多,所以我们这上面不可以吃亏!”

    “对呀,这个我们可是没想到!”

    我撸撸袖口,坚定道:“这回我们一定要赢,赢得让他们心服口服!从此以后,他们走路见到我们要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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