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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州城主……”青歌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还有当今圣上……”
“你啊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何还这样糊涂,你爹难道想看到自己的唯一血脉死在朝堂之争中吗?”江太医有些激动的斥责道,想了想觉得自己说话过重又说道,“好了,你可知道圣上出身不好,本来并非是大位的继承者,你爹当年也是触犯了圣上禁忌这才……”
青歌摇摇头,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复杂:“圣上难道不是?”
江太医摇摇头:“青歌,莫要做了别人的棋子和利刃啊,恐怕你和太子已经走到了一起吧?难道说太子会对你坦诚吗?他可是太子,是将来的大位继承者,难道说他会将皇家的丑事告知你吗?”
青歌毛骨悚然,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太医:“前辈,你是说圣上并非是圣上,而太子也并非是太子吗?”
江太医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子应该是太子,只是皇位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青歌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自己进宫后倒是觉得皇后对圣上的情绪也是淡淡的,竟然会用欺君之罪替赫连北冥铺路,而且皇后明明还有一个小儿子,却不见那小儿子出现,青歌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一样,宫中的秘史除了圣上之外,最了解的就是太医了吧。
青歌看着屋子外面已经黯淡下来的天空道:“前辈如今住在这豪华的庭院内,想必也是身不由已,难以抗拒吧?”
江太医叹息了一口气:“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这些,你是太子的人。不知道太子他到底了解多少?”
“太子倒是从未和我说过,但是太子这么强烈的对付鄞州城主,怕是也猜想到了一二吧。”青歌深吸了一口冷气,京都的秋天实在是太萧瑟了。
南诏国公主的一日期限已经到了,流风忐忑的看着赫连北冥,猜测赫连北冥应该不会真让自己留下吧,这一日一夜自己真是吃不好睡不好,外加上牧原在一旁一直调侃自己,流风觉得自己暗卫的脸都已经丢光了。
但是牧原显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依然调侃着流风就要被南诏国公主当成压寨驸马爷的事情,赫连北冥这一天倒是没有想流风该不该留下来的问题,而是和李英商量着,为何南诏国的公主会想要流风当自己的驸马,而且欧阳昭华为何会成为南诏国公主的贴身侍女。
赫连北冥确认欧阳昭华脖子上那个淡红色的胎记确实是鄞州城主女儿的标志,而且胎记很难仿效的一模一样,这个欧阳昭华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鄞州城主的女儿,唯一让赫连北冥和李英都不能理解的是,欧阳昭华从小体弱多病。
在没有来南诏国之前,鄞州城主就已经四下给欧阳昭华求药了,可是来到了南诏国不仅是起死回生不说,竟然还练就了一身修为,生生要压过苏熙儿一截,赫连北冥和李英对此事一直抱有怀疑态度,这个欧阳昭华到底是如何在南诏国修炼的。
“太子,我倒是觉得公主一开始想要留你和欧阳昭华成亲不过就是为了让流风留下来而已,这件事还是要再问问流风,什么时候和南诏国公主见过。”李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公主的眼光真是够差的,放着这么位高权重的赫连北冥不要,竟然要一个嬉皮笑脸的小侍卫。
“流风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和他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见过公主。”赫连北冥摇摇头否认道,他是不相信流风会私下里来南诏国的王城的,以流风那样的性格,只要在京都最好的酒楼和花楼里面,他就能找到自己的快乐。
若说流风和南诏国的公主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见过,那也只可能是花楼,南诏国公主一直在南诏国的宫殿内,怎么可能沦落到花楼去、
流风也是对南诏国公主突然对自己产生的情愫一头雾水,在林生和牧原的逼问下,流风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大了,自己何时见过南诏国的公主,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你这么焦虑,还一点都想不起来,不如一会儿问问公主本人不就好了。”苏熙儿在一旁有些闲情逸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找到了牧原,还帮着赫连北冥找到了城主的女儿欧阳昭华,自己完全可以退下了,至于流风留不留在南诏国做驸马,可跟苏熙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在苏熙儿看来,流风要是留下来说不定能够两国交好,也好让他们安全的回到天启国内,流风就是回到天启国平日里遇见的姑娘也断不可能有公主这么高贵的了,苏熙儿到时候觉得这是一件好亲事。
“流风我看你也不必推辞,这个公主对你情深义重,不惜一切代价将你骗进南诏国来,真是一往情深,我看你也不要辜负公主的一片心意了。”苏熙儿半靠着地上的软塌,悠闲的晃着自己的腿说道,“这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和太子说的话,我们都是可以帮忙的。”
“步姑娘就是会嘲讽我?”流风气得坐在地上,自己何时是想留下了,自己还要跟着太子平定九州,如何会跟着南诏国公主在这奢靡的王城里面享乐。
“诶?此言差矣。”苏熙儿探着脑袋看着流风恼怒的样子,“这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没有什么是必要做的,你对太子虽然忠心耿耿,但是这并非妨碍你娶妻生子啊,男子汉大丈夫,不仅要容纳得了天下,还要细嗅蔷薇。”
流风快被苏熙儿这些歪门邪说说的没有脾气了,此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位步姑娘倒是深明大义之人,此番话我看甚好。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南诏国公主如期而至,依然坐在幔纱里面,此刻流风连抬头的心思都没有了,苏熙儿看着幔纱里面的妙人此刻两只眼睛透过幔纱,依然炙热的打在了流风的身上,苏熙儿忍不住咋舌。
“我想各位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吧。”南诏国的公主收回自己看向流风的目光问道,“各位想的如何了?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了?”
赫连北冥和李英对视一眼道:“公主,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公主,希望公主能够给我们答疑解惑。”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客气,请说便是了。”南诏国公主微微一笑,将桌子上的香炉点了起来,很快一种舒缓的安神香从幔纱里面传了出来。
苏熙儿此时突然想起暮雪给自己的香粉盒子,自己交给上官流水的时候,还取了一点戴在身上,苏熙儿摸索着自己的香囊里面的香粉,据说暮雪的娘亲是南诏国内有名的制香师,此时暮雪已经身亡,苏熙儿决定把这只香囊还给暮雪的娘亲,也好让这个制香师留个念想。
“既然欧阳昭华已经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就放心将欧阳昭华交给我带回天启国吗?”赫连北冥有些疑惑,公主肯定知道自己是想用欧阳昭华当做制衡鄞州城主的手段,公主和鄞州城主就算是只是面面之交,难道欧阳昭华也愿意用自己去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昭华妹妹在我南诏国内待得时间未免也有些久了,我自然不舍妹妹每日里思念亲人,太子殿下既然和朝华妹妹是青梅竹马,我又有何不放心的?”公主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欧阳昭华道,“况且妹妹对太子也是一往情深,就算是为太子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苏熙儿微微叹息,这两个女子实在是满口胡言乱语,欧阳昭华怎么可能对赫连北冥情深义重,光说鄞州城主和赫连北冥之间刀光剑影,要是说欧阳昭华是为了接近赫连北冥一刀杀了他,还可信一些。
苏熙儿见两边这时候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想了想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公主,草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能够成全草民。”
南诏国公主把目光转移到了苏熙儿身上,没有立刻答应苏熙儿,好像是在想苏熙儿这个时候是在出什么阴招,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子的直觉,让南诏国公主对苏熙儿的印象极差,总觉得苏熙儿是个蛇蝎美人,阴险的很。
见公主没有回话,苏熙儿再一次说道:“草民想在这宫殿里面见一个人。”
“什么人?”一旁的阿娇警惕的问道,“你要见谁?”
苏熙儿瞪了阿娇一眼,心道自然是见阿娇的仇人,阿娇手刃了暮雪,此时恐怕也担心暮雪的娘亲找自己麻烦吧。
公主问道:“哦?步姑娘想见谁呢?如果是我宫中的我自然是可以答应步姑娘的。”
“那自然是最好了,草民多谢公主体恤,这人是公主身边的制香师,也是南诏国王城里面有名的制香师,一个女子。”苏熙儿冷冷的说道,“草民受暮雪所托,特意来见见他的娘亲。”
“见她?”阿娇在一旁神情激动,“暮雪那个叛徒是不是要你这时候对公主不利?”
“阿娇,下去!”公主在幔纱里面呵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为何对步姑娘如此不敬!”
阿娇委屈的撇撇嘴,只好退出了殿内,苏熙儿见烦人的阿娇终于走了,也松了一口气道:“这暮雪想让我将他亲手制作的香囊交给他的娘亲,也好缓解娘亲和她多年不见的母女之情,公主仁义不如还是让我了结一下暮雪的心愿吧。”
公主看了一旁的欧阳昭华,欧阳昭华知道暮雪已经死在了阿娇的鞭子下面,此刻苏熙儿若是告知暮雪死亡的真相,说不准那个制香师会彻底一病不起:“那暮雪也是我身边的一位侍女,后来背井离乡去了你们康定城,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他娘亲确实很是想念他,只不过这制香师如今重病难愈。步姑娘若是将暮雪的死讯告知她,不免会让她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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