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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千古一帝,从赘婿开始 > 第186章 颤抖吧司马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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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突破,司马无间这是彻底不要脸了,

    临门一脚,就差最后的这一哆嗦,

    为了这一哆嗦,司马无间苦等二十三年,他的房间和办公室的墙壁上,张贴了几千副字帖,都是他临摹抄写的诗句。

    他自己也曾无数次呕心沥血的去创作诗词,但灵感枯竭的他,始终没有创造出一篇令他自己满意的诗词。

    而今,吴有缺的这首《水调歌头》,终于让他枯木逢春,眼看着就要哆嗦了,却因为那半句而不能破镜。

    这就好比,你马上要完事儿了,结果老娘们儿愣是让你把萝卜拔出来。

    这特么谁能受得了。

    “说。”

    司马无间嘴里含着一个字,用元气和意志裹着这个字,再猛的一下吐出。

    如果肉眼能看到的话,从司马无间嘴里吐出来的这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剑,破开虚空,弹指间贯穿了吴有缺眉心。

    只见吴有缺浑身一颤,目光呆滞的张了张嘴,

    无耻之尤!

    为了突破,脸都不要了。

    左余德当然不会让司马无间得逞,他笑容满面的说道:“既然吴有缺不记得了,就算了吧,让他静下心来想想,或许过一会儿能想起来。”

    “后面的监生还等着呢,别破坏了氛围,搞的这么紧张。”

    曲水流觞,这才刚刚开始呢,不能就这么结束了啊!

    左余德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言语间,他看似关切的拍了一下吴有缺的肩膀,动作很轻,然而吴有缺心中却如战鼓擂动,心脏猛地一颤。

    随后,吴有缺呆滞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

    吴有缺目光阴冷的注视着司马无间,他虽然短暂的失控,但他的意识还在,能感觉到自己失去控制,听从司马无间的掌控。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要不是左余德拍了一下,恐怕自己已经把那半句说出,那么今日,司马无间大可能会坐地突破心境。

    差一点就助纣为虐了。

    司马无间无视吴有缺愤慨的目光,他冷眼盯着左余德,恨不能撕了他的嘴。

    这些该死的旧党……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吴忧好不担心,几度望着吴有缺,想带他逃离此地,免得遭司马无间毒手。

    左余德悍然不惧,迎着司马无间冷冽的眸子,笑着说道:“这么好的词,偏偏漏了半句,委实可惜了。”

    “知道监丞大人是喜好诗词之人,本官又何尝不惋惜,许是刚刚那两人坏了有缺的心情,扰乱了他的心智。”

    “不妨先让他冷静片刻,曲水流觞接着进行,或许片刻知乎,有缺能想起来,到时候再告知我们也不迟。”

    “监丞大人,您觉得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司马无间途之奈何?

    何况吴忧公主尚在,真要是打起来了,万一伤到吴忧公主,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天杀的贱种!

    司马无间冷眼瞥过吴有缺,艰难的按下心头杀意。

    但,仍旧意难平啊!

    哪有人这种人?

    竟用诗词来要挟,迫害别人,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偏偏才华横溢……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糟践了满腹才气。

    “哼!”

    司马无间拂袖冷哼一声,道:“缺半句就是半句,既然如此,这首诗不予加分。”

    左余德道:“这……不太妥吧?这首劝酒词,纵观古今,都可以说首屈一指了,即使缺了半句,也足以加上一分。”

    司马无间说:“规矩就是规矩,缺了半句也能加分,往后所有学子都效仿他,必然会形成歪风邪气。”

    “京城国子监监生这般,恐天下文人都如此,那我们这时代,必遭后世人笑话。”

    “这个责任,我可担待不起。”

    你左余德不是善于找借口戴帽子嘛,我司马无间也会。

    总之,吴有缺不让他好过,司马无间也会在权限范围内,让吴有缺别想好了。

    扔下这句话,司马无间气呼呼的离开了。

    江近清一看司马无间走了,她冷蔑的扫了吴有缺一眼,随后特别识趣的了追了上去。

    距离凉亭不远,司马无间找了一间厢房准备调整一下体内紊乱的内息,

    看到屁颠屁颠跟着自己的江近清,司马无间闷声说道:“你去凉亭盯着,若有好的诗词,再过来传话。另外,如果吴有缺把那半句补上了,你立刻过来告知与我。”

    江近清唱了一声喏,又回到凉亭。

    司马无间盘膝坐下,心中好不难受,憋屈的要炸裂了。

    沉寂了足足二十三年之久的心境,

    太久了,

    司马无间甚至几度以为自己此生都无望突破了,没想到,一场曲水流觞,让他枯寂多年的心境焕发了新枝,水调歌头给他带来无穷希望。

    好比一个陷入泥潭之人,随着时间推移,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陷进去,绝望填满了胸腹。

    而就在他绝望之际,这时,吴有缺递来一根树枝,于是,司马无间晦暗的眸子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他以为自己有救了,能活了。

    立刻拼尽全力,榨干体内的最后一点力量,拼了命的伸出手想要够那根树枝。

    眼看他就要够到了,这时,吴有缺又贱兮兮的把树枝收了回去……

    司马无间很难不抓狂。

    “他是故意的,”

    “遭雷劈的山野匹夫!”

    骂了两句后,心里舒坦多了,于是司马无间沉下心来,一边调整胸腹之间狂躁紊乱的气息,一边在脑中把水调歌头重新回味了几遍。

    差的不多,因而司马无间想静下心来脑补,自己设法填上那半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酒肉香……”

    不对,

    酒肉香肯定是错的,吴有缺在故意误导我,肯定不是‘酒肉香’。

    “但愿什么呢?”

    “最后一句是共婵娟。”

    共婵娟……

    婵娟是什么?

    是女人吗?

    还是……月亮?

    共婵娟前边又是什么?

    司马无间头都要大了,他极力维持着体内狂躁的气息,并没有刻意平息。

    显然司马无间不打算就这么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他在等吴有缺补上那半句,或是在等一个契机,等着其他监生做出好的诗词,再刺激一下,说不定自己的心境就能突破了。

    奈何司马无间浸淫诗词半生,却始终没办法把这残缺的半句给补上。

    哪有那么容易啊!

    自古以来,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残缺诗词不少,尤其是那些千古名句,谁人敢填?

    你不是当事人,没有他的经历和心境,再有天赋之人,填补别人的诗句,最终结果也是牛头不对马嘴,徒增笑话。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像这样的残诗,借用一句话,有时候残缺才是完美。

    怎么填补都是画蛇添足。

    何况吴有缺抄的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填错一个字,都是对整篇词的侮辱。

    可是司马无间不甘心啊!

    他绞尽脑汁想要把那半句补上,可越是用力,越想不出来,反而搞的心态炸裂,头也疼的要裂开了。

    “该死的,缺的那半句到底是什么?”

    司马无间要疯了,体内气息愈发暴躁,横冲直撞,四下里乱窜。

    这一刻,司马无间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而那躁动的气息则是已经被点燃的炸药,随时可能爆炸。

    凉亭这边,

    曲水流觞还在继续,只是氛围变得有些怪诞,

    自水调歌头一出,后面的那些学子想破脑袋想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诗词,根本拿不出手。

    大多很庸俗,

    什么今天月色不错呀,多喝两杯吧!

    什么良辰美景,现在不喝酒,更待何时啊!

    就很普通,

    好比后世谁妈妈死了,心里肯定很难受吧,借酒消愁,多喝两杯说的过去吧!

    问题是谁都有妈妈,谁都有死妈的时候,太常见了,不够突出。

    再说是你死妈,又不是他妈死了,人家没必要陪你喝通宵。

    你看吴有缺是怎么劝酒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活着真不容易啊!小姨子死老公了,那么年轻漂亮,把老公死了。

    你说这酒,你喝不喝?

    你铁定会喝,

    那小姨子腿长不长啊,胸大不大啊!

    一杯酒下肚,

    接着又感慨,小姨子确实可怜啊,你得照顾着点人家啊,你要不照顾,我来替你照顾都行,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了。

    要不你把你小姨子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呗,我虽然有老婆孩子,但是我这人博爱啊!我这人打小就心系天下,咱俩又是好哥们儿,我不能让你小姨子苦了逼呀!

    于是又一杯酒下肚了。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

    左余德一直瞅着吴有缺,一直在想,

    这真是吴有缺作的诗吗?

    水调歌头这样的词,按说应该是他这个年纪才能做的出来,饱受摧残,久经风霜,岁月沉淀到一定程度后,才可能发出这样的感慨,写出‘人有悲欢离合’这样的人生至理。

    吴有缺如此年轻,怎么他作的诗词,却这般沧桑,像极了头发斑白的耄耋老头,已经看穿这个世界的本质,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

    家人健康长寿,才是平凡人最大的福。

    第二轮开始,

    又到了王九渊,

    王九渊瞟了吴有缺一眼,也不装腔作势了,随口道了一首诗,大概意思是:“哎呀,今天我们这帮逼崽子齐聚一堂,不容易啊!往后各奔东西了,命运也会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多年以后想到今天,会很怀念的吧?”

    众人再次为王九渊喝彩,这家伙的确有才华,连吴有缺都忍不住侧目。

    当然了,比起水调歌头,差之千里。

    在东坡大哥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接着轮到司马恪,

    司马恪格局很大,先说国家昌盛,接着国子监怎么怎么着,一顿溜须拍马,诗好不好不说,反正政治正确。

    很快又轮到吴有缺了。

    嘈杂的逼崽子们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屏住呼吸,给足了吴有缺静谧的空间和时间让他思考。

    吴有缺啊吴有缺,

    一首蒹葭,一首寒窑赋,再添一个水调歌头,

    单凭这三首,连左余德都忍不住想为吴有缺举孝廉了。

    他要不是乔?的赘婿,相信安靖帝绝对很愿意拿高官厚禄养他这个闲人,只要他吴有缺留下一首盛赞大吴和安靖帝的好诗流传千古,这买卖怎么做都划算。

    “明日一早,他的那首水调歌头一定会传遍整个富春,明日不知多少文人墨客,还有那些大家闺秀要拜服在他文采之下。”

    且不说别人,连吴忧公主都亲自来插班,可见这小子诗才的影响力了。

    “更有趣的是水调歌头还缺了那半句,这就更勾人了,估计,明日之后,整个富春的文人都会想破了头,想把那残缺的半句给补上。”

    想到这,左余德忍不住心中苦笑,同时充满了期待。

    一首水调歌头足以让吴有缺这三个字,再一次进入天下文人视线,

    倘若吴有缺再来一首佳作,那就不是名声大噪了,那是要炸锅的啊!

    当然,

    不难预见的是,今晚过后,司马无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在煎熬中度过了。

    这小子摆明车马要坑司马无间。

    真是有趣呀!

    左余德很懂吴有缺啊!

    司马无间那个老杂毛竟敢对自己动手,

    “我这么小心眼子的人,我能让你好受?”

    “该剽窃那个大佬的诗好呢?”

    要说劝酒诗,没有比诗仙李白的将进酒更豪迈狂放的了,但是其中有几句不太合适当下,比如“岑夫子,丹丘生”这两人的名字,用在当下就不太合适。

    又比如“陈王昔时宴平乐”,这里的陈王指的是曹植,

    据吴有缺所掌握的讯息来看,吴国历史上是没有三国的,自然也没有陈王曹植。

    不过问题不大,改动一下人名就好了。

    “颤抖吧司马无间,今夜,我让你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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