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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高中学历的废物能有什么本事参加什么案件侦破，能参加还不是因为站了张北海的光。
这张北海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私下里还不是深谙玩弄职权之道。
在李旺达看来，这陆铮就相当于是被张北海安排进重案组镀金的。
张北海这是在利用漏洞，为自己的后辈和学生谋利。
“我早就看透了，这张北海就是个伪君子！我儿子名校毕业，科班出身，到底哪点比这小子差，凭什么张北海帮他不帮儿子啊！”李旺达恶狠狠道。
“你！糊涂啊！张老是什么样的人物，大家都有目共睹！这陆铮小子实力，刚刚你也看到了，他完全配得上这个行医资格证！张老根本没有谋私！”范会长气得大怒。
“陆铮是凭着真才实学拿的特批文件，你李旺达的儿子算什么东西？虽然是名校毕业，但谁不知道，你儿子那破成绩根本上不了那么好的学校，是你花钱把他砸进去的！”李先毫不客气的揭着李旺达的老底。
“老子能把他送进去，那是老子有本事！”李旺达叫嚣。
“那我可就好奇了，李旺达，你哪儿来的钱，你老婆是家庭主妇，你自己也只是领着公粮而已…”李先眯起眼睛。
李先这一问，直接让情绪化的李旺达卡壳了，他突然冷静下来，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凉水似的。
陆铮敏锐的感觉到，在李先将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已然变了。
无论是范会长还是李旺达，都没有开口说话。
程院长则是事不关己的闭起眼睛，伴随着长久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到了极致。
“李先，大家都是同僚，你想在领证的事情上判我的罪，我无所谓，但你真的过分了。”李旺达用阴冷的眼神看向李先。
“算了，处分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处理，李旺达，把证给陆铮同志，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了。”范会长捏捏眉心，似乎很是头疼。
“好的，会长。”李旺达点了点头，扭头出去了。
一场对峙就这么仓促的结束，一直到陆铮和李先三人告别出去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都是剑拔弩张。
“陆铮，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李先苦笑了一声。
这个疑问已经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只是今天才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让李先脱口而出。
“不是你的，是这李旺达自己手脚不干净。”陆铮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慰。
但说实话，反应最奇怪的，还要属范会长。
对于李旺达的事，范会长好像并不惊讶，但也没有被戳穿的恼怒，不像是跟李旺达沆瀣一气的样子。
范会长的模样，与其说被李先戳破了利益，倒更像是…讳莫如深？
奇了怪了，这范会长，到底在忌讳什么。
“请问？”一声礼貌的问询打断了二人的窃窃私语。
陆铮扭头，就见程院长带着礼貌的笑意朝他们二人走来。
“程院长，今天多谢你替我说话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拿到证。”陆铮收拢了思绪，笑道。
“不必客气，是你个人的优秀证明了你没有作弊的必要，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证明自己的实力。”程院长谦和道。
“程院长果然是高风亮节的人物。”李先恭维道。
“对了二位，可否与我借一步说话？”程院长与陆铮热情的握了握手，问道。。
“当然可以。”陆铮和李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了然。
李先牵头，把二人引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陆铮还顺便去找李旺达拿到了自己的证书，可欣赏了半天那李旺达变幻的脸色。
等陆铮走到李先办公室的门前，就听到李先和程院长正在寒暄。
“我听说，你以前是张老的助理。”程院长笑得有几分亲近。
“对，张老退休之前我确实一直跟在他身边。”李先点头道。
果然跟陆铮想的一样，这程院长就是冲着张老来的，跟他们聊天的话题，都围绕着张老展开
可在陆铮和李先的印象中，张老的人脉圈一直限制在文水市内。
他老人家性子倔强，本市的好友都不多，更别说外市的人了，怎么会认识程院长这样一个大人物呢？
更诡异的是从程院长提起张老时的恭敬神态来看。
程院长对张老，绝对不只是萍水相逢，那么简单。
“我来的时候没在人群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文水市的医师协会了。”程院长继续寒暄道。
陆铮没急着开门，他站在门口，手握在门把上，专心听着房间里的谈话。
“哦，这几天我刚好有事请假了，您…是有事想找张老吗？”李先问道。
“其实算起来我应该算是张老的师侄，我这次来文水市，就是想请他老人家出山的。”程院长笑道。
“原来您是张老的师侄？”陆铮推开门，自然的插进谈话，坐在程院长身边。
“张老很少谈到他的师门弟，我还以为，张老与你们关系并不好呢。”李先笑道。
“师伯还在生气，我也理解，毕竟师伯当初是负气出走，他一向性子倔，认定了的事情就不愿意改，只是就连我老师也没想到，师伯一走就是二十年。”程院长叹息道。
“张老的脾气…确实一向如此，更何况他这些年身体不大好，恐怕对您的邀请，有心无力啊。”陆铮为难道。
“师伯身体不好？他怎么了，什么病，治疗了吗？如果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我来出钱出力。”程院长立刻焦急起来。
那焦急出自内心，李先和陆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犹豫。
“您别担心，张老只是早年熬夜劳累，搞坏了底子，再加上年纪大了，有些不良于行，只是身体素质太差，需要细心养着。”
“是吗？那就好，只要不是什么重病，等去了京都市，都可以养好。”程院长松了口气。
只是他话里话外，都没有放弃，“将张老接走”这一选项。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执着。
有什么事，是只有张老亲自去才能做得成的吗？
陆铮皱起眉头，轻轻敲了敲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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