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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乐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谢了”，旋即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对啊，他的生日……
殷迟忽地意识到自己从未想过给柳歌过生日，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还是这样。
不行，总归还是要给她过一次生日的。
不过，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到时候问一问四弟吧。
“阿嚏！”被点到名字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吓得一旁的柳歌儿心惊肉跳。
看着那人忙不迭送来帕子的模样，殷良莞尔接过。
“没事的，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他笑笑，倏而又望向柳歌儿手中的帕子，有些好奇，“小歌儿你在绣什么？”
见他探过头来，柳歌儿吓了一跳，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不愿说，殷良也不好意思问，只是默默收回了脑袋，捧着手中的热茶，看着她一脸羞怯的模样，笑：“是在赶制什么东西么？”
柳歌儿很诚实地点了点头，忽而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摇头补救。
殷良和她相处许久，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但既然柳歌儿不愿说，那他也不再多问。
便放任她去吧。
殷良想着揉了揉柳歌儿毛茸茸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没事，我不偷看，小心别被针扎到手。”
柳歌儿莞尔一笑：“嗯！”
“对了，小歌儿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殷良看着她忙活的模样，忽地想起了这件事，“我作为兄长，无论如何也要给妹妹送上一份生日礼物啊。”
“小歌儿想要什么呢？”
想要什么？
柳歌儿还从未想过这种事。
她缓缓张口，可还未等她说出一个字符，便听着外边有人喊道：“大老爷回来了！”
大老爷？
柳歌儿歪着小脑袋昂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右眼皮跳得厉害，就好像……
祸事降临。
“阿良哥哥，我先出去看看。”柳歌儿被刚才那一声唤唤得心慌，再加上之前殷乐在街上看见的那个背影和所说的话。
她总觉得这次大老爷回来不是件什么好事。
“嗯，不愧是仙门大小姐，猜的不错。”柳歌的声音忽地在脑海中回荡，一圈一圈，宛若涟漪，“这次，他可是犯了大事了。”
说着，她再也忍不住笑意，一声比一声猖狂，半晌，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殷家该倒了。”
柳歌儿：嗯？
殷大老爷回来本来应该是件开心事，可柳歌儿一如堂前便看见众人愁容满面，尤其是话题的主角居然跪倒在大夫人面前。
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样子可真不像将军的后代。
柳歌儿一入堂前，便被殷悦偷偷拉到身后。
那人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只是衣角狠狠地攥着衣角，攥得布料都已经变形。
柳歌儿自知这时候问发生了什么是很失礼的，于是也同众人一同立着，异色瞳眸倒映着每个人脸上复杂的神色。
“夫人，我、我也没想到会输那么多，他们本来说赌完一把就放我出去的……”
“我本想着再赌三把就能回本，谁想到点那么背，一直输一直输，就……”
大老爷说着，双唇哆嗦得不像话，反观大夫人表面生不显示出什么，可端着茶盏的手却是气得抖动不停。
“所以，老爷您就把咱们殷家的老底都给输光了？”
徐氏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面色并不好看。
所有人都知道，她实在隐忍，在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夫人，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我……”
大老爷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恹恹一抬手，制止住他想要辩解的话。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殷家算是被你赌完了。”她起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殷大老爷，忽地冷笑一声，“这次，我可帮不了你。”
说完，她转身要走，可刚挪了一步便天旋地转，踉跄了几步后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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