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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要那双眼睛！
想着，许氏猛地一伸手，朝着面前柳歌儿的眼睛抓去。
好在后者反应机敏，稍稍一侧身，便让她扑了个空。
这一番，吓得柳歌儿赶紧护着眼睛跑出了许氏的房间，却不想刚一到门口就与殷乐撞了个满怀。
“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请、请不要挖我眼睛！”
殷乐一脸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歌儿，是我呀，谁要挖你的眼睛？”她说着，缓缓拿开柳歌儿的小爪子，仔细盯着她那一双异瞳。
看着面前人关切的目光，柳歌儿吸了吸小鼻子，指了指屋里：“那个……姐姐，姨娘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这事她自然知道。
只是近日来她一直忙着殷家的一些琐事，听说娘醒了也没来多看看。
结果一来就撞见小歌儿这副惊慌匆忙的模样。
心里大概有了七八分答案，殷乐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顶，轻声安慰道：“瞧你，吓得话都多了。”
“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娘这边有我呢，最近家里这事……”
她说到这里忽地不说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抱怨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拍了拍柳歌儿的肩膀：
“去吧。”
柳歌儿生怕自己的存在会惹得她不悦，也不敢多待，赶紧麻利地离开了院子。
带着袖子里的银票一起。
大夫人的屋子她还从没有来过，记忆里，来自己见她也不过是在大堂上或是在其他人的房间里。
与设想的不一样，大夫人的房间也没有很豪华，至少跟许氏的房间比起来是这样的。
屋内摆设很简单，就连雕花的床用的也是梨花木，平平无奇，没什么出彩的。
屋子里，正对着门就有一张大桌子。
柳歌儿生怕钱会被别人拿了去，故不敢明目张胆地放在那里，又小心翼翼地又朝着里面走了些。
徐氏就躺在床上，也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柳歌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她床边，悄悄掏出袖子里厚厚一沓银票，放在她枕头底下。
好像，这点钱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殷家的吃穿用度素来奢靡，这些钱，估计连丫鬟婆子的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
柳歌儿想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起身便要朝着门口走去。
却不想，在转头的刹那猛地撞上了一双温润眼瞳。
“小歌儿？”
殷勤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母亲房间，况且她怎么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
难不成……
一个大胆的念头忽地从脑海中浮现，他怎么也不敢想素来温润软糯的小歌儿居然也会做盗窃的行当。
不，应该不会的。
殷勤蹙了蹙眉，将这个想法抹杀在脑海中。
旋即，扬起唇畔，柔软了语气，轻声问道：“小歌儿来这里做什么？”
柳歌儿心中有些慌乱，一开口，语句结结巴巴：“我、我来看看、看看大夫人，我……”
她说到这里，忽地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低头便要往外走。
可还没走几步，便被殷勤拦住了去路。
那人眉眼间依旧一片温润，语气却带了几分犹疑：“大哥方才看见小歌儿在母亲枕头下拿了什么，可否让大哥看看？”
不行不行！不能让大家知道她去赌博这件事！
本来殷大老爷就因为赌博被众人厌弃，要是大家知道她也去赌博的话……
想到这里，柳歌儿赶紧将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红润的小嘴紧紧抿着。
殷勤见她神态异常，便不去问她，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夫人床前，往枕头下一摸。
是纸？
不、不对，这个手感，，这个厚度……
殷勤猛地抓了一把，抽出来看。
大把的银票随着他手的动作纷飞而出，仿佛冬日里的雪，纷纷扬扬落在床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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