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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歌儿：话说真的会有人登仙吗？怎么这么迷信呢？
“那个，小姐姐，我有点事求你帮忙。”柳歌儿做了个“拜托”的手势，软软地求到，“帮我观察一下新进府的两位小姐姐今日都在干什么。”
“拜托拜托。”
柳歌儿长得好看，一双漂亮到不行的杏眼眸底氤氲着雾气，软乎乎的模样看得水鬼心都要化成一汪水了。
“既然是小小姐的吩咐，奴婢自然会遵从，我这就去观察那两位小姐。”水鬼说着，转身不见了影踪。
它走后，柳歌儿依旧看着碧绿的池水发呆。
蓦地，肩后突然出现一只莹白的手，在她身后一拍。
“喂，想什么呢？”
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柳歌儿一个哆嗦。
她转头回望，却见殷贞在她身后，笑吟吟的模样格外讨喜。
“长乐，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呀？”她笑着站在柳歌儿身侧，手缓缓攀上她的肩，一搂。
露出了“哥俩好”的模样。
柳歌儿也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脆生生地回答道：“没什么，刚才遇见了熟人，随便闲聊了两句。”
“这样啊。”殷贞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忽地，她侧身附在柳歌儿耳畔，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长乐，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
“你就不怕站在池边被人推下去？”
她最后一句话咬的极轻，声音低沉，仿佛夺命鬼在耳畔桀桀嘶鸣，蓦地让人脊骨生寒。
柳歌儿被她这语气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望着那人玩味的目光，她佯装不解，天真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四姐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殷贞紧紧凝视了她半晌，目光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滑腻的鳞片不住地蹭着柳歌儿白皙的肌肤。
“噗。”
她忽地一笑，叫柳歌儿摸不着头脑。
见她这副蠢兮兮的模样，殷贞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解释道：“没什么意思啦，我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没意思。”
“才没有，长乐刚才真的真的很害怕，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捏！”柳歌儿很不开心地鼓了鼓两腮，颇为不满地小声碎碎念，“四姐姐真是坏心眼，居然欺负我……唔！”
骤然被捏住了婴儿肥，柳歌儿觉得自己快被扯出口水来了。
“你这小团子居然还说我坏话，快，说声姐姐天下第一好我就放了你。”殷贞说着，两指捏了捏。
果然，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滑滑嫩嫩的，一掐仿佛都能掐出一汪水来。
“姐姐天下第一好~”柳歌儿乖乖开口。
殷贞听的满意，松开了她的小脸蛋。
“唔……没想到姐姐也欺负我。”某只糯米团子不甘地揉了揉脸颊，一脸幽怨地望着池水中央，“姐姐，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嘛？”
自然！
殷贞差点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但又怕自己暴露了身份，模棱两可地回答道：“谁知道呢？”
“按照传说的话是能变成鬼没错，但谁也不知道死后的事情。”
“不清楚。”
“可我宁愿世间有鬼，宁愿人们死而不散。”柳歌儿阴惨惨地吐出这句话。
旋即，她的目光直直看向殷贞，说出来的话宛若恶鬼低语：“姐姐，为什么那些死掉的人不用受苦，而活着的人却要饱受折磨？”
“在我们那里有一句话，叫做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姐姐，你想不想试试？”
说着，她的手缓缓贴近殷贞的后腰。
看着她可怕的模样，殷贞冷不丁地吞了口口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生怕有半分偏颇。
“哈哈哈哈~长乐当然是骗姐姐的啦！”柳歌儿一个没绷着，笑出了声。
说着，还软乎乎地抱住了殷贞的小细腰，娇嗔道：“看姐姐还敢不敢骗我，哼~”
殷贞的心略略放下，暗自舒了一口气——
还好，这小丫头是闹着玩的。
不过她刚才那个目光阴森森的，吓人。
殷贞总觉得，那不像一个四岁小孩子的目光，倒有些像她幼时在人贩子那里见到的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姐姐。
那她时候的眼神就是，阴冷里泛着浓浓的怨气。
那目光仿佛戳在人身上就能刺出血来。
她当年光是看这么个眼神就能吓得哇哇大哭。
殷贞不明白怀中这个咯咯直乐的小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名叫“殷长乐”的小姑娘并不简单。
至少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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